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雄主不渣
“什麽困難?”
泰勒嘆了口氣:“雖然我覺得這個藥劑是沒問題的, 但是我還沒有在雄蟲身上試驗過, 所以并不能完全的告訴您我的實驗是成功的。”
季遠征輕輕蹙起眉:“不能在其他生物身上做實驗嗎?例如小白鼠之類的。”
“不能。”泰勒聳肩, “它們身體裏并沒有‘狂’病毒, 而且我也沒有帝國醫院注射給雄蟲的那種藥劑。”
季遠征若有所思地看向對面的莫斯, 他還是第一次看到莫斯這麽坐立難安的樣子。
泰勒繼續道:“其實這點可以解決,因為我已經給自己注射過了, 但因為我自己很少會有狂躁症狀,所以實驗數據可能并不準。”
“你用自己做實驗!”季遠征瞪大眼,氣急敗壞道, “瘋了是不是!”
幸言和莫斯也同樣震驚, 雄蟲們在他們看來一直都是嬌生慣養着的, 沒有任何一個雌蟲會忍心看到一個雄蟲受傷,可泰勒作為一個珍貴的高智慧雄蟲,他竟然拿自己做實驗!
泰勒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下臉:“我相信自己的能力所以才敢做實驗的, 您不用緊張。我現在剛剛注射不久還沒有反應,但明天我就會給您一個完整的數據。我現在苦惱的是另一項實驗。”
泰勒苦下臉:“抑制劑的實驗我可以自己做,但是清除劑的實驗就很難進行了。”
“清除劑?”
季遠征大概知道清除劑的意思了,應該是指能消除小雄蟲身體裏遺傳下來的“狂”病毒的藥劑,果然下一刻泰勒就給出了相同的答複。
季遠征聽明白泰勒的意思了,就是說他需要一個正在孕育期的小雄蛋,這個小雄蛋還要遺傳了他雄父身上的病毒。
泰勒的實驗就是要在小雄蛋的雌父身體裏注射清除劑,等到小雄蛋出生後如果他身體裏沒有了這種病毒,就證明試驗成功了。
但是在雄蟲如此珍貴的蟲族,成年雄蟲都要接受雌蟲們的嚴密保護, 更別說是小雄蛋了,簡直是和古地球的胖達一個珍稀程度。
季遠征覺得用活生生的生物做實驗很殘忍,小白鼠說白了也是小生命,但它們根本沒有選擇的權力,而且自古以來的實驗基本都是這樣來的,他再聖父也不至于在這種時候矯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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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明天早上來我家,咱們見面說吧。”
季遠征社交範圍不廣,但艾爾跟他不一樣,因為艾爾怎麽說也是個“土著”,說不定他真的能通過什麽特殊渠道找到一個為了財富,自願獻出孕育期小雄蛋的雄蟲呢。
泰勒答應下來後幹脆利落的挂了通訊,還不忘再說一句明天就能做出自己的實驗報告。
這接二連三的喜事和麻煩事把季遠征的胃口都搞沒了,他看着一桌子的菜竟然都沒心情吃。
幸言給他夾了塊肉,輕聲道:“別想了,先吃飯吧。”
季遠征呼出口氣把肉夾起來吃掉了,他擡眼去看從剛才就魂不守舍的莫斯。
莫斯眉頭緊鎖,盯着桌面上的一點發呆,季遠征也不打擾他。
莫斯有太多秘密,但季遠征都不打算問了,因為他相信莫斯不會傷害他們,就憑着他救了幸言一命,季遠征就願意給他這一份信任。
季遠征決定先不去想這些,他和幸言剛經歷了那些糟心事,正是需要甜甜蜜蜜黏黏糊糊的時候,所以他還是先安心處對象吧,其他的明天再說。
第二天一早,泰勒就帶着實驗報告敲響了季遠征家的別墅門。
季遠征和幸言“小別勝新婚”所以昨晚鬧的有些晚了,泰勒來的時候他們還沒起床,還是莫斯好好招待了泰勒之後,上來敲着卧室門才把他們叫起來的。
泰勒小小一只窩在沙發裏,手裏反複的翻看着那幾頁薄薄的報告。
季遠征和幸言洗漱好了之後才晃下樓。
“早。”季遠征拎了個三明治坐到泰勒身側,泰勒立刻把自己手裏的報告遞給他。
“季先生,實驗數據跟我想象中差不多。藥劑每周注射一次,每次只能注入一毫升,我身體裏的病毒占比是百分之三,大概總共需要五毫升也就是五周時間才能徹底壓制住。”
“壓制住之後是不會再有類似情況了嗎?”季遠征手裏的報告很詳細,各項數據也很明顯。
泰勒沉吟片刻:“這個說不準,大概是因蟲而異。我身體裏的病毒含量很少,所以壓制起來比較容易,如果是含量大的,可能就會有複發的風險。”
季遠征點點頭,嘴裏吧唧吧唧嚼着三明治看起來一點也不嚴謹。泰勒早上明明吃過了營養劑,但是他看着季遠征手裏的三明治竟然覺得有些饞。
他雖然已經成年,但還是和雄父雌父們住在一起的,他們平民雄蟲沒有那麽多說法,也不是所有成年雄蟲都要搬出去住的。
他的雌父在家裏從來都是換着花樣的給他做營養液,說是怕他脆弱的胃被粗糙的食物傷害,但他怎麽就看見季遠征每天都變着花樣的吃好吃的呢?
莫斯适時地端了一個小瓷盤走過來,上面放着一個香噴噴的三明治和兩杯熱牛奶。
莫斯笑眯眯地把三明治放到泰勒眼前,溫聲道:“泰勒先生,這是季先生讓我們為您準備的早餐,請您慢用。”
季遠征接過莫斯手裏的牛奶,暗嘆這個管家真是有眼力見兒,他都忘了問泰勒有沒有吃早飯。
泰勒看了眼那個三明治,又擡頭去看莫斯,看着看着竟然有些發怔。
季遠征拿手肘拐了他一下,笑道:“快吃,吃完去艾爾家。”
“哦。”泰勒回過神,若有所思的時不時探頭去看窗外和花匠聊天的莫斯。
泰勒的司機是科學院派過來保護他的,實際職能其實是監視,這是科學院裏所有平民雄蟲都會有的“待遇”。
季遠征笑呵呵的把那位軍雌司機打發走,帶着泰勒上了自己的飛行器,幸言已經坐在駕駛位上等着了。
季遠征旁若無蟲的在幸言臉上親了一口,把泰勒都驚得呆愣在原地。
泰勒平時不怎麽看星網,也就是夢到季遠征那次之後才注意了一下,重點還放在了季遠征的前後改變上,完全忽視了季遠征與幸言往日裏的那些虐狗行徑。
此刻看到這麽紮心的一幕,泰勒一時不知道該做什麽表情,實在是季遠征和幸言的表情都太理所當然了,讓泰勒覺得他要是太驚訝反而不對勁。
飛行器緩緩起飛,季遠征走到泰勒身邊滿臉八卦:“這位先生,您剛才看我們家管家的眼神是怎麽回事啊?”
“什麽眼神?”泰勒一臉懵逼。
“啧!”季遠征一副別藏了我都懂的表情,“是不是兄弟了?跟我說實話,是不是看上莫斯了?”
泰勒:“......”
“你還別說,莫斯還真是單身,就是你們年級上不太對勁,他已經一百歲了......”
“停!”泰勒打斷季遠征的喋喋不休,無語道,“我就是覺得他眼熟,多看了兩眼。”
這回輪到季遠征驚訝了,莫斯這到底是什麽身份?
他相信泰勒肯定是在什麽地方見過莫斯,季遠征覺得莫斯的身份越挖越深,不知道等莫斯身份揭開那一天,帶給他的是驚喜還是驚悚。
泰勒也記不清到底是在哪兒見過莫斯的了,他越想越覺得眼熟,但是記憶就是很模糊。
季遠征看他實在想不起來也不打算逼他,反而安慰他讓他別想了。
幸言安安靜靜給他們當着司機背景板,完全不覺得自己被忽視,因為他能感覺到季遠征時不時落在他身上的眼神,有時候不小心對視之後兩只蟲又會默契的移開眼,但心裏的甜蜜卻悄悄滋生。
想起昨晚季遠征一次又一次的“要蛋”行為,幸言有種隐秘的興奮和羞恥,他摸摸自己平坦的小腹,覺得自己真是越來越過分了,竟然大白天就想那些亂七八糟的。
不過,幸言是真的想要一個屬于他和季遠征的蛋了,這心情在他見到歐文之後就更強烈了。
幸言好奇地盯着歐文平坦的小腹,那裏現在正在孕育着一個小生命,這種感覺一定很神奇!
艾爾和歐文臉上帶着怎麽都下不去的歡喜,另外的幾個雌侍也都很開心,他們家裏終于要有一個小朋友了!
季遠征看着艾爾他們的相處方式還是覺得有些好玩兒,他生活的時代都是一夫一妻,那些三妻四妾的事情只在古代才有過,但真正能一大家子都相處的這麽和諧的,他還真是第一次見。
艾爾大大咧咧攬上季遠征的肩,笑道:“羨慕啊?羨慕你和幸言也加點速呗。”
季遠征哼笑一聲,炫耀道:“你就等着瞧吧,我們家言言那肯定能......”
他及時住了嘴,因為他看到了幸言瞬間紅透了的耳根,所以他覺得這些私事,還是不要當着當事蟲的面談比較好。
泰勒被季遠征這副“妻管嚴”的樣子逗笑了,艾爾也跟着笑,笑夠了才帶着他們往地下室走。
“哈頓和維克多關在一起,他們身上的傷已經自我恢複的差不多了,但是另外幾只蟲情況不太好,我已經讓家庭醫生幫他們止血了。”
艾爾也早就從莊園裏獨立出來了,他家的別墅和院子的格局竟然和季遠征家的差不多,應該就多了一個地下室,那裏本來是堆放雜物的,但現在已經改出了兩間牢房。
地下室裏非常幹淨亮堂,看得出來是有蟲經常打掃的。
季遠征習慣性伸手牽住幸言的手,他們五個走到一間牢房前,可以透過牆上的玻璃看到裏面綁着兩只軍雌,他們被綁在椅子上,眼上蒙着黑色的布帶,正是哈頓和維克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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