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006:奸臣的小黑屋
白晉飛被驚呆了,他沒有想到詹殊然會說這樣的話。
哪怕是昨天他把他這樣那樣,在他感覺裏,那也是好奇居多,像今天這樣明确的表示出“我要睡你”的意圖,實在是有些超出他的預料啊!
昨天晚上明明還是個什麽都不懂的萌新。
白晉飛試探的說:“大人,你昨天剛認識的小人……”有開放到這個認識一天多就直接将人拉上床的嗎?
詹殊然手一頓,也才想到了這個問題。好像的确是認識了一天?
他的手搭在了扣子上,想要放下去,心裏卻不甘心,不放下去,繼續下去好像不太對。
這個時候,詹殊然冷靜了一些,他想起了他為什麽要這樣做,因為他心裏很生氣,看到他向着別人心裏就不舒服,這是……吃味了?
想到了今天明到的那些,詹殊然的手又動了起來,解開了最後一顆扣子,冷聲道:“園子裏的客人,接客時可不是第一次見?”
這話說的很重了,也很不尊重,不過白晉飛表示,園子是什麽?接客是什麽?他一點都聽不懂呢。
詹殊然将外邊的皮衣脫了下來,看着白晉飛有些不太理解的神情,意識到了他生活的環境不是他接解的這樣,心裏的火氣能下來了一些。
他也不知道怎麽了,反正看着他對着何文才好就覺得心裏不舒服,明明才認識第二天,卻有一種“這個人屬于我”的感覺,見不得他對除了他以外的人好。
他伸出了手,去脫白晉飛的衣服,白晉飛連忙一個轉向躲開。
詹殊然看着自己空空的手,沒有想到白晉飛竟然給躲開了!他竟然躲開了他!詹殊然腰上一用力,猛然向前,一把拉住白晉飛的胳膊,伸手去解他的衣服。
白晉飛護住衣服道,慌張的拉着詹殊然的手:“大人大人!我我我……大人我是個男的!”
“我知道你是個男的!昨天看見了!”詹殊然無視白晉飛拉着他手的動作,伸手就解他的扣子,兩人拉拉扯扯下,白晉飛的衣服扣子很快的被解開了。
詹殊然将白晉飛衣服從身上扯下來,白晉飛趁機跑了,被詹殊然一把逮住拉到床上,推倒他壓住就去扯他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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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你別這樣。”白晉飛用力的推拒着詹殊然,奈何力氣太小,根本就阻攔不了。
“你不是想救人嗎?我憑什麽幫你?你不付出點東西來就想心想事成,世上那裏有這麽便宜的事?當我是冤大頭?”看到白晉飛反抗的厲害,詹殊然就用語言壓迫他。
白晉飛還在推拒詹殊然,但是力氣小了很多,不說話了。
詹殊然将他的衣脫光光,拿過盒子裏的藥來,壓住亂動的白晉飛給他用藥,白晉飛看阻止不了他,流着眼淚哭着說:“我不要這樣,我不想這樣!”
詹殊然的右手指停了一下,盯着近在咫尺的白晉飛臉上的眼淚,突然間有些心疼,伸手左手将他的眼淚擦掉,哄他道:“你不是想救何大人嗎?你乖乖的,我把他救出來。”
“你這是威脅!”白晉飛哭着說,用行動表明自己并不同意。
詹殊然覺得不應該是這個樣子,他們兩人在一起是理所當然的,何文才什麽的,都應該去見鬼。
“乖,很舒服的。”詹殊然哄着白晉飛,伸手試探着他的身體。
“我不要我不要我不想要。”
“不想要也得要。”詹殊然擡起了白晉飛的腿,緊記要點,腰用力一沉,白晉飛“哇”的一聲就大哭了起來。
很快的,他就哭聲就大不起來了。
媽的,一點都不溫柔,疼死他了!
這一場□□從停晚進行到深夜,白晉飛從頭哭到了尾。
小白團子聽他哭的傷心,心裏也跟着難愛,安慰他:“你別哭了,哭的嗓子都啞了。”
“……呋……呋……”白晉飛抽泣着,發出了一聲聲的吸氣聲。
“真是不明白你心裏爽着了怎麽能在表面上表現出這樣傷心的态度來。”小白團子不理解極了,他根據以往了解到的白晉飛的性情安慰着他:“詹殊然知道你不願意就行了,不用這麽賣力。”
“哇!”白晉飛又大哭了起來,心裏跟小白團子交流着:“你才爽到了,你全家都爽到了!”
咦——?小白團子驚異極了,不置信的問:“你不是在演戲啊?你是真的傷心?”
“我不傷心我哭這麽慘幹什麽?”白晉飛抽泣着翻白眼。
“可是你以前都不哭的啊,以你的性格,不應該是這種表現啊。”小白團子意外極了,他覺得他的資料庫應該沒有錯的啊。
“我性格是怎麽樣要你管?”白晉飛吼人,又跟着解釋:“在現實裏遇到傷心事不能哭,難道在虛拟世界裏遇到事情還要忍着?難道我就不能放縱一回?”對,就是這麽個道理。
“……”小白團子不說話了,過了五秒,它才嘟着嘴道:“這明明是個真實的世界,哪裏假了,你不要弄錯哦!”
“你才偏題,你全家都偏題。”
詹殊然還在白晉飛的身體裏,他真是爽到了,沒來從沒想到過男人之間的□□竟然可以這樣爽!
他壓在白晉飛的身上,輕吻着他的眉眼安慰他,心疼道:“好了,乖,不哭了,下次就不會疼了,我們多試幾次,一定讓你舒服了,好不好?”
白晉飛抽泣着,不回答,還在心裏跟小白團子對話。
小白團子問他:“那你為什麽哭啊,你前兩個世界都很高興這種事情啊!”它很不解。
“前兩個世界是前兩個世界,哇,我*了!”白晉飛一想起來,就又傷心了。
“*?”小白團子有些不理解,這不是用在女人身上的詞嗎?用在男人身上也可以?不管了,先管其他事情:“那你為誰守身啊?趙映?”
“你才守身,你全家都守身,我為什麽要為一個男人守身,我想爽還不是去爽一發。”白晉飛煩躁極了。
小白團子很無語,它覺得白晉飛一定是受了大的刺激,不然的話說話條理都不清了,它說:“你既然這麽愛趙映,為什麽不承認啊?”
“誰愛他了?!”一提起這個,白晉飛就有些炸:“老子最恨他了,恨死他了!那是我的仇人仇人仇人!我瘋了會回愛上一個仇人?!”
小白團子以前問白晉飛他與趙映是什麽關系的時候,白晉飛總不是回答,但是在小白團子的心裏,趙映就是白晉飛喜歡的人。可是,竟然是仇人嗎?
它表示不信:“仇人嗎?你想做高級任務救自己的仇人?你瘋啦?!”
“我就是瘋了怎麽了?不興我救活他虐個千百遍?!”白晉飛惱羞成怒的喊着,小白團子兩條短短胖胖的小胳膊向外一揚,做出了一個攤手的動作:“可我覺得你這是口嫌本正直,你看以前你在世界裏做任務都很樂意跟男人鬼混,現在卻嫌棄,你這不是知道能救活趙映後的最直接反應嗎?”
白晉飛被系統說中了心事,哇的一下又哭了出來!
聽他是真的哭的傷心,小白團子善心的表示它也被哭的難受,只得安慰他:“你不要這麽痛苦,既然已經發生了,那就想想好的事,想想你這個世界任務做完了,能得到積分,離救活趙映也不遠了,就會開心一點。”
白晉飛身體一怔:“誰說我痛苦了,我一點也不痛苦。”
“那你哭的這麽慘……”小白團子不信了,哭的這麽慘能不傷心嗎?
“我哭的是詹殊然的技術啊!媽的疼死老子了,一點技巧都沒有,還長的比前兩個人的粗長,我要受苦到幾時才能享受到啊?!”白晉飛吐槽着,他是真的嫌棄詹殊然的技術啊!
小白團子:“……”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麽。
“器大活一點都不好!”白晉飛再次嫌棄!
“那,趙映……”它試着講講白晉飛的心上人,看他是個什麽反應。
“趙映個鬼!他關我什麽事?他還能讓我爽?他不能老子要單身一輩子?!我才不蠢!才不會做讓自己抑郁一輩子的事!等老子爽遍全天下他算個鬼!”
小白團子:“……”所以你哭的這麽慘,到底是為了什麽?
詹殊然看着白晉飛哭的慘,一直都很心疼。可每次看他哭的傷心,他就更加的想欺負他,想讓他哭的更大聲點,哭的更慘一點,身體就更加激動,簡直停都停不下來。
他還想繼續可是看身下的人抽泣聲都小的聽不見了,已經累慘了,終于戰勝了自己心裏的*,從白晉飛身上下來了。
白晉飛早就被折磨的困了,特別想睡覺,可是看到詹殊然從他身上下來,也沒什麽動作,就抱着他靜靜的睡着。
媽蛋,不會是就這麽想睡過去嗎?不洗澡嗎親?
他動了動,嘴裏叫着:“難受。”新手總得有人教啊,詹殊然在哪裏學的,都沒學全,不知道事後要處理,差評!
詹殊然聽見了,低頭看了看白晉飛,見他身上滿是青青紫紫的吻痕,心裏升起了一種滿足感,擡起了他的腿看了一下,已經腫的不成樣子,還流了血。他吃了一驚,一想起範永說的,第一次有傷很正常,稍微把不安壓了下去。
“要要沐浴……”白晉飛拉着詹殊然的手,小聲說含糊的說着。
詹殊然看他身上沾了很多東西,不成樣子,小聲安慰他:“一會兒我幫你處理,放心,先睡吧。”
白晉飛已經困的不成樣子,剛才要不是跟系統說話,他也撐不到現在。現在一不說話,注意力不能集中,身體上的困乏全都泛了起來,想着詹殊然都說處理了,就放任自己睡去。
詹殊然讓人弄來了熱水,拿毛巾給白晉飛小心的擦試了身體,最後拿了藥給他身上的青紫都塗了一遍,換了一遍水,又把他身後處理了,上了藥,自己清洗過了,抱着人躺在床上睡覺。
可是,怎麽也都睡不着,他整個人都是激動的,一想起懷裏的這個人已經是屬于他的了,就覺得心裏漲的滿滿的,那種感情特別的舒服,所以這是幸福的感覺嗎?
他竟然會有幸福感?!
詹殊然覺得這體會新奇極了,他側頭看了看懷裏的人,想起他的名字,輕笑出聲。叫操蛋嗎?他父親起名時該不會不知道這個詞應有的意思嗎?應該也不是啊,這個詞不是很粗嗎?佃農出身的人怎麽不知道?
不過想起他哥哥叫操球,詹殊然覺得操蛋這個名字也沒有什麽不對的了。
不過——
“哈哈哈哈哈……”詹殊然笑出了聲,他也不知道為什麽,聽到這個名字就特別的開心,感覺特別有意思。
當初第一次看到下屬發來的消息時,他也只是覺得這個名字粗俗,并沒有什麽感覺,可是昨天在街門外見到他的時候,那樣小心謹慎的等的門外,看到他經過時殷切的望着他,眼裏只有他,他就走上前去跟他說話。
可不是能啊,那麽的下屬跟着呢,他對一個奴仆這麽關心,怎麽看都有些反常。
等把人叫進來後,對上他的眼,他就覺得這個名字特別特別的搞笑了。
詹殊然低頭在白晉飛臉上親了親:這個人是他的了,以後要好好監督他吃飯,養的白白胖胖的,将臉上的顏色養的跟身上一模一樣。
親了兩下,就覺得有些親不夠了,詹殊然從臉上親到脖子,再親到了身前,含住小豆豆,每一處都親了,親的又想要了。
“唉!”詹殊然長嘆了一口氣。他這是作孽嗎?
強迫別人跟他發生關系,放在以前怎麽想都不會發生在他的身上,但他還真的就發生了,不但發生了,對方還是一個男的!
男的啊!
他是知道一些人喜歡玩兔兒爺,卻從來沒有想到過自己也會是那一種人,明明以前對這件事半點不感興趣,怎麽看到他後心裏就滿滿的是他呢?
就好像心被填滿了似的,現在心更是個飽漲的。
詹殊然有些想不通,不過想不通就不想了,他只要知道,懷裏的這個人是他的就成了。
詹殊然覺得自己興奮的到了天明也不會睡着,不過他最後還是睡着了。
聽到房間裏沒有動靜,外間的綠枝與綠芽才想着要休息。
綠枝看綠芽臉色慘白,小聲安慰她:“要不你先睡會兒,我侍候着,過會兒你換我。”
綠芽白着臉搖着頭,吓的都說不出話來,可是她覺得她必須得說點什麽,不說什麽心裏的恐懼不會減輕:“不知道明天起來,他還會不會有命在?”
綠枝搖了搖頭,一想起從房間裏傳出來那隐約的撕心裂肺的哭聲,身子也跟着打了個顫:“他看起來挺乖的,也不知道哪裏惹到了大人。”
綠芽咽了口口水:“也不知道大人行的是什麽刑,都好幾個時辰,他也不會玩膩。”
“噓!”綠枝将手指放在了嘴辰上,示意綠芽輕聲一些,不要被裏邊聽見了。
她有些擔憂。不管行的是什麽刑,怕是半條命都沒有了。大人喚他們準備熱水,用完以後毛巾有上血,也不多,但有時候,內傷才最致命。
看綠芽神思恍惚,綠枝遲疑了一下,最後還是本着認識的情份勸她一句:“我們這種身份,就算是爬上去當了妾,也只是個可以随意送人的玩物,比不得那些娶來的,綠芽……”
綠芽渾身一顫,唇上的血色更加的白了,突然就認清了,就算是在大人身邊侍候人,就算是長的漂亮,她也不過是一個丫鬟。
以前詹殊然不要人守夜,這一次他喚了人,綠枝與綠芽都怕他半夜再叫人做事,都換着休息。
早上詹殊然還是按時起床,起來一看白晉飛正睡的香,在他臉上親了一口,出去梳洗了,臨去衙門前又看了一次白晉飛,人還是睡,知道是昨天晚上将人給折騰慘了,心裏溫溫軟軟的,回頭囑咐綠枝:
“讓廚房備着飯,等他醒了送過來,好好侍候着。”
兩人答應下來,等詹殊然一走,她們出去了,就小聲的說着話:“看容貌好着,不像是行了什麽大刑啊。”
綠芽說:“大人還讓他睡在床上,他到底什麽身份啊?我剛開始還以為他不過就是一個小厮。”
“我也是!你看他态度那麽的好,不像是主子呀!”綠枝跟着點頭,對着房門口望了一眼。
兩人等着,等到了日上三竿,也沒有等到人起來。
白晉飛一覺醒來,發現口幹舌燥的,想喝水,結果一動,渾身沒有半點力氣,連胳膊拉起來的勁兒都沒有。要叫人,嘴巴一動喉嚨就冒了煙,嗓子疼的厲害!
完了,生病了。
他感受了一下,身體表面上很清爽,應該是清洗過了,可身體裏不舒服。
說好的幫我清理呢!大騙子!
白晉飛渾身難受極了,對着系統哭訴:“我後悔了,我好後悔!”
“後悔答應做任務了?”小白團子問,“你當初不是要很多很多的男人嗎?現在不正是合你意了?!”
“我沒有!”
“你有!當初我說讓你做任務,你說我當你傻啊,有好處也不幹。我說有男人,你不答應,我說有各種各樣高顏值八腹肌的男人你也不答應,我說都是你喜歡并且喜歡你的男人、想吃誰就吃誰想怎麽吃就怎麽吃,你就一臉興奮的催着我快點快點,哪裏沒有了?”
“可是現在詹殊然不喜歡我我也不喜歡他啊!”白晉飛反駁着。
“你确定?!”小白團子可不信。
白晉飛不想在這麽無意義的事情上跟他起争執,就說:“有沒有辦法讓我喝點水?或者直接治好我?”
“有啊,花一點積分讓你口不渴,花十積分讓你身體好起來。”小白團子幹脆極了。
白晉飛一算,這半點都劃不來啊,他第一個世界的獎勵分才一分來着,讓他喝口水就把第一個世界的獎勵分給敗光?他幹不出這麽喪心病狂的事啊!
十個積分換身體舒服就更劃不來了啊!想想他一個初級世界才一百積分,上個世界他待了幾十年啊!一年才能賺幾個積分結果看個病就花光了?劃不來,半點都劃不來!
為了積分,忍了!
不過——
“我不會死吧?”白晉飛朋些擔心這一點,要是他萬一病死了,還那做個屁的任務。想來是不可能的,可是這個系統它不太靠譜,所以還是問問先。
“不會,這種小病怎麽會死?你要是有生命危險,我會提前提醒你。”
白晉飛想想也是,不過,真他媽難受啊!
“我腦子不會被燒壞掉吧?”白晉飛又問,要是燒成了個傻的,也成了黑歷史啊!
“不會不會!”小白團子連忙保證,問白晉飛:“你剛說你後悔,後悔什麽啊?”
“後悔昨夜叫那麽大的聲,現在連聲音都發不出來了!”一說起這個,白晉飛就覺得自己特別的可憐:“好口渴,好想喝水。”
“那誰讓你有積分不用啊?”小白團子哈哈笑着,端大一個碩大的足有他身子兩倍大的水杯,然後整個團子跳了進去,咕咚咕咚咕咚的将水全喝完了。
白晉飛看的想咽口水都沒有口水來咽。
“我想弄死你,你再給我傳這樣的畫面看看!”白晉飛在心裏指責小白團子太不人道了,在他這麽想喝水的時候還來勾引他。
“哈哈,就是故意的!”小白團子坐在地上哈哈大笑,手一摸,杯子消失,出現了個泳池,他在裏邊晃悠悠的游着。
白晉飛幹脆不去想它了,抱怨着:“你們還個使用都保護條例都沒有,像這種不想見你的面的時候,就應該直接讓人屏蔽掉!”
“要積分要積分,要積分!”小白團子碎碎念。
“怎麽什麽都要錢啊!”簡直扣門!他不是做任務嗎?難道不應該提供一點點的便利嗎?
“那當然,公司就是為了賺錢才開發出來這個游戲的啊!”小白團子覺得要錢很正常啊,不要錢才不正常對不對?
白晉飛驚疑了。游戲公司?!什麽意思?
他等着小白團子再多說幾句,可是它不說了,他只好問:“說說你們公司的情況呗!我多了解一點,知道主旨了,不就好快快的做完任務,讓你積分高了嗎?”
“主旨就是賺錢啊!”
接着就這個問題,白晉飛換了幾個方法問,都沒有問出什麽來,他就知道,應該是系統不知道,或者是設置成了不可說。
他試着叫人,發出的聲音很小,房子裏沒有人,他頭昏沉沉的,最後又迷糊的睡了過去。
等詹殊然下午回來的時候,綠枝與綠芽連忙迎上來。詹殊然一邊脫着身上的披風,一邊問:“他早上吃的多嗎?”
綠枝回答:“人還沒醒。”
還沒醒?
詹殊然訝異,進了寝室,看到白晉飛臉色發紅,嘴上的皮都裂開了,一摸他的頭,滾燙無比。
“人發熱了你們都沒有發現嗎?”詹殊然轉身對着身後兩人大吼!
綠枝綠芽一愣,仔細看着,發現白晉飛的确是臉色有些不對,連忙跪了下來,綠芽急着解釋:“中午時看着臉色還好。”
沒有将人照顧好,竟然還找借口,詹殊然本來就大的火氣更是升起來,伸出腳一腳踹到肩膀上将他踹了個翻,大步出去叫人去找大夫。
綠枝綠芽知道他們家的大人是錦衣衛千戶,讓人膽寒,但她們都是在內宅侍候,也沒有見過大人發脾氣,沒想到這次竟然發了這麽大的火,這是幾年來第一次,吓得兩個人都跪在地上一動不動的。
詹殊然叫完人回來,看到兩人還跪在地上,火氣又升了一層,怒道:“滾出去!”
兩人慌忙爬起來出去,在外邊院子裏跪着,心裏惶恐又委屈。
沒有人知道他會生病啊,大人又沒有說注意着會不會生病。早上看面色還好,中午的确是發現了,但發現了怎麽樣?她們能自做主張的去請了大夫來?主子沒有發話,她們敢随意做主?誰知道這是故意要看他生病還是怎麽着?
屋子裏暖壺裏有溫着的水,詹殊然倒了些給白晉飛喂好,看他喝的着急,心疼極了。
“蛋蛋,蛋蛋!”詹殊然輕聲搖着白晉飛叫他,看人難受的吟了一聲,半點也沒有清醒的樣子,心裏難受極了。
都怪他!
是不是昨天晚上人就已經不舒服了?
他睡之前就喊了不舒服,早上起身時,他的身上就暖暖的,那時他以為他是身子自帶的熱氣,沒有想到人那時已經有些生病了。
詹殊然自責極了。
不該那麽放浪形骸。
就算屋子裏燒着地龍,那也是初春,光着身子胡來幾個時辰,不生病才奇怪!明明蛋蛋這麽瘦!
白晉飛要是知道詹殊然現在心裏這麽想,一定會大喊罵他:“滾犢子!老子生病還不是因為你幫我處理,與春天有什麽關系!”
很快,大夫就來了。
詹殊然突然想起,大夫會不會診出什麽來?萬一是個老古板,厭惡極了男人之間做這種事,藥不好好開,沒治好病反倒是要了命怎麽辦?
不行!
詹殊然覺得這樣不對,讓他去催範永。
于是,大夫被急急忙忙的叫了來,卻又在廂房裏待着。
剛才詹殊然出去時已經叫了範永了,一會兒他人也來了,詹殊然把他拉到屋子裏,讓他看白晉飛:“怎麽回事?我一回來他就發熱了,叫也叫不醒。”
範永剛還奇怪他家大人今天怎麽早早走了,沒想到他竟然是回來看美人了。更沒有想到,床上這個人這麽得他的看重。
他望了望床上的白晉飛,想了下,就問:“昨夜上,那個,他自己處理了沒有?”
“處理什麽?”詹殊然有些奇怪,回答:“我幫他擦了一遍身。”
範永大駭!
大人親自幫人擦身?完了完了,這是在意上了,但他沒有說清楚讓人生病了,會不會遷怒他啊?
“我是說,裏邊的……”
什麽裏邊的?詹殊然奇怪,突然就明白了過來是什麽意思,只覺得臉上有些燒,惱怒起來:“你昨天也沒有說啊!”
範永心裏叫苦,不就是一個玩物嗎,又死不了,就算是死了,想要多少個沒有啊?我怎麽知道您老會這麽在意一個人啊?!根本就沒想到你竟然會同意別人睡你的床啊!我以為人被你用完趕走了,會自己處理啊,誰會想得到啊?!!
範永只好細細的快速的講了,讓大夫開藥。
他這次細心的給白晉飛清理了一遍,喂他吃點東西,看着人熬藥,等藥涼了些親自喂他喝藥。
等白晉飛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
他是被藥苦醒的。
第一次喝的時候,有一點意識,知道不喝好不了,勉強喝了,又被喂了飯,再一次被喂時,嘴裏那濃的化不開的苦味,讓他躲避着頭不喝藥,被詹殊然捏着嘴巴哄着灌,然後他就醒了。
詹殊然臉色閃過喜色,讓他喝藥,白晉飛不喝,死都不張嘴,詹殊然硬灌也不喝,最後弄的都灑了。
看白晉飛死氣沉沉的樣子,詹殊然就知道他還在為昨天晚上的事情生氣,開口吼他:“別生氣了,要不我明兒個進宮裏向天子說一下何大人的事,雖然現在還沒有證據,想來天子也會重視。”
白晉飛側頭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不過這也讓詹殊然心裏松了口氣了,肯看他一眼就是還有救。
于是第二天,詹殊然就進了宮,将整理了的證據拿去給天子看。
其實白晉飛不說,詹殊然已經有了些定邊王謀亂的證據了。
白晉飛躺在床上,聽着系統說進度一下子從十九跳到了五十三,心裏的憂傷簡直能逆流成河:“香蕉啊,我這麽天的努力,抵不過被詹殊然一睡啊!我好難過!”
小白團子沒出現,出現的是系統的正式的聲音:“你應該慶幸你還有能利用的資源。”
白晉飛的苦情戲沒辦法演下去了,讨厭死了這個系統:“滾!”
想了想,他又加了句:“不要老是換性格換來換去,我不喜歡你,讓小白團子出來,哪怕愛發顏文字都可以。”
“滾了我可就滾遠了!”系統用特別嚴肅的口氣說着。
白晉飛試探它:“滾遠了會發生什麽?”
“以為不幫你播報數據。”
“那你還是滾回來吧!”
剛吃了藥時間不長,白晉飛身上還是困的很。他還是有些發熱,身上也沒力氣,就在床上躺着。
綠枝哭着進來,說是綠芽受了傷,想請大夫,求白晉飛幫忙。
白晉飛奇怪,請大夫去請啊,給他說什麽。然後明白過來:“沒錢嗎?那……”他身上也沒多少錢。
他想了想說:“那要不先去吃大夫來,看能不能先賒賬,我問大人要點。”
綠枝搖了搖頭:“錢倒是有,月錢這幾年也攢了好多,就是……綠芽是被大人處罰的,叫大夫怕大人生氣。”
“處罰?為什麽罰你?”白晉飛問,突然靈光一動:“不會是因為我生病了吧?”
綠枝點着頭,白晉飛有些無語,問:“怎麽罰的?”
綠枝小心的注意白晉飛的神色,看他不像是個多舌的,輕聲說:“踢傷的。”
白晉飛想過去看,綠枝連忙讓他歇着,怕他出了個什麽意外,她們更擔不起,只是想讓白晉飛幫着說一句話,沒意見她就去叫大夫,白晉飛說:“還要什麽他同意,現在就去!”
綠枝感激的走了。
中午詹殊然回來,聽人說了此事,心裏醋意快要溢出來了。
晚上的時候,他捏着白晉飛屁股上的肉,語氣不善極了:“你今天還讓他給綠芽看病!”
喲!聽聽這語氣,多委屈!
這人的病就不能慣,他坐起來就推着他的胸說:“你還有理了你!我倒是怎麽生病的?!你自己做錯了事自己不反醒反倒是把錯怪在了別人身上?別人有什麽錯?!”
詹殊然覺得說的有道理,也很高興白晉飛終于理他了,可是:“你竟然為了一個丫鬟跟我生氣!我明兒就把她都嫁出去!”
“你嫁你嫁,你今天就嫁,最好以後身邊都用男的來侍候得了!”
詹殊然不高興極了,他想将白晉飛壓在身下做個夠,讓他知道他的厲害!可是想起他還生着病,只能先忍了,等他病好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