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就這麽短短兩分鐘的功夫, 江寧和嚴森直播間內的彈幕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增長, 無數岩漿cp粉守在電腦手機前, 眼巴巴地盯着屏幕裏那只Q版黑貓和大野狼。
雖然貼紙模式可以把主播們遮的嚴嚴實實,可光是兩人之間的幾句簡短對白就已經足夠讓粉絲浮想聯翩,在這個同框即是發糖的年代, 一句“側過來一點”四舍五入之後就等于上|床。
更何況那“黑貓”動彈了兩下之後, 嘴裏還低低地說了句疼。
江寧是個重度聲控,他本人的聲線也十分抓耳,此刻看不見少年害羞的模樣, 那幹淨又清澈的聲線反而勾得人愈發心癢。
——清清冷冷的,總覺得這聲音染上哭腔會更加好聽。
不過眼下江寧是徹底沒時間去考慮直播間的觀衆們會怎麽想了, 在他聽話側過身後,嚴森的眼神就有那麽一點不對勁兒,平常對力道控制極佳的男人, 竟然也一個失手沒捏住棉簽。
消毒藥水痛得江寧腰上打顫,他哪還有什麽心情去考慮眼前的場景有多旖旎。
“很疼嗎?”眼見着那細白柔韌的腰肢在自己眼前晃悠, 嚴森手下的動作一頓, 這才發現自己的嗓音已經啞得不像話。
那不是生病或喊叫後的嘶啞,它夾雜着滿滿的色氣、攜帶着荷爾蒙鋪天蓋地地湧向了所有人的耳朵。
“啊啊啊啊啊啊我死了!嚴哥我要嫁給你!”
“耳朵懷孕了腫麽破, 炸成煙花.jpg!”
“嘿嘿嘿,樓上的姐妹們醒醒,別忘了你們嚴哥現在在誰的床上/狗頭保命”
“不是我吹, 我現在已經腦補了一出床|戲”
“床|戲+1, 坐等圈內大大投喂!”
一石驚起千層浪, 江寧和嚴森直播間內的觀看人數蹭蹭暴漲,許多人吃下安利前來圍觀,也有不少黑子或厭惡同性戀的觀衆齊刷刷地點了舉報。
舉報理由很統一,都是“惡意賣腐”和“淫|穢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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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當被某人低音炮暴擊差點當場清空血條的江寧,下一秒就收到了來自《歸途》系統的通知。
[叮咚!121號玩家江寧,您的直播間已被多人舉報,系統将進入舉報核實期,核實期間将短暫關閉您的直播網頁,感謝配合,祝您游戲愉快!]
不敢置信地眨了眨眼睛,直播了這麽久第一次被封禁的江寧下意識地脫口而出:“理由?”
[淫|穢色|情。]
沒想到游戲系統居然真的會給自己一個答案,江寧張大嘴巴,一時連腰腹上的疼痛也忽略了過去。
他偷偷瞥了一眼嚴森的臉色,對方挑了挑眉,顯然也是收到了同樣的通知。
“這下子咱倆可是真的出名了,”碰了碰嚴森的大手,江寧撒嬌似的甩鍋,“都怪你。”
這年頭無論偶像本身長得怎麽樣,粉絲們都能花式吹出一堆彩虹屁,多少了解點粉圈的狀态,江寧也從未把自家粉絲誇贊他“神顏”之類的話放在心上。
所以他也不知道他這似嗔非嗔的一個眼神,到底對嚴森有多大的殺傷力。
喜歡了那麽久的人就乖乖巧巧地躺在自己的身下,明明是一副清冷的長相,卻偏偏總是在自己面前展露笑意。
此情此景,只要是個男人,恐怕就沒有辦法再忍下去。
但嚴森還是忍了,因為少年傷處的青紫格外吓人。
“別亂動。”松開江寧的手腕,嚴森輕輕在不老實的某人臉上捏了一下。
被“點燃”的嚴森好像有點兇,如果以後真的要那啥啥,果然還是他含淚做攻比較好吧?
還沒等江寧在腦子裏胡思亂想完畢,嚴森那邊就已經手法熟練地給他凃起了藥水,那被磨破的一片看起來恐怖,實際在擦掉血絲之後,被真正蹭破的只有半個手心大的一小片。
反倒是腰側的那片青紫,如果不好好處理的話,少不得要讓對方吃些苦頭。
好在明輝中學校醫室的配備相當齊全,嚴森找了一個冰袋,避開被磨破的傷口敷在了江寧的腰上。
“嘶……好涼。”
盡管在夏天裏冰塊是個好東西,但江寧腰側本就敏感,這會兒更是直接被凍的打顫,可惜對上嚴森那雙寫滿了“你拿下來試試”的眼睛,他還是慫了吧唧地選擇了躺在原地。
重回十八歲,少年的身量還未完全長開,身體的線條卻格外漂亮流暢,他側着身子躺在床上,模樣像極了沉在海底的一尾魚。
嚴森看着對方沾了些汗水的側臉,不得不承認江寧的确是個值得被所有人寵愛的小漂亮。
偏偏某人還完全沒有自覺,他輕輕碰了碰自己的腰,而後又嫌棄地看向男人手中的那瓶紅花油:“能不能不凃,這個好難聞。”
嬌氣。
在心裏笑罵了一句,嚴森面無表情地拒絕:“不行。”
拟真度太高也不是什麽好事,等這回的線上封閉賽結束,他一定要讓對方遠離這個辣雞游戲。
為什麽他總是會在嚴森面前落了下風?默默唾棄了自己一句,江寧擡眼看了看自己身旁坐姿別扭的男人,膽大包天地伸出手指戳了戳對方:“哎、我說那個……你難受嗎?”
常年獨居,江寧對某些事情并不熱衷,所以勉強算是半個X冷淡的他,對嚴森這種一點就着的狀态格外好奇——
反正有直播在嚴森又不會拿他怎麽樣,好不容易輪到他來揶揄對方,江寧丁點大的膽子一下子就膨脹了起來。
“不難受,”正兒八經地替對方塗藥,嚴森八風不動,好似完全沒有感覺到少年的戳碰一般,稍稍用力按住對方的手腕,他壓低聲音調侃,“沒看出來啊江寧同學,原來你的小腦瓜裏都在想這些東西。”
近來Z國嚴打之風盛行,身為半個公衆人物,哪怕骨子裏再怎麽流氓,他也得在鏡頭下當一個規規矩矩、老老實實的“聖人”。
被男人戲谑的語氣弄得臉熱,江寧不自在地蜷了蜷手指:“我哪有。”
“沒有嗎?”将少年的衣擺整理妥當,嚴森擡手捏了捏對方泛紅的耳尖,“說老實話,我其實很喜歡你那次主動吻我時的樣子。”
嚴森不說還好,一說江寧就羞恥無比,從小到大都規規矩矩,他還真沒做過背着隊友接吻這麽出格的事情。
還好有時刻存在的虛拟屏幕提醒江寧這不是現實,他閉了閉眼,好不容易才從男人的蠱惑中掙脫出去:“直播呢,注意點形象。”
“直播?你忘了,咱們的直播間都被關了,”刮了刮少年小巧的鼻尖,嚴森湊近對方耳邊一字一頓地強調,“理由是、y……”
無話可說的江寧:“……”可閉嘴吧你,難道這還是什麽值得四處嚷嚷好事不成?
真該讓那群說嚴森老幹部的粉絲來看看,看看他們家男神到底有多騷話連篇。
“嚴森同學,”用小爪子将男人的腦袋推開,貓眼少年一本正經地強調,“這裏可是校醫室。”
而且還是一個恐怖游戲裏的校醫室。
雖說他們并沒有做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但就憑兩人之間這股甜蜜膩歪的氣氛,要是那不知道去哪的校醫突然殺了個回馬槍,保準會産生什麽不必要的誤會。
“所以呢?”動作迅速地在少年唇上偷吻一口,嚴森随手将紗布和藥水放在一邊,“我親我自己的媳婦,管它地點是哪。”
這聲“媳婦”叫得太過自然,江寧一個愣神,竟然找不到任何話來反駁對方理直氣壯的說辭。
“怕了?”
見對方被吓傻了似的一動不動,壓抑不住心中惡劣的某人,黑色的眸子裏忽地亮起一片熊熊燃燒的烈火。
不過,為了不吓到某只愛犯慫的小貓,他還是要先給對方一點甜頭嘗嘗。
雙手稍稍用了個巧勁兒,大野狼便捉住了獨屬自己的美味獵物,他體貼地避開了貓眼少年所有受傷的部位,動作細致地就像在對待獨一無二的珍寶。
十分鐘後,被床簾遮擋的病床上,突然傳來一聲又甜又膩的悶哼。
嗓音低啞,男人耐性十足地誘哄着追問:“江寧,你喜歡我嗎?”
眼尾泛紅,眼底也有水光彌漫,暫時忘了膽怯的少年小口地喘着氣,迷糊又直白地用哭腔肯定:“喜歡。”
從好久好久之前,我就開始喜歡你了。
隐藏的心事随着眼前的白光一同炸裂,少年打着哆嗦,仰頭接受了男人一個兇狠又溫柔的吻。
與此同時,不遠處的校醫室房門也突兀地傳來“咔噠”一聲脆響。
“操。”
吃幹抹淨的計劃中途夭折,家教良好作風優良的嚴森嚴大神,第一次青筋直跳地爆了粗口。
空降結婚現場[快穿]
作為快穿局炮灰部的老牌員工,池回每次睜眼,不是在結婚就是在趕往結婚的路上。
對此,深谙套路的池回表示:結就結嘛,反正他下一秒就死。
但從死遁到第三百零一個世界開始,池回突然發現一個令人驚恐的事實——
他走不了了,結婚對象總是攔着他作死。
多年之後。
被鴿了三百次的某人:“說吧,三百次的克妻罵名,你要怎麽還?”
望着黑化到擁有自我意識的結婚對象,池回瑟瑟發抖:“……QAQ,要不我們真結一次?”
黑化精分攻X作死皮皮受
PS:故事從第三百零一個世界開始,主談戀愛,快穿甜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