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30)
罷了。”
習慣你個頭啊!沈月憐不客氣地瞪他一眼,快速翻上馬背。
屈胤祁不緊不慢地上了馬,白馬開心地抖了抖鬃毛。結果,沈月憐的馬也學着抖鬃毛,還歡快地長嘶一聲,興奮地揚蹄跑了起來。
這種情況,還沒發生過呢!
她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差點摔下去了。屈胤祁伸手一抓,抓住了她的手,加上沈月憐也是個練武之人,另外一只手及時抓住了缰繩,這才不至于摔于馬下。
白馬長嘶了一聲,沈月憐的點點才停下來。
半晌,沈月憐從驚魂之中回過神來,生氣地揪住馬耳朵,“死點點,你想害死我呀!我被你吓死了。”
點點躲呀躲,躲呀躲。
“它不是故意的。”屈胤祁淡淡道,簡直是救世主。
沈月憐撒手,扭頭看着他,“什麽意思?”
“你的點點只不過是太過興奮、一時失控罷了。”
興奮個什麽呀?這有什麽可興奮的?
屈胤祁說:“你的點點,跟我的小小白,分開很久了。好不容易能一起玩耍,自然開心。”
“……小小白?”
“它父親是小白,它自然就是小小白。”
噗……這麽有愛的名字!太裝嫩了吧!沈月憐一下子被逗樂,可以扭頭看見自己的點點,又好想拍死它:這二貨馬,真想把它打暈拖走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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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床共枕1
一開始從太平鎮出來,沈月憐便很好奇,這個大叔到底打着什麽主意?
但是,好幾天、她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了,雖然,大叔依舊各種無賴和不要臉、外加登徒子行徑。
這幾天,卻讓她明白了另外一件事。
那就是,屈家的客棧真心恐怖啊!
之前她只是聽爹娘提過、說屈家的悅來客棧開遍了大江南北、無處不在,她一直以為是溢美之詞、言過其實。
這一次,她親身經歷之後,就只能說一句:佩服!
這幾天下來,每到一處都能有屈家客棧,屈胤祁大叔每到客棧,都會被奉若神明、連帶的她都受歡迎了。然後他還能十分淡定的保持狀似謙虛的姿态,毫無驕傲之姿,此處先鄙視屈胤祁一百零八次,不知道他是真的謙虛還是裝的謙虛。
鄙視完畢,再來說他的神奇之處。
屈胤祁大叔最神奇的地方是,不管走到哪裏都有超高人氣和超高回頭率,當然、這跟他本人長了一張禍水臉是分不開的、還有他天天不重樣的一身白衣。
雖然她是不明白他到底是哪裏來的天天一身白、時時刻刻保持風度翩翩、風流倜傥、英俊潇灑人見人愛的狀态,但是她不得不佩服,她根本就沒見他帶多少行李,輕飄飄的那一個包裹,帶不了這麽多東西吧?
對了,還有她的行李。
出發的時候,大叔特意交待說她不用收拾太多東西,最後她的确也只是帶了兩套換洗衣物、軟劍、還有那把大叔送的廉價*。他卻好像時時刻刻能變出東西來一樣。
這幾天看下來,她就徹底懵了,這大叔哪兒是出門遠行啊,簡直跟在家一樣、吃喝穿用、衣食住行都有人照顧伺候,原來,有錢人的生活都是這麽奢侈又任性的。
眼看着,馬上就要天黑了,卻還沒離城有一段距離,今天晚上要是進不了城,不知道要住哪裏。
荒郊野外的,不知道會不會冒出一家屈家客棧來?
她很期待啊!
“憐兒在想什麽?”
輕和溫柔的嗓音随着晚風飄來,沈月憐下意識地循聲看去,一直和她保持着一定距離的屈胤祁大叔,不知道什麽時候湊到她身邊,她一回頭,目光相遇,距離近的不可思議。
不對啊,大叔這是來色誘的節奏啊。
沈月憐猛地搖搖頭,迅速清醒過來,更迅速地拉開了距離,覺得安全了,才警備地看着屈胤祁,質道:“大叔,你想幹什麽?”
“我能幹什麽?”屈胤祁好笑道,他只不過是看她今天難得安靜下來,好奇一下罷了,瞧把她給緊張的,“憐兒,你太緊張了。”
“我才沒有。是你自己有前/科。”沈月憐很嫌棄地說。
屈胤祁便只能笑了,“我不記得自己對你做過什麽,憐兒。所以,你也不必防什麽似的防着我,回金陵的路還遠着,你這樣便失去許多旅途的樂趣了。”
“哼哼……”沈月憐哼哼。
“我有件事想跟你說。”
“不用了,我不聽!”沈月憐根本不理他,策馬加快了速度。
“可是今天晚上趕不及進城了,你也不聽麽?”屈胤祁只好也加快了速度,追上她。
什麽情況?沈月憐終于慢了下來,回頭看着已經追上她的屈胤祁,“趕不及進城,那我住哪兒啊?”
屈胤祁聳聳肩,還沒說話。她就怒了,“大叔你耍我的吧?”
他又怎麽她了?
“大叔,你……”
“憐兒,你我是未婚夫妻,你喚我句相公不為過,若是你含羞,單從你父親是我舅舅這方面來說,你應該喚我表兄;無論是從哪方面說,你都不應該喊我大叔。”
這個時候,是糾結稱呼的時候麽?
沈月憐打從心裏鄙視他……不對,是歧視。
“大叔,你是故意的吧?”
屈胤祁一臉無辜,“我有做什麽事麽?”
沈月憐斜眼瞪了他一眼,果斷地勒馬、掉頭,屈胤祁見狀,攔在她前面,“你這是要做什麽?”
“回去啊,反正趕不及進城了。你耍我、我為什麽還要傻傻跟着你大晚上睡郊外?”
“回太平鎮?”
“當然!”
屈胤祁忍不住笑了,“這個時候回太平鎮,回頭的路上幾十裏沒有人煙、豈不是更要露宿郊外了。你一個女孩子,為何要這麽冒險?”
是哦。這一路上都沒人,現在回去不是去喂狼麽?
傻吧你,沈月憐。
她擡手就拍了自己腦袋一下,被大叔一忽悠、腦子都不靈光了。
“可是,大叔,你不是說進不了城麽?那現在回不回去,有什麽差別?”
“自然是有差別的,我只是說趕不上進城,并沒有說會露宿郊外。”屈胤祁無辜地指出來。
沈月憐一時理虧,便噤聲了。
半晌,她才擠出一句,“算你有理。那今天晚上沒怎麽辦?總不能真住外面吧。都說這個地方經常有狼出沒。”雖然她是一代女俠沒錯,可是一想到成群結隊的狼、她的頭皮就不由自主地一陣發麻、脊背上也開始一陣一陣的發冷。
之前頑皮地一個人跑下山、遇見過一回狼,這輩子的陰影,都忘不了了!
屈胤祁說:“進不了城沒關系,前面還有一家小店,快些的話,便能在天黑之前趕到那家客店。”
他說完,便發現沈月憐用一種“你為什麽不早說、說一半留一半好玩麽?”的嫌棄眼神瞪了他一眼,随即調轉方向,重回正軌,催了馬兒、撒開蹄子便奔了出去。
屈胤祁不禁感慨:畢竟是年輕人,就是沖動啊。
日暮西山。
最後一絲光線黯淡下去之前,沈月憐和屈胤祁一前一後到達了距離城鎮還有二十多裏路的小客店。
客店雖不大、卻是很新,一進門便能感覺到這是一家幹淨的店,光線昏暗、店裏已經點起了油燈、桌椅什麽的在燈光照見下、幹幹淨淨,店裏格局也是十分敞亮。
沈月憐左右、上下看了一圈,覺得甚為滿意,在這麽偏僻的地方,居然還能碰上這麽一家幹淨的客店,簡直是不幸中的萬幸。
“怎麽樣,還滿意麽?”在沈月憐打量完畢并且露出一絲笑容之後,屈胤祁才開口道。
沈月憐扭頭看他,微微笑了笑。
那就是心情不錯了。
屈胤祁也笑了,正想喚來店小二,沈月憐卻突然把剛剛放下的行李提起來,緊張兮兮地說:“這不會是黑店吧!”
黑、店?
屈胤祁斟酌了一下,确定自己并沒有聽錯,便好奇地求證道:“為何說是黑店?”
“你不覺得在這種荒郊野外、突然冒出一間幹淨、舒服的客店很值得懷疑麽?”沈月憐煞有介事道,“我娘給我的話本上面,都是這麽寫的。”
到底是誰給她看的話本!
這十年裏,舅母都教她什麽了?
“大叔,我怎麽看這裏得像是黑店,你要住就自己住吧,我先走了。”說着抱起自己的包裹扭頭就想跑。
屈胤祁眼明手快地拉住了她,“這麽晚了,你還想去哪兒?”
“去哪兒都比在黑店被黑好吧?”沈月憐白他一記衛生眼,一直跟他的手做抗争,“大叔你放開,再不放開我喊非禮了!放開……”
“如果你喊我相公,我可以考慮放手。”屈胤祁略為厚臉皮道。
趁機占便宜!沈月憐自然不可能妥協,于是一直扯啊扯、扯啊扯!
客店老板和老板娘從後面出來的時候,看見這一幕,訝異地面面相觑。
好半天,也不見屈胤祁和沈月憐他們兩個結束争執,老板便佯咳了一聲,屈胤祁和沈月憐聞聲,紛紛一頓,回頭看來。
“你是誰?”沈月憐條件反射地松開手,問道。
老板愣了一下,才說道:“我是這家店的老板。”
屈胤祁慢條斯理地松開抓着沈月憐的手,對老板說道,“麻煩幫我們準備兩間房。”
“這個……真的很抱歉,店裏就只剩下一間房了,在你們之前、突然來了一隊镖車,現在都住在樓上,沒辦法安排了。我沒想到公子會在這個時候來……要不我将房間騰出來,公子不嫌棄的話,便将就一晚吧?”
等一下,這态度、這口氣、這感覺……沈月憐不禁看了看老板,又看看屈胤祁,終于明白過來:他們是認識的呀!
所以,這裏就不是黑店了!
所以,屈胤祁早就知道了!
這個家夥,又不早說!難怪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無妨,一間便一間,收拾出來便是了。”屈胤祁十分熟稔的道,“我怎好占用你們的房間。”
“什麽一間便一間?你要睡一樓麽?”沈月憐難以理解地指着井然有序擺着桌椅的一樓。就算這個地方已經是最後的住宿、再過去還有二十多裏路才能進城,可也不能這麽将就啊。
屈胤祁搖搖頭,“我自然住樓上。”
“那我住哪裏?”總共就一間房!難不成她睡樓下麽?就睡在這些桌子拼起來的臨時大床?
“自然也住樓上。”
“你不會打算讓我鋪一床被子睡過道吧?”沈月憐果斷道,“我不睡門口!”
☆、同床共枕2
老板和老板娘看他們小兩口吵嘴吵的正興起,一頭霧水地忍不住打量了沈月憐一番。
而後,求證似的問道:“公子,這位是……”未來的夫人麽?
屈胤祁聞言,轉頭沖他們微微一笑,“這位是我的未婚妻,也是我舅父家的表妹,她比較害羞,喚她沈姑娘便好了。”
“沈姑娘好。”老板和老板娘異口同聲。
“你們好。”沈月憐順口回道,扭頭又揪着屈胤祁不放,“就一間房,還沒說怎麽*呢,你睡門口是吧?”
屈胤祁只是笑笑,對老板娘說道:“麻煩前面帶路吧。”
“……是,好。”老板娘答應着,連忙走到前面。
房間裏。
房間是寬敞的,沒想象中那麽窄小,很難想象荒郊野外的小店也有這樣精致用心的裝點。
老板娘把他們帶到之後,便告退了。
屈胤祁把包裹放在桌上,便坐下來,信手倒了杯茶,沈月憐疑惑地看着他,“你不出去麽?”
出去?屈胤祁微微聳了聳眉,說道:“既然只有一間房,我們便住一間房,有何不可?憐兒不必再糾結要不要睡過道,這裏客房的床夠大。”
沈月憐僵在原地,什麽叫“只有一間房、便住一間房”,男女授受不親,難不成還同床共枕啊?
好一會兒,她才回過神來,“你的意思是,你要跟我住一個房間麽?!”
屈胤祁又倒了一杯茶放在桌上,唇際微微揚了揚,說:“有何不可麽?”
“當然不行啊!誰要跟你住同一個房間!簡直豈有此理!”沈月憐炸毛了,把手裏的包裹往肩膀上一摔,扭頭就走。
“難不成你想門口過道、或者樓下大堂、或者是在外面露宿?”
沈月憐要跨出門的腳、硬生生地收住了。
她僵硬地回頭,屈胤祁徐徐說道:“今天晚上你睡床。”說着站起身、從她身旁越過。
沈月憐頓了頓,莫名覺得,大叔的背影有些寂寥。
但是,這年頭很快被沖淡了。
因為,她不用露宿還有大床啊!她把包裹一扔,歡天喜地的蹦到床上,好好地翻滾了一圈。
被子上面還有淡淡的花香味,好滿足啊!
于是,她又滾了一圈,最後,根本停不下來了。
……
晚些,老板娘給沈月憐送來了晚飯,随後又送來熱水給她沐浴,屈胤祁那個大叔卻是一直沒再出現了。
沈月憐幾次想向老板娘打聽一下的,最後都忍住了,她是這麽想的:這幾天他一直在面前晃悠,難得消失不見,眼不見為淨。幹嘛還要去自找麻煩?
吃飽喝足、又美美地洗了個澡,沈月憐很快就忽略屈胤祁的存在,往床上一躺,撐不住眼皮子打架,很快就睡着了,開心快樂地做着大美夢。
屈胤祁進來的時候,她正一腳踢開了被子,整個人翻過來、以極為強大的趴着大字型占有了整張床的空間。
他原本是想告訴她,明天進城之後就不急着趕路了,因為城裏有個活動,這十年她都在山上,還沒遇見過,正好瞧瞧,沒想到沈月憐會這麽早睡、看見這副景象,卻是不知道該如何表達自己的心情了。
十年前睡相還行,不成想,過了十年,這睡相已經慘不忍睹了。
“大叔,一把年紀了就不要裝嫩……長成這種禍水的樣子,不是你的錯,可是不要引人犯錯……”
連做夢都不忘記罵他兩句這一點,倒是沒變。
屈胤祁唇際輕輕勾起一個弧度,為她蓋好被子、又放好了幔帳,便退出了房間。
看她的樣子,今天晚上的睡眠質量是不需要他來操心的了。至于明天的行程,到時候再說。
現在他要操心的,是今天晚上睡哪裏。
大堂那些桌子拼一拼好呢?還是把房梁擦一擦、睡上面好?
嗯,這的确是一個比較難的選擇。
後半夜。
老板老吳起夜,習慣性地來大堂看一眼,到處黑漆漆的,他卻總覺得有哪裏不對勁。拿着蠟燭往頭頂上一照,半空中赫然挂着個人。
“我的娘!”他吓得扔掉蠟燭,跌坐在地上。
老吳摸索着剛剛掉在身邊的蠟燭,身邊突然有衣袂翻到的聲音,有人扶了他起來,還說道,“吓到你了麽?”
這聲音是?
老吳這才發現,“公子,是你啊!”
燭光亮起,微弱的光線裏,屈胤祁出現在他面前,老吳松口氣,“公子,大半夜的你怎麽在外面?可吓死我了。”
“抱歉、吳叔,我是在睡覺。”
睡覺?吳叔看了一眼大堂,“在這裏睡覺?”
屈胤祁指了指頭頂上,拿了吳叔的蠟燭往上照,便見一根細繩子從這邊的柱子延伸到對面的柱子上,他說:“我睡上面。”
上面是指哪裏?繩子麽?
“沒什麽事我便休息了,您也早點回去休息吧。”屈胤祁說着,一躍便穩穩地躺在了繩子上。
吳叔的嘴巴張得可以塞進去一顆雞蛋。
這種畫面太震撼太驚人,以至于他回去之後就睡不着了,翻來覆去,把老板娘吳嬸也給吵了起來,把自己看見的得跟老婆大人彙報了,吳嬸英明地用一句“你夢游了!”就給他打發了,最後,看他不死心,吵到自己睡覺,老板娘大人一聲號令:“再不睡就去睡門口!”他只得乖乖地安靜下來。
第二天一早。
吳叔起了個早,出來一看,大堂裏分明沒有人,柱子上也分明還有繩子,難不成,他昨晚上真的是夢游了?
他又跑去沈月憐所在房間看,門好好的關着、他只好放棄,去準備早餐去了。
吳叔昨天晚上當然不可能是在夢游。
因為、昨天晚上屈胤祁的确有心血來潮學了江湖前輩睡繩子,在吓到吳叔之後,他擔心吳叔、吳嬸年紀大、半夜難免起夜,會再吓到他們,便收了繩子,回到房間裏。
正好,沈月憐那時的姿勢是趴在牆上,床有大把的空位,他便躺下了。
其實,這都不是個事兒。
唯一有問題的是……
沈月憐一覺醒來,突然覺得哪裏不對勁,難不成是這家客店的羽枕比別的地方大,抱起來手感都比家裏的強。
可是,她睜開眼一看,這哪裏是什麽羽枕,是個人、大活人、是個叫屈胤祁的大活人!
“啊——”
這個早晨,是從一聲驚天動地的尖叫聲中開始的。
屈胤祁微微動了動身子,脖頸上卻傳來冰冰涼涼的觸感,他往下一看,沈月憐不知道什麽時候把*架在他脖子上。
“憐兒,你這是做什麽?”帶着睡意惺忪的嗓音,慵懶得不可思議。
“這句話是我要問你才對!你在我床上幹什麽?”相反之下,沈月憐兇惡地無比。
不過也不難明白,換成你一覺醒來、旁邊突然多個人,還是一個自稱是你未婚夫、自大又自以為是還死皮賴臉不要臉、明明一把年紀愛裝嫩的大叔,你會是什麽感覺——以上僅表達沈月憐個人觀點,不代表作者意見。
“憐兒,一大早何必舞刀弄劍?”
“別廢話!老實交代!”沈月憐沉着臉逼問,她也是很辛苦才能做到不被美色所迷。
屈胤祁懶懶地帶動了薄唇,道:“我一直在這兒。”
什麽?一直都在!那昨天晚上不是……
沈月憐臉上“轟”地一陣發燙,剛剛移開屈胤祁脖頸的*又逼了回去,“你說什麽?你怎麽可能一直得在這裏,我記得自己明明是、明明是……”
屈胤祁看準時機、趁着她失神的片刻,快速出手奪下了她的*。她還沒想明白發生了什麽,便天旋地轉,情勢完全對調。
“憐兒,我給你找把*、是為了将它物歸原主、不是讓你用來對我使用武力威脅的。”
“威脅你個大頭啊!你給我起來!”終于回過神來的沈月憐,就是母老虎附身,可惜,天時地利與人和,一樣都不站在她那邊,她根本是處于弱勢。
“屈胤祁,你個混蛋,你給我起來,你給我說清楚!”
“有什麽可說的?”屈胤祁突然松了手,順勢躺在她身邊,“不就是昨天晚上我們同床共枕麽?我們總歸是要成親的,如今這情形不過是提前罷了。”
提前你妹啊!
沈月憐揚起巴掌,到半空便被截下,屈胤祁的手臂橫過去,剛剛好壓制住了她的行動,她突然就怎麽也動不了了,然後,就是這麽一個十分非常極度暧昧的姿勢了。
“屈胤祁,你給我解開!”
“叫我表兄、或者相公,我會考慮。”
“你休想,大叔!”
“那就這麽躺着吧,最多十二個時辰。”
十二個時辰?晴天霹靂啊!
“大叔你怎麽不去死!”
……
“要是每一次別人叫我去死的時候、我都要去一次的話,豈不是已經死百八十回了?沒那麽便宜的事。”
屈胤祁!你真的可以滾去死了!
是誰說的表兄溫文爾雅風度翩翩的?那個騙子,你站出來,我保證不打死你!
姑奶奶廢了你!讓你知道知道什麽叫“撒謊”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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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娘子
據小道消息稱,在花城鎮外二十多裏處的一家客店裏,一大早就發生了類似于殺人命案的事情,慘叫聲極其恐怖。
江湖人都以為,那會是一樁極其恐怖的血案,類似于血流成河、有首無尾之類的。
可是誰也沒想到,事情竟然是這樣的——
當有人推開那扇房門……當有人從裏面破開那道房門,外人從外面看見的是,生猛的年輕小姑娘,把即将而立的某成熟男人壓在身上,形成了十分搶眼的一種“騎”的姿勢。
從外面看見這一幕的人,當場就傻掉了。
“不是那樣的!不是你看的那樣!”壓在上面的小姑娘急忙想解釋。
外面看到的人連忙捂住眼睛,轉身,急急忙忙地跑了!
“對不起,公子,我不知道你們一大清早在忙!打擾了!”
“不是那樣的!站住……我叫你站住!”氣急敗壞的姑娘想追出去,結果被某人絆到了,成泰山壓頂、霸王硬上弓的姿勢便又再一次壓了上去。
被壓在下面的某人發出一聲呻吟,“憐兒,你一大早就這麽誘惑我,真的合适嗎?”
……
以上畫面,夠腦補了沒有?
還沒有?
那好吧,放正題。
其實,事情是這樣的——
一早呢,吳叔便準備好了早餐等東西,但是在樓下等了很久,都不見公子下樓,便說樓來敲門。
“公子,你起了麽?早餐已經準備妥當了,是不是要下樓吃?還是給你送上來?”
“那個僞君子大叔現在沒空!我也沒空!”裏面傳出暴怒的女聲。
無吳叔愣了一下,随即認出了那是公子未婚妻、那位沈姑娘的聲音,昨天晚上,公子果然是和沈姑娘住在了一個房間裏了?
他便自行腦補了此時房間裏的畫面,偷笑着,準備離開。
公子得這個年紀了,還沒找到合意的心上人,如今總算是找到了,這是好事啊,好事。
年輕人血氣方剛,難免的,難免的。
房間裏突然又傳來一聲沈月憐的叫聲,“大叔,你放手!放開……你再抓着我、我喊非禮了!”
“憐兒,你不公平,只準你那樣對我,就不準我還手了?”
這麽一大早,這麽激烈好像不大合适?吳叔這麽想着,又在偷笑了。
“大叔!你聽見沒!放手……非禮……啊!”
尖叫聲,伴随着“嘭”的一聲巨響,房門居然被砸開。
吳叔下意識地回頭一看,年輕的沈姑娘居然以一種十分生猛的姿态,把公子推倒在地,從外面看進去,她就是騎坐在他身上了。
吳叔看見這一幕,當場就傻掉了,“公、公子……”
沈月憐這才意識到發生了什麽,連忙辯解,“不是那樣的!不是你看的那樣!不是……”她急忙想解釋,卻被屈胤祁的手卡着,她使勁掙啊掙,就是掙不開!
吳叔猛地回過神來,連忙捂住眼睛,轉身,急急忙忙地跑了!“對不起,公子,我不知道你們一大清早在忙!打擾了!我會叫他們別上來的!”
“不是那樣的!站住……我叫你站住!”氣急敗壞的沈月憐想追出去,結果被某人絆到了,成泰山壓頂、霸王硬上弓的姿勢便又再一次壓了上去。
被壓在下面的屈胤祁,被她這麽一壓,她的手肘裝到他胸口,他疼的發出一聲呻吟,“憐兒,你一大早就這麽誘惑我,真的合适嗎?”
“鬼才誘惑你!你個變态啊!”沈月憐氣急敗壞地推開他,自顧爬了起來,抓起外衣便往自己身上套。
屈胤祁卻是躺着不動了。
等她穿好衣服再往下一看,他還是躺在那裏不動。
沈月憐擡腳就踢過去,屈胤祁竟然也絲毫不動,幸好她看出了異常,這才及時收住腳,“喂,大叔,你幹什麽呢?鬼壓床啊?”
“鬼沒有,人倒是有一個。不過不是壓床、是壓到了*。”屈胤祁說的雲淡風輕。
沈月憐一雙大眼睛骨碌碌地亂轉,好生打量了一會兒,還輕輕踢了他一腳、屈胤祁也絲毫不動彈,她這才确定他是真的被她無意間壓到*了。
心情瞬間大好,外加幸災樂禍爆棚,“大叔,我覺得你這樣挺好的,你就在這裏躺着吧,等我走遠了、你的*估計也就解開了。我會讓老板和老板娘他們晚一點再上來看你、順便給你送飯的。”
“憐兒,你覺得你這麽做合适麽?”
“合适啊,我覺得非常合适。表兄,你就不必謝我了。再見。”沈月憐沖他揮揮手,從櫃子裏拿出自己的兩套衣服,迅速打包,出門的時候,還是不忘再踢躺在地上的屈胤祁一腳。
“大叔再見!好好休息,現在不是冬天,而且你武功又好,不會着涼的。”說完,得意洋洋地跨出門去。
誰知道,有句老話叫“樂極生悲”,她恰好就是這種情況。
一只腳剛邁出門,另外一只腳還沒邁出去,便渾身不能動了。
剛剛號躺在地上的屈胤祁,此時卻走到她身邊,十分惋惜得嘆道,“憐兒,你畢竟是年輕,這十年舅父、舅母忘記教會你江湖險惡必須提防。”
沈月憐錯愕地瞪大眼睛,“你,你不是被點/穴/了麽?怎麽還會……”
屈胤祁笑意深濃,“當然要謝謝你剛剛那一腳,我知道你這女娃娃性子頑劣,出門之前一定會再給我點顏色瞧瞧,我也篤定你一定不會特意蹲下來捶我兩下而是用腳,并且,用了轉換/穴/道的技法,你剛才那一腳、正好替我解了穴。”
“你個小人!”居然連這種技能都會!喪心病狂啊!
“我更喜歡人家叫我奸商。”屈胤祁不以為然,“你的話,應該叫我表兄或相公。”
“誰要叫你相公?不要臉!”
“叫什麽?”
“叫相公!”
“在呢。”
“你……屈胤祁你不要臉!”沈月憐氣得直咬牙,恨不得把他那張笑臉扒下來。可是,她更想打死自己的。
沈月憐,你沒事炫耀個鬼啊!這下子走不了了!
“臉是什麽?可以吃麽?”
臉不可以吃,但是可以用。出門右轉直走別拐彎,謝謝。
一刻鐘後。
老板娘吳嬸應屈胤祁的要求,端了飯菜上來,瞧見他和沈月憐穿戴整齊地坐在桌旁,笑臉盈盈地殷勤問道,“怎麽不多休息一會,時間還早着呢。不必急的……萬一累壞了可怎麽辦?”說着,便用不贊同得眼光掃向屈胤祁。
這明顯的就是關心啊。
屈胤祁笑着說,“無妨的,我們都是年輕人,體力好。”
好你妹啊!沈月憐有口不能言,氣得恨不得掀桌,無奈身體也動不了。
屈胤祁這個大叔,他不說這種暧昧不明的話會死啊!明明之前那個老板就誤會在前,他還這麽說,不是想徹底讓他們誤會麽?
“年輕人體力好也不能這樣……”吳嬸不贊同地道,頻頻往沈月憐那裏看去,“你受得了,人家小姑娘哪裏扛得住?”
這真是越說越離譜了!
沈月憐也頻頻沖屈胤祁瞪去。
他視若不見地幫忙吳嬸把菜擺上桌,一副心虛受教的樣子,“是,吳嬸教訓的是,我下回會注意的。”
屈胤祁你個混蛋!你還說!
如果眼神可以殺人,屈胤祁早就被她的眼劍千刀萬剮、如果眼神可以萬箭穿心,他也早就被紮成馬蜂窩,再不濟,也得被分屍啊!
“這才對嘛,自家娘子要懂得愛護,尤其是小姑娘,要不然小心她比你年輕,以後不要你了。”吳嬸怎叫一個前輩過來人了得?
沈月憐想死的心都有了。
屈胤祁卻還唯恐天下不亂地神補刀:“我記住了,我家娘子自然要我來愛護。謝謝吳嬸提醒,回頭我們辦喜事一定請吳叔和吳嬸去金陵喝喜酒、希望你們到時候不嫌棄路途遙遠、不願意去捧場、湊個熱鬧。”
誰是他家娘子!屈胤祁你可不可以不要這麽不要臉啊!你好歹也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行不行?
吳嬸激動地說,“怎麽會呢?公子可是我們一家子的救命恩人,這杯酒喝得、喝得!就算公子不請,我們也得去。”
“對,要去,要去的!”吳叔搬着扇門便來了,歡喜得說道,“到時候我把我兒子、兒媳婦還有孫子得叫上,我們一家子得去,希望公子不要嫌棄。”
“當然不會,憐兒,你也不會吧?”屈胤祁邪惡無比得把話題轉到沈月憐身上。
她完全動不了,只能保持那個僵硬的笑容。
“你不否認我就當你答應了,回到金陵我便向父母親禀告,請奶奶做主、挑選個好日子,再把外祖父、舅公、舅父、舅母以及泠泠一家人都一并請來。”
吳叔和吳嬸笑的合不攏嘴、沈月憐此時只想一刀劈了這個演技派大叔——他不去唱戲真是太可惜了!
吳叔和吳嬸已經開始去張羅把壞掉的門換掉的事情了,屈胤祁便上前搭把手,“真是不好意思,害得你們損失了一扇門。”
“公子別客氣,這整家店都是你送的,我們就出一扇門算什麽?”老板夫妻異口同聲。
☆、心,漏跳了一拍
這整家店?他送的?
怎麽可能!
這姓屈的不是很摳門咩?
“這扇門就當是給我的新婚賀禮了,如何?”屈胤*議道。
“不好不好,這禮物拿不出手的。”老板夫妻連聲拒絕。
屈胤祁心情愉悅地哈哈大笑。
沈月憐恨得牙癢癢!
姓屈的,你最好別解開我*,要不然我遲早劈了你!
最後,/穴/道是解了,劈倒是沒劈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