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to簽
“你、你們繼續,繼續。”魏虞懼怕着Alpha,尤其是對面的陌生男人還用那種眼神望過來。他話說完後脖子一縮,竟把自己重新反鎖進盥洗室了。
封玺推開陸南淵,無奈道,“你态度好一點,他膽子小。”
陸南淵臉色陰晴不定,思維在“備選M”和“前任M”之間反複橫跳,直到從封玺口中确認是朋友,他才放松下來,跟在封玺身後一同去請人出來了。
兩人并排坐去了沙發,魏虞挪去了離他們最遠的位置,目光始終不敢往陸南淵身上放,聲音跟蚊子似的蓋在音響聲下,“這個、這是你的……呃,Alpha?”
封玺瞥了陸南淵一眼,盯着那雙同樣看來的深邃眼睛,嘴角一揚,“不是。”
一聽不是,魏虞更慫了。他沒被标記,缺少安全感,骨子裏的恐懼根深蒂固,哪怕抑制圈能将Alpha帶來的威壓攔截,也沒法減少他心中的危機感。他現在是坐立難安,沒呆多久就要開溜,“我去找立軒了,下次一起吃飯啊哈哈哈。”本來還想着今天周末,正好晚上約封玺一起去唱個通宵的KTV,現在立馬改了主意,還不如早點回家洗洗睡。
封玺提前通知了邴立軒來接人,等魏虞竄到門口時,正好兩人碰上了。他和邴立軒擡手打了個招呼,“你帶他先走吧,我和這位陸總還有事情要聊。”
邴立軒對陸南淵的初印象并不壞。第一是因為這人是響望的頭頭,也是行走在為Omega出力前線的人;第二是因為陸南淵多次出入他的美術館,也很喜歡封玺的創作,站在粉絲的立場上,他覺得沒什麽毛病;第三,他覺得封玺的确應該找個人定下來了,總在那個奇奇怪怪的圈子裏暢游,多呆一日他就怕封玺會失足一日。
因此他只是把魏虞擋在身後,友善的沖陸南淵點了點頭,眼神裏頗有一種在看朋友對象的意思,“行……一會兒你還要留下來參加宴會?”
“不了。”封玺原本是打算帶陸南淵來的,但知道對方身份後,他現在已經可以料想到和這人一同出現在現場的情形了,“和他聊完就走,你們不用管我。魏虞不是還沒吃飯麽?你也真舍得餓他。”
邴立軒平常寵這個竹馬戀人能寵到天上,原本就心虛,被他一說更是局促,連忙道別走人,離開前還不忘從陸南淵那裏換了張名片。
門被關上,魏虞叽叽嚷嚷的聲音漸行漸遠。封玺笑着将手指插進陸南淵胸前的口袋,指尖一挑勾了張名片出來,手法和第一次見面時的完全一致。這下他是看清了職位,又一個“陸總”剛叫出口,旁邊原本氣場強大的男人忽然離開沙發在他腳邊跪下了。
封玺佯裝驚訝,“陸總,您這是做什麽?”
陸南淵向他挪近了,将雙手搭在他的膝上,“你別這樣喊我了。”
“怎麽,讓你想到你那些下屬了?”封玺捏着他的下巴,“差點忘了,陸總日理萬機,這次麻煩您特地過來一趟,是為了給您簽個名。”他松開手,将那畫框舉起來露出背後的木板面,“我不太會用簽字筆,所以能拜托陸總把桌子上的畫筆和黑顏料替我取過來嗎?”
陸南淵也知道封玺是咬定了這個稱呼,不給他多叫一段時間這件事就不會過去。地上鋪着軟毯,跪上去并不難受,他爬着将封玺要的東西都叼過來,挨着對方的腿再次跪直了。
“動作還挺快,陸總在家裏是不是經常像狗一樣爬來爬去啊?”封玺翹起腿,用鞋尖蹭着他的耳朵,“我見您脖子上戴着寵物項圈呢,看不出您一個高高在上的總裁,竟然私底下是別人随便騎打的小公狗。咦……說是狗,但您怎麽沒有尾巴啊,是不是我看錯了?您轉一圈讓我看看。”
陸南淵抿起唇,似乎已經因為他的這些話而進入了狀态,生澀地原地轉了一圈,向他展示自己。明明還沒做什麽,他的呼吸卻加重起來。
封玺見多了他這副模樣,心知多半就是下體疼的。他輕輕笑了笑,拿起了筆用頭部的軟毛在男人喉結上繞了個圈,又慢慢挪到耳根後撩刮兩下,“顏料需要用水稀釋呢,可是附近也沒有水能用的……陸總,我聽別人說您身上的水很多,能借我用一下麽?”
不知道封玺突然來興致玩什麽play,陸南淵有些無奈地仰起頭張開嘴,讓他的主人能夠把筆頭插進他的口腔。軟毛給唇瓣增添了細細密密的瘙癢感,他強忍着沒伸出舌頭舔弄,但封玺卻像是蹂躏他的唇上瘾了一樣,耐心地從各個角度搔撓他嘴附近的肌膚,讓他吞咽口水的頻率愈變愈快。
“再這樣我就要吻你了。”陸南淵斂着眼眸,沉聲道。
“陸總您、您……”封玺手突然誇張地抖了一下,快速将筆抽離,受驚般往後縮了縮,“您何必為難我一個畫畫的……您放過我吧……”
陸南淵:“……”
青年明明語氣裏還帶着驚恐,那雙熠熠生輝的眼睛卻完全暴露了他的真實想法。陸南淵舔了舔唇上發癢的地方,迎着那張滿面笑容地臉親了過去。
轉播裏的拍賣會還在進行,又一個大件被重金拍走,拍賣人激動的聲音回蕩在房間裏。陸南淵壓着封玺,兩人交疊着躺在沙發上,松木香氣漸漸散開。封玺搭着他的肩,膝蓋不停抵着他的腿根摩擦,喘氣間隔中還不忘繼續念着臺詞:“不要這樣,陸總,您快放開我,您會弄疼我……”
陸南淵被他可憐兮兮的語調撩撥得渾身發燙,一直被壓抑住的掌控者本能也隐隐又沖破牢籠的跡象,唇順着他的嘴角往下,手指挑開他領口的扣子,盯着抑制圈下那小片白皙的肌膚,眼神暗沉地吻了上去。
他先小心地試探着,見封玺的确沒有惱火的征兆,這才大膽地留下痕跡。封玺還沉浸在角色裏玩得不亦樂乎,嗚咽着推他在自己脖子上來回拱動的腦袋,壓根就沒用什麽勁兒,“陸總……不要……”
發顫的尾音讓陸南淵再也無法忍耐,手穿進對方發間,有些粗暴地按住青年的後腦勺。他低頭捕捉封玺的唇,堵住那張要了他半條命的嘴,吸咬間用舌頭卷着自己的唾液渡入對方口中,占有地意味十分明顯。
封玺把他扯開自己衣擺正往裏鑽的手拍開,陸南淵卻上瘾了一樣,吻得愈發深入,壓根不樂意放開。封玺半眯着眼,兩指捏住他的鼻子,一股腦掠奪他的氧氣,逼得陸南淵直皺眉,不得不在喘不過氣時放了手。
“就說兩句話,你就又不記得自己是誰了。”前一秒還裝小可憐的封玺忽然将男人從身上踹了下去,“跪正了。既然你這麽想浪,就讓你浪個夠。”他用皮鞋尖踩住了陸南淵的裆部,像是在擦鞋底一樣前後蹭着,雖然有金屬攔着踩不疼,但動作卻極具侮辱性。陸南淵呼吸還沒平複,垂下頭不自覺地伸手,隔着長襪輕握住了他的腳踝。
“嫌我踩不爽你?”封玺冷笑着踢開他的手,“站起來,褲子脫到底。”
陸南淵頓了頓,他分明記得這個房間的門是沒有反鎖的。但封玺并沒有要去鎖上的意思,他便沒有提,皮帶在一陣碎響中解開,将內褲一并褪下後,腿間鼓鼓囊囊的貞操帶便暴露出來。
封玺含笑打量他,鞋尖踢了踢鳥籠頂,“記得收一收你的信息素,別對來休息室的人造成不好的影響。”
明明封玺話裏提到了可能會被人看見,陸南淵卻瞬間靜下了心,莫名其妙地被安撫了。既然封玺承諾過,那他自然是信的,乖順地站在那裏,“那您帶噴霧了嗎?”
“我出門帶那種東西做什麽。”封玺輕笑道,“倒是你樓下那個保安給的抑制劑在身上,怎麽,給你來一針?”
陸南淵果斷拒絕了。
“說到這點我還有點好奇,你為什麽不能接受抑制劑?因為怕用多了會損害腺體?”
陸南淵罕見地露出尴尬表情,晦澀道,“……我暈針。”
封玺憋了半天才将笑意壓制下去,用指尖探進環內刮了刮馬眼,“那要是以後和你玩個醫院play,你不得吓軟掉?”
陸南淵挺了挺胯,忍着疼将陰莖往他手裏送,“如果我來當醫生,給您‘打針’的話,那就沒有問題。”
“那你可能沒有這個機會。”封玺挑挑眉,從口袋裏掏出鑰匙,兩三下替他開了鎖,和上回一樣套了陰莖環上去。被束縛地性器在脫離鳥籠的一瞬間便勃起了,精神得很,見陸南淵表情平靜,封玺随手在莖身上撸了一把,“這回很乖嘛。”
鞋跟碾上陰莖,封玺靠在沙發裏,擡着腿踩他的性器。陸南淵有些站不穩,伸手撐在他兩側,低頭一邊親他,一邊感受封玺給他帶來的一切。溫柔的親吻封玺還是很樂意配合的,任由陸南淵舌頭探進來舔弄自己的口腔,腳下的力度卻毫不留情,痛爽交加地帶動着陸南淵的情欲。
直到腿酸了放下後,這個吻才結束。封玺食指輕輕碰着陰莖頂端,粘液在空中被拉出絲,随着他的觸摸莖身興奮地彈跳,顯然已經憋得時間太久,一點點撩撥都能給它帶來莫大的刺激。
“你的那些下屬,他們也會一邊喊你陸總,一邊玩你的狗屌嗎?”
陸南淵啞聲說,“主人何必問這些永遠不會發生的事情。”
“後悔沒帶口球出門了,我真該塞住你這張壞氣氛的嘴。”封玺往他龜頭上打了一巴掌,“坐我旁邊,腿岔到最大。”
轉播的電視正對着沙發,一張張臉直對鏡頭,衆多的視線好似穿過屏幕全投在了陸南淵身上。封玺撥弄着他的囊袋,強迫他看向前方,“陸總,自慰給他們看看。”
陸南淵無法抗拒地伸手握住莖身,喘着氣開始套弄自己的性器。他兩腿大開,陰莖高高翹起,眉峰緊蹙着,臉微微泛紅。鏡頭在一橫排拉過,正好錄入一個側着臉指着這邊說話的賓客,臉上的笑容仿佛在嘲笑他下賤一樣。
“喲,被看着這麽爽?騷貨,你瞧瞧你都硬成什麽樣了。”
封玺執起筆刮搔着他的馬眼,頂端流出的水全都被幹燥的毛刷吸收,淺黃色的毛漸漸變成了棕色。他欣賞着這個男人自渎的性感模樣,忍不住在他結實緊繃的大腿上摸了一把,另一只手微微用力,将幾根毛插進馬眼中攪弄起來。
陸南淵悶哼一聲,腿根顫了顫,撸動的動作漸停下來。再強烈的快感在無法射精的前提下都會轉變為痛苦,他從電視上收回目光,舔着唇望向身旁的主人,希望能把兩周剩下的一天多時間砍掉。
“繼續。”封玺卻警告了他,用毛刷不斷插着他的馬眼,引起更多前液順着柱身淌下,将男人的掌心搞得濕淋淋一片。
“小狗,這可不是在家裏,別弄髒了沙發,給工作人員平添麻煩。”他輕笑一聲,“說不定下次拍賣會上就把這個沙發擡上去,介紹詞就寫‘陸南淵陸總淫水澆過的沙發’,怎麽樣?”
“……主人。”陸南淵喘息變急,高潮被阻,精液倒流的感覺讓他渾身不适,在開着通風模式的空調間裏滿頭是汗,卻沒将求饒的話再說出口了,有些渾渾噩噩地張口亂叫着他主人的名字。
低磁的嗓音讓封玺耳朵有些發癢,他騰出手輕輕揉了揉男人抽搐着的小腹,語氣不容置疑,“堅持三十秒,自己數。”
“三十……二十九……”陸南淵喉結不停動着,手不受控地發抖。馬眼裏的筆毛在他喊下第一個數字時便抽離,那種讓他覺得自己快要被折磨發瘋的感覺總算消退了一些。
黑色的顏料被擠在粥店的紙袋上,沾滿了前液的筆刷将其塗抹開。轉播裏最後一次落槌聲響起,身旁撸動性器地水聲還時不時回蕩在耳邊。長時間下陸南淵能感到的快感已經寥寥無幾,只剩下麻木和一波波湧來的痛楚,就連陰莖也沒有原先那麽硬挺了。
封玺手腕靈活地擺動着,黑色的TO後加着陸南淵三個字,字字挺拔,和他原先留下的便簽條上的字跡截然不同。
“十……九……”
“AchorX”落成,門也在同時被敲響。陸南淵渾身一僵,計時聲停在最後三秒,像活活被魚刺卡住了嗓子。他見封玺正歪着頭一臉淡然地看着自己,短時間內調整好心态,還是将手裏動作繼續,同時把最後的三個數數完了。
“三……二……一。”
“一”剛落聲,封玺嘴角便蕩起一抹惡作劇般的笑容,拔高音量說了聲“請進”。
陸南淵不敢亂動,瞬間清醒過來。高跟鞋的動靜從背後響起,穿着統一制服的工作人員沒有貿然進來,只站在了門口,“封先生,拍賣會結束了,主辦方問您有沒有在接下來的晚宴上露面的意思。”
但凡她往裏多走幾步,就能看見那位在鏡頭上衣冠楚楚的陸總正分着腿露着下體,一副被狠狠蹂躏過的模樣。
封玺将抱在腿上的畫支在桌邊,扭過頭帶了點笑意,“請轉達我的問候,我暫時沒有露面的想法。”
“那您現在就回去嗎?需要我們這邊為您準備車輛嗎?”
“不必了,謝謝。”
“好的,辛苦您了。”
門禮貌地被重新帶上。
封玺顯然是對陸南淵剛才的表現滿意的,他擦了擦對方臉上的汗,在他臉上輕柔地吻了吻,“你今天乖得讓我驚喜。”
陸南淵抓着他的手,将一觸即分的人拉過來也在同一位置上親了親,“你真是讓我短壽。”
“你平時氣到我的次數還少嗎?”封玺不以為然,“要說短壽,我肯定比你早涼。”
“但你還年輕。”陸南淵看着他抽出濕紙巾替自己做清理,陰莖環脫落掉在了地毯上,又被撿起來放到了自己的手心裏。貞操帶被拆卸裝進提袋,他一時有些摸不清封玺的意思,“不給我戴上嗎?”
“嗯,不用戴了。”封玺下半句話卻讓男人的心情又跌回了原位,“陰莖環交給你,你自己忍住。”
陸南淵默默把東西收進口袋,站起來将褲子重新穿好,“過去真有人能堅持被你罰這麽久嗎?”
其實禁欲兩周并不是什麽難事,過去忙碌起來一兩個月不纾解也是常事。但封玺的步步緊逼實在太折磨人,他甚至有一瞬間都幻想過跪下來給他磕頭求饒。
“能像你這樣惹我發這麽大火的,早被我第一時間丢了。”封玺也不瞞着他,“願意罰你,是什麽意思你還不明白嗎?”
是認可他,想要他,會心軟舍不得他。
願意在他身上花精力,不斷地耗費時間來磨合。
也足夠證明他在自己心裏已經有了一席之地。
陸南淵彎了眼角,牽起他的手吻了吻他的指尖,沉聲說,“我明白的。”
作者話說:半公開場合調教失敗(。)
我寫不出來!下次一定!!!
陸總再堅持一下,下一章就可以解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