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相爺回府
“姑娘,你到底是誰啊?怎麽會附身到我身上?”她抽噎過後,終于有些冷靜下來了。
“我,我也不知道啊,本以為被車撞死了,到這裏發現自己在上吊。”
“那,你是從哪裏來的,怎麽會到相府這裏?”
“我那裏是二十一世紀,算了算了,說了你也不會相信的。反正呢,我得了你這麽個身份。開始呢,我以為是老天爺看我過得太不容易了,想讓我享享福,結果發現,他是想讓我過得更不容易啊。”
“這是為何?”
“我還問你呢,你到底得罪了哪些人物?竟要在相府裏刺殺你!”
“我沒有針對的人,掌管相府以來,我自問已經恪守禮法,盡力做到公平公正,不偏袒任何一人,為何落到今日地步,我也是不知曉。”
姚乾乾試探的問,“聽說,你讓你丈夫小妾流産啦?怎麽會這樣?”
她聲音氣憤,“那五姨娘挑起事端,我不過讓她在堂前跪一炷香的時間,傳到老爺那裏就成了一整夜,居然還有證人為證。我原以為雖冤枉,但她确是丢了孩子,心中愧疚,但女人竟變本加厲,潑了許多髒水在我身上,老爺,他,他從未那樣對過我,還是當時全府的面,我怎還有顏面在世上活下去。”
“不就是吵架嗎,真是,也不至于上吊啊。”姚乾乾心有餘悸的摸摸脖子。
“我并非是上吊致死,是被毒死的。”
“什麽?可你,你連繩子都準備好了。”
“是,我是一氣之下準備了繩子,想要撒手人寰,但一想到我還有三個孩子沒有安頓,心中便是猶豫。但是,沒想到,飯菜中被人下了毒。”
“誰?”說出來她好提防。
“還不知是何人所為,總之是飯菜中的□□所致。姑娘,我看你也不是什麽有心機之人,相府恐怕,不适合你生存。”
“那你也不适合啊,不然,也不會想到自殺這條路,你可是皇家的人,身份是普通人望塵莫及的,區區一個相府算什麽,竟還有人敢看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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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怪了,電視中的公主個個都是刁蠻撒潑,怎地她這一個活得這麽窩囊。
“姑娘,嫁入相府,不管從前是什麽,我便只是相爺的妻子,要做好府上的榜樣。”
“呵,那都是說給外人聽的,你怎麽還遵守啊?嫁入王府,你就不叫宇文月斓了?就算是那個丞相,對你的身份也要忌憚幾分,是你自己一心想着丢掉,別人還在意個毛線。背景是一個多麽強大的東西,就算是我們那個平等的年代,也只是表面的功夫。”
“就算是這樣,我都已經這麽大年紀了,還想着什麽呢?”
“這個年紀怎麽了?依舊貌美如花,吊打一衆平凡相貌的女人,再說,你這個年紀走的是氣場,誰能比得了?說了你也聽不懂,反正這段時間呢,我先幫你把掌家大權奪回來再說,你也自己好好想想吧。”
“為何要幫我?”
“緣分啊,還有,我也想體驗一下,相府夫人的風采。對了,你不去投胎,現在身在何處啊?”
“我不知道,是在一個封閉的地方,感覺很安全。”
姚乾乾四處望了望,又看了看自己,“我去,你不會在我身體裏吧。那個,你都是什麽時候出現啊,我好歹有個準備。”
“許是晚上吧,白天的陽氣太重了。”
“也是,你趁此機會,好好休息一下,我呢,會替你照看好府裏的。先睡啦。”
她剛剛躺下,就聽見那聲音道,“等等,這位姑娘,你既是要成為我,為了避免別人懷疑,王府上的人和規矩,我還要講與你聽一聽。”
“哦,也是,那你講吧。”
一開始,她還撐着腦袋仔細聽,沒一會,便在那輕輕細細的聲音中睡去了。
第二天,她起床的時候,發現府上上上下下都忙得團團轉,若黎來伺候的時候,她揉着眼睛問道,“外面什麽事啊?”
“老爺要回來啦,夫人,你的禁足也解了。”她歡歡喜喜道,“不知道是不是老爺聽說你出了事,才會那麽早回來呢。”
“哼,他跟在皇上後面,能決定歸期嗎?”
“也對,說不定是聖上的決定。”
“那好了,禁足既然解了,咱們去街上玩玩,在屋裏,都快悶出黴了。”她伸了個懶腰。
只見喜言從外面進來,她笑着,“正好你來了,走,帶你到街上去玩。”
“夫人,別玩了,老夫人叫你過去呢,幾個姨太太已經到了,就差您了。”
“真沒勁。”
若黎道,“奴婢陪夫人過去,想必是老爺快回來了,老夫人有些事情交代。”
到了大廳,果然其他人都在了,上次那個看起來不是善茬的老奶奶在上座,姚乾乾想起以往看古裝劇的經驗,依葫蘆畫瓢拜了拜。
老夫人和善的道,“快坐吧,身體可好些了嗎?”
她點頭,“還有些疲倦。”
四姨娘道,“姐姐真是享清福之人,老爺不在的這段時間,有老夫人管着府上,姐姐,大可調理好自己的身體了。”
“你是誰?”姚乾乾問道。
她一下子愣了,“姐姐,你認不得我了?”
“我自然認得,不過你為何稱我為姐姐?據我說知,府上除了我,只有二姨娘和三姨娘有子嗣,她們稱我一句姐姐方可。倒不知道本夫人與你這位妾室,什麽時候可以以姐妹相稱了。而且現在,你膽敢在我面前,好好的坐着!”
“你······”她氣得猛然站起來。
“這就對了。”姚乾乾滿意的點頭,然後悠哉的坐下,“以後,還要加一句‘夫人請坐’。”
其他人都傻了眼,雖說以往夫人是最愛拿規矩說事,但對于其他幾位妾室,夫人總是寬容得多,甚至對她們的越禮不加以計較。
“月斓,你今日是怎麽了?”老夫人奇怪得問。
“怎麽了?老夫人這話真是奇怪,我是在教四姨娘規矩啊。”
“哼,夫人,老爺可說了,相府的一切,都暫交給老夫人打理,看來夫人是忘記了。”
姚乾乾笑着,“老夫人你看,這四姨娘又忘記規矩了,明明是媳婦在與您談話,她一個妾室竟又出聲了。是四姨娘的記性差呢,還是毫無教養?”
“你······”
“咳咳。”一旁的二姨娘輕輕咳嗽一聲,往她手上輕輕拍了拍。
“月斓,四姨娘年紀還小,你別太與她計較了。說回正題吧,丞相今日要回府,還有一些大臣入府做客,咱們坐在這裏,商量一下晚上的宴席。”
“是。”
內心:有什麽好商量的,不就是擺一桌好吃的,然後排幾個節目好盡興嗎?吃吃喝喝,連這個也搞不定。
終于商量完畢,出來的時候,二姨娘跟在她身後,輕聲道,“姐姐今天是怎麽了,怎麽會和四姨娘計較那麽多?”
“人一失勢,什麽妖精都要踩着你爬上來。她字字對我沒有半點尊敬,我忍她做什麽?”
“那也是,二姨娘與老夫人親近,讨得老夫人歡心,在府上也算說得上話。姐姐的棱角,還是不要太盛。”
“做人沒棱角,圓圓滑滑,只會任人踢來踢去。從前我那是無勢無力,現在我再不出口惡氣,豈不是白吃了四十年的大米了。”
“可姐姐,一向不都是以和為貴嗎?”
“呵呵,和是貴。但是現在呢,我更貴。”
“夫人。”四姨娘走到她們面前,微扶了扶。“剛剛在老夫人面前,妾身失禮了,還請夫人見諒。”
“沒事,知錯能改就好了。”她一揮手,又打了個哈欠。“這覺真是越睡越多。”
正準備走,四姨娘又道,“妾身今日是失禮了,但一些話,就算夫人怪妾身多言,妾身也一定要說。”
“說呗,我聽着。”她掏了掏耳朵。
沒有下文,她又望了望二姨娘,二姨娘道,“姐姐,你們聊吧,我去看看福寶。”
“這下能說了嗎?”
事還真多。
“夫人。”她靠近了些,湊近道,“我是想勸夫人,認清局面。我或許,能讓夫人,下半輩子,好過一點。”
“你說什麽?”
她突然笑了起來,“夫人以為自己多大了?怎麽,還要想着和我們争寵嗎?也不看看,老爺這僅僅一年,就納了三房妾室。你又被奪了權,如今這相府,還有你什麽立足之地?”
“放肆!四姨娘,你豈敢這樣污蔑大夫人。”
若黎上前為她說話,四姨娘怨恨的眼神一轉,狠狠的打了她一巴掌,“主子說話,哪有奴才插嘴的地方,這可是夫人剛剛教我的,是吧。”
姚乾乾飛快的按住她即将又下來的一巴掌,她笑道,“怎麽,夫人要替這奴才打回來?”
“當然不,要她自己打回來。”
“夫人,我看你還是沒有搞清楚現在的狀況,你沒有掌家大權,奴才們也不會聽你的。就算我今日對你動手,除了你身邊這條忠心的狗,不會有任何一個人攔着我。”
“幹嘛要玩這麽幼稚的?要我在這裏和你打來打去,傳出去,你的臉不要緊,我可丢不起這人。看來,你對我積怨已深,那我告訴你,你可要快點了。因為我一旦拿回掌家大權,首先就要拿你開刀。”她猛然甩開她的手,對着旁邊的若黎道,“若黎,記得這痛,到時,加倍奉還。”
“姑姑這是怎麽了?”
喜言看着主仆二人,姚乾乾趕緊道,“別問了,有什麽消腫的藥趕緊都拿出來。”
藥來之後,姚乾乾親自上手,不料疼得若離直吸氣,一旁的喜言看得心驚膽戰的,道,“夫人,還是讓奴婢來吧。”
“那你來。”把藥膏遞到她手上。
她在屋裏轉來轉去,越想越氣,現代在職場是受氣包,到了這裏還要受這等人的氣。“這個四姨娘太過分了,我忍了好久才沒給她一巴掌。若黎,剛剛我說的話,可都是真的。你放心好了,我一定讓你自己親自報仇。”
“夫人,奴婢沒事。氣大傷身,您別在意了。”
喜言也道,“這個四姨娘,仗着得老夫人的歡心,這段時間,在府裏俨然一副大夫人的做派。從前莫說夫人,連對若離姑姑都要禮讓三分,現在竟敢動手,真是不可理喻。”
“喜言,休要胡說,不管怎麽樣,她都是主子,哪有奴才不受主子的氣了。夫人正在氣頭上,你就別添火了。”
“哎哎,喜言說得對啊,有種人啊,就是狗仗人勢,狗眼看人低。這種人,可恨是可恨,可是一般腦子都不太靈光,目光短淺,方才我若是真和她打了起來,那才是着她的道呢。那個丞相不是快回來了嗎,他這一回來就聽說我惹了禍,那豈不是更不會把管家大權給我了。”
“原來四姨娘這麽有心計。”
“她這叫蠢好不好,這麽快就露了馬腳。這樣想來,那些刺客,說不定就是她······”
“夫人!”若黎趕忙站起身,看了看外面,“隔牆有耳,咱們沒有證據,不能這樣編排她人的。”
“行,反正一切,等我得了權再說。”
幾乎全府的人,都聚集在府外等候,結果過了兩三個時辰還不見人影。姚乾乾腿都酸死了,一手按在身邊的喜言身上,喜言輕聲道,“夫人,怎麽了?”
“哪個人通報的假時間,讓我們等這麽久。”她低聲抱怨道。
喜言輕輕的說,“夫人,這還早呢,為了表示恭候,有時還要四個時辰呢。”
“還不站暈了,這人這麽大排場。”
只聽前面老夫人輕輕咳嗽一聲,她會意,趕緊站直了身子。
終于來了,姚乾乾看着走在一群人最前方的,一個高大的蓄着胡子的男人,正是她現在的丈夫。
還挺帥的,年紀看起來也不怎麽大,果然男人都不怎麽顯老。
只是她正準備全心進入狀态,迎接這位丞相的時候,突然發現他身邊那個女人,低眉順眼,熟悉的身形讓她頓生不好的預感,擡頭的那一瞬間,姚乾乾整個內心都在咆哮:
宋千悅!怎麽會是她?
她難道也穿越過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國慶節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