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C36
他喝着牛奶倚在一邊瞧陳文正忙碌,想起來之前裝修的時候好像買過洗碗機,但一時想不起來哪個廚櫃是洗碗機。
俞清看了陳文正兩眼,幹點活也沒啥好心疼的,反正他精氣神好,多發洩在做家務上,省得大晚上又搞來搞去。
“你帶換洗衣服來了嗎?”
陳文正拎着鍋接水:“沒。”
“我去給你找兩件衣服。”
“你确定你的尺碼我能穿?”
俞清吸了兩口牛奶:“我找找看。”
“我一大老爺們沒那麽講究,不穿也行。”
俞清:“我講究!”
他轉身去房間找衣服,印象裏之前買車好像送過幾件白T和襪子,他翻了翻衣櫥,在角落看見疊放整齊的純白色印着保時捷logo的短袖,他看了下尺碼,應該夠陳文正穿。
他把短袖放在床邊,看了眼時間,接近十二點,想着先去刷牙洗漱。
結果牙刷了一半,聽見衛生間門開的聲音,扭頭瞧見陳文正大喇喇進來。
俞清含着電動牙刷,見陳文正進來,他把電動牙刷關了:“你的衣服我放在床尾了。”
嘴角還挂着一點白色泡沫。
陳文正錯開他,徑直走向裏面的衛生間,俞清聽見他尿尿的聲音,很隐私的事,陳文正卻不避着他,好像本該如此。
陳文正尿完過來洗手,俞清挪開個位置,但陳文正沒有站在空出來的位置,兩只手從他腰間穿過,将他抵在水池和他的胸膛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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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擰開水龍頭,夾着俞清就那麽洗了手,一時不知道他是洗手還是調戲他,這一切都太理所當然了。
“哎!你先去拿衣服。”俞清避無可避,感受背後滾燙的胸膛。
他甚至感覺到陳文正那正抵着他,他對他太熟悉,以至于對接下來要發生的事也有了一定的心理預期。
陳文正的目光穿過鏡面落在俞清紅透的耳根上:“你繼續刷牙。”
俞清哪還有心思繼續刷牙,陳文正握着他的手摁開了電動牙刷。
嗡嗡的牙刷震動聲吵得他頭昏腦漲,他根本沒辦法繼續刷牙,腰側皮膚被繭子磨得發熱,慌亂的眼神在鏡子裏和陳文正撞個正着。
風把衛生間的簾子吹起,涼意抵不過自下而上的熱意。
“不刷了。”他憤憤把牙刷拿出來,沖了水放進牙刷杯。
“我看看牙有沒有刷幹淨。”陳文正把他轉過來,挑着他下巴,“張嘴,我瞧瞧。”
“你別鬧。”
陳文正的手卻撫過他的唇:“我看見菜葉子了。”
俞清:“……瞎說。”
“真的,不騙你。”
俞清轉過身,對着鏡子,還沒張嘴便感覺到陳文正的手落在他胯上,心下了然,陳文正騙他!
鏡子裏,俞清面紅耳赤,一雙漆黑的眼眸因為現下的狀況而染了層水汽,他不敢看鏡子,更不敢看陳文正。
初秋的夜晚漫長又宜人,風吹起衛生間的珠簾,涼意與熱氣碰撞,俞清不是貪欲的人,但總能被陳文正點燃。
俞清面子薄,總愛嘴硬,他就欺負他脾氣好性子軟,什麽話都說,還逼俞清回應他那些葷言葷語,俞清不回,他就弄得更兇,有幾回受不住,眼睛瞬間泛潮,越是這樣越是讓野獸發癫。
起初俞清還有些理智,後來就什麽都記不清了,幸好高檔小區隔音好,加上水聲加持,要不然今夜他會丢臉丢到黃浦江。
澡洗了兩小時,俞清緩了很久才從失神狀态緩過來。
陳文正躺在他身邊,手搭在他腰間,一輪明月挂在落地窗外,淡淡的月光灑進屋裏,撲了一床的薄白的光。
十月近十一月的天氣,按理來說不會熱,但陳文正身上像是火爐子,俞清被他靠着,額頭沁出些細汗。
陳文正在他掀被子的時候,把他翻過來親他,他們在月亮的窺探下肆無忌憚地親了好一會。
“我累。”俞清怕他又想。
他真懷疑陳文正的身體素質,幹了一天活,又做飯又做家務,在衛生間還弄了半天,這會還有力氣,這人的精力真是用不完。
他又想起演唱會那天,陳文正提着那麽重的鐵架,鼓出的肱二頭肌足以證明這個男人體力非凡。
和坐辦公室的人體力不是一個概念,久坐辦公室的人愛去健身房,鍛煉一身軟綿綿的肉,和陳文正身上精瘦的肌肉完全不同。
陳文正更像原始森林的獵豹,充滿力量和兇猛,他有點體會到朱源說的薄肌,薄從另一種角度上來講是無與倫比的厚。
陳文正下巴擱在俞清肩上,聲音很低,像大提琴的音色:“不弄了,就親親你。”
俞清這才放下心,感受陳文正偃旗息鼓後像只乖順的大狗,他很有成就感。
明明骨子是狼,在他身邊收斂獠牙時他會覺得自己馴服了他,也許是錯覺,總之他很喜歡陳文正埋在他頸間的動作。
陳文正貼着他:“我換了個工作,晚上送貨,時間比工地自由。”
俞清側了側和他貼得更近:“晚上送貨?”
“嗯。”陳文正用力嗅着他頸間的奶香味,“去浙江拉海貨。”
俞清以為他要去浙江:“那還回來嗎?”
陳文正擡頭的時候親了親他的臉:“嗯?舍不得啊?”
俞清被親得臉頰很熱:“沒有。”
陳文正腿禁锢着他的:“也是,畢竟你欲求大,我不在,你可要想死我了。”
俞清不理他的葷話:“浙江不遠,我周末去看你。”
陳文正笑起來,從臉頰親到嘴角:“就說你忍不住。”
陳文正松開他些,手撐在他臉側:“我就晚上拉貨,白天還在上海,不過白天你要上班,晚上我要上班,時間錯開了。”
俞清仰頭,月光恰好落在陳文正身上,鍍上一層朦胧的光:“沒事,去浙江也沒事。”
陳文正把玩着細軟的頭發:“周末白天你不上班,我在家,工作日得委屈你自己解決,咱們周末約會。”
“再說吧。”俞清也不是非要約會的人,而且他晚上送貨,白天怎麽還可能有精力約會。
“什麽再說,誰跟你再說。”
俞清撇唇:“我要睡了。”
陳文正把他翻過來,伏在他耳邊:“反正周末得把工作日的都補上,其他你再說。”
“你就不怕猝死。”
“猝死了你守寡。”
俞清推他:“熱死了。”
陳文正禁锢得更緊:“睡了睡了。”
“太熱了,睡不着。”
“那就是不想睡,不想睡就繼續了。”
俞清掀了被子,陳文正掀上來點,把他肚臍遮住了。
早晨醒已經十二點多,俞清不是貪覺的人,但每次和陳文正一起睡,第二天都起不來,二十幾年的生物鐘說被打破就被打破。
他支起手臂,腰酸得厲害,記得快早晨的時候,他下意識輕輕親了下陳文正,不知誰先開始的,又來了一回。
俞清想,他得和陳文正約法三章,不能這麽不節制。
起來時,陳文正在廚房炒菜,隔得很遠依舊能聽見菜下油鍋的滋滋聲。
俞清刷了牙,走過去,看見餐桌上放了好幾個菜,也不知道陳文正啥時候起來的,地上的塑料袋裏不止放着菜還有牛奶。
“你早上去了趟超市嗎?”
陳文正扭頭看他醒了,招了招手示意俞清過來。
俞清以為他有什麽不會弄,便走了去。
陳文正一手拿着鍋鏟,一手捧着他後腦勺,用力親了他口,鍋裏滋滋聲還有鍋鏟鏟過鍋底的聲音。
“馬上好,這個菜出鍋就開吃。”陳文正松開他,“昨天的雞湯我熱過了,你去鍋裏盛一下。”
生活被陳文正一點點填滿,他覺得很幸福。
陳文正把糖醋排骨端上來:“下午想出門嗎?”
俞清有點腰酸,但不礙事:“你想去哪兒?”
“去廟裏吧。”
俞清沒想到他還信這個,一米八幾的男人平日裏糙得沒邊,竟然會去寺廟。
陳文正輕擰了下他揚起來的鼻子:“什麽眼神。”
俞清笑起來:“沒,你不會做了什麽虧心事,要去求菩薩保佑你吧。”
陳文正掐着他鼻子,去親他:“拐了城堡裏的王子,得去忏悔。”
“你別去氣菩薩了。”
陳文正松開他些,看見鼻尖被捏得微紅,真是不耐造,都沒怎麽用力,都能紅一塊。
“讨打,你看你就想讓我弄你。”
俞清不理他,夾了塊排骨,又甜又酸,他從小吃慣了甜口,但陳文正老家是辣口。
“怎麽樣?”陳文正問他,他第一回 嘗試南方菜系。
俞清嘴裏是糖醋排骨勾芡的醬汁,火候到位,格外香甜:“還行吧。”
陳文正也嘗了口:“下回再改進,你看是太甜還是太酸。”
俞清不逗他了:“挺好吃的,不用改。”
陳文正掐着他下巴:“還行吧?”
質問,不服。
俞清想躲,陳文正偏不讓,把人抱着就扔沙發上:“還行吧?嗯?”
這人太記仇,俞清扶着腰,有點求饒意味,聲音染了層南方人特有的嬌氣:“腰疼,吃飯。”
“自己作的。”陳文正并沒有憐香惜玉。
午後陽光在客廳舞動,細塵漂浮。
“老子大早上給你做飯,你說還行吧?嗯?”陳文正困着他。
俞清側了側,手撫過他昨夜冒出的淡淡胡渣,有點刺手:“陳文正,你好勝心好強。”
下午還得出門,陳文正也知道俞清這垃圾體力受不住,加上沒吃飯,只玩了就回去吃飯了。
飯菜還是熱的,俞清哪兒都酥麻,陳文正把肋排夾給他:“下次再接再厲。”
說不清在說做菜還是其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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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呀呀,我不太會寫談戀愛。
俞清:收手吧,腰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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