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青春校園
梁爸爸這個時候正坐在臺下第一排的主席臺上,看着臺上的梁譯秋,偷偷拿着手機給他拍了張照片,發給了梁媽媽,不久後他就收到了梁媽媽的回複,梁媽媽說:比你當年強多了。
梁爸爸心中不以為然,他身邊的幾位好友也都在梁譯秋剛上臺的時候就認出了那是他家的臭小子,紛紛沖着梁爸爸笑了笑,有今天第一次見到梁爸爸的面,不太了解他家中的情況,知道臺上的那位是梁爸爸的兒子後,便向梁爸爸套着近乎,向他問道:“梁小公子的成績怎麽樣啊?”
其他人一聽到那人問這話,頓時覺得要壞了,正有人想開口把這個話題給岔開的時候,梁爸爸已經開了口。
“還行吧,馬馬虎虎,上回考試考了班裏第三名。”這是梁譯秋成績上來以後第一次有人主動向他問起,天知道自從知道梁譯秋能考進班裏的前十名後,他有多希望有人能向他打聽自己家那個臭小子的成績。
可是那些的兄弟朋友不知道是怎麽回事,眼看着酒桌上的有孩子的一個個的都被問了成績,可偏偏把自己給忽略過去了,梁爸爸憋得是相當難受了。
這也不能怪其他人,梁爸爸周圍的幾個老朋友之前只聽說梁家的這個小公子每天都出去遛狗鬥雞,成績實在不咋地,所以的酒會的時候他們從來不向梁爸爸詢問梁譯秋的成績,他們沒想到如今梁家的小公子出息了,成績也上來了,紛紛向梁爸爸表示恭喜。
梁譯秋之前根本不知道梁爸爸今天會來,直到剛才聽見主持人介紹嘉賓的時候才知道原來今天下面坐的嘉賓有一位是自己的老父親,但他的計劃絲毫沒有被梁爸爸的到來影響,他坐在話筒前,将手裏的吉他彈了兩下,然後握住話筒,當着臺下兩千人的面,說道:“今天有一位對我十分重要的人坐在臺下,接下來的這首歌是送給他的。”
梁爸爸聽了梁譯秋的這話一點沒有意識到接下來要面臨的尴尬,還以為這首歌是送給他的,笑呵呵的臉上滿滿都是自豪,而他旁邊的老朋友也都覺得梁譯秋接下來的歌是送給梁爸爸的,向他誇着梁譯秋是個孝順的孩子,梁爸爸嘴上說着哪裏哪裏,可上揚的嘴角早已經出賣了他,
然而緊接着臺上梁譯秋的話便讓他的笑容直接僵在了臉上,梁譯秋那個小兔崽子,他竟然在臺上說:“這首《小情歌》送給我最喜歡的他。”
臺下一片歡呼尖叫聲,女同學們覺得梁譯秋浪漫極了,可梁爸爸卻是氣得臉都紅了,誰他娘的能送自己的爸爸一首《小情歌》,這個臭小子不僅談戀愛,還特麽的當着全校師生的面宣布自己談戀愛,看他回去不把他的皮給扒了。
身邊的朋友拍了拍梁爸爸的肩膀,對他豎起了大拇指,贊嘆道:“行啊老梁,你兒子有你當年的風範。”
當年梁爸爸為了追梁媽媽,也是在表演完話劇後當着整個系學生的面向梁媽媽告了白。梁爸爸聽了老朋友的這話更加生氣,但旁邊還有攝像機在錄着,他也不好表現出來,只能小聲地罵了一句,“這個臭小子。”
悅耳的伴奏聲響了起來,梁譯秋将自己眼前的話筒往上又拔了拔,手指波動着吉他的琴弦,他開口唱道:“這是一首簡單的小情歌,唱着人們心腸的曲折,我想我很快樂,當有你的溫熱……”
岑非聽着自己附近的女同學不停地議論着梁譯秋的這首歌是送給誰的,他聽着她們的口中說出了很多他沒有聽過的女孩的名字,
梁譯秋下了臺之後,換了衣服就往三班的地方跑去,他把岑非從座位上拉起來,跟三班老師請了假,帶着他往教學樓的方向走去,路上他牽着岑非的手,問他:“剛才的那首歌唱的怎麽樣?”
“挺好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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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譯秋“你喜歡什麽,我以後還唱給你聽。”
“你剛才的那首歌,是送給誰的?”
“你說呢?”
岑非停了下來,低着頭看着腳下的方磚,半晌擠出來一句,“我不知道。”
“真是個小呆子。”梁譯秋無奈地嘆着氣,他知道岑非是在裝傻,又或者是不夠自信,想要聽自己親口承認,梁譯秋帶着岑非走到樹下,對他說:“除了唱給你還能唱給誰啊?”
見岑非沒有說話,梁譯秋斜靠在樹幹上,用誇張的表情對他說:“剛才我爸爸就坐在下面,唱歌的時候吓死我了,就怕他突然站起身沖上來把我揍一頓。”
岑非忍不住捂着嘴笑了起來。
梁譯秋伸手敲了下岑非的腦袋,“小壞蛋,看着我要被老爸揍這麽開心啊?”
岑非很快收起了臉上的笑容,搖搖頭,否認道:“沒有。”
“有也沒關系,能讓你高興我被那個老頭打一頓也沒什麽。”梁譯秋臉上的表情突然變得正經起來,他們認識了這麽久,他第一次這麽正式地叫了岑非的名字,“岑非?”
“嗯?”岑非隐隐覺得接下來梁譯秋要說的話十分重要,而他現在卻想要逃避。
“你明白我說的意思嗎?”梁譯秋問他。
春風帶着草香,帶着食堂裏炸魚的味道輕輕拂過岑非的發端,遠處的臺上有老師正在用美聲唱着一首他從來都沒有聽過的歌,空氣中飛舞着無數細小的顆粒,岑非擡起頭看向梁譯秋,問他:“什麽?”
“我剛才在臺上說,這首《小情歌》是送給我最喜歡的他的……”梁譯秋在岑非的面前半蹲下身,仰着頭看着面前的岑非,小心地詢問他:“你願意接受它嗎?”
岑非剛剛擡起頭腦袋又低了下去,結果一低下頭就看到梁譯秋的這張好看的面孔,他明白梁譯秋的意思,只是,他不知道自己該不該接受他。
他也很喜歡梁譯秋,希望能和他在一起,但是在很多時候,兩個人之間僅僅有喜歡是不夠的,還有許多其他的因素會使他們不能走在一起。
梁譯秋見岑非只是看着自己,卻不說話,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角,對他說:“你不願意的話也沒關系,”
“我——”
岑非的話剛說了一個字,就聽見身後有一個渾厚的男聲喊道:“梁譯秋你個臭小子給我過來!你膽子肥了,還敢當着全校學生的面跟小姑娘告白。”
“卧槽!這老頭他怎麽來了!快跑!”梁譯秋騰地一下站了起來,抓起岑非的手就向教學樓裏跑去。
梁爸爸剛才是借了尿遁才從藝術節現場出來一會兒,他等會兒就得回去,自然不可能追着梁譯秋不放,最後只能吹胡子瞪眼地看着梁譯秋和另一個男孩子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視線裏,再撂下一句狠話,氣哼哼地回到現場。
梁譯秋帶着岑非跑到了教學樓的大廳裏,确定梁爸爸沒有從後面跟上來他才松了一口氣,他回頭看向被自己拉着跑了一路的岑非,岑非很少會進行這麽劇烈的運動,剛才跟着梁譯秋跑完這一百多米,他現在覺得自己的心髒都從胸腔裏要跳出來了。
等到岑非的呼吸聲漸漸平穩了下來,梁譯秋開口問他,“你剛才想和我說什麽?”
岑非剛一張嘴,梁譯秋突然伸手捂在他的嘴唇上,小聲跟他說:“如果是要拒絕我的話,可以不用說出來的。”
“不是,我……”
“你答應我了?”梁譯秋驚喜地問他。
或許是這天的陽光太過明媚,或許是少年的歌聲太過動聽,又或者是剛才劇烈的運動晃了他的心神,他最後沒有反駁梁譯秋的話,甚至還點了頭。
梁譯秋高興得像是剛剛從爸爸手機拿到玩具小汽車的小孩子,恨不得在這裏手舞足蹈一番,他一把抱住岑非,又想到這裏還有監控,會有老師路過,馬上松開了手,卻依舊在嘿嘿傻笑着。
兩人的關系就這麽确定了下來,但相處的狀态并沒有太多的改變,除了梁譯秋的數學卷子如果達到了一百三十分以上的時候,作為獎勵,他會抱着岑非笑嘻嘻地親他一下。
最近幾天岑非的情緒有些低落,梁譯秋向他詢問原因,他卻一直什麽都沒有說。
他沒有辦法告訴梁譯秋,他來到這個世界裏就是為了完成任務,而任務的第一項就是欺負同學,而如果這麽做的話,他很快就要回到虛無空間去了,他這朵即将枯萎凋謝的小花才剛剛獲得甘霖獲得陽光,他不想就這麽回去,他想與他的小太陽一起走下去。
到現在,梁譯秋與那位叫林蒙的同學說過的話加起來不超過五句,他接下來需要做的任務對林蒙來說實在是一場無妄之災,而且聽說那位叫林蒙的男同學十分敏感,他怕自己處理不好會給人家造成一輩子的陰影。
但好在任務中只說找人逼迫他轉學,沒有細說要用什麽方式,他還有其他的操作空間,他找了幾個比較靠譜一點的小混混,跟他們說讓他們下午放學的時候溫柔的問一下林蒙同學有沒有考慮過轉學。
梁譯秋是從王戈那裏知道岑非找了人要在晚上堵他們班的那個新來的轉校生,他最後一節課上課前去了三班找了岑非。
岑非一從教室出來,他就開口問他:“怎麽了?林蒙是不是做什麽事欺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