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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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然忙叫停:“哎哎哎,停,一言不合就要點我...”
“把脈吧。”李清姒輕哼,伸出手腕,道。
溫然沒太明白:“啊?”
這轉換的真是快。
“不是吵着要看看會輕功的人脈象都如何嗎?”李清姒一手撐着腦袋,邊打着哈欠。
因為一點兒線索,她下午在外一直在忙,有些眉目後,便急着回宮來了這兒。
溫然眼睛亮了亮:“你同意啦?”
“別多廢話,小心本宮改主意。”李清姒勾了勾手腕,等那雙指覆上來時,又輕開口:“對了,早上你問起了馮氏的眼睛,可是有異?”
溫然撇了撇嘴,戳中了她的心思,說:“...我就知道送金子是順帶的,這才是你的主要目的...據我觀察,馮氏的眼睛并不是如她所說的突發性失明,應該是被強力擠壓後晶體受損後失明的。”
她還納悶,李清姒今日怎麽沒介意她的不守禮節呢?
原來是有事要問她。
“所以你的意思是,她的眼睛是人為的了?”李清姒本來倦怠的臉一下精明了起來。
溫然點頭:“可以這麽說吧...但絕對不是突發性的眼疾。”
倒也不是說肯定人為,只是馮氏媪的說辭有問題。
“嗯,本宮知曉了。”聽到這話,李清姒眼裏的猜疑有了着落,果然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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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就收回了手腕。
溫然見此,帶着不好的預感問:“哎,不是說要把脈嗎?”
“改天吧,本宮改主意了。”果不然,李清姒捋着頭發,輕飄飄地扔來了一句話。
溫然:“......”真是無語死了。
“對了,護好你的這張小臉。”李清姒彎下身來,輕拍着她的臉。
這張臉日後,可不止能滿足她,而是于誰都大有用處。
溫然捏住她的一根手指,從自己臉上移開,在空中晃了晃,說:“放心,你不說我都會好好保護的。”
一時間,兩人四目相對。
望着對面含水的雙眸,李清姒的呼吸不由放慢了,真的很像她,眉眼鼻口,不差分毫,若是不說話,這分明就是記憶裏的人。
想着,李清姒伸出另一只手就想去撫她的面龐,哪知還沒等撫上,溫然微挑眉,邀請道:“把個脈再走呗。”
溫然的心裏可沒想那麽多,滿滿當當地都在惦記着會輕功人的脈象如何。
李清姒的思緒一停,但也沒走了,而是半倚回原位,伸手待她把脈。
溫然撸了撸袖子,一副認真的模樣,覆上雙指,細細品了起來。
總體來講,除了有些貧血外,其他的都挺好的,有根有神,算是不錯。
“唉,你得多吃飯啊,就你這貧血,施展輕功的時候飛來飛去的不暈嗎?”
“不對,好像是和平常人的脈不太一樣。”
“脈搏偏慢...不過倒也正常。”
溫然一個人嘀咕着,李清姒安靜地盯着她看,眼睛裏饒有趣味,聽着她碎碎念,不過還沒幾分鐘的功夫,困意席卷,睡了過去。
“氣血和筋骨是相輔相成的,講究陰陽平衡,練武應該是在筋骨上...不過你這貧血,氣血肯定不足...”
說到這兒,溫然才發現旁邊的人早就睡得不知所雲了:“睡着了?”
行吧,看來望聞問切四樣,如今只能占三樣了,溫然給她換了姿勢,平躺了下來,蓋好被子後,便湊近去看她的氣色。
撥開眼皮,看瞳孔眼白,而後觀唇。
望着望着,溫然的思緒抛錨,感嘆起皇後的相貌了,眉目雅麗,鼻梁高挺,古典端莊之感,高貴淡漠,照她一個現代人的審美來看,這就是妥妥的禦姐臉。
許是感受到有人在直勾勾地盯着,李清姒睜開雙眼,她認得面前的人,恍惚間以為是那人來了,沒有自稱,迷離地說:“我困。”
“嗯,睡吧。”溫然頓了頓,這個半撒嬌的語氣讓她不自覺地軟了,點頭,輕聲回。
李清姒聞言,往她懷裏靠了靠,又睡了過去。
溫然給她拉好被子,沒再把脈也沒再想着看診的事,凝着她,還真是個奇怪的古代女人。
說起來,她現在有點兒把皇後當朋友對待了,每天嗆嗆嘴,憑着皇後有吃有喝有住有地位的,倒也不錯。
怎麽聽起來她就跟個“軟飯女”似的?
......
有了人,睡得自然暖甜,李清姒醒的時候,溫然還在熟睡,舒服地伸了一下懶腰,便撐着頭去看旁邊的人。
昨天下午出事,她在外查了一天也沒查出甚來,有人的心思堪比天大,竟想着讓武林和朝廷共主。
倒是柳南宮強用秘法給了線索,此人居雲衢,可通天。短短的六個字只知道這個人在朝中,有通天的本事。
李清姒猜,應是皇帝,大武的皇帝歷來都盤算着把武林怎麽樣,雖然這麽多年來都奈何不了;再者,普天之下,除了皇帝有誰還會有通天的本事呢?
沉着心思,李清姒輕撫了撫溫然的臉,放心,武林是那個人的,無論如何,她都會守住。
“你...”誰知,她這一撫,溫然醒了,睡眼惺忪地看她,整個一大無語。
她好像發現,皇後老是對她的臉很感興趣...有些許的變态。
李清姒手一僵,淡定地說:“本宮瞧見方才你臉上有只蚊子在。”
眼睛半眯,溫然一臉不信,拍掉某人不懷好意的手,起身下了床,說來極其奇怪,蚊子這類吸血的生物從來不叮她。
夏天那會兒和唐一棠出去野營,她穿着短袖短褲,一整天一整夜,沒被蚊子咬過一口,一度導致唐一棠以為她的血有毒藥,能毒死蚊子。
左右展了展胳膊和腿,溫然的晨練活動就結束了,李清姒則是還賴在床上,看着她晨練。
敲門聲傳來,溫然見是念容,打招呼道:“早啊,你來這麽早啊?”
她約好了今天早上要給念容把脈。
念容含笑道:“嗯,我昨夜歇息得早些,你剛起來嗎?”
“差不多...不過沒事兒,你進來吧,我一下下就好。”溫然回。
還沒等溫然說完話,念容就瞧見一道穿着白色亵衣的身影過來了,忙行禮:“見過娘娘,娘娘聖安。”
娘娘怎的在這兒,看樣子,是昨夜在此就寝了。
“嗯,起來吧,本宮先去梳洗,你忙完再來吧。”李清姒打了個懶散的哈欠,拿着自己的外袍,說着,就出門了。
念容還處在訝異當中:“遵。”
溫然看着眼前的這幕,咬了咬唇,啧,好像哪裏有點兒奇怪,怎麽說不上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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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駕到——”
剛梳洗完畢的李清姒,便聽到這句,納悶,這個瘟神怎麽又來了,難不成聽到風聲了?
“臣妾恭迎皇上,皇上聖安。”
武成簡面色嚴峻,揮了揮手:“免禮。”說罷,自顧地坐下來端了杯茶。
“潇妃來你這兒了?”
還真是一如既往,來了就切入正題,毫不廢話,李清姒點頭:“是,皇上。”
“那皇後都是如何應付的呢?”武成簡品着茶,不時地點頭,這茶的味道真是不錯。
原來是這茬兒,李清姒道:“臣妾只是告訴她,皇上這段時間日理萬機,朝政繁忙,待空閑下來,自會宣她的。”
武成簡的私生活她從不關注,不過說來也古怪,武成簡似乎不好女風,反正她這麽多年來,是從未見過也從未聽說過武成簡和哪個女人有瓜葛。
“你倒是會說,盡給朕推了過來,适才早朝時,虞愛卿等一衆真是口若懸河,說得頭頭是道,差點兒朕就下不來臺了。”武成簡說着,想起早朝的事情,他的臉上就一陣紅一陣白的。
不就是未曾宣過那幾位新晉的妃子嗎?至于聯合起來給他一通叨叨呢?
李清姒面無表情:“臣妾也只是實話實說。”
怎麽?不往他身上推,難道還往自己身上攬嗎?
“罷了,若她再來尋你,換個招數。”武成簡品着茶,一臉惬意,“這茶是別人送你的?”
李清姒露出一抹笑來,道:“回皇上,這是潇妃送予臣妾的,若是您喜歡,臣妾這就給您拿去。”
說起來,這還是他不待見的人送來的。
“嗯,朕拿走了。”武成簡将杯中的茶一飲而盡,說。
聞言,李清姒的嘴角抽了抽,真是個臭不要臉的,連個茶葉還要跟她搶。
“皇上,臣妾還是多言幾句,朝政雖忙,但也終究不是個長久的借口。”見他要走,李清姒出聲提醒道。
武成簡轉身正視她,走過來捏着她的下巴,似笑非笑地說:“你的意思,是邀請朕來坤武宮與你敘上幾敘?”
李清姒淡笑看他,不言語了,兩人的眼神交鋒片刻,武成簡一甩袖子,道:“朕自有打算,放心好了,不會為難皇後的。”
“臣妾恭送皇上。”
聽她假惺惺的送別,武成簡氣不打一處來,又一甩袖子,這一天從大早上就開始晦氣了,走哪兒都碰壁。
“皇上。”身邊的太監顫顫巍巍地道。
武成簡帶着怒氣說:“去冷苑。”
“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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