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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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溫然會瞧診的事情傳了出來,一衆沒依仗的太監宮女都知曉坤武宮皇後娘娘的手下有個宮女手妙心善。
本來念容都打點好了,但耐不住宮裏實在缺給宮女太監瞧病的大夫,所以,一天內就一傳十十傳百。
有膽子大的幾個宮女,幹完活後就在坤武宮門前來回轉悠。
溫然和念容搬完賞賜的東西後,正好看到巡邏的侍衛堵着幾個小姑娘詢問。
——“大膽!坤武宮也是你等兒戲之地?!一刻鐘前你們就在這兒,現在你們還在這兒!”
——“冤枉啊軍爺,奴婢是路過,剛才恍惚得沒找對路。”
——“胡扯!宮裏當差,姑姑嬷嬷們都會事先讓背記地圖!說,你們在坤武宮門前鬼鬼祟祟的要幹甚!?”
念容和溫然走了過去,看到念容來,侍衛們都颔首行了禮。
“你們在坤武宮門前大聲喧嘩,也不怕吵到娘娘。”
領頭的中尉恭敬地說:“回姑姑,我等發現幾名鬼鬼祟祟的宮女,正要好好詢問,若是驚擾了皇後娘娘,我等一定賠罪。”
“不必了,我來問問她們。”念容擺手示意道。
溫然一言不發,在一邊觀察到有個宮女手上有一片燙傷,紅腫起泡的樣子,看起來傷得不輕,還有個宮女一直用手絹捂着口鼻,不停地打着噴嚏。
到這兒,溫然上前,說:“我先來問問...你們是來找我的嗎?”
“您是溫大夫嗎?”拿着手絹的宮女出聲。
溫然和念容對視了一下,點頭:“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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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個字一出,幾個宮女的眼睛都亮了亮,仿佛找到了希望。
“回溫大夫,奴婢...奴婢幾個這些天裏身子都不适,但去醫武閣,那大夫不給我們瞧...我們沒錢打點,偶然聽說了今日尚膳局的事情,便鬥膽來找您了。”
念容聽到這兒,蹙眉,她的第一反應是不想讓溫姑娘去給這些人瞧病,畢竟這關乎着不少的事情,便開口:“你們大可去告那不給你們瞧病的大夫,我相信會有人給你們一個交待。”
“回念容姑姑,奴婢先前...找過一次管事的人,但被李大夫知曉,暴打了奴婢一頓,您瞧這淤青還有腿上的傷痕,都是他所為...況且,那李大夫...奴婢真的不敢去惹。”一個宮女說着,眼淚撲簌簌地掉了下來,撩起袖子和褲腳,說。
李茳純粹是對人下菜碟,惹得起的從不給正兒八經的瞧病,惹不起的點頭哈腰伺候得老道。
一連聽了幾位宮女的話後,溫然的眉心皺了又皺,對之前交過手的李茳厭惡又加深了不少,于是,給這幾位宮女就在坤武宮的門前把脈問診開藥方。
這來來回回路過的宮女太監們都由不得想來湊熱鬧,但看到坤武宮的門匾後,又不敢上前來,只能畏畏縮縮地偷瞄幾眼。
......
等溫然進坤武宮的門時,晚霞都出來了,橫挂在天邊,泛着昏黃的光,連帶着周圍的雲朵都像是被染了色一般。
李清姒在坤武宮的寝殿裏,處理後宮的事情,便坐着捧本書在看,右眼跳了又跳,掃了一眼,問:“念容和溫然還沒回來?”
“回娘娘,并未。”一道聲音回。
李清姒聽到這話,把書扔到了桌上,真是,兩個人從早上出門到現在還沒回來,眼裏還有她這個主子嗎。
難不成賞賜的東西太多了?也不至于啊,那清單自己過目了幾遍,除了一些珠寶有些重外,其他的都是輕巧之物。
難不成溫然跟着念容...李清姒咬唇,眸中的精光閃了閃,她得讓這兩人分開,免得做什麽事都在一起,況且,總得有一個人跟着自己伺候吧。
剛盤算着,就見念容和溫然來了,念容行禮道:“見過娘娘,念容來遲,請娘娘責罰。”
“喲~你們還知道回來啊?不清楚的,還以為你們在宮裏迷路了...”李清姒沒看她,而是直勾勾地盯着溫然。
念容垂着頭:“回娘娘,其實今日碰見了不少的事情,耽擱了不少。”
溫然沒有垂頭,站在那裏,眼睛一眨不眨地和對面的人交彙着,都是說不清的情緒。
李清姒的呼吸頓了頓,根本沒仔細聽念容的話,而是想着她旁邊人唇齒間的那份清甜,便說:“嗯,我知道了,你先下去。”
念容聞言,偏頭看了一下溫然,說了句“遵”後,便下去了,只留溫然和娘娘在寝殿內。
“我今天遇到了不少事。”念容一走,溫然就主動坐在了皇後的對面,目光留戀在她的眉眼間,準備解釋。
李清姒還不滿這個距離,勾了勾手,說:“你過來。”
溫然聞言,笑了笑,這次坐到了她的身邊,案前上擺着毛筆和幾張空了的信封,鼻尖早就萦繞起她身上的香氣了。
“不管遇到什麽事,你只要清楚,你是本宮的人。”李清姒挑眉,話裏盡是霸道和撐腰,起碼,作為她的人,出去是要有十五分的底氣在。
溫然明白她的意思,這被人罩着的滋味還不賴,說:“我怎麽覺得...我像吃軟飯的。”
“軟飯可不是這樣吃的。”李清姒反駁得義正言辭。
溫然好笑:“那還要怎樣吃?”
工作她給的,住處她給的,可不就是吃軟飯嗎。
李清姒擡起她的下巴,用拇指婆娑了幾下她的唇瓣,之後便印了上去,輕咬住她的下唇,吮吸着,清甜的香味頃刻間傳來,再加上柔嫩軟糯的觸感,着實令人不能自已。
溫然閉上眼睛,扣住她的後頸,回應着她的吻,由淺入深,再由深入淺。
“這才是吃軟飯。”吻畢,李清姒還不舍地貼着她的唇,呵氣如蘭,說。
溫然眼裏的笑意瀉出,忍不住咬了咬她。
不僅是唇舌相交,連手都在糾纏,李清姒和她十指相扣着,放在唇邊親了親她的手,皺眉:“怎的你身上有別人的氣味?”
“有嗎?沒有吧。”溫然擡手聞了一下,她聞到的都是李清姒的味道。
李清姒松開她的手,說:“袖子上,你聞。”
“可能是給別人把脈的時候蹭到了。”溫然又聞了一下,好像還真有一點兒,便說。
話一出,李清姒的眼睛裏就多了一絲不悅:“把脈?”
溫然自是看出來了,笑着點了點她的鼻尖,這占有欲啊,于是就把今日和李茳還有坤武宮門前的事情一五一十的都說給她聽了。
“那李茳可有傷着你?”李清姒聽完之後,略思了一下,問。
溫然摟着她的腰肢,搖頭:“沒有啊,有念容在的。”
李清姒起身,去了一個櫃子前,打開後翻了好幾個牌子出來,可對比了之後,又放了進去。
“在找什麽啊?”溫然跟着起身。
李清姒又來到了梳妝臺前,從一個精致的小木盒子裏找出了一塊兒木牌,上面刻着一個姒字,用金邊勾着,說:“給你找塊兒牌子,免得被哪個不長眼的欺負。”
溫然接過那木牌,隐隐約約還有木香氣,正面刻着姒,反面刻着一個她看不懂的對稱花紋,笑着掂量了幾下。
“以後出去拿好這個,不論是宮內宮外,都沒人敢欺負你。”兩人一前一後站着,李清姒說。
溫然的手環在她的腰間,調侃着問:“這麽好用啊?”
“當然,拿好了。”李清姒順勢貼上她,不可置否地說,而後轉身就把木牌親手系在了她的腰間。
溫然摸着木牌,故意問:“那萬一是皇帝來找我麻煩呢?”
“他敢?本宮揍他。”李清姒挑眉,頗是不講理地護道。
當然,這真話在溫然聽來是玩笑話,畢竟一國之主,哪兒能說被揍就被揍了呢。
李清姒的視線移到了她的唇上,邊看邊說:“今晚,在本宮這兒睡。”
“你這兒每晚都守着人的...”溫然還是喜歡自己的小床,雖然小,但很有安全感。
李清姒稍微側了一下頭,正對上她的唇瓣,說:“外頭會有人守,裏面沒。”
到這份兒上,溫然自是懂她,往前探了一寸,唇就印了上去,輕輕啃咬着。
......
現實證明,坤武宮寝殿裏的床比起她的,确實沒有安全感,因為太大了,床被上的金絲鳳凰活靈活現,連床頭上也有展尾的木雕鳳凰,眼睛鑲着一顆火紅色的寶石。
從洗漱完,兩人穿着亵衣,就躺在了床上,剛躺上去,李清姒便壓了過來。
溫然看着近在遲尺的人,臉上發熱,拘謹得很,遠沒有在小木屋中那麽閑适...
不怪她,主要是,寝殿內太大,到處是點着的燭燈,兩人的一舉一動甚至表情都能被看得清楚,不像小木屋,哪怕點着燭燈,也只是那寥寥的兩盞,昏昏的。
“怎的臉這麽紅?”李清姒早就看出她拘謹了,手撫着她的臉,故意問。
溫然咬了唇,說:“有嗎?”
“你在緊張甚?本宮還能吃了你不成?”李清姒的眼裏一片狡黠。
溫然不太敢面對這灼灼的目光,可不就是要吃了她嗎,用手背擋住眼睛,啧聲了一下。
李清姒見此,笑得紅口白牙,接着又用熟悉的套路吮吸起了她的下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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