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你是我,那我是誰
姚乾乾心裏狂飙淚,“我就知道我沒什麽好福氣,現代的時候為錢奔波,穿越到這裏,索性連命都沒了!”
感覺身體懸空,有兩人将她擡了起來,突然,她肩膀那處的人松了手,瞬間倒在地上,姚乾乾摔了個頭昏腦漲,反應過來時,已經有兩具屍體躺在案發現場了。
又出現了一個蒙面人!
姚乾乾吓了個半死,奈何全身都被綁起來,只能像蟲子一樣,慢慢往旁邊蠕動。
我挪,我挪,成功挪到一塊大石頭後。
呸,把口中味道像抹布一樣的一坨吐了出來。
接着,呸呸。
再次觀看戰況,呦呵,最後來的那蒙面人人武功了得,只剩了最後一個,在她瞪眼看着的情況下,蒙面人人幹脆利落的将劍插進了最後一位黑衣人的胸口,血瞬間濺了出來!
姚乾乾吓了個半死,她從看過別人殺人啊,這麽血腥的場面,她才到這就出現了,剛剛那些黑衣人也是想要她的命。
內心:這相府是個什麽鬼!就吃了你一頓飯而已,險些兩次喪命!老娘不穿了,老娘要回去!
然後她一邊嗯嗯唧唧一邊頭往石頭上撞,輕輕一撞就那麽疼,要有多大的勇氣才會尋死啊。
蒙面人解決戰鬥後,來到她身邊,姚乾乾再次往後挪,我去,難道這個是終極大BOSS,也是要她的命的?宇文月斓的命這麽值錢嗎?
也好,自己忍不下心,讓別人動手也可以。
于是她閉着眼睛,把脖子往前伸,“你要幹脆一點啊,我不想感受到疼痛。”
蒙面人手中的劍唰唰幾下,她身上的繩子一下子脫落,感覺身體被解放出來,姚乾乾半睜半閉着眼睛,“你,你不殺我?”
那人一言不發,把繩子收起,快速站起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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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乾乾剛剛只瞟到他身上的血跡,是剛剛打鬥時濺上的,連他蒙面上的眼睛都沒對上。這下快速拉住他的手,“你是誰?為什麽要來救我?”
他忽而站住,姚乾乾咽了咽口水,“那個,閣下救我性命,總要留下姓名,來日,我好報答。”
那人轉身,姚乾乾還沒反應過來,他飛快的伸手灑了什麽東西,她只感覺腦袋好沉,瞬間沒了意識。
等到她醒來,又是回到她的床上了。
慢慢睜開眼,有四只眼睛同時盯着她,她忽地叫出來,“有刺客,有人死了!”
“夫人,夫人,您冷靜一下,到底怎麽了?”若黎道。
“有刺客要殺我,後面又來了一個人救了我。”
“您看清那人的長相了嗎?”
“都蒙着面,不過要殺我的人,屍體應該還在。”
喜言趕忙道,“我看到有人挾持夫人,可我帶若黎姑姑過去的時候,那裏什麽都沒有了。”
“是啊,夫人,奴婢帶了一衆家丁過去查找呢。”
“血呢,地上沒有血跡嗎?”
“沒有。”
都是什麽事啊,姚乾乾心裏哀嚎,好歹也穿越到堂堂相府大夫人身上,又是上吊又是刺殺。
宇文月斓,你到底得罪過哪衆人物啊。
與此同時,四房步履極快的進了老夫人的主屋,剛剛行了禮,便讓其他人都退了去。
“得手了嗎?”曾氏沉沉的問。
“老夫人。”她咬着嘴唇,搖搖頭,“不知誰下的毒手,我們的人,也都死了。”
曾氏突然将佛珠摔到地上。
“老夫人息怒,妾身已經将屍體處理好,不會看出破綻。”
“破綻?那女人現在還活着,就是最大的破綻!”
“不知那宇文月斓,到底有何高手保護,但老夫人放心,這件事,怎麽也不會懷疑到我們身上。如果白天太過冒險,不如晚上······”
“糊塗!你也說不知有何高手,別人在暗你在明,你如何防得過?”
“老夫人,可現在老爺不在,咱們再不動手的話,可就遲了。”
“已經遲了。”她嘆口氣,“之言來信,聖上回京已在路上,明日,就要回府了。”
“這麽快?”
曾氏起身,“宇文月斓手中無權,也是廢人一個,不能在府上掀起什麽風浪。她若就這樣老實呆着,認命過日,留她一條命,也沒什麽不可。”
我還是不要活了。
姚乾乾在床上思來想去,在現代雖然難,但總沒人天天要我的性命。說不定下一次就是飯裏下毒,與其這樣擔驚受怕,還不如趕緊回去找份工作。
她對着若黎道,“我已經決定今晚回去了。咱們相識一場也是緣分,祝你們能夠好好活到百年,我······”
“額娘,額娘!”
一陣脆生生的聲音出來,一個小小的人兒從門外跑了進來,青色的絲綢外衣,外面套了件暗紅色的馬甲,一看就是富足人家的孩子。
小人兒跑到她床前,雖然身體瘦小,但臉還是粉粉嫩嫩的,像是可口的肉包子一樣。
“額娘,你身體沒事吧。孩兒好擔心您呢。”
姚乾乾詫異過後,心裏竟湧起了一股莫名其妙的柔情。
她的孩子嗎?
“小少爺,你額娘沒事。”若黎帶着笑意道。
“哦,對啊,沒事沒事,你別擔心了哈。”她伸手捏了捏他的小臉,順勢問道,“今日學什麽了?”
“兒子今日學了一首詩,叫《游子吟》,兒子已經會背了,額娘想聽嗎?”
“哇,這麽棒啊,好啊好啊,等下你背給額娘聽。”
若黎道,“小少爺乖,夫人梳洗過後,就來陪少爺,少爺先去玩好嗎?”
“嗯,那孩兒告退。”他脆生生道,鞠了鞠便退下了。
“夫人,您方才說要回哪裏去?”
“啊?”姚乾乾反應過來,垂下眼睛,“哦,我再好好想想。”
“對了夫人,皇宮也傳來消息,二小姐想歸家,但太後的意思,是二小姐的性子還不太柔順,讓她多受一些教導。”
人本來就是因不同而可貴,為什麽要訓練成一毛一樣?豈不是太無趣了。
但眼下她自身難保,也顧不上其他人。
“那,就按太後的意思吧。”
喜言進來傳話,“夫人,二姨娘過來了。”
話完,一個年紀與她相仿,但看着較嬌憨的女子進了來,福了福身,便坐在床邊,“姐姐,妹妹來遲了。”
未等她答話,她又道,“看姐姐成什麽樣子了?妹妹不過在外面陪了福寶一天,回來就聽說姐姐又是上吊,又是被人綁架的。姐姐,咱們不是說好了,由我陪着你嘛。”
“哦,都好了都好了,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
“姐姐真是受苦了,不過姐姐也別灰心,聽人說,相爺明日回來。姐姐,您到底可別太高傲,稍微和相爺服個軟,一切又都順其自然了。”
“什麽順其自然?”
“姐姐,瞧你,還裝傻呢,當然是奪回主家大權啊,那時,看哪個人都還敢小瞧姐姐。您被禁足後整日将自己鎖在屋子裏,您可不知道,外面的奴才啊,都是狗眼看人低,也不想想姐姐您是什麽身份,竟跟着四房那一派,拿您不當回事了,看着妾身就來氣。”
“對啊,我怎麽沒想到,現在首要任務,是奪回我的權力。”
Power,我可是有權的人。
“可不是嗎?姐姐自進相府便盡心盡力管理,誰都看得出。只是有一件,姐姐別怪妹妹多嘴。”
“不怕,你說。”
“姐姐從小在皇宮長大,規矩比府裏嚴明得多。無規矩不成方圓,但姐姐管家,事事都按規矩來,未免太刻板了些。人有百疏,誰能保證自己完全不犯錯,未必也都是存心的。更重要的是人情長短,姐姐一味地拿規矩來丈量人,不留絲毫情面,看似公平,其實人心早就積怨。姐姐做一百件事對的,但凡有一件出了錯,便成了不可饒恕。”
“哦。”
“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特別是在相爺面前,就算姐姐全是對的,但,也要給相爺留幾分面子,才是和氣。”
聽完這席話,姚乾乾只得出一個結論,原來宇文月斓是個死腦筋!
在相府的第一夜,姚乾乾睡得并不安分,一來她有擇床的毛病,二來發生了這麽些事,頭天晚上就呼呼大睡,顯得她心也太大了些。
“你是誰?”
她猛然睜開眼,确定這個幽怨的聲音不是出自她自己,然後翻個身繼續睡。
“你是誰?你是誰?”
我X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姚乾乾翻身坐起,“你說我是誰,我就在這了我還能是誰?”
沒了聲音。
繼續睡,一會兒又來了,“你是我的話,那我呢,我是誰?”
“大半夜不要跟我讨論這種哲學性的問題,不管你是誰,太陽都照常升起!”
“我,我的名字是宇文月斓。”
什麽!姚乾乾騰地坐起來,“你,你再說一遍!”
“宇文,月斓。”
“你沒死啊。”她搖頭,“不對,你還沒去投胎呢。”
“我,我心有不甘。”
姚乾乾擺手,“不甘個毛線啊,你都準備上吊了,你丈夫對你不好,你地位又不高,府上人對你積怨又深,趕緊去投個好胎吧。”
“可我還有三個孩子,承軒剛剛成婚,承歡還未出嫁,還有元琛,年紀那麽小,我不能讓他連續失去兩個母親啊。”
內心:那你還上吊,害得老娘差點被勒死!
作者有話要說: 姚乾乾真是膽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