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章
玉奴一把甩開張遠山的手,“你想得美,誰稀罕誰做,別找本姑娘!”這張遠山,臉大得實在沒邊。
“哎~~,別生氣嘛,都說‘妻不如妾,妾不如偷’,本來我們一直這樣偷偷摸摸也挺好的,但是你一個女子沒名沒分跟着我确實遭人閑話,就是大胡子那邊也饒不了我,所以我們該偷的還接着偷,妾嘛,只不過是個稱呼,你也不用計較這些。”
這麽無恥無下限的話也虧張遠山能說得一本正經,頭頭是道,玉奴忍住沒一腳把他踹出房門,只指着門口一聲怒吼:“你給我滾!”
張遠山果真悻悻地站起來就要走,邊走還邊說:“小爺我真是情路坎坷,看來,大胡子那邊又沒法交代了……”
“等等!”玉奴将他喊住,“你見過大胡子,大胡子現在怎樣了?”
“你倒底讓我走還是讓我留?留下來我可就不走了。”張遠山沒精打采地耷拉着眼皮,似情場失意一般。
玉奴咬牙切齒地說出一個字,“留。”張遠山這貨忒無恥,就是抓住了她的弱點說。
張遠山樂得颠颠地回到座位上坐下,又不由分說地拉起玉奴的一只手捏來捏去,“我這也才從大胡子那邊過來七-八天,這大胡子……”
“咳……咳咳……”熊熊一陣響雷震天的咳嗽聲打斷了張遠山的話,張遠山不悅地擡頭看他:“怎的?熊少主身體不适?習晴,送熊少主回去歇息!”還拿起了主人的架子。
習晴站着不動,低頭看腳尖。
熊熊确實有一套吓唬人的本事,坐着不動,只眼梢一擡,再或劍眉一豎,準能吓得小丫頭們心肝亂顫,花容失色,輕者如被點了穴般紋絲不敢動,重者當下跪地求饒,泣淚連連還不敢哭出聲響。
現在看熊熊,他不僅擡了一下眼梢,還豎起了劍眉,在這雙重警示下,習晴敢動就是不想活命了。
張遠山憐惜地看了眼習晴,對熊熊道:“如此美人,熊少主可別把她吓壞了。”
熊熊不以為然,“張兄覺得美,送你做妾如何?”
張遠山連忙擺手:“家有悍妾,如狼似虎,應付她一個就讓我神乏體疲,熊少主要是有什麽對男子有益的藥方,倒是可以贈我一方。”
熊熊悶笑一聲,道:“蒼狼寨的一柱擎天雞就對男子大補,乃是我苦心研制出來的,張兄沒有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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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遠山搖頭惋惜道:“寨裏的弟兄見到一柱擎天雞便要排隊争搶擲色子,哪裏輪的到我啊,不過熊少主,你對男人養精蓄氣真有一套,我得多向你請教。”
玉奴還在旁邊呢,這貨能不能收斂一點!盡問這些不着調的問題!!
熊熊裝酷裝慣了,也很不适應這種說話方式,板着一張臉說:“好說好說,你身子虛,得多補補。”
身子虛,多補補……張遠山臉還不紅不白,拿起玉奴的一縷長發把玩,故作悲秋傷春的樣子,“唉,也不怪玉奴對我冷淡,原來是我不能滿足你吧,可你已經輕薄了我,我都是你的人了,你可不能因着我這點小毛病就抛棄我。”
玉奴幾乎要噴出一口老血,這回變身小受受了,床上幹什麽去了?床上她想看的香肩半裸呢??玉奴對張遠山失望透頂,在熊熊面前又想裝出恩愛的樣子,不得不順着他說下去:“當然,本姑娘可是有擔當的,你要是不放心,我可以納你為妾。”
張遠山臉上一綠,“你輕薄了我就應該讓我當正房,讓我當妾才是沒擔當。”
“不都說‘聘者為妻奔者妾’,你為了我離家出走,應該算是‘奔者’吧,我自然應該按照習俗,納你為妾。”玉奴搖頭晃腦,引經據典。
張遠山不屑道:“世俗才是最沒擔當的,要不古來佳人佳話哪個不是與世俗背道而馳?祝英臺為梁山伯男裝入學堂可合世俗?崔莺莺與張君瑞西廂偷情可合世俗?要我說,我們這樣一直偷下去才是正路。”
玉奴被他氣得頭痛,怎麽他都有理,正要罵他兩句,那邊熊熊卻發威了:“張遠山!你敢入我熊府偷人,我一劍斬了你也不為過,知趣你就速速離開,免得我管不腰上的劍。”真是霸氣!
“熊少主稍安勿躁,您今天還就得管住自己的腰,也管住自己的劍……”
這都什麽呀!玉奴瞪眼瞅張遠山跟說書先生一樣誇誇其談。
“我今日來除了偷人,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與熊少主商談,熊家京城繁華地段的三十間商鋪與我張家換了玉奴,可能不知此事吧,當今聖上前日已經殡天,楚相執掌朝政,對喪事秘而不發,卻把宮中裏守衛軍一夜之間換了個遍,如今北邊依然被楚賊占據,今日手下剛來與我傳過消息,楚相準備先攻打九衡山,占據天險地勢,再向南進軍……”
皇帝怎麽現在就死了,不是來年三月嗎?還有,這一世因為自己的介入,楚相與南平王也不聯手攻打九衡山了,書中可是兩面夾擊,誰先占了衡城就算誰的,如今敵人只有楚相,衡城的狀況是不是要好些了?可這樣一來自己逃跑起來就更加艱難了呀!玉奴糾結不已,又想到李幼薇送她京城地契的事,她肯定也知道了吧,這是明擺着要她早死早超生啊,真是蛇蠍心腸。
“如今城主卧病在床,征戰不得,衡城重擔全壓在少主一人身上,不知少主如何打算?”張遠山終于問到了正題。
“哼,你當我衡城真只是固守這山頂,消息閉塞不堪,他們要來便來,看他們能不能打到半山腰再說?”
看樣子,熊熊也是一早就得知了這消息。
“熊少主如果依仗天險地勢和機關陣法,自然是不怕,可如今,若是這三樣在楚賊眼裏只剩一樣,熊少主該當如何?楚相的女兒楚懷柔曾在九衡山下住了兩月之久,楚懷柔天資聰慧,絲毫不輸男兒,你認為她只是在山下賞風景?”
“區區一女子,張兄太過擡舉她了,若是哪天被她打的求饒,可以到我衡城來尋求庇佑。”熊熊完全不将楚懷柔放在眼裏。
張遠山笑着搖搖頭,從袖中拿出一張紙來遞給熊熊看,“熊少主可認得這是什麽?”
熊熊懶懶接過一看,神色驟然變得嚴厲,再坐正仔細一看,霎時眉頭擰緊,玉奴心下好奇,也側身瞧了一眼,是一張極其精密的圖紙。
“此乃我在楚懷柔帳中偷得,少主可覺得熟悉?”張遠山又問道。
熊熊面色陰沉,緊抿着薄唇一言不發,手指将圖紙捏得七扭八歪。
玉奴心中猜了個大概,怕是這張圖紙就是通往九衡山的機關陣法圖,既然楚懷柔能繪出來,就能破解,九衡山失了陣法與機關的保護,要攻上來,也不是難事,熊熊能不緊張?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一個目光如炬,一個冷如冰霜,玉奴在中間感覺壓力很大,他們兩個好像都再等對方先談條件,而這先開的條件的就證明他心中更急切,在談判中也就處于弱勢,玉奴前世經商多年,怎會不懂着其中的微妙?
暗咳一聲,玉奴大義凜然道:“楚賊竊國,其心可誅,如今衡城和安陸以南百姓尚能安居,以北的百姓卻無不在水深火熱,師兄,你可還記得你與我乞讨之時,旁邊的乞友均是北面來的流民,可見京城朝政之荒誕,還有,就連雷天派這樣的江湖門派都與楚賊有勾結,若不及時制止,将來楚賊不僅要危及江山社稷,還會禍亂中原武林,到時,恐怕天元大國永無寧日!”
熊熊和張遠山同時用奇怪的眼神看着玉奴,好像在看一朵嬌豔的奇葩一樣。
玉奴以袖半遮顏面,怒道:“看什麽看!我說的不對?”
“是太對了!我本以為你是做妾的料,沒想到你是我命中注定的正妻啊!吾妻遠見,且一身正氣,實非尋常女子可比。”張遠山執玉奴雙手,深情凝望。
“呵呵。”玉奴甩開張遠山,不予理睬,又對熊熊說:“師兄,師妹以為,當下你與張遠山應當不計前嫌,共同守衛九衡山,絕不能讓北邊的災禍蔓延到這裏來。”
其實玉奴這兩次說的話都是針對熊熊,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是偏向于張遠山了,熊熊怎會看不出來?
熊熊眉頭緊鎖,點頭卻不說話,看來是明知要吃什麽虧,卻又不想吃這虧,正思索着怎樣才能不吃虧。
玉奴眼見熊熊那邊是勸不動了,又看張遠山,道:“張遠山,你也應以大義為重,協助我師兄共同禦敵,不然,戰亂早晚要蔓延到南邊去。”
“既是吾妻開口,吾怎敢不從?”張遠山怕是就等着玉奴要求他呢,他也好順手牽羊,這不,立刻又牽起了玉奴的手。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本屌絲又特意穿了一身英倫複古背帶連衣裙,腳踩小皮鞋,打扮漂亮去吃五香酥皮餅。
吃完後特意拿紙巾擦了嘴(這是重點)。
路上,依然清風拂面,長發飄飄。
。。。。卻沒一人看我。
由此,本屌得出一個結論,要吸引路人甲乙丙丁……的目光,必要施點小伎倆:
或是嘴上糊一圈酥皮,或是衣服上粘一塊油漬,再或是肩膀上養一只小強……
嗯!一定有效,大家盡管拿去用,不要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