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皇命不可違
“對啊,”這若黎接着道,“老爺都好久沒來了,您心裏也高興壞了吧。”
姚乾乾只覺得氣虛無力,“我整個人都要壞了。”
“讓奴婢瞧瞧,哎呀,妝卸早了,奴婢給您補點。”
“慢着,先不用,先讓我好好想想,好好想想。”姚乾乾騰地站起來,在屋子裏打轉。她可是母胎單身,從來沒有和男人睡在一張床上,怎麽能把第一次給賀相這種人!絕對不行!
在她想法子的時候,若黎招了寒星過來,“寒星,先把這畫收起來。”
寒星應了一聲,走過看到那畫上的人,手卻微微發抖,指尖觸到那發,那臉,那曾經是一張多麽天真快樂的臉,如今······
“寒星,快別愣着了,收了之後幫我叫喜言進來,夫人該換件寝衣了。”
“哦,好。”她不再看,麻利的卷起,心中默念着無數次,“和我沒關系了,沒關系了。”
“不,不用換,若黎,其實,我還是很不舒服,咳咳。”姚乾乾摸着額頭,又咳嗽幾聲,“怕是那晚着涼還沒好全,這若是傳給相爺可怎麽辦?對,這下不能讓相爺過來了。”
“您還覺得難受嗎?”若黎摸了摸她的額頭,“是有點燙。夫人,可您的氣色還不錯,這相爺難得來一回,你不然堅持一下吧。”
“這不是我堅不堅持的問題,這是關于相爺的身體,你說萬一我要是傳染給相爺,他上朝的時候一直咳嗽,那多難看啊。”
“誰難看啊。”外面一個深厚的男音傳來,腳步邁了進來,有些威風的站着,語氣調侃,“你倒是挺會為我着想。”
“相爺,”姚乾乾福了福,“那可不是,相爺的身體一等一的重要,我這·······咳咳咳,實在是不行,若是,咳咳,傳染給相爺,那可真是天大的罪過。”
“不用擔心,我的病也沒好全,咱們一半對一半,誰也不妨礙誰。”他輕飄飄的一句話,便直徑走進來坐下。
“那奴婢告退。”若黎看了她一眼,抿着嘴笑了一下,和寒星退了下去。
“哎,先別走啊,哎。”她着急的招手,要趕上去門卻關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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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雙手趴在門上,只覺得生無可戀,“對了,宇文月斓。”她想起來,小聲急切的喚着,“大夫人啊,少奶奶,公主啊,您可行行好趕緊上你的身吧,我不想在這裏啊······”
突然,肩膀被人一拍,“念什麽咒呢。”相爺皺着眉看她,“還不早點歇着。”
“相爺,我覺得現在時辰還早,不如我們聊聊天吧。”
“聊天?”
“是啊。”姚乾乾很快到桌前下,“我們不是很久沒聊天了嗎?這夫妻啊,就是要常談話,這是增進感情的最佳良藥。”
“哦,”他挑着眉,像是頗感興趣,“那不知夫人想談什麽?”
“談?就談相爺在朝中的事啊,比如皇上在朝上說了什麽,相爺有什麽任務要做啊,這朝中的争鬥,是不是也特別厲害?哦,對了,你最讨厭哪個大人,誰是你的死對頭?”
“什麽亂七八糟的。”他皺眉,“夫人莫不是在開玩笑,朝中要事,我怎能與你商議。”
“切,我反正也不想聽那個。”
他正嘆着氣,突然發現那梳妝臺前擺着幾卷畫卷,不禁問道,“你什麽時候開始收藏字畫了?”
“這個啊,這個是府上新畫師的。”姚乾乾沒什麽興趣解釋,又突然想到什麽,趕緊屁颠屁颠的展開一副給他看,“這個,這個是我最喜歡的,相爺幫我看看?”
他看了一眼便問道,“這不是五姨娘?”
“是啊,人家美人不用看畫像就知道自己長得多美,我就收藏喽。相爺,我真是佩服你的眼光,你說冷如沁這麽個冰山美人,你是去哪裏尋來的?”
相爺看着畫像,默不作聲。她發覺自己多言,趕緊把畫放在桌上,“我說錯了,咱們相爺想要什麽樣的美人沒有?不過啊,這五姨娘失了孩子之後,像是一蹶不振,心情低落。相爺,該去多關心她才是。”
“人家不領情,我何必要多此一舉。”
“相爺此言差矣,當初您不就是看中人家這冰山美貌才納她進府,如今又怨人家冷漠,哪有得了便宜還賣乖的。相爺該好好珍惜她現在依舊保持這個性情,若是都變成像四姨娘那般假笑奉承,相爺不會又覺得無趣了嗎?”
“說了這麽多,你到底想說什麽?”
“相爺還不明白?”姚乾乾把畫卷起放下,“我說了今日見了如沁她心情不大好,若是相爺今晚過去看看她,她定······”
“今晚留宿在你這,這是已經定了的,你別白費心思了。”他站起身,往床邊走去。
“丞相,那我可要問清楚。”姚乾乾想了想,還是開口道,“自丞相回府,一日未到我房中來,今日為何這麽突然?”
“你覺得突然?”
“何止突然,這簡直是,是,”她差點脫口而出,總不能說想趕他出去吧,最後只能憋出一個詞,“倍感惶恐。”
“你想聽實話?”
“那是當然。”
“今日,皇上召見了我,說了你的事。我對你,是有所忽略。”
我說怎麽突然就來了,原來是皇上之命不可違啊,姚乾乾心裏松了口氣,但同時又為着宇文月斓感覺傷心,一顆真心奉上,結果人家看都不看的。這樣的丈夫,有什麽好值得上心的。
“喂,你還不過來幫我脫靴?”他看着在原地發呆的人,理所當然的命令道。
“為什麽要我給你脫?”
“你這問題,問得倒奇怪。”
“是你奇怪好吧。”姚乾乾叉着腰站着,“反正呢,相爺到這裏來,只是為了履行皇上的命令,那就不幹我的事了,愛咋咋地。”
話完便到床邊坐下,甩開鞋子,往床裏邊去,“你讓開點。”
“你,你是讓我自己寬衣?”
“相爺有手有腳,為何不能自己做?我們是夫妻,平起平坐,你在外上朝,我在內管家,誰也沒閑着。反正在我這,相爺是得不到伺候,若是想要貼心人啊,相爺盡管到別院去,自然有人照顧得妥帖。”
“你,你這女人,簡直不可理喻!”
嘴上不饒人,靴子脫得倒挺快,不過是吧嗒一聲,可憐的靴子怕是被扔得很遠。
她閉上眼睛,感覺到旁邊被壓了下去,還是有些緊張,她拽着被子的一角,“相爺,咱們是一人一床被子吧。”
“那是自然!”
也對,過了這麽多年,一對夫妻躺在床上,早就不想那啥了,比豆腐還要清白。
說來,穿到這個年紀,還是有好處的嘛。
想到這裏,姚乾乾輕輕笑了一聲,心裏放松不少,閉上眼睛準備入眠。
耳旁卻突然響起一個聲音,沉沉道,“我并非是忌憚你皇家的身份。”
“什麽?”
“若是那樣,我也不會娶你進門。只是你不提,我便以為你不喜歡。皇家的身份,也并非都是好的。”
“我不明白。”
“月斓,”他輕聲道,“你我夫妻一場,縱然感情不再,但你要知道,我不會害你,任何時候,我都想法子,保你周全。”
第二日一早,姚乾乾一睜眼,就看到丞相放大無數倍的臉,奇怪的審視自己。
“你,你在看什麽?”
“你昨晚鑽到我被子裏來了。”
她一看,兩人果然是裹在一個被筒裏,趕緊掀開,爬啊爬,爬到床裏沿坐着,“你,你胡說,分明是你爬到我的被子裏來。”
“你的被面上,是有梅花的。”
“對,我的有梅花,我的有······”她一看,結果這床被子并沒有梅花,帶梅花的這床,已經被卷成一團,抛棄在床腳。
“現在知道了?”
“我的睡相不怎好。”
“是一個人睡久了嗎?連睡相也倒退了。”
“是,我一個人,愛怎麽睡怎麽睡,這被子全都是我的,怎麽滾也不會滾到床下去,舒服得很,行了吧。”
早上心情不好,易發怒,千萬不要在這裏時候惹姚乾乾,或者任何女人。
“好,我不提,不過你昨晚說了一句話,我一直沒聽明白。”
“我說什麽了?”我不會把穿越的事說出來了吧,都怪這個丞相,大半夜還拉着她唠嗑,防備一松懈什麽話都出來了。
他皺着眉頭,細細琢磨,“兩個字,什麽姑什麽奈特的,好像是這樣說的。”
“Good night! 哈哈,是這樣說的吧。”姚乾乾笑得肚子疼,這丞相呆呆的樣子還挺萌。
“你笑什麽,是你自己說的奇怪話。”他轉身下床,“好了,我要準備去上朝了。”
“哦,丞相慢走啊。”姚乾乾笑眯眯的揮着手。
“對了,”他走到半路又回來,“皇上這次只是個開始,接下來可能還會有聖意,你要有心理準備。”
什麽聖意?皇上是她哥哎,要有什麽事也是為了她好吧,這有什麽可準備的。
說到這,姚乾乾倒是想,這位未曾謀面的幽國君主,還不知長什麽樣子呢。
作者有話要說: 早上好小可愛們啊
等待小白出場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