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章節
後又垂下頭來,看了我一眼:“小微,你要記得。高考失利,是再平常不過的一件事。你沒必要自己責備自己。小時玩游戲,我們在搶座位,大了,我們還在搶座位。可到底什麽時候能結束,我們都不知道。所以沒有誰有那麽多的好運氣,能夠次次都搶到座位的。”
“可是,爸媽說,我們必須搶到座位,否則會被社會淘汰!”我有理地點出關鍵,黯淡的神色中流露着對高考失利無限的感慨。
“那只是他們的理解。小微,要記住,我們是為自己而活。既來之,則安之,何以見得未來的我們就是沒用的人呢?而且,哥覺得,我們都是園中的花。那些本科大學生只不過開得比我們早而已,我們晚了一點,并不代表我們不會綻放。而且到頭來,我們都會面臨凋謝的命運呢?”哥很有禮地捏着拳頭,生動形象地打着比方。
“好像是有那麽一點兒道理,可是過程好難唉。”莫名地惆悵一掃而過,沉思了一會兒,又豁地明亮:“也是,好歹我們都是會開放的花。開得晚總比不開地好。喂,你說小微上輩子做了什麽好事,今生竟然遇到你這麽心思看得如此開的哥哥!”
“嗯…知道就好!”哥被我一誇,反而生出自傲的神色。
“唉。我說,你咋就這麽不經誇呢,謙虛一下不會啊。”我蔑視,憤怒地朝那跑在前面,徒留背影的他說:“喂喂喂,你等等小微啊!”
我的呼喊聲淹沒在嘈雜的人海中。仰望天空,別是一番滋味,真的會是一次有意義的輕裝爬山嗎。誰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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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會有什麽出乎意料的事嗎。哈哈。盡情等待吧。
顯而易見
我曾經一直一直覺得自己是個聽話的孩子。可以很努力很努力地聽父母的話。不周而複始地拿着爸媽的錢在女人天經地義逛街這一途徑上胡亂揮霍。我可以把錢全部疊了又疊,學着去世的奶奶用一塊布包好,然後老老實實地放進衣兜裏發黴。
但是時間和人生真的真的很讨厭,我不再有曾經的性格了。現在我也有虛榮,即便自己不是多麽美麗,也希望能夠像漂亮女生那樣穿着綠裙子在校園裏無所畏懼的嬉戲。而且我還憧憬着帥帥的男孩子的保護。就像我不顧任何少女的矜持在教室裏沖奔放俱樂部的街舞帥男許天表白一樣。
後來,我得償所願了,許天和我正式交往了。就那樣,我時時刻刻循規蹈矩。哪怕是遇到昔日的男同學,我都會盡量表現的大方,并且隔着老遠,不同他們多說一句話。似乎就怕一個起興,男友小天泡湯了。是的,就像活活地消失一樣。不是誇耀自己,男生若是找我小微做女朋友,一定是他的福氣。即便是某某哪一天我在qq上認了哪一個陌生的男孩子做哥哥,我都會在他要我照片的時候,強烈壓抑住好奇的沖動。或許,也并不是這個原因,只是我與生俱來的懦弱延伸而來的安全感和自我保護的幹勁!
可是後來我每日上課都情緒失控了,時常會聽不到老師叫我的名字。所以總會在最明顯的地方,得到老師幾言無厘頭的嗔怒乃至灰米幾句無緣無故地嘆息。我記得清楚,她說,只有一種原因能讓我發呆到忘記自己名字這樣的地步,那就是戀愛對象出錯了。這言辭,仿佛再挑明說,我是一只偶爾偷了腥的貓。
可是,天地良心,我沒有變成這樣。即便對方是我那日日相伴的雨哥哥。那一天下午的情景,我還記得十分清楚……
哥和我跑進了免費游覽的兔子山,那裏很多東西都是人造的。包括有些年代的石梯子。有些比較閑地人,有心細細數過到底有多少塊,已經不記得多麽精确,但是大概的數字是一千步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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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記得,那座山的大門處有兩個人雕地大石獅子。關于他們性別上的區分都是柳柳姐昔日男友羅哥哥告訴我的,塔子山時,他指着其中的一個獅子說。左邊是母的,因為它的腳下有一嬉戲的小獅子,右邊是公的,因為它的腳下沒有一頑皮的小獅子。我瞪大了眼睛,仔細瞧了瞧,覺得很特別,由此記得比尋常如是的東西還要深刻些。現下認出兔子山門口的大獅子,也純粹是巧合,和所謂的運氣。
哥走在前面探路。因為我們不按大路那些石梯走,而是穿進了兩側的樹林子,來回逗留,他一言,我一句。直到山峰頂,哥才轉過頭來問我山是不是很綠,花是不是很美,空氣是不是很清新。我一一點頭,對他的話表示贊同。随後他臉上的肉像白紙一樣皺巴巴了起來,然後又微微泛紅着說:“小微,如果…某一天一個男孩子喜歡上了一個女孩子,該不該表白的?”
我一時愣住,并不知道怎麽回答。但同時也讓我想起了一件事兒。天中本科學院裏,我的好友黎花也曾這麽給我擺談過她的戀愛史,其中有一段就是她如此問暗戀的男生莫梨的。可是她表白沒有成功。還稀裏糊塗地在公園裏喝白酒,差點撞上地痞流氓非禮。
他見我沒有回應,又噼裏啪啦地來了好幾個問題,與曾經聽到的故事情節是一模一樣。
“小微,就是如果一個男生很喜歡一個女生,但是女生又把他當哥哥。你說,這樣的情況該咋辦?”
“那男生喜歡的女生有男朋友了嗎?”我抛出問題的關鍵所在。從電視上,我看地很透徹,第三者總是不好的通常都會被人罵,心裏面的苦一般都是自己咽下去。我不希望哥也有那樣的下場,是以說地很委婉,又直中要害。
“嗯,對呀,男生喜歡的那個女孩子已經有…有男朋友了。”哥回答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直接背過身,眼睛定在層層的山巒間。可是,我還是沒有明白哥眼角淡淡地一抹無奈。而是繼續我小微鋪天蓋地的聖賢經。
“哥啊,那樣的話,你最好別說出來表白的話來。否則會被別人說成是第三者的唉,是超級不道德的做法。你總不希望背着罵名度日吧!”
“哦!”那一下午,“哦”是他對我說的最後一句話,表情很怪異。長長的斜劉海遮蓋了他明似玻璃的眼眸。其實,經我這位戀愛的小人來說,都看地出,他是在向誰表白。可以很直白地說,那個女孩子應該似乎就是我筱大個兒。不過,我微乎其微,把持地把裝模作樣發揮地十分逼真。愣是把哥的表白原原本本地送了回去,送地是那麽不露痕跡。
再之後,我以為自己很厲害,對男友小天很忠貞,可是我竟然會發愁,會失神,會難過。就像上課這類大事,我都可以暫且丢卻,不去理會。更孰不可忍地是,每到寝室熄燈的時候,打着電筒,鏡子中的自己竟然在偷笑,笑得是那麽的鬼魅。原來這種感覺很安逸。無論是男孩子追女孩子,還是女孩子追男孩子,被追的人一般都比主動的人要自豪,要幸福。我發現,自己在高興。
是的,我的心動了,在裝着小天的那個位置,有了一絲又一絲輕微的顫動。不,是感動,有那麽有才,那麽陽光,那麽溫暖的男孩子追我這個戴着六百度高視力眼鏡,平胸的女孩子。我第一次失策,竟然興奮到那種地步。越是壓抑,就越想小天,籌劃着将心中點點滴滴的情意轉移點小天,好讓我們這對情侶能夠持續升溫。不至于被自己的胡思亂想給破壞殆盡了。但是,一個月還那麽久,他要什麽時候才能回到我的身邊啊!記得小天臨走時,還給我買了一次早飯,那時候叫小呆轉給我的時候,別提有多麽的高興了。即便從背部沾滿泥巴的公交車裏只看見一個模模糊糊挎着吉他的背影,都感動地不可開交。至少,我可以這樣做着心理安慰,覺得總而言之是見過小天最後一面的。
我一天都在無聊中挨過。寝室喧鬧,教室喧鬧,連廁所都是兩個字喧鬧。有時候,我真想來一次逃課,可是我估計自己是不敢的。從童年到現在上大學,我似乎從沒逃過一次課。雖然成績差強人意,但我絕對是一個好學生,而且是學死字挂鈎的好學生。要怎麽解釋呢,就是在寒冷的冬季,我可以站在外面凍上幾個小時背英語單詞,歷史,政治,地理,生物,生硬呆板的學習方式一直支撐着我往班級名冊的前面擠。我曾經也絕對成為過老師嘴皮子上誇贊的對象。
對,僅是嘴皮子上而已。因為我曾清晰知道,老師認同的只是我的勤奮刻苦努力。除此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