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抱得美人歸
蕭閱再回來時, 已是深夜, 寝殿內還亮着燈火。與往日亮着燈火不同,如今見着那個人影在燈下坐着等自己, 蕭閱就覺的心裏一片暖熱。
德喜本欲出聲,蕭閱忙阻了他,囑咐了他幾句便讓他下去。
活了兩輩子,蕭閱從來沒有愛過人也沒有被人愛過。上輩子不愁吃穿,小日子雖然過的不錯,但一直都是形單影只的, 成日裏在gay吧看着別人打情罵俏,自己這個自認為的老司機就只能在吧臺羨慕的擦着酒杯。是以當初從這具身體裏蘇醒時,蕭閱那種悲怆的心情實在是非常人所能理解的。
不過現下蕭閱倒十分感謝閻王老兄讓他落在了這具身體之中。如果不是落在了這具身體裏,他如何能認識他家屬下,如何會知道有一天自己會愛上他家屬下呢。
對于愛上一個人的感覺。蕭閱是初次嘗試, 才知道這滋味如此的好。現下只要一想到自己愛上了駱少津, 心髒就會噗噗的跳個不停。矯情的他自己都看不下去, 可卻又十分享受這種感覺。
想着,蕭閱嘴角不禁往上揚了揚,接着推門而入。
雖然駱少津仍然帶着那張鐵皮面具, 可蕭閱看到的仿佛依然是那張絕世俊美的容顏,在大漠的草原上攤開手掌将自己拉上馬背,在草地上,在夕陽下疾馳狂奔的惬意模樣。
想到過往同駱少津的種種親昵舉動,共乘一騎, 鴛鴦共浴,還有他在廚房為自己做糕點的模樣。蕭閱就激動的心血澎湃。原來當你愛上一個人的時候才會發現,你和他已經有了這麽多美好的回憶。怎的自己以前就端着不能猥亵兒童的思想與他保持距離了這麽久呢?
想着,蕭閱情不自禁的傻笑出了聲。此情此景,天下大亂之際,蕭閱發現自己愛上了一個男子,這一事實足夠令他興奮的不去想周遭所有的局勢。
“皇上,您臉紅了。”
“啊。”
“您在想什麽?”
“在想你...”
想你被我撲倒在床狠狠蹂*躏的模樣,上輩子在gay吧總是羨慕別人在情到深處時可以來一炮,而自己只能悲催的打手qiang。如今有了你,便能與你翻雲覆雨一番了。
“哦~想我?想我什麽呢?”
“想你被我...”蕭閱擡頭興奮的說道,卻驀地撞進一雙十分清明的眼眸裏,那眼眸雖在面具之下,但蕭閱仍然看出了裏頭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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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了個巴子,大半夜的醒着做春夢了。
蕭閱忙咳嗽了一聲,“想你想你為何隐瞞我至今。”話落,蕭閱就想抽自己一嘴巴。他覺的駱少津不肯認他定是因為被毀了容的緣故。他家屬下一向自視甚高,被毀了容,變的醜陋,定是不願再見故人的,自己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好在駱少津并不介意,蕭閱忙沖過去坐在他面前,見桌上有酒,為掩飾尴尬,忙倒了兩杯,遞了一杯給他。
“阿駱,慶祝你回到我身邊。”這話蕭閱說的十分深情,他真是非常感激閻王老兄把他家屬下還給了他,否者日後回了地府,他可不敢保證自己不會找他老兄算賬。
駱少津看着他,見他率先仰頭飲盡,便也道:“是屬下失職了。”言訖,也是一口飲盡。
蕭閱抿抿唇,笑問道:“日後你不會再離開我了吧?”這話問完後,還十分的緊張,一雙大眼睛目不轉睛的盯着駱少津。好在駱少津那輕柔中帶着些力度的聲音傳出來的話語是:“您大業未成,屬下自不會離開您。”
這聲音本就好聽的令人着迷,更遑論最後幾個字的誘惑力,使得蕭閱在如此心境下忽略了這句話的整體含義。
蕭閱忍不住的笑了起來,拄着腦袋看着駱少津,很想如現代那樣挑起他的下巴挑逗他一番。畢竟當年在gay吧看人撩受看的太多,這擡下巴是所有總攻都必須得會的技能。不過鑒于現下的駱少津,這個動作只能暫且省了。
是以蕭閱擺出了他自認為十分霸氣的撩受姿勢,卻以打開天窗說亮話的模樣,正色道:“如此便好,不過有一事,我問你,你得如實回答。”
駱少津帶着面具,是看不到他的表情的,只一雙明亮的眼睛閃爍着褶褶光輝,好看的令人心安。
蕭閱咳嗽了兩聲,下意識的收了收自己擺出的姿勢,用他自己都沒注意的尴尬聲線問道:“那夜我在房頂醉酒後,你是不是親我了?”
話落,屋內突然十分的寂靜,靜的幾乎只能聽到兩人的呼吸聲。蕭閱覺的自己是不是問的太直接了?
正想着要不要換個方式問,就聽駱少津道:“是。”
蕭閱雀躍的沒忍住笑,差點就要從凳子上蹦了起來。頭一回談戀愛,這進展似乎挺順利的。
“阿駱。”蕭閱喚了一聲。
“皇上請說。”
蕭閱睨他一眼,皺眉道:“別叫我皇上,沒人的時候叫我名字吧,人人都叫皇上,我聽着煩。”這是蕭閱的大實話,再這麽‘皇上,皇上’的叫他,他得忘了自己叫什麽了。
還以為駱少津會推辭說不敢,哪知他只是略頓了一瞬,便輕聲喚了一句:“小閱。”
噗。蕭閱很想跟駱少津說一句,其實自己不小了,按照正經年齡算,自己今年都要奔三了。不過,就這身體現下的年齡,駱少津這樣叫着甚好,而蕭閱聽着也覺的甚好,甚親切。當了一輩子的孤兒,還是第一回有人這樣親昵的喚他。
蕭閱的開心在駱少津面前毫無遮掩的表現了出來。一舉一動,一颦一笑,都被駱少津盡收眼底。
但這個問題揭過,蕭閱才又想起自己要說什麽,忙端坐了身子,一鼓作氣的問道:“阿駱,你是斷袖嗎?”
這一次,殿內更為寂靜,靜的怕是能聽到針落到地上的聲音。
蕭閱覺的自己問的有些唐突。畢竟這種問題,哪怕擱現代,你跑去問一個男人你是不是同性戀,人家說不定都會揍你一頓。更別說是在這個世界了,就算男風無人阻止,但總的來說并不是大衆所好,更何況是他家屬下那樣的人。他家屬下骨子裏可是熱血男兒,怎能被人壓?
想到這些,蕭閱委實覺的自己唐突了。正想着說些什麽來打破這尴尬,便聽駱少津終于出了聲,“何以如此問?”
蕭閱擡起頭,心想話已出口,他也反問了,索性今日便說清楚,省得日後開戰,自己還要分心,無法集中精神,說不定哪天可就真的炮灰了。
“因為我喜歡你,想知道你是不是也喜歡我,若你也喜歡我,那正好咱倆兩情相悅,今夜就可趕緊洞個房。”
說完,蕭閱坐的愈發筆直,頂着一張通紅的臉蛋,強迫自己目不轉睛的盯着駱少津,不放過他任何一絲神情。
駱少津輕柔的笑了笑,雖看不到他的笑容,但那雙眼睛卻微微放出了些光彩,令蕭閱更是激動。
“天就快亮了。”駱少津說道,蕭閱“啊”了一聲,不明其中含義,卻也不好意思開口再追問。但今夜是無法洞房了,想着,蕭閱還有些失落。
可當他擡眼看到駱少津臉上那張面具時,那絲失落也頓時煙消雲散了,只又擡起手輕撫上他的面具,道:“阿駱,無論你變成什麽模樣我都不在意,能讓我看看你的臉嗎?”
駱少津抓住他的手,将他的手從自己臉上拿下,“既不在意,看不看都是無所謂的。”
蕭閱搖着頭,對這說法不贊同,“你都是因為我才變成了如今這模樣。這幾年,若不是你費心籌謀,我哪能過的這般舒适。”
“日後屬下怕是沒能力再讓你過的舒坦些了。”
蕭閱聽他這樣說,抿了抿嘴,自己對這世界對大周來說是個外來者,其實這世界變成什麽樣,對自己來說都是無關痛癢的,但阿駱不同。
想着,蕭閱斬釘截鐵的說道:“舒坦的日子是要靠自己去争取的,你已為我做了這麽多,日後的事就咱倆一起去做,總能把日子過的舒坦起來。”
駱少津撫了撫蕭閱的頭發,似乎對他這無論何事都報一顆平常心的态度很是欣賞也很心疼。
“夜深了,睡吧,明日有更多的事要安排。”
駱少津的聲音暖暖的,聽的蕭閱很陶醉,卻在點頭之際突然想起了什麽,忙問道:“師父呢?”
“琉璃國主當年救我一命,我與他便有了些交情,寫了封信讓夕禹帶給他。”
“這琉璃委實厚道,救了你不說,還祝我一臂之力,待日後天下定了,我定親自去向那國主道謝。”蕭閱真誠的說着,人卻已被駱少津扶着坐在了床上,屋外,德喜已讓小太監端着熱水扣響了門。
駱少津把他們手中東西一一接過,端到蕭閱面前,并親手襦濕帕子讓蕭閱洗臉,緊接着又蹲下身去脫蕭閱的鞋襪。一舉一動都十分溫柔,和從前并無二致,除了臉上那張鐵皮面具。
蕭閱看着,只覺的眼圈泛紅。
溫熱的水流澆在腳上,蕭閱這才聽駱少津說道:“凡事有因有果,他們助我大周,或許也有自己的打算。”
蕭閱對這話不置可否,只感受着腳上的溫度,和那雙手劃過腳心時的酥*癢。片刻後才輕輕的說道:“師父的身份你可知曉?”
駱少津沒有遲疑,“他是您兄長。”
蕭閱的腳在駱少津手裏滞了一瞬,卻沒表現出太大的驚訝。很早前他便有過這種猜測,只是一直不得證實,只後來聽德喜說,靖文帝臨死前一夜悄然見了白夕禹,他才有些肯定。
現下駱少津也這樣說,想必八*九不離十了,“所以他才會幫大周棄東渝?”
“或許吧。”
蕭閱雖點着頭,卻覺的事情沒有這麽簡單,白夕禹一直都知道自己的身份,卻仍為東渝細作二十來年,這其中定是有什麽緣由的。如此想着,蕭閱便也如此對駱少津說了。
但駱少津卻對蕭閱道:“其中緣由我們不必在意,只要能平此之亂,鏟除東渝,一統天下即可。”
蕭閱上了床,駱少津将水端出去交給小太監,小太監觑了他一眼;一旁的德喜忙咳嗽了一聲,那小太監才趕忙低眉順目的撤了下去。
德喜也對他微微一欠身,退出長樂宮外。
蕭閱坐在床上,衣衫未脫,駱少津便走過來替他解着外袍。趁此機會,蕭閱立馬接着剛才的話問道:“阿駱,你很想我能一統天下嗎?”
駱少津的手指在蕭閱肩頭上停了一瞬,“不想,因為會很累。”
蕭閱笑出了聲,嘆道,“可是事情到了這一步,已不能退讓了。”
駱少津解下了蕭閱的外袍,捋了捋他的長發,“屬下知道這是一件很累的事。”
蕭閱沖他微微一笑,看着駱少津毀了容貌的臉,就覺的若自己不努力創造個不打仗的天下來,實在是辜負了他家屬下的犧牲以及他對自己的一片赤誠之心。
“阿駱,我會盡力的,盡我的洪荒之力!”蕭閱看着駱少津,說的十分玩味兒,但眼神卻異常堅定。
駱少津看着那雙信任十足的眼眸,情不自禁的将他的中衣也脫了下來,只剩了件裏衣同亵褲。遂擡起雙手按着蕭閱的雙肩将他輕輕的往後壓去,使他躺在了床上。
室內搖曳着暈黃的燭光,床幔內青絲纏繞,駱少津的聲音此時此刻更是誘人的緊,就連臉上那張鐵皮面具都因那帶着絲情意的眼眸,于此刻散發着一種極其要命的誘惑力。
“阿駱~”蕭閱喉頭一動,咽了咽口水。
駱少津傾着身子,擡手撫上他的鬓角,溫熱的氣息吐在了蕭閱臉上,想要做什麽,腦海裏卻突然想起白夕禹方才的那句‘你如果不想讓蕭閱日後發瘋,在他未表明心跡前,與他劃清界限些為好。’
可蕭閱是個行動派,一旦想清楚自己要幹什麽,立馬就會表明态度。趁駱少津愣神間,一把将他撈到了床上,“我不介意你沒洗,一起睡吧。”
蕭閱歡快的說着,又想着既已上床了,總得幹點什麽,便又起身朝駱少津俯了下去,一個吻落在了駱少津的唇上。
對于此道,蕭閱很是生澀,雖看的多,但自己實踐起來,總是不同的。正想着日後勤加練習,卻突然被駱少津反守為攻的壓了下來。
蕭閱還來不及對駱少津的态度感到驚喜,便覺的唇上的動作大幅度了起來,而自己唇內正有個什麽濕濕滑滑的東西探了進來,撩的自己yu罷不能,急喘粗氣。
不對啊,以前聽人說,只有攻才會在第一次的時候也輕車熟路一般,怎的自己這個總攻沒有輕車熟路,我家屬下這麽個美受反而輕車熟路了?
蕭閱想不通,卻見駱少津一揮衣袖,室內燈火驟然熄滅,床帳一放,裏頭便漆黑的不見五指。
“阿駱,要不咱亮一盞燈?”蕭閱試探性的問道,卻感覺有一只手在剝他的衣服。
“您有見過亮着燈做此事的嗎?”
在我以前生活的那個世界經常,至于你們這兒,确實關燈的比較多。
蕭閱想着,只感覺自己的衣服都離體了,卻因為看不見,只能感受到身子空蕩蕩的。只是,當另一具同樣赤條條的身體貼在了他身上時,那種火一般的溫度便在他體內驟然升起。直到被壓在身下,蕭閱才突然反應過來,“我要在上面!”
“噓,乖,別說話。”
漆黑的空間裏,駱少津溫柔的聲音令蕭閱安靜又安心。
朦朦胧胧裏,他擡手摘掉了自己臉上的面具。但蕭閱看不見,只能感覺到自己從額頭開始到脖頸都被一雙溫熱的唇親吻着,而那感覺,令他整根神經都一直處在興奮的最高點,更別說之後。
蕭閱怎麽也沒想到這個年僅十九的青年,怎的對此道如此熟練,難道說真的天生是攻的就會自來熟,那自己算怎麽回事!
蕭閱想大吼一句,自己才是總攻啊!可被駱少津‘欺負’的只能嘤嘤啊啊。他看不到駱少津的表情,卻從他略有些粗暴急切的動作裏感覺到,他似乎渴望自己這具身體已經很久了。
這想法從腦子裏冒出來時,蕭閱突然有一種被上套的感覺。不過他現下沒工夫去分析,只因駱少津貼着他的耳畔對他道:“屬下要進去了,需要潤滑嗎?”
言訖,不等蕭閱開口說什麽,那家夥已經進去了,所謂的潤滑呢!
蕭閱嗚呼一聲輕嗷,覺的自己虧了。我才是攻啊,怎麽颠倒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小天使們我來了,喵嗚~~~~車只能十分隐晦的開到這裏,晉江打嚴,提倡我們要做一個身心都純潔的孩紙。所以,倫家素一個很純潔的女孩O(∩_∩)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