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章節
備優雅地離席,生生被老巫婆抓住,說了句:“我的老天爺唉,節奏,節奏是錯的!”然後又做了下示範,邊讓我做,邊讓我高呼節奏錯了。最後一掃,她又說:“哎哎哎,聽不懂人話啊。怎麽給我做的?你給我說說,自己哪裏錯了?”耳邊呼呼刮着涼風,持續不斷地傳來老巫婆的嘶吼。
“唉,你悶着做什麽,我是問你知不知道哪裏錯了。你就告訴我聽不聽得懂人話嘛!”老巫婆似乎說累了,又猛灌了幾口熱茶,直接提高嗓音說:“你知道你這種人屬于哪種嘛,天天該罵的那種。同是一個班的,你怎麽就那麽笨啦!”
“老師,就算你再問我幾遍。我也只能說是節奏混亂。你都說了好幾十遍了。”我想了想,一派無奈地盯着她。但随之一想,好歹她是我老師,又低聲下氣地作拜托樣:“那個那個…老師不要生氣嘛,好不好。”
她語氣稍稍有點緩和,直接扭轉了頭,生着悶氣,最後又黃鼠狼給雞拜年,笑裏藏刀地問我:“你平時都擅長啥啊?”我絞盡腦汁地想了想,似乎在我學得專業裏邊,都實屬平常。唯一愛寫小說的興趣又不屬于專業的範圍,只能幹憋着氣說:“嗯,什麽都一般般吧!”于是乎,老巫婆樂開了花,猖狂地好似在說:就你這樣,也想不出有什麽優點。
人有時候,很脆弱,明明難過地要死,還努力擠出個笑容,讓自己感覺像個人。所有僅存一絲力氣的神經,在下一妙全部崩潰。我聽見她說:“我想你應該屬于最懶的一類範疇。”之前所有的自豪感全部被她扼殺在教室裏。其實,她們之所以鋼琴能夠彈地比我好,只在于,我不小心朝了錯誤的方向,所以得到的結果無限錯誤,終究不能如人所願。而她們則是一開始就走對了方向,所以不存在走錯一說。正确選着方向又走對了的人永遠不知道那些選錯方向又走錯路的人的悵惘。
有時候,我一直在失望。中國的教育就是這樣。好的學生一直倍受關注,得到的只有鼓勵支持,所以越發自信,壞學生一直無情忽略,得到的只有鄙視打擊,所以越發自卑。可是好與壞就是以成績挂鈎的嗎,唉,自己不也是這樣認為的嗎?
之後,又見了哥,講了我的悲催課史,他只搖着頭說了句:“唉,哥覺得小微應該對自己得過且過一點兒,總是活在吹毛求疵之中,那只能活活被累死。”我猛地點了點頭,默認。也許,人是該對自己得過且過一點兒才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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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的課史的确夠悲催的。親。你有過這些悲催的煩惱嗎。請支持俺靜沫的小說哦
輕裝游山
校園後山的公園裏,是夏日最風光旖旎的一角。一簇一簇千日紅,一朵一朵蛇目菊迎日怒放。在我狹隘的記憶裏,一直以為只有睡蓮和芙蓉這樣優雅的花是夏季的典範,沒想到今日一游,倒也增長了不少的見識。花香彌漫,是真真切切地讓人覺得舒服安逸。
“水精簾動微風起,滿架薔薇一院香!”哥穿着一套夏日休閑裝,拎着兩瓶礦泉水樂滋滋地朝我走過來,臨近還不忘露了一手,說出一句賞花的詩來。
“唉,又賣弄了。我的大才子哥哥,小微也不含糊的。嗯…”我撓了撓頭,想了想,也往腦海中搜索一些賞花詩句的只言片段,後屏氣凝神道:“別院深深夏席清,石榴花開透簾明。”
“佩服,你背得可真熟!”他贊嘆地豎起大拇指,左右晃了晃臉上那雙會說話的眼睛,憋了句:“小微該不會查過百度吧!”
“嗯,這…如你所言,我不僅查過,還是明目張膽地在你眼皮下查的。哪,你看,百…度。”我拿出手機,在他面前晃了晃,伸出五指,大張着,遮住太陽光。其實我昨天就查了,只不過頁面保存地恰好,這才有東西賣弄。
“啊,你還真查了。等一下,讓我看看。司馬光《客中初夏》有句也屬于賞花的詩。你擋着,別動,我給你念念:更無柳絮因風起,唯有葵花向日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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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念了。昨天我全都記下來了。裏面是不是還有句這麽說來着。槐花滿院氣,松子落階聲。”我仍舊分毫不差地背着昨日查過的佳句,得意洋洋地笑看眼前這半蹲着的男生。
“背得還算可以,不過嘛…”哥掉着我的胃口,身體飄忽地擡腳站在花壇上:“現在宣布,賽詩大會開始!”
“得得得,小微錯了,拜托拜托,你先下來好不,這個樣子感覺好奇怪。比妹昔日死纏爛打追求男友小天還…還要誇張。這要是別的同學看到了,鐵定會認為我們做了什麽壞事。”我跨上花壇,食指放在下嘴唇一吹,示意他小聲再小聲。
“唉,認輸,小微就早說嘛,害得我爬那麽高。反正,現在我贏了,輕而易舉地贏啦。”他用袖子抹了兩把汗,跳下花壇。兩手叉腰,立在那裏。
“咦咦,剛才是誰說花壇太高的。我怎麽沒看見有人把腿給摔壞了呢!”我瞅瞅哥,又用眼神帶動他往花壇那邊瞧。他咧嘴一笑,極為尴尬地用手掌遮住自己的半邊臉。這…這個男生也…忒可愛了吧!以前怎麽沒發現呢。是看習慣了,熟悉之餘也就看不見他的優點了?
一說起古詩,我頭都大了。想當初高考那會兒,總有一首古詩讓我們翻譯理解其中大意。我每每費勁心思答了,也只能得到半分。這古人也挺煩人,為何要寫古詩。不過最後我又搖了搖頭。估計真要在我的面前站着一個古人,他也可能會說:你們現代人為什麽又要學習白話文?不同的時代,不同的世界吧!
“小微,想不想去爬山?”他忽地拍了拍我的肩膀,轉來一個話題:“我經常花一塊錢到離我們學校較近的那座山去,大約有二十多次了吧!”
“什麽,爬山,你?”我看了看面前這骨瘦如柴的高個子,長唏噓了好幾聲:“你都這麽瘦了,還要去爬山,據我姐說的,爬山都是胖子的事兒。”
“誰說爬山就必須是胖子。葉他們經常去爬,也沒見得有人說出這個理由呀。小微,你想得太多了。”他兩手在口袋裏翻騰,拿出手機,走在我的身旁,點了一下圖片,立刻花樣百出,稀奇搞笑的照片就呈現在我的眼前,又立刻收回:“怎麽樣,要不要去,算是去觀光,當成度假怎麽樣。而且我記得小微一下午都沒有課吧!”
“好是好,就是坐公交車會很暈地。而且沒座位更慘。不過,既然你都說了,小微今天就豁出去了。走!”我現出苦臉,又大義凜然地扁起褲腿,準備來個長跑沖刺。當然了,哥也在一旁熱身,什麽小碎步啊,扭扭腦袋,拉拉腿啊。勢必要和小微我大戰一次。“哎哎哎,你能不能別趁人之危啊!”我看着老遠的背影,大叫。他慢跑退到我的面前,說:“非也,非也,俺這是趁時之危。”
“趁時之危?天啊,你的腦典裏還有這詞。唉,服了你了。”天時,地利,人和,他可啥都占啊,我有點啥呀。牛仔褲,涼鞋。這算跑步的東東嗎?
兩旁青翠的大樹趕集似的,棵棵往我們身後逃竄,人行道處萦繞着一聲一聲糖葫蘆的叫賣聲。正是驕陽似火的七月天氣,太陽火辣辣的如同蒸籠般罩在人們的頭頂,仿佛一個不注意都要讓世上的人蒸發掉,化成灰燼。
我瞅瞅身旁這位陽光帥氣的大哥哥,真是感到很幸運,至少在男友小天不在的日子裏,他給了我最好的陪伴。有人說,每個人一天的際遇從出門時向左走,還是向右拐開始,接踵而來的完全是無法預知的相扣。因此,哥和我算得上偶遇中的慶幸。就像每天穿梭的地方,總有一個是你未來另一半的身影,又或者是你一生中最後的好朋友。
“小微,你怎麽又發呆。馬上就到了。落後了,搭不上公交車,可不管你的呃。”他拽了拽我的衣袖,得瑟地哼了幾句。
“喂,哥,你當初為什麽要選這所專科學院?”我停下腳步,問他。或許他沒有料到我會問一個這麽莫名其妙的問題,所以半晌後,他才笑着回答說:“進入這所學校的,不都是高考沒考好的人嗎?至于那麽奇怪?”
“你高考,考差了。呃,也是啊,如果考得不錯,又何必跑到這個學校。我這不是明知故問嘛。”我敲了敲頭,有點壓抑,又有點難過。
“不過,我喜歡這所學院。感覺站在雲層上,很輕松。”他閉着眼睛,仰頭笑着。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