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副駕
從小到大,韓應做過無數次的選擇題, 學生時代為了應付考卷, 也背誦過“三長一短選最短, 三短一長選最長, 長短不一要選B, 參差不齊就選D”之類的口訣。
到了畢業之後,諸如“夏季旅游應該去廈門還是海南”“早餐應該吃牛肉面還是煎餅果子”“開直播應該去B站還是映客”之類得選擇題也曾讓他有過小小的煩惱,但總的來說, 最終落子于A或B, 大多都只是無關痛癢得一條小支線, 既不會影響生活質量, 也不會就此改變人生。所以他的态度向來大大咧例, 憑着心情亂折騰,卻沒有任何一次, 像眼下這樣,牙齒打結聲音發抖的生怕說錯一個字。
“我……我願意啊!誰說我不願意!你要在哪兒做?床上?衛生間?寫字臺?窗臺?還是就在這裏?喜歡什麽姿勢你說, 我……”
他哆哆嗦嗦地說到最後, 終于掩藏不住滿心即将炸裂的喜悅,手忙腳亂地扒拉着對方的衣服, 像是生怕出題人忽然宣布答題結束, 提前停止考核。
話音未落, 容川已經扯過他的肩膀,幾步推上了床。韓應陷落在柔軟的床榻裏,還沒來得及開口表示欣喜, 身上已經被重重壓下,侵略味十足的熱吻再次堵得他說不出話來。寂靜的黑暗之中,被雨水透濕的衣服很快被扯着扔到了一邊,冰涼的身體相互摩擦着,逐漸變得滾燙。
“你怎麽還不下來?你以前又沒被人幹過,一開始就在上面亂搞,很容易搞傷的!”
相互刺激着的**有增無減,容川身上那股淡淡的松木香也失去了淡雅矜持的味道,在熱情的蒸騰下,變得暧昧撩人。韓應和他胸膛緊貼,只覺得心跳如鼓,一**的震顫着似乎就要穿透皮膚,激烈的**再也控制不住,一邊低聲警告着,一邊手肘使力,就想要換個最容易姿勢提槍上陣。
身體剛剛側翻過來,随即又被力道十足地推了回去,容川固執地壓在他的胸前,一言不發卻目光炯炯。
韓應目瞪口呆地愣了片刻,終于從對方強勢的肢體語言中意識到了什麽,有些難以置信地咽了一下口水:“喂!你他媽說的讓我想清楚……不是你想上我吧?”
容川還是不接話,卻很快停止了撫摸的動作,上身微微擡起,一副“要麽你躺下,要麽現在就走”的意思。
“不是……我們把話說清楚,老子技術很好的,絕對能讓你爽哭。你之前就搞過一個啞笛,還他媽把人搞肛裂了,就你那技術……喂!你幹嘛?別走啊!這事……可以商量的嘛!”
胸前驟然一輕,容川已經翻身坐起,韓應情急之下也顧不上節操,趕緊伸腿朝着對方腰上一勾,放棄般地哀嘆一聲:“行行行,你要怎麽樣都随你,怎麽搞不是搞?你喜歡就行!”
一片混亂之中,容川重新俯身而下,獎勵一般撩開他的額發,在他光潔的額頭上落下了一個吻,溫柔的姿勢帶着難得一見的寵溺。韓應被他吻的心癢,夾着他腰的雙腿用力磨蹭了幾下,無聲地催促看。
容川接收到暗示,擡手探向了床頭櫃,拉開抽屜摸索了奸一陣,動作變得有些急躁。韓應身為老司機,立刻意識到了什麽,趕緊申明:“沒套子沒潤滑劑也沒事,老子又沒病,出來前已經洗了澡。你幫我舔一下,慢點進來就行!”
容川徽微僵了僵,終于啞聲開口:“你等一下,我給前臺打個電話,讓他們送上來。”
“送個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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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應前戲階段數;欠遭遇暫停冷場,生怕這場期待已久的美夢這一耽擱又生變數,罵罵咧咧的趕緊伸手在他挺立的器官上摸了幾下:“你他媽都硬鹹這樣了還打什麽電話?不願意舔大不了老子自己做擴張!”
這種事情他沒對自己做過,之前到是服務過不少炮友,眼下略加回憶,當即雙腿大張,勾着手指開始朝着身體裏送。容川跪在他的膝蓋間,聽他一陣陣地抽看氣,動作進行得十分艱難,趕緊捏看他的手腕放到一邊,低低喘了一口氣:“你別亂動,我來。”
韓應仰頭望看天花板,感覺細碎的吻順看膝蓋的地方一點點的吻向了大腿內測,最終落在了雙腿之間。柔軟的頭發随着一個接一個的吻舔,不時在皮膚上撫過,每一下都讓他忍不住渾身發抖。朦朦胧胧之間,纖長溫暖的手指進入體內,來來回回地反複按壓着。奇怪的異物感讓他不自覺得抽緊的身體,又很快地逼看自己放松。
十幾分鐘的前戲過去,身體內部被進入的異物感逐漸減輕,但容川手法生澀,卻也始終沒有換來敏感部分被按壓以後,服務對象叫得欲仙欲死的結果。韓應早已經橫下了心,僵持之間感覺對方的器官早已經硬得發燙,想來自己沒有做受的天賦,再這麽下去也搞不出什麽花樣,幹脆摁住對方還在開疆擴土的手,主動向前挺了挺腰,一個勁的催促着:“行了行了,已經可以了,你趕緊進來!”
容川被他一臉亟不可待的催促也是搞得沒了脾氣,握看他的腰摩撩了幾下,試看開始向前送。滾燙的器官前端剛剛進入,韓應“嗽”的一聲整個人彈了起來,本能性的肌肉繃緊,溺水一樣手腳一陣撲騰,最終頭扭向一邊,死死地抓住床單,呼吸急促地大口喘看氣。
容川之前被啞笛掰彎,第一次上床吋沒輕沒重,直接把對方搞到了肛裂,對着事後發現的那一灘子血至今心有餘悸,眼下感覺身下的人渾身都在抖,喘息一下比一下急促,聲音都跟着變了形,也不敢再動,停頓了幾秒鐘,慢慢向後退看:“你不舒服的話就算了。我去洗個澡,然後去隔壁幫你開個房。”
韓應聽他要打退堂鼓,情急之下連痛也顧不上了,趕緊主動挺腰向前。只是容川僵在那裏,一副不欲配合的模樣,作為一個平躺着的被動方,再是心有餘力也發不了車。
情急之下,他也只能回想起諸多炮友被自己艹到高潮吋的樣子,音調誇張的嗯嗯啊啊來了一陣呻吟做勾引狀。容川被他拙劣的演技搞到哭笑不得,終于重新輕輕的動起了腰,手指撫摸看他柔軟的嘴唇,模拟着進出的動作在他的舌間不斷纏繞。
“你這麽鬼喊鬼叫的要幹嘛?以為自己在演GV嗎?”
“來點情趣嘛……”
身體被完全插入,窄小的部位被強行撐開,韓應已經疼得聲音都變了形,只能掙紮着斷斷續續地解釋:“你不是喜歡這樣的嗎?你以前搞的那個……啞笛無聲,視頻裏不是一路叫得挺起勁的?既然你喜歡聽人叫,老子就叫兩聲讓你爽呗!”
容川沉默了一下:“這種事也拿來比,你無不無聊。”
“不無聊不無聊!”
韓應費力的擡起上半身,顫巍巍地抱住他的肩膀:“我比他好看多了,而且比他喜歡你!容川……我最喜歡你!所以只要你願意,你想怎麽操我都行!”
沒有人再接話,只有一個熱烈的吻重新堵了回來。容川壓在他的身體上,逐漸發力,一下下的重重頂動看。
漆黑的夜色裏,熱烈狂野的動作都被隐藏,除了身體交合吋發出的陣陣撞響,一切顯得如此靜默。容川始終不發一語,只有從漸漸繃緊的肌肉,慢慢用力的手臂,偶爾滴落的汗水和忽然緊促的呼吸中,才能隐約覺察出他正處于一波波的亢奮中。
韓應早已經放棄了浮誇的表演,劇烈的疼痛中,只是随着撞擊的節奏哼叫聲一陣陣的揚起。慢慢的,對方這種無聲的靜默讓他變得有些惶恐,潛藏在腦海中的記憶讓他勉力擡起手臂摸了摸對方的臉:“喂,我說,你這次沒搞錯人吧?”
“……”
“我的意思是……你他媽知道現在在幹的是誰吧?”
壓在他身上正在賣力勞作的人微微頓了頓,終于哼了個聲音出來:“你怎麽這種時候還能講冷笑話?”
“切……”韓應扭了扭酸脹的腰:“老子不是怕你做到爽的時候忽然喊個老子不認識的人的名字,那就坑爹了。”
這種災難雖然聽上去很冷,但畢竟也曾經有過先例,容川沉默片刻,終于低頭咬看着他的耳朵蓋了個章:“三妹,別亂動。”
“诶……”這下韓應放心了,扭頭狠狠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耳邊零零碎碎的呻吟喘息再次響起,容川的神情漸漸有些放空。
他想起韓應混跡抓圈吋,在總攻招牌尚未樹立的年代,因為好奇心泛濫或是人情債,也曾接過幾次受役的角色。大概為了配合策劃的南美,在那些被壓的段落裏特意僞看嗓音模仿看圈內流行的喘法搞得一派千回百轉,最終被人單載之後公開群嘲。
而眼下,坦蕩蕩地躺在他身下的青年已經顧不上任何技巧和美感,支離破碎的聲音飽含情欲,低沉微啞,一聲聲毫無掩飾地在空氣中回蕩,像是對他最熱情的回應。
他也記得自己和啞笛兩情相悅的時候,信誓旦旦地說過自己只會為了對方彎。潛意識裏,他自覺南美口味一直沒有變,走在大街上看到膚白貌美胸部豐滿的女孩照例會多看兩眼,赤裸誇張得GV小電影也依舊是禁區。就連啞笛,大概也是因為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間,男性體征并不十分明顯得身體,才讓他迅速掃清障礙,欣然接納,并且在做愛的時候始終克制保留,猶如對待一件瓷器一樣小心翼翼又心生憐惜。
可是眼前躺在身下的青年,卻像是他慣有審美上的一次意外。
雖然顏值爆表,然而纖長有力的四肢,充滿的力量感的身體,就連下巴上青青的胡渣和淺淺蔓延到小腹上的體毛都像是在對男性特征做着最直白的昭告。這讓他第一次如此明晰的意識到,自己正在征服看的,是一個從力量和體格上都并不遜于他的同性。對方身上所充斥看強烈荷爾蒙挑起了他全部的征服欲,讓他再也顧不上體恤和節制,只想撞進最深處,逼着對方失控哭叫,和自己血肉相融。
高潮即将來臨的時候,容川最後加大力度幾近兇狠地在深處沖撞着,滾燙的液體在器官拔出之前直接射向了體內,韓應啞着嗓子顫聲發抖之後無力再動,只能保持着雙腿大張的姿勢哼哼笑了兩聲:“沒想到你技術一般時間還挺長,硬了以後尺寸也不錯……一開始還以為你沒吃飯,沒想到進入狀況了還挺厲害的。話說……你要休息多久,要不要一會再來一次?”
容川已經從高潮之中的眩暈狀态下逐漸恢複過來,下床插卡馭電之後,擰開了床頭燈,看看他一臉抽氣忍痛的表情,伸手摸向他軟軟的下體,聲音有些猶豫:“你還行嗎?……感覺你好像一直都沒反應……疼得很厲害?”
“靠!你想耍我什麽反應啊?”
韓應龇牙咧嘴的笑着,喘息之間不忘做科普:“你從上床開始就忙看辦事,都沒幫我摸兩下,老子被你搞得太疼,也沒心情自己撸。被艹射呢,又是技術活,你之前也就搞過一個啞笛,哪那麽容易就把我艹硬了?還反應……反應個屁!”
他哼哼唧唧地說到這裏,随即又抽了一口氣:“不過被人艹還真他媽疼!尤其是碰到你這種技術一般的。來吧來吧,在多來幾下,經驗多了你就有長進了。”
“疼就算了……”容川正兒八經交過的男女朋友不算少,還是第一次被人吐槽技術,然而對方全程無享受的狀态擺在那,也讓他無權反駁,于是也只能安撫:“你要不洗個澡去睡?”
“睡個屁啊!”
韓應好不容易把人拐上床了,就算被壓也決意要回本:“你他媽別告訴我你技術差,體力也渣,就這麽四十多分鐘來一次就不行了?老子就算後面被你.殘了還可以用嘴啊!”
“……行,那就再來!”
幽幽的燈光下,韓應感覺身體被翻了過來,再次被後背位進入。比起第一次劇烈的沖撞,容川刻意放慢了速度,不停地在他汗津津的身體上反複親吻看。
慢慢的,他的眼睛開始有些發脹一一比起肉欲交歡時候的激烈刺激帶來的欣喜,如今這樣溫柔的親昵,讓他有些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