第57章 一回,好緊張
殺了他?”
殺……殺人是要償命的。而且,如果真的有個小東西在她肚子裏長起來的話,那就……
惡!沈一心頓時遍體生寒。
如果真的有個孩子,然後她把它殺了,那她不就變成殺人兇手了!
不行不行不行!這可不行,她是女俠不是劊子手!可是她……可是她怎麽能嫁給這個人呢?她跟這個人這是……這才算是第一回正式見面耶,上一次都不算,她就要這樣嫁了?
不行啦,她發誓要出去闖蕩江湖,要出去行俠仗義的。一嫁了人就要被關起來一樣,每天躲家裏幹什麽“相夫教子”、“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哪裏都不能去,出去還要被說是不守婦道。
不可以!不可以那樣!
沈一心在心裏糾結了一把,最終她确定了。可是,口不能言,就一直看着屈再穎,看着他,再看,繼續看……然後嘴巴一直動啊動,動啊動!說啊說,說啊說,就是沒出聲。
屈再穎終于看不下去了,好心解開她的啞穴。
一解開她的*,她立刻就跟溺水似的,猛吸一口氣,然後就可是把話往外吐——
“我不能嫁!打死不能!我是要去行俠仗義的,我才不要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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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中注定遇見你4
“好吧,那你就等着回家你父親一帖堕胎藥,殺了你的孩子,或者是讓你嫁個鳏夫,更有甚者直接讓你給人填房。”
沈一心本來已經是一身冷汗了,他再這麽說下去,她就更受不了了,怒了瞪他,一跺腳:“你……你別再說了!你再說我把你舌頭割下來!”
屈再穎不以為然地聳了眉頭,笑道:“你喜歡的話,這舌頭也可以送你。不過婚後,我的就是你的,你喜歡什麽都可以随你支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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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一心失控地大喊:“你……我才不稀罕呢,誰要你的舌頭誰……誰要跟你成親了!姓屈的,我不要跟你成親你聽見沒有!我不要成親!換了誰都不要!”
嗚嗚……好可怕啊好可怕,她才不要嫁啊,這個壞人就會吓她,現在還沒嫁就這樣了,萬一真嫁了那還不慘兮兮的呀,他看上去比老爹難搞多了,怎麽可以剛出狼窩又進虎穴。
“那好吧,我也不逼你成親了。但是我們發生這種事情,無論如何,本着人道主義精神,我是要登門去向令尊大人請罪的,要不要成親由他老人家決定。據說,未婚生子是要沉塘的?”
沉……沉塘!真是越說越離譜了。
沈一心簡直哭笑不得啊。正準備着一大堆的長篇大論要教訓他一番,屈再穎已經先發制人,點住她的*,她繼續有口不能言,動也不你動。
嘆氣。
“放心,只要到你家了,我便放開你,可好?”
鬧心,這條件又變了?才多說了幾句話而已啊!沈一心這個叫郁悶啊,屈再穎這回是真的吃了秤砣鐵了心了。
于是,沈一心只能眼睜睜看着屈再穎不知道從哪裏招來輛馬車,更是連拒絕都沒有拒絕,就被他扛上車,浩浩蕩蕩上路了。
可是,他連她家在哪裏都不知道,他這是往哪兒走啊!
屈再穎自然不是個沖動之人,凡事先三思而後行,在沒弄清楚這姑娘來路之前,他是不會亂來的。
凡事,總有個循序漸進的過程。
馬車裏。
沈一心持續不改地瞪着某個人,偌大的馬車就他們兩個人,要找出第三個也沒有了。最重要的是,他就坐在她對面,很方便她抛白眼,更方便她哀怨地看着他。
屈再穎安之若素的接收她的“怨恨之眼”,若無其事吩咐車夫,“如遠,到最近的鎮上下榻。”
吩咐完車夫,他又轉回來對沈一心道:“我說娘子,今天晚上你有沒有想好吃什麽了?若是想好了,我便吩咐如遠去給你準備起來。”
沈一心又死命一瞪,最後眼睛太累,幹脆閉上眼懶得看他了!這個人是缺心眼呢吧!
屈再穎複又自言自語,“也是,你不能說話,回頭吃飯時候再給你把*解開。”
廢話真多!
沈一心在心裏把對面那個她懶得多看的屈再穎鄙視個萬把遍之後,就忍不住在自己的鄙視節奏之中催眠睡着了。
夢裏她還歡快地夢見把屈再穎一腳踹下了馬車……不對,直接一腳把他踹進了河裏,大冬天還沒下雪的河裏,他在水裏撲通撲通,那樣子可帶勁兒了!
屈再穎在河裏一個勁兒地求她:救命啊,救命啊……
在河岸上,沈一心插腰仰天大笑,笑的那個得意。
她笑着笑着,就醒了。
猛然醒過來,印在眼前一張陌生的臉,把她吓了一大跳,好半晌,沈一心才緩過來——這人不就是夢裏被她踹到河裏的那個倒黴催麽?
對了,這是屈再穎啊!半路把她給綁架了,非死皮賴臉、死纏爛打要她嫁給他的那個無賴啊!
怎麽他沒掉河裏去?還一只手搭在她肩膀上?
“娘子,你方才在夢裏夢見了什麽,讓你笑的那麽開心?”屈再穎微微一笑,堪稱驚為天人。
沈一心卻莫名渾身汗毛直立,她在夢裏夢見把他踹下河,他不會也能預知吧?
咦……好可怕呀。
沈一心死命搖頭搖頭再搖頭。
“娘子,你在想什麽?不能說出來麽?”屈再穎是個不屈不撓……不打破沙鍋問到底就不放棄的坑爹貨,所以即便沈一心一直搖頭,他也忙着追問。
“不能,不能……不對,沒什麽好說的。對,沒什麽好說的。”沈一心慢慢的找到了合适借口,她很滿意自己的掰出來的搪塞話題,心裏暗自洋洋得意。
“沒什麽說的那就起來吧。”屈再穎繼續微笑。
咦?他居然不追問了?沈一心心裏偷樂,然後想起來。啊?起來,起來幹嘛?
沒等她反應過來,屈再穎已經一把給她拉起來了,“還不夠睡的話上客棧睡就好了,這馬車要拉到後院去休息。”
耶?客棧?後院?
沈一心被屈再穎拉下車之後,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是站在一家客棧門前。這家客棧不偏不倚,剛剛好就叫做“悅來客棧”,這是全國連鎖、分店比比皆是的大客棧啊!
“出門不便,今晚我們就住這裏,娘子将就一下。”屈再穎轉過來牽沈一心的手,溫柔道。
沈一心在心裏鄙視他:說的有模有樣的,誰知道他心裏打什麽壞主意。就會欺負被點了*的……人。
沈一心頓一頓,不對啊,她剛剛還說話來着,還動來着,這個……
“你的*一個時辰便解了。”好像看穿了她的想法,屈再穎在她耳邊輕輕道。
妹的!這不就是說她又被耍了麽?
“兩位客倌,裏面請!”
沈一心捏了拳頭正準備一拳打過去,店小二甩着汗巾就蹦出來了。她于是讪讪收了手,殃及無辜就不好了。
店小二前頭領着路,他們就進了客棧,“掌櫃的,兩位客倌。”
櫃臺後的掌櫃的正打着算盤,聽見店小二報的,也沒擡頭看一眼,就說道:“就剩下最後一間房了。客倌是要兩位一起還是換別……”
掌櫃的的邊說邊擡頭,目光在落在屈再穎臉上時,定住,愣住,“東、東家!”
“白掌櫃,好久不見了。”屈再穎淺笑,和氣的很。
白掌櫃的結結巴巴地道:“東家,怎、怎麽是你?怎麽來之前也沒提前通知一聲,小的好……好準備一下,也不至……”
“沒事的,白掌櫃,我這是帶着準娘子上老泰山家去拜見求親呢,也來不及提前通知。白掌櫃的這邊生意特別好,只剩下一間房了?”
“沒,不是,是因為……啊,這位是新夫人?”白掌櫃的吓一跳,那個錯愕的表情連沈一心見了也覺得誇張。
他至于這種見鬼似的樣子麽?是她見不到人?去他的,她沈一心雖然不是什麽沉魚落雁、蔽月羞花之姿,什麽傾國傾城之容,但是好歹她也是個小*好吧?
大家都說她的樣貌随她早逝的娘親,想當年她娘親也是江湖上的大美人來着。
這樣很傷自尊心的好吧?
“是準夫人,還沒成親呢。回頭我要成親的時候,白掌櫃的也回一趟金陵吧。”屈再穎淡淡的糾正道,這個樣子怎麽看也不像個“東家”,太和藹太近人了吧?
“這……是的,好的,小的會記住。不過這房間……”白掌櫃的都不知道該怎麽說起了,“這是前幾天一個客倌預定了這幾日的房間,镖局走镖要路過此地,他們人數衆多,算下來便只有一間上房了。東家,要不然……”
“不用了,一間就一間吧,做生意要緊。”屈再穎沒讓掌櫃的往下說,“總歸我家娘子遲早是一家人,一間房也無礙。”
白掌櫃的連聲道是。
沈一心白他一眼,“誰跟你一家人?我才不要跟你住一個房間呢。你要住自己住吧,我去別家。”她說着就要往外走。
腳下卻被粘住一樣,她腳根本邁不出去,該死的屈再穎又點她*,要命,她回頭狠狠瞪他。
屈再穎沖她淺淺一笑,若無其事的轉過去又告訴白掌櫃的,“叫人把那間房打掃出來吧。盡量別叫別人來打擾就是了。”
“是,是,東家!”白掌櫃的鞠躬哈腰,趕忙吩咐旁邊半天沒反應過來的店小二,“快,小二,你趕緊,把後面那間房獨立的房間給收拾一下,帶東家過去……不,你去收拾,東家我來帶。”
店小二一愣再愣,才匆匆忙忙的跑着去了,忍不住回頭多看了那個一身白衣跟個書生一樣的東家。
誰家東家不是穿着一身绫羅綢緞、出門前呼後擁奴仆一大堆啊,他家東家真奇怪,連個丫鬟都沒帶。
前面櫃臺後邊兒的白掌櫃的屁颠屁颠滾出櫃臺來帶路。沈一心被硬拽着跟上,反正莫名其妙的就又跟着走就是了。
房間在後院,挺清淨的一塊地方。
白掌櫃的戰戰兢兢的生怕自己帶不好路,頻頻回頭一臉讨好和小心謹慎,“東家,夫人,這個房間是最清靜的了,之前那位客倌來定時還好我沒給他看這處……”
“白掌櫃的應該想着,既然是貴客,對方來還是會安排到的吧。”屈再穎順口就這麽一接。
☆、命中注定遇見你5
白掌櫃的汗顏地連連點頭,陪着笑臉也沒再多說了。
房間整理幹淨之後,屈再穎便叫掌櫃的不用招呼他,便把人趕走了。然後關上門,房間裏很安靜,屈再穎整理他的那少的可憐的行李,末了才想起來床上還坐着一個被他點了/穴/道一動不能動的沈一心。
“娘子,渴了麽?先喝口茶,待會兒叫掌櫃的給你準備點好吃的。”
他回頭給她倒了杯茶,沈一心渾身不能動彈,只剩下腦袋是唯一能動的,憤而扭頭不想看見他。
屈再穎也不在意,把茶杯塞到沈一心手裏,“如果你實在不喜歡客棧的飯菜,我叫如遠親自下廚,你別看如遠未及弱冠的模樣,他可是廚神世家,手藝非常不錯……”
沈一心:見過聒噪的,還沒見過這麽聒噪的。他一個大男人哪兒來這麽多話說?
“公子,馬車已經安頓好了。”如遠的聲音從外頭響起。
屈再穎回身道:“你今晚去車上住着,沒什麽事情就不用過來了。”
“是,公子。”如遠應了一聲,便走了。
輕盈的腳步聲越走越遠直至消失。很難想象一個少年的腳步聲這麽輕盈的。
屈再穎坐下來自己也倒了杯熱茶,看看別扭的沈一心,輕輕嘆氣,“你配合的話,我可以不随随便便點你*了,同意麽?”
不同意有用麽?但是不同意就不能解開/穴/道了。
沈一心點點頭,就感覺身上一輕……艾瑪,總算這*是解開了。
不行,回頭她要學學這點穴、解穴的手法去,要不然還不是随随便便就給人治死了,連一點還手的能力都沒有了。
她下床活動了一下,順便伸個懶腰,發現屈再穎看也不看她,她幹脆翹起二郎腿,愣沒形象地慢騰騰道:“那個誰,姓屈的,我們打個商量吧。”
“商量什麽?”屈再穎似乎不感興趣。
沈一心道:“我不嫁給你,你也別娶我,反正我這個人要的很簡單,你別煩我,我也保證不會煩你的。就算有孩子,我自己養,成麽?我不要成親。”
“可是我不能讓自己孩子在不健全的家庭裏面長大。”屈再穎一句話很簡單的,就把沈一心半天的苦心全費了。
她嘟着嘴,“你答應一下會死啊!我憑什麽嫁給你啊!”
屈再穎轉過來,看上去非常無奈地嘆了一句,“你究竟是要我跟你說幾次你才會懂呢?”
“你不就是說什麽仁義道德麽?反正我不需要,你幹嘛非要死乞白賴的扒着我不放你,你這種人出去那麽多女子喜歡的,我一點優點都沒有的,你是不是要想清楚了?”
“可是能幹出那種事情的,只有你一個。”
屈再穎淡淡一句,完勝!
沈一心徹底蔫了,躺床上裝死,要命啊,這就是一頭驢,一頭犟驢,好犟好犟的一頭驢啊!
晚一點,白掌櫃的親自送了晚膳過來,屈再穎拿了美食誘惑她,沈一心都不起來,“姓屈的你別跟我說話你!”
————————————————我是三俗故事暫停的分界線————————————————
蘇臨兒看看屈胤心又看看沈月憐,“你們确定……這是故事的原版?沒有跑偏?”
屈胤心和沈月憐異口同聲:“我們以人格發誓,絕對原滋原味不敢有絲毫篡改,不信你問最三俗的作者如是!她一定會告訴你這是事實,事實勝于雄辯!絕非虛構!”
蘇臨兒艱難地吞了吞口水,“我突然,不是很有勇氣再聽下去了。”
屈胤心:“為什麽?”
蘇臨兒拿眼角瞥了小清清一眼,“我怕教壞未成年人。”
對啊!雖然內容沒有十八禁!可是這種大膽奔放豪邁的做派,分分鐘是會引導着孩子走向不正确的道路的!
這是不對的!
“可是我想聽。”小清清弱弱道,瞧見她娘親殺人般的眼神,只好低下頭沉思。
正當屈胤心和沈月憐都以為她要低頭認輸時,她又擡起頭來,目光堅定而燦爛,“娘,我想聽嘛!我保證我不會學壞,可以吧!”
蘇臨兒打量着她,似乎是在猜想這保證的可信度有多少。
小清清連忙道:“我保證,我保證,我絕對保證好不好!我一定一定不會學壞,拜托拜托拜托!”
蘇臨兒看了看屈胤心和沈月憐,她們倆也點點頭,她這才肯松口,“好吧,我就權當答應你,”說着又看了屈胤心,“沒有更兒童不宜的情節了吧?!”
屈胤心立即右手舉過頭頂,“沒有了,絕對沒有!”
蘇臨兒松口氣,“那就繼續吧。”
——————————————我是三俗故事接着開講的分界線————————————————
第二天,屈再穎就帶着沈一心直奔洛陽。
一進洛陽城沈一心就坐不住了,不久前自己才在這裏幹了一件不算太蠢的蠢事,雖然不能說是可圈可點也是無人能敵了。
這個什麽屈再穎,居然把她帶到洛陽來了。他分明是有所圖謀!
繁華之地,車水馬龍,坐在馬車裏就能聽見外面熱鬧的叫賣聲。
“喂……姓屈的,你為什麽要帶我來洛陽?”沈一心遮遮掩掩地問。
屈再穎理所當然地道:“那一晚是在洛陽,當然也是要回洛陽來的。”
他又提那一晚!
沈一心炸毛了,“姓屈的你再提我就跟你急!”
“提什麽?”某男裝傻道。
沈一心攥着小拳頭,“你明知故問!”
“好,我不問。”屈再穎很聰明的不再說了,嘴角挂着一抹笑容,意味深長。
馬車最後在一家客棧停下來,這回還是悅來客棧。
一下車,沈一心就迫不及待的想跑,結果被屈再穎一把抓了回來,“娘子,你要去哪裏啊?”
“我當然是自己去找一家客棧住了。”沈一心答的底氣十足。
屈再穎笑笑,揪住她一起往裏走,“娘子,這悅來客棧有什麽不好的?”
好?這悅來客棧哪裏好了?這個屈再穎當她沈一心真是傻子啊?
上次走錯一次了她還會犯第二次傻麽?這家客棧可不就是上次你個面攤老板給她之路,她半夜找過來的那家店麽?
什麽東四大街,混蛋,都是騙人的!
要是找的小倌就不會有這麽多的事情了,嗚嗚……一失足成千古恨啊。誰來救救她,她不要進去啊啊啊啊……
不過,反抗歸反抗,命運就是命運了,沈一心一副欲哭無淚的樣子還是給拉進了客棧。
客棧裏正有人熱鬧的在讨論着什麽東西,他們也沒去管。
屈再穎往櫃臺前面一站,溫和道:“掌櫃的,我們要……”
“兩間房。”哭不出來的沈一心搶先道,別的搶不過你屈再穎,這個還不行麽?
“掌櫃的,麻煩一間上房。”屈再穎不厭其煩的糾正,意思就是把沈一心的要求無視掉。
其結果是,櫃臺後面的掌櫃的郁悶的看過來,發現在男子後面探出一顆小腦袋,那句兩間房就是她喊的,男的要一間房,女的要兩間房,看這小兩口手牽手的模樣。掌櫃的心裏自動把他們給歸類了,“公子,你們這是小兩口鬧別扭了吧。小二,一間房。”
“誰跟他小兩口了,我們沒關系!”沈一心這個才叫郁悶,憑什麽跟這個人小兩口啊?
掌櫃的不明所以,看看沈一心又看看屈再穎,“客倌,這個是……”
屈再穎道:“無妨,掌櫃的,要兩間房也是可以的。不過要麻煩掌櫃的讓店小二把我那随從叫上來了。”
“好,好的。”掌櫃的更是堅定地認為這就是小兩口鬧別扭了,現在的年輕人啊,居然在長輩面前鬧別扭秀恩愛,真是……太幸福了!
店小二去把如遠叫了回來。
事情已成定局,沈一心想走也根本掙脫不開,沒人可瞪的她氣鼓鼓盯着自己的腳尖,一邊走一邊在心裏腹诽,太可氣了太可氣了!
屈再穎就會欺負她,他怎麽不讓這裏的客棧也管他叫東家!
店小二領着他們往客房走,走着閑聊着,忽然說起:“對了客倌,我想提醒你們,最近洛陽城裏正鬧采花賊呢,你們有女眷,可千萬小心一點。”
咦?采花賊?
沈一心聽到一個感興趣的話題,連郁悶和腹诽都給忘記了,“什麽什麽采花賊,小二哥你快說說看。”
“就是前段時間洛陽城不是鬧過一回采花賊麽?那個時候事情鬧的挺大,有官府的人在這裏嚴抓了一段時間,好不容易消停了,這半個月來官府松懈一點,那采花賊就又來了。現在連官府都拿他們沒辦法了,整個洛陽城雞犬不寧啊。”店小二說的感慨。
沈一心也聽得興致盎然,“那個采花賊這麽厲害啊?難道就沒有高手來擒他麽?江湖上不是有很多厲害的人麽?都去哪裏了……不對,這裏不是江湖。”又開始自言自語了。
屈再穎好心提醒,“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江湖不是一個地方。”
☆、命中注定遇見你6
————————————————我是三俗故事的分界線————————————————
“那後來呢?抓采花賊的事情能不能跳過?他們什麽時候成親啊!”小清清不等屈胤心把故事講完,心急地打斷,“你和祁伯伯是什麽時候生出來的?”
蘇臨兒不得以把激動無比的她按住了,“小七,你不可以這樣哦。”
小清清卻不樂意了,“采花賊沒意思嘛。”
“我也覺得采花賊沒意思。”沈月憐說。
屈胤心就說,“那采花賊忒的缺德了,糟蹋人閨女也不怕哪一天糟了天譴死無全屍!母親性子又鬧,覺得不就是個采花賊麽,誰怕誰啊!生怕父親不帶她半夜自己爬牆出去,結果在爬牆進和采花賊撞到了。誤打誤撞不但從采花賊手裏救回了陳員外家的小姐,還成全了一段美好姻緣。”
“是要聽你爹娘的,那個故事等下回。”
好吧,這真是個心急的姑娘。
————————————————我是三俗故事接着開講的分界線————————————————
事情是這樣的。
因為沈一心幫忙撮合了陳家小姐的婚事,臨走時陳員外送了一壇閨女的喜酒
沈一心忙着跟屈再穎搶着喝酒,于是把自己給灌得醉醺醺的,靠在他身上,迷迷糊糊裏覺得熱,便開始扯開自己的衣裳。
“好熱……屈再穎,這裏面好熱……”扯不掉外衣,想起來自己還有腰帶,就開始扯腰帶,這回倒是利落,一下子就扯掉,接着開始脫衣服……
“別亂動。”屈再穎趕忙按住她,“娘子,你是喝多了,別亂動,睡一覺就好了。”
“不行,我還要喝,這喜酒真好喝……”眼眸半睜半眯,沈一心也不知道是哪裏來的力氣,就推開他搶了酒壇子,最後一口,通通倒進自己口中,完了,便找不到了,“沒有了,屈再穎。酒沒有了……”
屈再穎攔不住她,便任她去了,她把壇子一扔,又靠着他,開始扯他的衣服,“好熱啊,真的好熱……”
“你扯的是我的衣裳。”屈再穎又忙着按住她亂來的小手,看出來了,他正努力維持自己的貞操。
天底下沒幾個柳下惠的,他也自認不是什麽真君子可以溫香軟玉坐懷不亂,尤其這個是即将嫁他為妻、且熱情無比的未婚妻。
“可我覺得熱啊……”沈一心低喃着,根本沒放棄的打算,蠻力大着呢,抓着他的腰帶一把扯了下來。
“娘子,這是我的衣裳,你別扯了……”再扯他真不敢說自己不會幹出什麽事情來。
沈一心那雙眸子眯着,打死不撒手,“可我就是熱啊……不然你給我酒喝?”
“喜酒可好?”
“好,這個好,喜酒好喝。”沈一心好開心,撒開手,手舞足蹈。
呼……屈再穎默默松口氣,因為她總算把自己挪得離他遠一點了。
“屈再穎,我要喝喜酒。可是哪裏有喜酒喝?嗯……喝我自己的喜酒好了!”沈一心忽然想到這麽一個好主意,更是蹦蹦跳跳。
估計,她再跳的話,外面的如遠就該停車了。
“自己的喜酒?”屈再穎微微慢了半拍。
“對啊對啊,陳小姐結婚了,我也想結婚,看上去很好玩的樣子。屈再穎,要不然我嫁給你好了。你娶我可好?這樣我就有喜酒喝了。”
見過羊入虎口,沒見過這麽把自己往狼窩裏送的姑娘吧……咳咳,不行,不能這樣說,把人家男一號說的跟大野狼一樣。
“好是,可娘子,你如今酒後醉話,醒了便什麽都不記得了,那時候也喝不到喜酒了。”這分明就是大野狼嘛!
沈一心努力撐起眼皮,看着他好半晌,已經停止運轉随時準備休眠的大腦居然還擠出了一個方案,“那我們立字據吧,立字為據,就都不能抵賴了……對,這樣好!就這樣……屈再穎,你寫,我簽名,對了,你也要簽名……”
這樣說來,他連拒絕的餘地都沒有,就非要答應不可了?屈再穎輕挑眉頭,無可奈何地笑了。
車裏有最方便的筆墨,拿起來就直接狂草了一紙字據,才剛剛寫完,沈一心自己就立馬搶了筆,亂七八糟的在字據上面塗了一筆,勉強還是可以看出來是她的名字的。
把字據塞回他手裏,她就等不及了,“簽名簽好了,屈再穎,喜酒呢?”
“今天喝多了,改天可好?”
“不好,我還要喝,喜酒可好喝了……屈再穎你耍賴,你是小狗,你……你騙人。”說着就準備哭了,撒潑鬧氣,各種不安分。
屈再穎想按下她都按不住,“車上沒有酒了。等到了下一個地方再給你買去,成麽?”親,你的小手能不要亂動麽?
“不成,不成不成!我現在就要喝酒,你說話不算話,我不要理你了,壞人……”沈一心還是不依,卻鬧着鬧着,便沒有了聲音。
屈再穎一看,她是睡着了,即便睡着就還是嘟着嘴,一副被人欠了債沒還的模樣,這才叫委屈吧?
沈一心在他懷裏鑽了鑽,尋找最舒服的一個姿勢,雙手攀上屈再穎的脖頸,小嘴不期然就在他臉頰上印下一記,然後心滿意足地沉沉睡去。
屈再穎卻因此還怔愣半天。許久,他會心一笑,她,并不是只會鬧脾氣,有這麽可愛的時候。
……
屈再穎跟着沈一心登門拜訪。
沈赫帆瞧見他們家女兒居然帶了個眉目如畫的年輕人回來,興奮地插到沈一心和屈再穎中間去,堆起滿臉笑意,“年輕人,你是誰?你是我家一一什麽人?”
屈再穎退一步,深深一揖,“小婿屈再穎,拜見岳丈大人。”
“你的意思是,你要娶她?”沈赫帆一愣,“我是不是聽錯了?”
屈再穎堅定道:“岳丈大人沒有聽錯。小婿這次随娘子回來,便是來向岳丈大人提親,請求岳丈大人将一一嫁給小婿為妻。”
“你你你……你是說真的說假的?”沈赫帆生怕自己是聽錯了。
屈再穎篤定地道:“自然是真的。岳丈大人,小婿非娘子不娶,岳丈大人可否将娘子下嫁與我?我保證好好待她。”
沈赫帆瞬間淚流滿面,拉着屈再穎的手,感動得一把鼻涕一把淚,“太好了,我這女兒終于有人肯要了!太好了……”一邊哭一邊扯着自己上好料子的衣裳把眼淚鼻涕擦了擦。
一一這個禍害終于可以推出去了!
“你不用對她很好的,別讓她惹事就行了……感謝老天爺感謝好女婿……我家一一終于有人肯要、敢要了……年輕人,我決定了,這個女兒就嫁給你了!”
……
沈一心後知後覺,“屈再穎,我什麽時候答應要嫁給你了,怎麽他就覺得我會嫁給你?”
“娘子,咱們不是都說好了麽?出洛陽城之時,在車上你都已經答應了的,你嫁、我娶,一切事情由我來辦,但是你可以提出意見,前提條件是不耽誤婚事。”屈再穎字字清晰。
沈一心眉頭一皺,老大不相信了,“不可能,這是什麽時候的事情,為什麽我一點印象都沒有了?你肯定是騙我的。”
“咱們還有字據呢,娘子你可要看?”
“字、據?”
屈再穎很幹脆的把字據拿出來給她看,沈一心将信将疑,從頭到尾看一遍,眉頭越皺越緊。
“這是我的字跡麽?我怎麽看都覺得……”她的字沒這麽好看啊?再練個十年她也寫不出這種字來。其實她不敢承認,她還看不大懂呢。
“這是我寫的,只有下面落款是你的字跡。”屈再穎好心提醒。
沈一心往下一看……果然是,這才對嘛,這種歪七扭八的字才是她的風格。
可是,這是什麽時候的事情了?為什麽她居然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呢?她一丁點都想不起來了?
“屈再穎,你騙我的吧?”沈一心嘟着嘴,“我根本不記得這件事情,你這是僞造的簽名是不是?”
“娘子,你想多了,這字據是你情我願簽下的,若有強迫,那我屈某人寧願毀了這字據。當時在馬車裏,還是娘子自己大嚷要立字據的,絕無虛言。”屈再穎從容淡定,對自己的信用度非常有信心。
商人嘛,以信譽為先。
“是麽?”看他信誓旦旦的樣子……沈一心還是各種狐疑。
她早就将喝醉酒後自己把自己賣了還替屈再穎數錢那件事情給忘光了。
————————————————我是三俗故事結束的分界線————————————————
☆、相公大叔你在撒嬌麽!
沈月憐眨眨眼,滿是無辜地攤手道:“我什麽都沒說呀。”
屈胤心也跟着攤手,“我都說什麽了?我不是跟你們講故事來着?我不記得我說了我父親什麽壞話的說,在我的心目中,我父親是上天入地無所不能的英雄人物,是給我們家撐起一片天的頂梁柱,父親是我的偶像。”
沈月憐:心心姐姐,你的溢美之詞給了哦,父親現在可沒在這裏,你誇再多父親大人也不可能實時收聽的。
小清清于是頓悟,“原來不止祁伯伯是腹黑,心心姑姑和憐兒伯母也是腹黑黨啊。”
沈月憐和屈胤心一人一邊捏着她的臉做活腮運動,“小清清真是一語中的,太聰明了。”
小清清:疼疼疼疼疼疼疼!
就是要讓你疼。
蘇臨兒之間忽視了女兒被扯着臉皮做活腮運動的事實,探着腦袋問,“那後來呢?”
“後來就成親了。”屈胤心說。
廢話,他們不成親能生出個你和你哥來呀!難不成你是從石頭縫裏蹦出來的?
蘇臨兒有想拍死她的沖動,“後來怎麽樣了?”
“後來他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