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2)
小子,還是這般猖狂!不過今日我倒是帶了幾個朋友來好好招呼丁大少你,畢竟難得見你露面,我想他們也早已等你等得不耐煩了吧!還以為你早就客死異鄉了,沒想到你還活着,而且還活得好好的!”
說完,只見梅卧雨身後緊接着走來三個人,他們的眼睛同樣死死的盯着丁崖看,似乎怕他會飛走了似的。丁崖只覺掃興,剛回來就遇見這幾個瘟神,梅卧雨的“梅扇疊雨”他是領教過的,而他身後那個略有點駝背的大漢叫吳克,是西域玉筆弑的高徒,當年他的父親曾和玉筆弑過招,結果敗在他的“修羅殺”下,被他打斷了三根肋骨,傷及經脈足有數月才好,他為報仇曾去西域找過玉筆弑,也曾和他大戰一場,二人過招百餘回都難分勝負,所以說玉筆弑對于丁崖來說是不可小看的對手,如今他的高徒就在眼前。除了吳克和梅卧雨之外另兩個他卻不認識,心想一個是新晉後輩,瞧他握刀的手倒是極其笨拙,握得很緊,手指幾乎有些變形,但越是這樣有些偏執的人越是不可小看,另外那個始終戴着一頂偌大的破舊鬥笠,只從鬥笠邊緣閃過一道眼光看人,難道此人是江湖人稱“塞北老翁”的刁翁道?
這些人還真是有些不好對付!不過丁崖心中擔憂的倒不是這些,而是麒北堂的狀況,不知麒北堂現況如何?當年他在江湖中得罪過不少人,自己離開麒北堂這麽多年必定有不少仇家上門尋仇,不知父親是如何應付的?
丁崖出神恍惚之際吳克已經出手了,像吳克這樣的人是不會在乎什麽時候出手才是光明正大,他只知道該在适當的時候出手,而此刻正是适當的時候。吳克出手的時候腰是彎的,那背上的駝背讓他的身材看上去如同一只肥蝦子,不過這只肥蝦子的爆發力卻極度驚人,大家還未看清他出手的手法,三只手裏鈎像獠牙一樣就已經伸過了丁崖的脖子。不過這一招并非吳克失手,他出的實在是致命的狠招,之所以落空是因為這個丁大少不知在何時輕微移動了身體,似乎又跟沒挪動過一般,因為他舉在手中的酒還在,杯裏的酒也并未灑潑,只見他仰起脖子淡淡的喝下一盞酒,揚起的喉結微微顫抖,一雙挑釁的目光如同獵鷹覓食一旁瞧着吳克。
此刻的吳克雙眼瞪得老大,丁崖的名字他是老早就聽說過,只知此人十分嚣張,如今瞧來這嚣張也是需要本錢的,而丁崖的本錢到底有多少他還不知道,因為他還尚未攤牌。吳克心裏雖然這麽想着不過手下的功夫卻絲毫沒有猶豫,他立刻收回手中的手裏鈎,那角度便也是從丁崖脖子後頸劃拉回去的,衆人看着都不由後頸汗毛直豎,喉頭一陣發響。不過這一刻的丁崖依舊穩如泰山,只到那手裏鈎到達脖子的最後一秒才順勢彎腰,這一切的動作也只是一瞬間的事,但他還是第二次躲過了吳克手中的手裏鈎。
大家均知道他還沒有出招,還沒有。
吳克手裏鈎的手柄是握在手心裏的,他出招的時候手做拳狀,三只尖利的鈎子如同三只獠牙一般從指縫中長出來,冷森森的極其吓人,再加上他肥胖略駝的身材,越發如同一只奔跑在草原上的猛獸,不過這一次這只猛獸的銳氣着實被挫了一下,他不僅連對方的一根頭發都沒碰到,還弄得自己一身狼狽,只見此刻吳克一頭亂發披散,已有些失了方寸。不過吳克雖然有些出師不利,但他身上的功夫還未全部使出,他還有後招,那是丁崖內心最怕的玉筆弑的“修羅殺”。
此刻丁崖從坐着的凳子上跳了起來,身體輕盈的落在了酒樓的窗欄上,他踏着屋上的瓦片飛過河中,掠上一條漁船之上,四人見狀也都紛紛拎着兵器跟着躍了出去,此刻從酒樓裏探頭看熱鬧的人更多了,橋上也都擠滿了一群不明事理的圍觀之徒。
“丁大少腳下的功夫果然不減當年,可是就不知這手裏的功夫如何了!”說話的是那戴着破鬥笠的老翁。他的身形如同一截枯木,看上去潦破得急,雙手插在胸前的衣袖內,本來是極其舒适的姿勢,在他做來卻相當生硬,如同他雙袖之下要故意隐藏些什麽似的,不過丁崖也知道像他這樣只透過帽檐窺視對手的人是極為陰險的家夥。
丁崖道:“這位老翁難不成就是那人稱‘塞北老翁’的刁翁道?”
刁翁道咧開一嘴黃牙,冷冷一笑道:“好說,老朽正是‘塞北老翁’。”
丁崖點點頭,這些人的來頭他已猜測出幾分,倒是那個始終站在三人身後一言不發的年輕新晉有些讓人擔心,丁崖深知像他這樣始終站在別人身後,始終保持着同一個僵硬的站姿,始終一言不發的人最是難以對付。
“梅二爺,我才回來你就送我這麽一份大禮,真是了不得!”梅卧雨聽丁崖如此說話的口氣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他知道他們已經惹怒了這個大少爺,不過他心想自己這次撞巧和丁崖碰面,而他們當中又有一位厲害的人物在,他自然是一點都不用擔心,畢竟丁崖的紅色魔焰再厲害也及不過如今的滄瀾刀。
身着灰布長衫的梅卧雨收回手裏晃動的扇子,冷冷的一笑不語。
此刻,吳克和刁翁道同時出手,聯手攻向了丁崖,他站在漁船上拔出了身上的紅色魔焰。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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