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無語的契合
可是那雙眼，雨薇依然搞不清楚那些飄來浮去的情緒是什麽？熟悉又陌生，是矛盾吧！
這一陣子只要我一去，他身邊的同事就開始擠眉弄眼，那時我肯定他眼中裝滿的是耐煩和無可奈何。
雨薇開始有點傷心了，雨薇不曉得自己還能這樣撐多久，而且也開始懷疑自己到底在幹嘛？
這天，雨薇意興闌珊的将腳踏車停好，一擡眼，他伫立在不遠處，眼睛中還是那股我看不懂的情緒，很明顯的，他在等雨薇。
他欺身過來把雨薇拉進無人的小巷，雨薇任由着他拖，沒有半點反抗。
他轉身直直的面向雨薇。
“你到底想要幹什麽？”
“沒什麽，只是想和你昨個朋友。”
雨薇盯着他握成拳頭的手。
“我不需要朋友。”
他的手握得更緊了。
“你不會要打我吧？”雨薇直視他的眼睛，沒頭沒腦的冒出了這句話。
他楞了愣，低聲回答道：“我不打女生。”
“我們是朋友了嗎？”雨薇問。
“笨蛋！”他轉身向街道走去。
雨薇急忙追上去：“YesorNo？”
“勉強。”
他轉頭對雨薇一笑。
一瞬間雨薇看懂了他眼睛中的情緒，在落日餘晖中，是茫然，猶豫及渴望。
同時心中空蕩單調的人，寂寞竟然成了一種無語的契合。
他們默默的走在夜色中，沒有人想要多說一句。
“是你讓我如此心動”，這是我下一次第一句要告訴他的話，雨薇發誓。
雨薇，之于籃同天是排遣寂寞的對象，而籃同天，之于雨薇則是升職的踏板，他們互相利用，彼此需要，他們從沒有放真心去維持，沒有天長地久，只要曾經擁有，他們都知道這段情不能認真。
至少，一開始兩個人都是這麽想的！
下班時間，辦公室空蕩無人，只剩下總經理室的燈還亮着，但在總經理室裏聽不見規律的打字聲，也沒有人專心在工作，只有兩個成年人在所求着彼此的需要，在沉靜的辦公室內特別的明顯，将辦公室染上一層親密的顏色。
“藍，快一點！”雨薇毫不掩飾她的思緒，完全投入這場男歡女愛之中。
藍同天把桌子上的東西一掃而空，将幾近課程的雨薇放上桌面，他沒有如她願挺身與她合而為一，反而湊近侵略她敏感的蓓蕾，頗有折磨和示威的意味。冰涼有力的大手順着雨薇完美的曲線放下撫下。
雨薇被折磨而漲紅的臉，披散着濕淋淋的頭發，美麗的臉龐飽含痛苦，藍同天滿意的凝視着他制造出的效果，他覺得高傲的雨薇在這一刻是最美麗的，能讓雨薇這般美麗的，是他，藍同天嘴角漾着極大的成就感。
“你要什麽？”他的手指撫過她豐厚的唇，直要強迫她說出。
“你，我要你。”
雨薇修長的雙腿勾住他的腰部，将他緊緊貼着自己，用身子催促他前進。
雨薇解開他熨燙筆挺的襯衫，将又濕又熱的吻印在他堅實的身子前，企圖燃燒他的理智，不讓他冷靜的置身事外。
當他被雨薇郁熱和玲珑的身子成功撩起的時候，他捧起雨薇。
最近公司最新話題，便是藍總經理訂婚一事，英俊潇灑的藍同天配上羞怯可人的張氏千金，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而且娶進她，也等于娶進了一間上市公司，為公司少一個敵人，多一分利益，這個婚姻怎麽算都劃得來。
雨薇坐在屬于她的業務部經理辦公室，雨薇撫着最近設計的OA辦公桌，望着十來坪大的空間，有誰能在短短三年內坐上這個高位？以公司的規模來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也不為過，是憑籍她專業的背景，敏銳的觀察力，與日夜不休的努力得來的，或許再加上她的身子吧！
當初考進了這間人人夢寐以求的大公司，她就誓言要在男性的職場稱霸一方，可是雨薇她明白要靠自己的實力爬升太慢，她也明白自己與生俱來的容貌與身材有多少人與眼紅。于是，她利用自己的姿色來滿足藍同天的思緒，一步一步爬上夢想的頂端。
那是他們不用說的默契，現代男女談情說愛，已經不像從前那麽單純了，甚至于彼此的利用，也可以構成相愛的條件，就像他們。
可是，當雨薇擁有了名，擁有了利，擁有了一切的一切，眼前的色彩忽然被一個影子掩蓋，是他，藍同天！她竟然妄想想他有一個歸宿，想要他的強烈需求需求壓得她喘不過氣來，什麽都已經不能滿足她，除了他。
這是愛嗎？雨薇甩頭否認，她知道承認不得的，只要承認，那她在面前僅存的自尊也就沒了，是她不懂得滿足，是她要的太多了，是她太過寂寞？
她已經站在懸崖邊，誰來拉她一把？誰會伸出手來拉她一把？
誰會來拯救已經淪陷到底的她？沒有！她可悲的發現，只有自己能釋放自己走出感情的。
訂婚的下一步是結婚，而她的下一步是什麽？
她拉開抽屜，裏頭攤了一張辭呈，那一張代表離開他的決心，顫抖的手指輕觸上紙面，感觸良多的淚滴随之落下。
忽而，刺耳的電話鈴響，是她的秘書拔來的內線。
“雨薇經理，藍經理請你過去報告這個月的績效。”
“好的，我馬上過去。”
雨薇抹去眼中的軟弱，換回平時的冷靜自若，鎖上抽屜，也鎖上自己的心。
剛結束，空氣裏還回蕩着沒有散去的熱情，雨薇沒有像平時陪他小睡一會兒，反而起身着衣，像是準備回家的動作。
藍同天雖然疲倦，卻也感受到不尋常的氣氛，他半坐到坐起身子，望着雨薇着衣的動作。
“怎麽了？”他不接受這種不清不楚的态度，她像是瞞着他什麽事。
“沒什麽，只是亞商的案子煩惱得讓我睡不安寧，我想回去思考下一步的行動。”
她随便搪塞了理由。
“是嗎？”他懷疑。
“我記得，亞商上星期提出友善的回應了。”
哼！想騙他，怎麽可能，雨薇笑自己道行太低。
他走近雨薇，從身後抱住她，解開她剛穿好的衣裙，伸手揉捏雨薇。
“告訴我，你最近在煩什麽？不準騙我！”他親吻着她的頸窩，雖然喃喃細語，但仍不掩霸氣。
藍同天的柔情如排山倒海，她根本無法抵擋，只能随波逐流，任他擺布。
“我煩，因為你結婚之後，我就失去一個好戀人了。”
她半老實地承認，她知道自己無法忍受看見他們恩愛的模樣。
“我結婚之後，我還會是你的好戀人。”
藍同天意思很明白，她不過是他的傾訴對象。
藍同天指着桌子上的信封，寫着辭呈的兩個大字，是他再熟悉不過的秀氣字體。
“這是什麽？”他嚴厲的逼問在他眼前發抖的秘書。
“是雨薇經理的辭呈，請她我轉交給您。”
“叫她過來，我找她。”
他試圖保持鎮靜。
“雨薇經理她從昨天開始休假七天。”
秘書顫抖的聲音代表她的害怕，因為她知道聽見答案的總經理會像山火一樣爆發怒氣。
“是誰準她的假？”他暴怒的大拍桌子站起。
“不知道。”
秘書被他一瞪，又開口。
“是人事經理，準她休年假。”
“出去，全部給我出去。”
他大吼，将所有讓人隔絕在門外。
偌大的辦公室裏，僅剩藍同天和他的暴怒。他原以為魚與熊掌是可以兼得的，他可以娶進他不愛，可是對公司有好處的張氏千金，又可以同時同時擁有他愛，卻不用承諾永遠的雨薇。
他撫着桌上雨薇遞出的辭呈，回想起她這些日子的異常，她早就計劃好要離開他了吧！為什麽這樣的想法讓他的心狠狠刺痛了一下。
他們之間的感情，已經不是彼此利用那麽簡單了，雨薇放棄她好不容易得來的業務經理大位，來表明她離開的決心，想必早就看明這變質的感情。為什麽他沒有及早發現，還以為他迷戀的，更傻的是，她以為誰都可以代替雨薇！
雨薇選擇離開！
公司和雨薇，他該選誰？
深夜，雨薇拖着淩亂的腳步，将醉了七天的自己帶回溫暖的家中，站在門口，打了一個酒隔，勉強睜開眼睑，尋找鑰匙開門。
雨薇怔住，鑰匙從手中滑落，藍同天彎身拾起，将門打開，不發一言的走進屋內。
雨薇坐在沙發中與他面對，酒醒了大半。
“你還沒有回答我，”藍同天逼視眼光閃爍的雨薇。
“回答什麽？我沒有什麽好回答的。”
藍同天換了位子，貼緊她身子坐，霸氣地将她臉扳向他。
“回答我你為什麽辭職？回答我你為什麽急着離開我？回答我好究竟在逃避什麽？”他鎖住雨薇的眼眸逼問，她的答案決定他的選擇。
他尖銳的問題刺痛着她，逼她憶起最不想去想起的事情。
“我沒有回答你的必要。”
她驕傲迎視回去。
“你必須回答我！”他緊握住雨薇的雙臂，力道重得讓她發疼。
“我們只不過在彼此利用罷了，現在目的達到了，你要結婚了，我要辭職了，我們失去對彼此的利用價值，我辭職只是在解決問題。”
雨薇故意殘酷地說。
“這不是你的真心話，對嗎？”
忽然，她低聲啜泣。
“求你不要再問了，我就剩這麽一點尊嚴，請你留給我吧。”
她掩面，不想讓他看她的失敗，淚從指縫中流出。
雖然不舍，他還是逼問，他要雨薇親口說出。
“我要問，我要聽你的答案。”
他拉開雨薇的手，直視雨薇眼底。
“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
雨薇突然迸聲大吼。
“這就是我為什麽辭職，為什麽急着離開你，為什麽逃避你的原因，我不要讓自己再更可悲，我不要自己一無所有，我不要自己再愛你愛得更深，我不要。”
他捧住她的臉，用嘴封住她的，也封住雨薇未說完的話，他沖進與她，雨薇她的抵抗，她也沒有抵抗，雨薇知道自己從來就無法抗拒他的魅力，他也知道！
藍同天一手解開雨薇的衣服，也解開自己的，直到兩人完全沒有前戲，霸道埋進雨薇的溫軟之中，宣告他的所有權。
藍同天令雨薇全身燃燒起來，過沒有多久，雨薇就完全忘記纏住她的煩惱，雨薇現在只要放松的體會這份甜蜜的痛苦。
“藍，帶我進天堂。”
雨薇的手指深深陷入他肩膀的肌肉中。
“會的，我會帶你進天堂。藍同天打他的種子深深灑在她身上。”
他暗自發誓，絕不再讓雨薇離開他。
即使席夢思挂着他們二十寸的大結婚照，即使結婚證書就鎖在櫃子裏，即使藍同天現在就睡在她的身邊，她還是不敢相信自己已經嫁給他了。
“還不睡，老婆！”疲倦的藍同天已經有些睡意。
“為什麽娶我，你原來的未婚妻呢？”他們結婚速度之快，讓雨薇完全沒有時間去思考。
“金礦總有一天會用完的，所以我衡量過後，決定娶一個會挖金礦的老婆。”
他不正面回答。
“為什麽？那是一間上市公司，娶進張氏千金，我們公司的資金可以做更大的運用。”
雨薇分析，她還是覺得他會放棄公司利益而就她，是一件很不可思議的事情，雨薇對他有這麽重要嗎？雨薇不敢多想，害怕自己會失望。
“這樣的結局不是很好嗎，你如願當上了總經理夫人，沒人位高于你，而我如願的把你娶回家暖炕，排造寂寞。”
他故意說得淡然。
天知道他是放棄了兩百億的資金，和公司美好前途，就為了将這個倔強女子娶回家。可是他也知道，即使未來成就再高，沒有雨薇與他分享，那他空有一堆錢財，只會讓自己更寂寞空虛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