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江湖傳奇
衛方承臉上的表情愈加窘迫,可是岑非又不松手,他渾身力氣也都不知道哪兒去了,竟是怎麽也掙脫不開。
“你這是打算去哪兒?”岑非問他。
衛方承還真沒想好自己該去哪裏,只是下面剛一有了反應,他就立馬想找一個沒人的地方躲起來,不想讓其他人看到自己不堪的模樣。
“岑兄……我……”衛方承的嘴唇不停哆嗦着,腦子裏混沌一片,話也說不清楚了。
隔壁男女呻吟的聲音清晰地傳了過來,衛方承更多了幾分不自在。
“行了,你先把兩個姑娘的穴道解開。”岑非他有幾分可憐,這麽多年來第一次有了同情心這種東西,一把把衛方承給拽了回去。
等衛方承迅速地把那兩個姑娘的穴道解開後,岑非掏了兩張銀票塞到姑娘的手裏就把她們給趕出去了,然後自己也跟着走到了門外,回過身給衛方承關門的時候還貼心地跟他說:“我出去一趟,等會兒再進來。”
衛方承搖着唇嗯了一聲,一雙眼睛濕濕地望着岑非,他的眼睛本來就很好看,是那種很吸引人的桃花眼,笑起來的時候像是月牙,而現在更像是一彎盛了水的月牙泉。
岑非噗的笑了,明明只是兩杯稍微加了點迷幻藥物的茶水,怎麽覺得喝到衛方承肚子裏就跟烈性春藥似的,衛方承聽到岑非的笑聲将頭垂得更低了,恨不得趕緊找個地洞鑽進去。
岑非将房門關好便向樓下走去了,衛方承聽見岑非的腳步聲漸漸消失,這才抿着唇坐在床邊,他從前一直待在山上很少見人,對敦倫之事也是偶爾聽雲冠派的弟子說那麽一兩嘴,再加上他師父生前教導他說習武之人要清心寡欲,衛方承從來都是将他師父的話奉為臯臬,
也可能是壓得越狠,反彈得越厲害的緣故,衛方承此時的反應才會如此的強烈。
他這也是第一次遇見這種事,不知道該如何處理,所以在岑非的面前才會顯得十分焦躁不安。
從來沒有人教過衛方承遇到這種事該如何處理,他尴尬地坐在床邊,看了看自己的雙手,皺皺眉頭,又搖搖頭,最後他還是決定用內力給壓下來。
但衛方承從前從來沒有經歷過這種事,也不知道內力走哪一條經脈才能把這種可恥的反應完全壓下去,只好慢慢嘗試着。
也不知道過了有多久,他忽然聽見門外有腳步聲,手指微微動了一下,有些不确定地張口向門外的人問道:“岑兄?”
岑非上樓的時候故意放輕了腳步,沒想到衛方承在如此嘈雜的環境中也能聽出他的腳步聲,如此看來這個衛少俠至少內力是不錯的,雲冠派的那個死老頭把他派出來也不是沒有道理的,他向房間裏面的衛方承問道:“怎麽樣了方承?結束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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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方承悲哀的發現自己剛才好不容易要壓下去的欲望,在聽到岑非說出自己名字的一瞬間又蹦了起來,而且比剛才似乎更強烈了一些。
他為自己的反應感到羞愧,另外還覺得有些對不起站在門外的那位岑兄,結結巴巴地回應岑非道:“還……還沒有。”
岑非敏銳地察覺出衛方承的聲音裏似乎帶着些許的心虛,他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
屋裏的衛方承聽見他的笑聲,一張臉紅得都快趕上桌子上的紅蠟燭了。
岑非雖然沒看到屋裏面的衛方承正在做什麽,但大概猜出他此時的表情,他并不想太難為這個老實人,便說:“那行,我出去看一看,等會兒再回來。”
說完,他就又下樓溜了一圈。
當衛方承終于解決好這件事,岑非再次進入這件屋子的時候,發現衛方承整個人都有些怪怪的,具體表現在他不敢與岑非正視,每當岑非伸手要碰他的時候,他都會有意地閃開。
岑非看他這副跟個沒出閣的姑娘似的模樣都要笑出聲來了,不對,姑娘也沒他這樣的,畢竟昨天的時候還有姑娘故意往岑非的身上摔呢。
衛方承在躲過岑非的觸碰後總是會偷偷地看他,怕他因此生自己的氣,岑非當然不至于把這麽一件事放在心上,況且他還覺得衛方承的反應挺有趣的,于是又追問衛方承,“方承今天是第一次?”
衛方承羞愧地點頭,其實準确的說衛方承今天仍舊是只童子雞,他只不過是硬了一下,又生生地被自己給逼了回去。
岑非搖了搖手裏的折扇,望着衛方承,笑眯眯地對他說:“早知道方承是第一次,為兄剛才該留在這裏教你的,是為兄想的不周到了。”
他的話音剛落,便看見衛方承的兩個耳朵尖紅得仿佛是要滴出血來。
岑非的舌尖在口中來回轉了幾圈,怪不得世人都愛欺負老實人,他現在也覺得這個滋味頗為不錯,以後說不定還會上瘾,只是可惜他玄明教中的老實人太少,估計是找不到像衛方承這樣的活寶了。
他突然覺得,以後有機會把衛方承給帶去玄明教也是個不錯的想法。
岑非沒有再打趣這個老實人,推開房門,對他說:“行了,我們回去吧。”
衛方承緊跟在岑非的身後,問他,“岑兄已經打聽到玉器的下落了?”
岑非點了下頭,答道,“知道一點線索,但能不能找到還不好說。”
衛方承跟在岑非的身後一起出了春風樓,繼續追問道:“那我們明天去哪兒呢?”
“南風館?”
衛方承一愣,春風樓是一座青樓,那南風館又是什麽地方?他怕再鬧了笑話,謹慎地開口向岑非打聽南風館是幹什麽的。
“南風館啊……”岑非拖着長長的音兒,将衛方承的這顆心都提起來,才對他說:“跟其實春風樓差不多,只不過那裏面都是男人。”
“啊?”衛方承在山上待得時間太長了,
“騙你的。”岑非搖着頭用手裏的折扇在衛方承的肩膀上輕輕拍了一下,笑道:“明天去江南董家看一看吧。”
岑非很想試一下,自己身後的這個青年是不是真的如他表現出來得那般純粹,他對自己的武功很有信心,所以也不擔心衛方承能整出什麽幺蛾子。
只要讓他知道了月色翡翠的具體下落,這件江湖人夢寐以求的寶物就必将落入他的手中。
一路上衛方承都沒有說話,岑非也沒有再向他什麽,街道的兩邊有不少商販叫賣着油紙傘與各種小吃,岑非停了下來買了幾樣糕點,用油紙包好塞進了衛方承的懷中。
“?”衛方承低頭看了眼懷裏的糕點,不明白岑非這是什麽意思。
岑非随口道:“請你的。”
衛方承不解,“為什麽?”
岑非沒有回答他,他也不知道自己剛才為什麽要忽然給衛方承買了幾包點心,只是買了就買了,也不用再糾結此事。
他們兩人剛走到如意樓的門口,岑非便看到白弱水正現在如意樓的大堂裏,而她的對面,正是說書先生口中那個十分厲害的少俠,張奉言。
說書先生說張奉言的相貌普通其實并不準确,張奉言長得其實還是挺不錯的,是那種标準的正道僞君子的長相,而這種長相在江湖裏還是很受女俠們的歡迎的。
就在這時,白弱水突然偏過頭,向岑非的方向看了過來。
在對上白弱水視線的一瞬間,岑非的腦中忽然對了另外一段記憶,這一段記憶解答了他從前很多的疑問,同時也給他以後的行動增添了很多的限制。
這個世界的劇情便是從白弱水來到江南與一位宮姓少俠相遇開始的,故事的主角便是那位宮姓少俠,這位少俠的身世可以說是十分的凄慘了,全家加上仆人總共二十三口人,除了他剩下的二十二口都被一個帶着面具的魔頭殺得幹幹淨淨,從此這位少俠便踏上了屬于他的複仇之路。
不巧的是,岑非正是殺了那位宮姓少俠全家的魔頭。
他對于這點倒是無所謂,反正殺那宮姓少俠全家也是他在這個世界中任務的一項,而且他完成的比劇情裏說的還早了幾年。
宮姓少俠一路追查那魔頭來到了江南,參與了武林至寶月色翡翠的争奪,并在此期間與武林第一美人白弱水産生了深深的羁絆,最後報了自己的血海深仇,贏得了美人。
而岑非也總算明白了,為什麽不管他怎麽做,每年的八月中旬他總會要走火入魔一次,無相曾在虛無空間裏跟他說他的靈魂有殘缺,所以在這些世界中的身體可能會有某一方面不能修複的問題,想來在這個世界裏,每年的一次走火入魔就是他靈魂殘缺留下的後遺症了。
不得不說,這些世界劇情的設計者對他們的神下手還挺狠,也不怕将來神回去的時候報複他們。
一旁的衛方承見岑非從白弱水看過來後就像是失了魂一般,心中隐隐有些不快,以為他是看那白弱水看得入了神,出聲叫道:“岑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