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手劄
“我五成,你八成,一綜合就成了七成?哪有這麽算賬的!你這根本就是在賭啊,也不是不可以,不過我認為那幅畫如果在三十萬以下拿到手才有賺頭,如果三十萬以上的話那不但賺不了錢,還會虧不少,你要知道那畫已經模糊成那樣了,就算是徐渭的真跡價格也不會超過三十萬”,趙悅佳驚醒的說道。
“我認識一個修畫高手,可以把模糊的舊畫修複一新,很厲害很厲害的,我想這幅畫被他一變臉就會成為一幅不可多得的好東西的”,白井芯小聲的笑着在趙悅佳耳邊說道。
“真的假的?你別告訴我是個仿畫的高手,那樣的話就是造假了,雖然說古畫能修複,可是也要有個限度不是”,很顯然趙悅佳不信任白井芯所說的,在她看來白井芯就是一個剛進古玩門的棒槌,哪裏認識什麽修畫的高手啊。
“哎呀,你不信就算了,我們轉一轉,一會兒要是回去的時候那副畫還沒賣,我們就收了”,白井芯做了個最後決定,趙悅佳也是沒辦法的搖了搖頭,她知道白井芯是鐵了心要收那幅畫了,期望她們回去之前那幅畫被別人收走了吧。
這一路上挑挑揀揀還真收了幾件東西,雖說這些包袱齋的攤主都很精明,可并不是個個都那麽懂行,那麽多行家裏手在攤位上轉悠,一遍遍的過濾那些老物件,也總有看走眼的時候,畢竟東西太多了,也太雜了,而白井芯有一雙神眼,根本不擔心看走眼。
收了一塊犀角的連年有餘雕牌,應該是清中期的,那攤主以為是民國的,花了六千八,一對明末的古玉耳墜,玉質有些糙了,但這些年頭多了擱置造成的,盤一盤就會露出裏面的真實玉體了,攤主也不太看好,也是從民間收上來的,花了三百多塊,被白井芯三千七收了,如果這對耳墜的玉能盤出來,賣個三四萬還是不成問題的,又收了一個清末的首飾盒,應該是大戶人家用得,描金的彩繪,這個首飾盒卻是趙悅佳特別喜歡,想自己留着用,花了三萬九,讓白井芯心疼了半天,你說一個現代首飾盒也不過幾千塊吧,還是名牌,這一個古董首飾盒價格咋那麽貴呢,真是沒辦法。
“兩位美女,瞧瞧,這可是唐伯虎的扇子,你看看這畫風,多潇灑啊”,見這兩個美女是真的來買東西的,一出手就是四萬塊買了個首飾盒,旁邊的攤主也是極力的推銷起來,不過他的話确是讓趙悅佳和白井芯都笑了起來。
“唐伯虎的扇子?什麽價兒啊?”趙悅佳好笑的看着攤主問道。
“不貴,只要八萬塊,怎麽樣?夠便宜吧?”那攤主以為趙悅佳真的想買,試探性的說道,眼睛緊盯着趙悅佳,等着對方還價。
“不貴,太便宜了,唐伯虎的一把扇子現在至少也要八百萬開外了,你這才八萬,根本就是降價大甩貨嘛,別急,明兒個我讓故宮博物院的院長親自來收,都給你包圓了”,趙悅佳笑着打趣着,那攤主不好意思的一笑,知道這兩個美女不是繡花枕頭了,應該是行家,正所謂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這賣古玩的臉皮都比那城牆還厚,被拆穿了把戲也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哎,別走啊兩位美女,我這裏還有好東西呢,這回是真東西,兩位美女不看看?”這攤主尖嘴猴腮的樣子,一看就是油滑之人,三十歲出頭,瘦的像個猴子似得,見白井芯和趙悅佳要走,急忙喊着。
“還有什麽好東西?這回是範寬的真跡?還是王羲之的墨寶?”趙悅佳一副調侃的味道,讓這猴子攤主很是郁悶,白井芯也在旁邊咯咯笑,趙悅佳就是喜歡捉弄男人。
“呵呵,那到沒有,不過我剛從一哥們兒那還真弄來不少東西,你們看看又喜歡的麽?”瘦猴攤主從箱子裏拿出來一個大口袋,砰的一聲就摔在了地上,聲音還挺重的,裏面應該有不少紙質的東西,應該是舊書,等攤主把包袱裏的舊書都掏出來後趙悅佳也有了些興趣,看上去還真是一些老貨,可以挑挑。
“随便挑,這些舊書也不貴,裏面還有不少舊雜志和少量的古籍善本”,那瘦猴攤主一副你們随便的樣子,眼睛卻緊緊的盯着趙悅佳,像趙悅佳這樣妩媚的漂亮女人可不多見,趙悅佳白了對方一眼,蹲下随手挑選了起來,而白井芯的注意力可沒集中在這裏,不停張望着那邊呢,那邊依然圍着不少人,看來都在擠着看徐渭的真跡,也不知道賣出去沒有,讓白井芯有點着急了。
‘咦?這是王澤的手劄啊,好東西,這次賺到了’,這是一本很大的那種老舊的練習毛筆字的字帖,雖然只是二三十頁,可是很厚重,趙悅佳也不過随手一翻而已,翻了幾眼後眼前一亮,這裏面竟然還夾着幾張老舊的紙,紙上有毛筆字和钤印,趙悅佳幾乎一眼就認出來這是好東西了,急忙翻閱過去,怕攤主發現,此時攤主正在點煙,沒有注意到趙悅佳的動作和眼神。
“這些舊書有什麽好買的”,白井芯不懂這些,随意的嘟囔了一句,趙悅佳發現這堆舊書裏竟然夾着手劄後檢查的更仔細了,可惜其他的書中都是空空如也,除了幾張老舊的書簽外就沒什麽東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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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這三本書我要了,多少錢?”除了那本方大的毛筆字字帖外又挑出兩本舊書,看上去像是清朝時候的書,還是用線縫制的呢。
“這兩本是明朝的刻本,有些珍貴,兩本你給七千五,這本字帖不值錢,白送你了”,這瘦猴攤主看美女是看美女,這要是談起生意宰起人來可是半點都不含糊,一開口就要了七千五,氣的趙悅佳差點把錢包砸過去。
“七千五?你怎麽不去搶?這兩本明明就是清末的雜記,還不是名家作品,兩三百撐死了,還七千五,七百五都不值”,趙悅佳氣呼呼的吼道,這些攤主開價也太離譜了,都是在實際價值上挂了零啊,都是十倍二十倍的坑人,太暴力了。
“美女,話可不是這麽說,雖然這是清末的雜記,可是清朝裏現在也有一兩百年了吧,而且。。。。”,這瘦猴攤主也不是吃素的,嘴皮子也利索着呢,和趙悅佳就談論了起來,話說起來也是一套一套的,不過趙悅佳也不會放任別人宰自己的,拼命的砍着價,最後那瘦猴攤主妥協了,以九百五十塊賣掉了兩本書,那本毛筆字字帖五十塊,正好一千塊,趙悅佳數了十張老人頭随手遞了過去。
那瘦猴攤主還想占便宜,趁着接錢的時候摸摸趙悅佳的手,卻不想趙悅佳手收的太快,其中兩張錢還沒被對方接到就收了回去,錢也掉在了攤子上,趙悅佳可不管那些,拿起三本書站起來就走,白井芯急忙在後面跟上。
“你買這毛筆字貼幹什麽?這麽大,裝都沒地方裝”,這毛筆字貼也太大了,趙悅佳的包根本裝不下,而白井芯背的包有點大,所以趙悅佳幹脆讓這毛筆字貼塞到了她的包裏,自然讓白井芯抱怨不已。
“你懂什麽,這本毛筆字貼值三四十萬呢,笨蛋”,趙悅佳得意的小聲說道,像是做了賊似得。
“什麽?三四十萬?就這毛筆字貼?不會吧?剛才我看着後面的定價明明是三塊二啊”,白井芯聽了這話差點蹦起來,這種毛筆字貼雖然有年頭了,可是畢竟也不過二三十年罷了,怎麽可能值三四十萬?白井芯知道就算是老物件可是如果是印刷品的話那肯定是不值錢的,而這本毛筆字貼就是印刷品啊。
“字帖當然不值錢了,不過裏面夾着王澤的手劄呢,那幾頁手劄的價值可是不菲的,嘿嘿,沒想到今天我運氣還真不錯,也撿漏了,這感覺真舒服啊”,趙悅佳得意的說道。
“王澤的手劄?什麽東西?”白井芯迷惑的搖了搖頭。
“笨,手劄就是親筆信,讀書手劄就是讀書筆記,古代人就這麽稱呼,行了,回去再說,我們接着逛”,趙悅佳對白井芯連手劄都不懂有些無語了,還是繼續逛一逛吧,沒準兒還能碰到好東西呢。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