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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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算是按摩完畢,溫然收手迅速,之後去清洗,一副避之不及、惶急惶恐的樣子。
李清姒系好衣服,瞧了眼她,慌裏慌張的神态還是頭一次見,想着,撫了撫自己發熱的臉。
“到時間了,我去拿吃的。”外面響起宮女來回走動、說笑的聲音,看來該用膳了,溫然說了一句,就頭也不回地出去了。
她沒想好該怎麽面對皇後,裝淡定也裝不下去,總覺得哪裏怪怪的。
念容正好處理完事情,和溫然撞見了。
念容小聲問:“娘娘那邊...”
“一切安好,放心吧。”溫然收起自己的心思,說。
念容敏銳地捕捉到她情緒的低迷,道:“那便好,怎麽看你愁眉苦臉的呢?”
“啊?沒吧,沒愁眉苦臉的。”溫然拍了拍自己的臉蛋,努力讓自己看起來開心些。
念容轉念一想,她似乎能猜到溫姑娘和皇後之間,本來就不對盤的兩個人,如今要一起相處,肯定免不了摩擦,便說:“和娘娘不愉快嗎?她身居高位,向來...呼風喚雨慣了,言語上自然沖...”
“哈哈哈,我還沒說什麽呢,不是,不是和她不愉快的,我和她相處得還行。”溫然聽到這話,總算是笑出了聲,看來也不只她覺得皇後難搞,念容也是。
雖說和皇後有關,但事情卻完全不是那樣,她和皇後這一上午,沒有絲毫的不愉快,有的是說不明白的含糊磨人。
念容對溫然的上心,已不是一天兩天了:“那是悶了?”
“也沒,沒事兒的,我都多大了,再說,在這兒也沒牽扯的,還有什麽煩心事。”溫然搖頭,說着随即對自己的拘謹感到好笑,都三十歲的大夫了什麽也沒見過啊,還用得着那麽害羞嗎。
而另一邊的木屋之中,彌漫的氛圍就沒那麽惬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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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姒面上滿是寒氣,小一垂頭跪在地上。
“這天底下,還沒本宮都不敢動的人,查!這種人就是暗地裏的豺狼,若不讓他見天日,盡有的受。”
小一的頭又低了幾分,說:“主子,我們已經在排查朝廷四品以上的官員了,只怕還要一些時日,名冊在這兒。”
她知道這次主子真的動怒了。
李清姒眉眼裏的奸戾盡顯,被子下手握成拳,道:“你去聯系影子,讓他們放出消息,就說朝廷有人暗中拉攏武林人,寓意偷天換日。”
“您的意思,是要把皇上...”小一不敢相信,出聲确認。
要知道,主子素來不屑與皇上共謀。
李清姒的話語裏皆是算計:“本來,拖他下水是遲早的事,讓他也出點兒力。”
“遵!...主子,有人在查溫姑娘。”小一點頭,接着彙報第二件事。
李清姒料到了,最近溫然和她接觸頻繁,難免會有人落在眼裏,問:“有幾撥人查?”
“三撥。有一撥是皇上的人,還有一撥是...老主子的人。”小一一邊回答,一邊看着她的臉色。
李清姒面上平靜,這兩撥人她能猜到,接着問:“還有呢?”
好在,當初見過那人長相的人身份尊貴且寥寥,要查,也查不出什麽。
“這個不得而知了,我們發現的時候,來不及去問,他就自刎了,從穿着和武功上看,并不是皇上和老主子那邊的。”小一回憶起抓人時的場景,說。
李清姒眼睛半眯了一下,倒是表忠心表得快,吩咐道:“人死了就死了,你把特征都記下,說不定,我們之前就會過面了。查就讓查,他們會死心的。”
“遵!”
李清姒想來想去,還是用排除法,最有可能想一統武林和朝廷的人,首當就是自家的老東西了,便說:“再有兩日,我會回趟家,那時,你讓那些老不死的都給我準備着。”
說這話的時候,已經完全将溫然讓她靜卧休息的叮囑抛之腦後了。
“遵!”
溫然和念容提着膳食,剛到木屋門口,便見小一滿臉愁容的出來了,想來怕是“公差”難辦。
“娘娘。”念容行禮完,就在桌上仔細擺着餐盤。
李清姒挑眉,見兩人又一起,淡淡道:“嗯,上午可好?”
“回娘娘,一切都好。”念容總感覺她好像哪裏惹到皇後了,但思來想去還是并不清楚,只能恭敬伺候着。
溫然看她一副蔫蔫的樣子,曉得她是想下地走動,說:“皇後,你要是想下地,也行,能促進胃腸活動,但動作不要太猛了。”
“當真?”果不其然,李清姒聞言,眸子裏迸出一道光來,抱着僥幸心理,盤算着能下地就又能出去調查了。
這才兩日,她就躺得各種難受。
溫然好笑:“當真啊。”此時,因出門前兩人旖旎的緊張局促盡數散去了。
原本以為她能緊張好一陣,沒成想,出個門就淡定了不少,李清姒凝了她幾眼,沒再說什麽了。
來日方長,有的是時間能和她好好“掰扯”。
被念容扶下地,腹部的疼痛已經消散了不少,能輕微地做些動作,李清姒坐在飯桌前,慢條斯理地用起了餐。
酒飽飯足後,看着面前收拾的人,李清姒的壞性子使了起來,右手撐頭,端量着她,随後啓唇:“容本宮多言,你如今三十,當真沒有意中人?”
“沒有,我好像都沒特別喜歡的人...欣賞的人倒是很多。”溫然知道她這是閑得有八卦心了。
李清姒眉頭輕挑,順着問:“欣賞的人?譬如?”
“我師父,不過...他都七十多一老頭了,還有之前的有些同事,都挺不錯的。”溫然想了想,回。
她好像天生沒情竅,很少去想什麽情情愛愛,因為每天上班面對那麽些頑疾舊病的,實在沒心思去想。
李清姒眸子婉轉,緊跟着她,說:“那在大武都欣賞誰呢?”
以前,她只對溫然的臉感興趣,現在,她對溫然的所有事情都感興趣。
“暫且沒有欣賞的。”溫然的腦海裏其實一閃而過的,是李清姒的臉,可轉念一想,還是算了。
李清姒得不到想要的答案哪兒會罷休,問:“硬要說呢?”
“硬要說啊,念容吧...”溫然對她的追問有些好笑和無奈,說。
早就猜到她不會說自己,李清姒眼眸一壓,輕哼了一句,故意說:“到底是和本宮生疏,連這共浴過的交情都比不上共事的。”說着,還半帶失望地搖了搖頭。
溫然聽到她說這話,微怔住,這是什麽意思啊,在吃念容的醋,不至于吧,忽然想起之前皇後給念容安頓的沒事不要來這兒,嘶...
越想越不對勁。
“怎麽?不解釋一下?”李清姒見她眉擰着,繼續追問。
溫然張了張嘴,否認道:“沒有,我和念容是普通的朋友關系而已,欣賞是欣賞,但沒你想的那麽...嗯...那麽...”
她被皇後的幾句話說得有點兒亂了。
“那你和本宮什麽關系呢?”李清姒曉得自己奸計得逞,眼裏滑過一絲狡黠,裝作無辜地問。
溫然說着,還點了點頭,非常确信自己的話:“上下級的朋友關系。”
“上下級?本宮可未曾覺得在你面前是上級,你也更沒半點兒下級的樣子,下級在本宮面前,都要跪着說話,你有過?”李清姒用食指敲敲桌子,提醒她道。
溫然聞言,滿頭黑線,那怎麽着呢,她現在跪一個,到這會兒才發現,皇後好像在逗自己玩,重點是,自己還入坑了,說:“額,不是...我...那皇後覺得是什麽關系呢?”
“當然是國母與子民的關系,不然,你以為是什麽關系?本宮可沒拿你當朋友,本宮得愛民為民。”李清姒說得義正言辭。
誰想和她做朋友,做夢!
溫然一整個大無語:“啊是是是,皇後說的對。”
這官話說得她完全無言以對。
“行了,本宮歇會兒,你自己畫海膽去吧。”李清姒站起身來,朝床的方向慢步移去。
溫然持續:“啊好好好。”但還是小心扶着她躺下。
“敷衍。”李清姒看着她,評價道。
溫然小聲吐出兩個字:“幼稚。”
“找點!?”李清姒耳朵極尖,邊說,兩只手指并攏,那架勢再有一步就要落在溫然的脖間了。
溫然連搖頭,飛速給她蓋好被子,坐到了小書桌前,話裏已經沒停頓的存在了:“不不不我畫海膽去皇後娘娘萬福金安好好休息午安。”
“說這麽快,也不怕氣上不來憋死你。”李清姒毫不留情地怼,而後接着補刀:“看你這語速,當個太監綽綽有餘。”
溫然也和她開始跑火車了:“本人申明,性別女,絕無作假。”
太監?這輩子都不可能是太監的。
“本宮眼不瞎,男女還分得清...畫吧,本宮想看看你們那邊的世界。”李清姒被她的話逗樂了,嗔了她一眼,說。
溫然的臉上挂着淡淡的柔笑,說::“好嘞國母,那我就給你畫我們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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