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采花大盜
出采花大盜了!
自古以來, 采花大盜都以強*奸美女為主, 偏這大周不同,那采花大盜的目的竟不是美女而是美男!
這大周雖然可以男男成婚, 但這可不代表每個男的都喜歡男人,絕大多數還是性取向正常的。哪怕就是喜歡,可男人也不喜歡被強*奸吧。
而這突然來個采花大盜,專挑男子下手,且一些還是成了婚的男子,豈不是一件了不得的大案。
那采花大盜來無影去無蹤的, 事發幾日,京兆府竟連個人影都沒瞧見,真是苦了那些公子,不少還是王公大臣家的**。
據說不少公子不甘受辱,被爆*菊後, 上吊投湖喝毒藥的自殺了好幾回, 若不是家裏人看的緊, 當真是失了身又得丢了命。
朝上,京兆府尹餘秋報上此案,說的是聲淚俱下, 京兆府的衙役捕快加上餘秋掌管的安防營,那麽多人加起來竟然連那采花大盜長啥樣都還不知道。
而更讓餘秋擔心害怕的是,他的兒子餘華,今年方十六,正是雨季少年, 那麽多公子都遭了毒手,他兒子怕會是下一個。
一頓哭訴請罪後,餘秋便跪在當下等候靖文帝的指示,可靖文帝良久不出聲,倒是朝中大臣們先議論了起來,滿朝文武,竟沒一個人有法子抓住那采花大盜。
這未免有些……
蕭閱汗顏,大周到底是怎麽保持兵力最強,在幾國之中屹立不倒的?
蕭閱站在靖文帝身旁,瞧了眼他的臉色,因着還在病中的緣故,再加上這件足以被他國恥笑的大事,靖文帝臉色是非常的不好。
“父皇?”蕭閱上前一步輕喚了一聲。
靖文帝直視着下方,仍舊不說話,片刻後卻突然抓起德喜手中的茶杯猛的朝下擲去。
砰啪一聲碎響,總算是讓下頭的人停住了議論,一個個的忙下跪哆嗦着求陛下息怒。
靖文帝當真是大怒,指着下首衆人一頓痛罵,大意便是,連這等小事也要報給朕,在朕面前哭的死去活來的,朕還要你們這些大臣有什麽用,不如通通斬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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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畢,靖文帝一陣喘不上氣的大咳,臉漲的通紅,倒是吓壞了德喜,忙要傳太醫,靖文帝卻不許,只轉頭看着蕭閱,猩紅着一雙眼,道:“他們都是些廢物,此事,朕便交與太子,你們全聽太子調遣。”
“皇上,太子還年小啊。”
底下不知是誰吼了一句,靖文帝更是心火大怒,“你們一個個廢物,誰能去!”
“不如找封門主?”
餘秋小聲詢問,卻被靖文帝抄起德喜的拂塵一扔而下,正好打在他頭上,吓得他忙跪俯在地。
“連抓個采花賊也要找影門,朕還要你這京兆府做什麽,要你們這些臣子做什麽,要這個朝廷做什麽!”
言訖,便見靖文帝猛的咳了口血出來。
“父皇,父皇息怒,兒臣一定抓到那賊子。”蕭閱忙安撫着。
這下當真是吓壞了衆人,誰也不敢再有異議,只得先退朝忙傳太醫。
太醫說靖文帝是急火攻心導致咳血,休養休養便好,大夥兒這才稍微放了下心。
只是這個燙手山芋扔到了自己手上,委實不是一件好事,連餘秋都被逼的哭上朝了,自己能怎麽做?
但不知道怎麽做是一回事,做不做又是一回事。
才一出宮,蕭閱便在東宮召見了餘秋等一應官員,這算是他這麽久以來第一次和大周這些朝臣如此正經的單獨會面了。
聊了聊後,蕭閱發現,這些人的行動力很強,你指派他幹什麽,他能給你幹好,但若要讓他們開發腦子想個什麽主觀的主意,那确實為難他們了。
蕭閱十分無語,滿屋子的人只有那麽一句但憑殿下吩咐,便沒了下文。
蕭閱冷哼一聲,讓餘秋以外的人都退下了。待人走完後,他才對餘秋道:“餘大人,本宮倒是有一個法子,”
餘秋大喜過望,“殿下請說。”
“太子哥哥,太子哥哥。”
蕭閱正要開口,便聽屋外一童聲嚷起,接着便有一太監來報,蕭桓與蕭桐來了。
蕭閱看了眼餘秋,便讓人将他兄弟二人迎了進來。
“見過太子。”蕭桓對蕭閱作揖行了一禮,蕭桐看着,也有模有樣的跟着學,他才六歲,蕭桓寵他的緊,到一點也沒失了他的童真。
“皇兄不必多禮。桐兒過來,這是新做的蛋苕酥。”蕭閱将面前一點心端在手上,示意蕭桐。
蕭桐瞅了眼蕭桓便笑着跑上前去接了,“謝謝太子哥哥,太子哥哥,這是我最喜歡的扁桃仁,您吃嗎。”
蕭閱笑笑,見他從懷裏掏了一個油紙包出來,裏頭的扁桃仁一顆顆的瞧着很是可口,蕭閱沒忍住,摸了摸他的腦袋,拿起一顆丢到嘴裏,又與蕭桐說了些孩子話,這才看向蕭桓,“皇兄有事?”
“嗯,今日聽母妃說,父皇讓太子去捉拿那采花賊,我便過來看看有什麽可以幫忙的。”
蕭桓才說完,啃着點心的蕭桐便擡起頭,奶聲奶氣的接話道:“母妃還特意囑咐哥哥一定要幫襯太子哥哥吶。”
蕭閱沖蕭桐笑了笑,“若找到那人,抓他容易,但就是如何找是個難題,誰也不知道他的目标是誰,何時出現,總不能挨家挨戶的都派人去守着。”
蕭桓點點頭,若有所思,片刻後突然道:“不如我們來招引蛇出洞?”
“皇兄到與我想到一處了,我正要同餘大人說此事。”
蕭桓點了點頭,“據說這幾日,街上幾乎沒有年輕公子,只要我們找個人在街上走走,那賊子興許自個兒就會送上門來。”
蕭閱看了眼餘秋,那餘秋沉思了片刻後,也覺的這法子不錯,“可殿下,誰能擔此大任呢?又要引那賊子出現,又要不露出馬腳,一般的世家公子可沒這個膽色。”
“也是,少津不在,還有誰走在街上有那號召力?”蕭閱撇撇嘴,蕭桓卻道:“殿下,就算少津在,他也不足歲,那賊子怎麽也不能撸一個連十五都未到的少年吧。”
蕭閱瞄了他一眼,“那可未必,若不說年歲,看的出阿駱還沒皇兄您大嗎?”
“這…”
蕭閱不管蕭桓的表情,不經意往窗外看了一眼,只見白夕禹正坐在園中盯着棋盤微微深思。
“有人選了。”蕭閱笑道,打開門朝白夕禹走了過去。
“師父。”
蕭閱喚了他一聲,聽他如此稱呼,白夕禹拿棋子的手滞了一瞬。
“殿下可有事?”放下棋子,白夕禹拿着他的洞簫站起了身。
“今日父皇給我指派了一個任務,方才餘秋和一些緊要的大臣還特地來了東宮,師父不知?”
白夕禹垂着眼,“知道,但在下只是來教殿下武功的。”
“不解決這件事,我怕是許久沒時間學武藝了。”
白夕禹這才擡起眼看着他,只道:“殿下,這種事您吩咐下去便可,不必親力親為。”
“我倒不親力親為,只是麻煩師父幫我個忙。”
蕭閱說着笑了笑,白夕禹卻将目光看向另一處,“那兩位是宮中柳妃娘娘的孩子?”
蕭閱順着他的目光看過去,“正是,師父也認得他們?”
白夕禹搖了搖頭,卻道:“殿下要怎麽做?”
蕭閱沒想到白夕禹突然應的如此幹脆,愣了一瞬後才反應過來。
倒不用如何做,以白夕禹的武功,那采花賊要是真纏上了他,估計也讨不了好,但蕭閱仍然制定了營救和捉拿方案。
當日傍晚,白夕禹果真獨自出了門,那身紅衣十分的醒目,再加上他那拒人于千裏之外的孤冷氣質,當真是吸引了不少人。
待到夜間往一家客棧投宿時,一直坐在客棧的蕭閱發現,白夕禹進來後,身後跟着也進來了好幾個投宿之人。
原沒什麽可疑,只其中一相貌平平的男子自打進來後,目光便悄悄落在白夕禹身上未有移開過。
“這招真是好用,餘秋怎麽就沒想到呢?”蕭閱暗暗嘀咕,便見白夕禹付了銀子,在小二的帶領下上了樓,緊接着,那個男子也跟着上了樓。
“等着吧,今晚捉人。”
“是。”
入夜,更夫的梆子聲沿街響着,白夕禹端坐于屋中,屋門正在慢慢的被推開。
“公子。”
哐當一聲,守在外頭的蕭閱只聽一聲巨響,便見樓上房中一陣惡鬥。
客棧的人早被他清了出去,如今見上頭動起了手,也沒什麽顧忌,直接一揮手,命早已将這客棧包圍的滴水不漏的安防營沖了上去。
可蕭閱沒想到的是,那賊子竟有同夥,且不止一人,眨眼間這客棧便被人層層包圍不說,且濃煙缭繞。
不過一個采花大盜,竟如此大費周章。
這煙不知是什麽煙,聞了後令人渾身燥熱難安,雙腿發軟。蕭閱暗道不好,雙眼一片模糊,客棧大堂早已打的乒乓作響,他卻看不清打鬥的都是些什麽人。
安防營和餘秋有沒有在裏面,也看不清,只覺的後背不知被誰用針紮了一下,霎時間,那燥熱難耐的感覺愈加濃烈。
蕭閱并非不經世事,感覺到自己身體的變化,已猜到這是什麽,只是沒料到古代的春*藥這樣厲害。
媽了個巴子,這事有蹊跷。
客棧中一陣濃煙袅袅,蕭閱只覺得自己頭重腳輕,呼吸急促,視物早已不清楚,只本能的反抗。
模模糊糊間,他好像看見一把白晃晃的刀在這濃煙中朝他砍來。
他奮力躲過,那刀砍在了桌子上,緊接着,好似四面八方的刀都朝他砍了過來,他卻看不清,眼前模糊一片。
好像安防營的人沖出來替他擋了,緊接着又是一陣激烈的打鬥,蕭閱只見眼前一陣紅光閃爍。癱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連耳朵都開始耳鳴起來。
模模糊糊間,他好像聽到有人在說:“那毒加春*藥的效果當真顯著,能讓人産生這樣大的錯覺,我等站在原地未動,他便也能覺的有人在砍殺他。”
“這太子的死期終于到了,籌謀如此之久,總算能讓他死的光明正大且毫無可疑。”
“哼,當初在南楚就該殺他,若不是因為要護着燕王,壓下北流,他哪能活到今日。白白浪費我等這樣多的時間。”
“不說了,此毒毒性巨烈,十二個時辰內,他必死無疑。”
“不如留他一命?”
……
蕭閱感覺自己聽到了什麽了不得的話,可聽完一句忘一句,怎麽也記不起。慢慢的,他的眼睛閉了起來。
可此時,他卻覺的清風拂面,一絲熟悉的味道撲面而來。
作者有話要說: 因為去醫院照顧家人,又兩天沒更新的某作者來更新了。。。。謝謝大家的支持(づ ̄ 3 ̄)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