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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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容站在門外,恍惚間她好像還能聽到有人在對話,本以為裏面的客人會出來,但眼瞧着屋內的光兩盞接連被熄滅,還是無人出來。
這才明了,裏面的不是客人。
如此明目張膽,又和溫姑娘走得親近的人,除了自家的娘娘,還能有誰呢?
念容看着門,怔怔地立了良久,可這個親近法兒,未免過于親近了,兩名女子,且不說其中一位是當朝皇後,同床共枕這...
收起心思,念容選擇了不相信,而後便轉身離開了。
......
今日,皇上要宴請大臣,這突如其來的宴請,一衆大臣也摸不着頭腦,沒個緣由的宴請,怕不是鴻門宴。
溫然醒來時,李清姒已不見了蹤影,等梳洗完畢後,念容來了:“溫姑娘。”
“今天是有什麽大事兒嗎?”見她的衣服不似平時,溫然問。
念容不時往床上瞧了瞧,得知沒人,回道:“是,今日皇上宴請三品以上的大臣,皇後及嫔妃們都要出席。”
“好。”溫然知道,今天她得陪着李清姒了。
念容實在是沒忍住問了出來,可說出口就後悔了:“溫姑娘,昨夜可是歇息得好?”
“嗯,還不錯。”提起這個,溫然不自覺地想起枕邊的人,耳根熱了熱,奇怪,怎麽有種被捉|奸的感覺呢。
念容當然沒放過她眼裏一閃而過的羞赧,說:“那便好...我們一同去,得先安頓好娘娘的座位。”
“好,娘娘呢?”溫然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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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容如實回道:“她還在梳洗打扮,今日的場合,需盛裝。”
溫然聞言,眼睛亮了亮,心底裏頓時期待了起來,每次皇後的衣裝都那麽的讓人驚豔。
果真,提起娘娘,溫姑娘的神色都變了,念容看在眼裏,心裏止不住地嘆氣,說不難過是假的,可要說難過,她連難過的資格都沒有。
半個時辰過後,號角的聲音響了。
三品以上的大臣們,有禮有序地一個個進乾武宮的大殿,皇帝和妃子們都還沒來,只能先站候着。
本來初升的太陽也将要高照時,皇帝才姍姍來遲,後面跟着皇後和其他嫔妃。
一身龍袍,頭戴天子禮冠,十二串冕旒挂在面前,氣宇軒昂地走在最前。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臣等恩謝聖上今日大宴。皇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武成簡站在正上位,身材挺拔,掃視了底下的大臣,說:“衆愛卿不必拘禮,坐。”
“遵。”大臣被免去了三跪九叩之禮,終于落座了。
念容和溫然陪在李清姒的左右,站着的緣故,正好能夠将底下的風景一覽而盡。
蘭貴儀虛弱得被彩玉攙扶了過來,好在,在外人看來,也只是感了風寒的樣子,坐在娴淑儀的對面。
武成簡舉起酒杯,裏面是上乘的佳釀,說:“今日,朕宴請衆位,非有事商榷,也非鴻門之宴,只是宮中貢品繁多,邀衆位一同品享罷了,不必拘禮。”
“謝皇上挂念。”大臣們聽了,先是面面相觑,接着齊說。
他們可不相信是簡單的品享,心裏早就有了主意,再過幾個月便是武林大選之日,皇帝自要在這段時間裏籠絡好朝廷了。
“皇兄,該說的都說了吧,本王都快餓癟了...”懷王武成睚坐在離皇帝最近的位置,一臉哭喪着提醒。
這句一出,大臣們哄堂大笑,倒讓本來沉悶的氣氛活躍了不少。
武成簡恨鐵不成鋼地看了眼他,無奈,揚了揚下巴,李清姒會意,揮手道:“來人,起膳,奏樂。”
丞相李琛,兩鬓斑白,堅毅的臉上面無表情,默不作聲地觀察着上位的皇帝和皇後,還有皇後身邊的人,他越看其中一位,越覺得熟悉。
可又想不起在哪兒見過。
李清姒和他對視了一下,而後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念容小聲地向旁邊的人介紹着這位朝廷和武林上都重要的人物:“懷王對面的人,便是娘娘的父親,丞相大人李琛。”
溫然聽到這話,看了過去,雖兩鬓已白,皺紋卻沒一條,文绉绉的氣質,可這也掩蓋不了眼中的滄桑,眉眼當中,倒和李清姒很是相像。
總之,是一個看起來沒有攻擊性的和藹書生。
李清姒看着面前陸續上來的膳食,坐在武成簡旁邊,實在是沒有胃口,而且,還要和他裝作鸾鳳和鳴的樣子。
好像自打身邊多了溫然,她對皇帝是越發不待見了。
“可是不合胃口?”武成簡側頭,一臉關心。
李清姒莞爾一笑,搖頭:“回皇上,有胃口,只是臣妾昨夜好像感了風寒。”
“那就別吃這涼食了,朕喚太醫給你瞧瞧。”武成簡聽她這話,就清楚她想溜走,氣瞬間湧了上來,這宴請,皇後豈能不在場,但仍然裝模作樣地說。
李清姒笑着拍了拍他的手,在外人看來,真是恩愛有加,說:“謝皇上,臣妾去去就來。”
“嗯,去吧。”武成簡暗中咬了咬牙,點頭,轉而對底下的人說:“皇後身子稍有不适,先去讓太醫瞧瞧。”
這話一出,倒把底下大臣的表達欲激發了出來,輪番上陣問皇後的身子,言外之意,怕不是有了子嗣。
武成簡對答如流,全都搪塞了回去。
李清姒帶着溫然和念容離開大殿,來到了平時妃子們歇腳的偏殿,和大殿僅有一牆之隔,揮了揮手,把周圍的侍女全都打發走了,而後說:“念容。”
“遵。”念容明白,往往這時候,她都得在門外守着,望了一眼溫然,退了出去。
娘娘只留了溫姑娘一人,這還不能說明什麽嗎?
李清姒斜躺在軟床上,打了個哈欠,這種場合,比起她在外調查和安排,真是疲累得很。
“昨天沒有睡好啊?”溫然眼裏都是她,問。
李清姒紅唇輕啓:“不是,睡好了,但本宮瞧着皇帝,就又困了。”
而且,這頭上的鳳冠以往沒覺着重,為何現在覺得這麽沉呢。
“你啊...我給你把把脈。”溫然說着,就拿起了她的手腕。
李清姒的眼神裏雖帶着迷離的困倦,但總夾雜着別的意味,一眨不眨地盯着這人,像要把她吸進去一般。
這張臉,不管什麽時候看,看多長時間,都讓人看不膩。
這脈象,往來流利,還是跟先前差不了多少,氣血不足也不是好補起來的,溫然上前湊近,說:“舌頭我看看。”
“淡白,濕邪,腎陽虛,你還貧血...得溫腎壯陽補氣血。”
李清姒聞言,詫異地問:“女子也要壯陽?”
“...這補腎壯陽又不是指男子,這陽是說陽化氣,是一種物質,不論男女,都需要。”溫然好笑着解釋。
真是的,很多人,都把補腎壯陽自動等同于治早|洩和陽|痿了。
李清姒故意語氣輕佻地說:“原來如此啊。”
溫然知道她在調戲自己,無奈地看了她一眼。
“順帶看看本宮的傷口吧,癢得緊。”李清姒眸中劃過打趣,裝作不經意的樣子,靠在枕上,完全躺了下來。
溫然邊說,邊解着她的腰帶:“說明在愈合,雖然能自由活動,但也要避免大幅度,我看今天就拆線吧。”
今日的衣服不像往常,厚重且繁瑣,溫然接了半天,才看到裏面的心衣。
倒是發現,這個朝代的女人,有兩種內衣,一種是皇後經常所着的心衣,另一種是蘭貴儀的肚兜。
內衣的選擇,好像和胸的大小有關。
輕輕向上撩起,溫然看着傷口,恢複得還行,沒有感染,就是因為穿的衣服太多,經常被摩擦有些泛紅。
“等晚上的時候,我給你拆線。”
李清姒拔掉一根簪子,連帶着鳳冠也被放在了一旁,頭才算輕松了些,說:“本宮算了一下,從受傷到如今,還沒十天,愈合的速度很是快。”
“縫針的目的是為了減少傷口在愈合過程中的張力。因為較小的張力有利于傷口愈合,對于減小瘢痕、恢複組織功能十分有利。”溫然笑了笑,給她解釋。
李清姒打了個哈欠,搖頭:“這話裏,十有六七,本宮都不知是何物。”
“等我以後慢慢給你解釋。”溫然點了一下她的額頭,柔笑說。
李清姒聽到這話,适時地側身,用手撐着頭,似笑非笑地凝着她,心衣寬松的結順勢滑落,半遮掩着裏面的風情。
溫然掃了一眼,忙移開視線,說:“把衣服穿好,小心着涼了。”
“你來給本宮系好。”外面還時不時能傳來大臣們的談話聲和奏樂聲,李清姒做壞的小性子出來了。
溫然只好俯下身去,要給她從裏到外地系好衣服上的結。
可剛俯身,李清姒就抓住她的手腕,一用力,溫然便躺了下來,正好躺在了身邊,面前不偏不倚,把所有的風情都看在了眼裏。
李清姒擡起她的下巴,用鼻尖一點一點蹭着,最後找準唇,吻了下去。
溫然用手臂抵住她,面上一片酡紅,說:“外面還有人呢。”
“有皇帝本宮都不怕。”李清姒對着她,說得極其霸道。
接着,便把她的手腕移開,兩唇又交纏在了一起,甚至,李清姒故意吻得很激烈,發出羞人的聲響。
這吻得讓人意亂情迷,兩人緊貼着身子,溫然不太敢動,怕碰到她的傷口,只好輕輕摟着她的腰。
而李清姒顯然沒有滿足,伸手就剝落了身下礙眼的腰帶,手伸了進去。
溫然沒忍住,嘤|咛出了聲,李清姒聽到後,終于松開唇,眼裏是狡黠夾着得意,手又往裏探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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