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007:奸臣的小黑屋7
于是這個晚上,詹殊然并沒有告訴白晉飛他已經對皇帝說了何大人的事, 心裏算是以這個來懲罰白晉飛, 可惜白晉飛已經知道了, 完全沒感覺。
過了向天, 何父被解押到了京城, 詹殊然在晚上時對白晉飛說了此事,笑着問他:“要不要我給陛下說一下這事?要是陛下願意見人,那麽有何大人的親口訴說, 相信在有證據的情況下, 他肯定馬上能出獄了!”
“要!”白晉飛一口答應, 有這麽好的事, 幹什麽不做?
“那你晚上好好侍候我。”詹殊然說着, 手從白晉飛的衣服裏伸進去,在他的身上捏了捏。
白晉飛覺得這個詞用的很不好, 他與嫌棄詹殊然的技術,低着頭不應聲。
詹殊然也不要他答應, 只是不反對就行了, 于是将詹殊然壓在身下醬醬釀釀。第二天白晉飛醒來時四肢大張着躺在床上,瞪着屋頂發呆。
小白團子連忙安慰他:“沒事的, 這本來就是任務, 你就當做游戲、做了一場夢, 你的身心還都是清白的!”
“那你第一個世界還給我說什麽保持身心健康,那不是說你說過的話就是放屁?!”白晉飛不屑極了。
“……”小白團子覺得他這麽努力的安慰人,白晉飛還嘲諷他, 心裏委屈極了,坐在地上兩條寬面條眼淚不停的流。
“你再哭的話我也要哭了。”白晉飛有氣無力的說。
“那你不要傷心了。”
“我沒傷心啊!”白晉飛說着,高興的床上翻了兩個身,哈哈笑了起來,“我這是開心啊!事實證明,就算是活不好也沒關系,只要器大就行了,活不好了可以練嘛,器不大了真是半點都沒有辦法啊!哈哈哈哈哈,昨晚真是爽死了!”
小白團子:“……”它想起了昨夜上的情況,氣憤道:“那你昨天晚上哭什麽哭,哭的眼晴都有腫了!”
“我那是爽的啊!我多不容易啊!好不容易碰見一個器大的,結果半點技術都沒有,結果一天不見就讓我刮目相看啊!”白晉飛感嘆着,覺得詹殊然一定是無師自通了某一種神技。
“我再也不相信你了,嘤嘤嘤~”小白團子哭着跑開了。
中午飯前的時候,白晉飛聽到系統播報說是何文才的進度值又漲了,這下子漲到了六十一了。白晉飛聽了後很高興,中午詹殊然回來就給白晉飛說了經他的提議,皇帝見了何父,吧啦吧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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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就是皇帝那個人還是相信何父的,只是被另一個自己相信的人給蒙蔽了。
白晉飛很高興,詹殊然問白晉飛要吻,白晉飛就給了他一個吻,詹殊然一下子就得意了,晚上壓着白晉飛做了很長時間,直到白晉飛求饒才放過他。
很快的,錦衣衛察看到的消息傳了回來,皇帝看了消息後相信了何父,生氣極了,着令欽差帶着兵去晖洲查看真實情況,又着人去捉拿定邊王。
聽說去的很快,不過并沒有抓到定邊王,被他給跑了,但是從他府裏搜到的那些證據已經證明了他要謀反。
皇帝知道了後大怒,派人将晖洲所在的省大力整治了一頓,牽連了很多官員。
白晉飛躺在床上實時的聽着小白團子報告,心裏無聊極了。
“不是說是中級世界很難嗎?怎麽現在看來後邊與我一點事兒也沒有啊。”全程沒參與啊。
“你要是不跟詹殊然在一起,那一定很難很難。”系統冷默臉的揭示出了事實。
這事兒,還真是詹殊然不幫忙的話不可能這麽簡單,白晉飛一臉傷:“你夠了!太殘忍!”
這個時候,白晉飛聽到了聲音響了起來,從床上爬起來一看,果然是詹殊然回來了。
“大人!”白晉飛臉上忍不住露出了笑意來。
詹殊然看過去,白晉飛直起身子跪坐在床上,臉上的笑意像是明媚的春光,全身心的等着他回來,讓他的心裏也跟着暖了起來,走過去摟住了他的腰問:“餓了麽?我叫人傳飯?”
白晉飛這些天吃了睡睡了吃,還不怎麽餓,不過午飯也是要吃的,不吃不停,就點了頭。
他穿上鞋子,跟着詹殊然走到了飯桌前,用熱毛巾擦了手,兩人坐在一起吃飯。
吃完了飯,詹殊然坐着喝茶,白晉飛看他心情好,湊上去幫他捶着肩膀。
“你這麽殷勤,有事嗎?”詹殊然端着茶,輕輕的品着,一邊享受着白晉飛給他的服務。
“大人,這都幾天了,我什麽時候才可以出去看看啊?”白晉飛笑的一臉花。
前一段時間詹殊然說朝堂裏不太平,他出去會有危險,所以讓他侍在屋子裏。
白晉飛剛開始也是這麽以為的,後來才覺得不對,詹殊然這哪裏是保護他,這明明是将他囚禁起來啊!
詹殊然一聽白晉飛要出去,心裏就有些不高興,不想他出去見人,也不想他出去把目光放在別人身上,考慮了一下說:“再過個幾個就好了。”
白晉飛心裏吐着槽,拒絕這樣敷衍的理由:“幾天到底是幾天?”兩三天也是幾天,七八天也是幾天,能一樣麽?
詹殊然一般說過的話,沒有人敢置疑他,現在聽到白晉飛這樣問,反應過來他面對的不是自己的下屬,只好給他個明确的數字:“五六天。”
“那……何大人應該出獄了吧?”白晉飛盯着詹殊然,看着他美好的容貌,試探着問。
“……沒有。”詹殊然撒謊都不眨眼。
“怎麽會沒有呢?這都多長時間了?”白晉飛着急,明明已經出獄了,可是何文才的希望值就只漲了一點點,只有四點,按更說應該至少漲個一二十的,白晉飛不明白是什麽原因。
詹殊然一聽白晉飛關心別人,心裏就不舒服,他想讓他眼前的人眼裏心裏只有他一個人,無論別人是因為什麽樣的原因占據了白晉飛的心神,都讓他心裏極為的不高興,臉上就也表現出來了一些,語氣淡淡的:
“你管這些做什麽,那三司會審可不是幾天就能成的事兒。”
“你放我出去看看嘛,我在屋子裏呆的悶。”白晉飛不明白詹殊然為什麽要關着他,他一沒有相好二沒有喜歡的人,實在是想不通。
詹殊然眼眸深深的望着白晉飛,伸手胳膊一揮,桌上的碟碗什麽的,噼裏啪啦的落了一地,跟殘羹一塊零亂的灑在一起。
他們剛吃完了飯,綠枝和綠芽才要進來收拾,看到詹殊然的動作吓了一跳,白晉飛看詹殊然神色不對,擔心他遷怒到了綠枝她們身上,揮了揮手,讓她們下去。
這個時候,沒有人敢多說話,綠枝悄悄的退了下去。詹殊然一看,心裏更加的吃味了,提着白晉飛的領子,将他壓在了桌子上,面無表情的就去解他的衣服。
白晉飛吓呆了:“大人,門門門,門還開着。”
“關上。”詹殊然聲音冷然。白晉飛心想,你又不是神仙,也沒有一揮衣袖的武功,門能說關就關?
結果,詹殊然話音落了兩秒,門吱了一聲給關上了。
白晉飛意外極了,回對去看,只看到合起來的門中間閃過一個身影,不是他熟悉的人,心裏頓時一跳:“有人?”不是吧,詹殊然這麽重口味?!
眼看着詹殊然就要解了衣服來一發,白晉飛急了:“大人,白日……”
一句話還沒有說完,詹殊然的唇已經壓了下來,含住了他的唇。
白晉飛在桌子上體會了一把激情,偏偏詹殊然還愛逗他,在他感覺上來時退出來,逼他說:“叫相公。”
“嗚,大人……”白晉飛死不松口,氣的詹殊然将他又日了一遍,才體會到了被叫相公的美妙感。
這導致的結果就是有個下午詹殊然就跟白晉飛待在了房間裏沒出去,從桌子上到了床上,從床頭到了床尾。
等白晉飛昏睡了過去,詹殊然才幫他清理了,換了衣服出去。
白晉飛沒睡多長時間就醒了,他換了衣服,想要偷偷的溜出去,結果外邊擋着的侍衛并不許他出去,哪怕是用強,以死相吓人家都不上當。
白晉飛能想的法子都想過了,可是出不去,郁悶極了。他一不會飛檐走壁,二沒有強悍的體能,怎麽可能跑的出去?
沒過多久,詹殊然回來了。
他是聽了人說白晉飛要出去回來的。
“想出去?”詹殊然笑着問。
半點也沒有生氣,态度特別的溫柔,白晉飛一看他那架勢,就吓得沒出聲。
長的再好看那也不是個好人啊,這肯定在給他憋大招啊。
“走吧。”詹殊然上前拉住了白晉飛的手,将向外拉,白晉飛拉住了門框不敢走。
“不是想出去嗎?走啊。”詹殊然手上一抖,白晉飛只感覺手上一麻,不自覺的就松開了手,跟着詹殊然向外走去。
“嘤,香蕉啊,我終于知道為什麽這是中級社會了,的确比初級社會難啊。你為什麽不給我找一個會功夫的設定!”
白晉飛的話題轉的太快,小白團子一時還沒有反應過來,然後才明白,哼哼着不說話。
“你說我要是被打死了怎麽辦?”
還沒等小白團子回答,大約是嫌白晉飛走的慢了,詹殊然回過了頭,手上一用勁,将白晉飛拉進了懷裏,再把人打橫一抱,抱着向外走去。
詹府裏不大,但下人也是有十幾個的,詹殊然這動作太明顯,讓一路上看到的人都吓的低了頭不敢再看,白晉飛忙把臉埋進白晉飛胸前。
“不是想出去嗎,怎麽不把臉露出來,這是想我抱你一路?”詹殊然涼涼的說着,白晉飛竊竊的說:“大……大人……,這,不太好。”
詹殊然像是沒有聽見白晉飛的話似的,一路出了府,踏着馬夫的背上了馬車,坐進了車裏時,将白晉飛抱到了懷裏,這才開口:“不太好?嗯?”他的手從白晉飛的衣服裏伸進去,在他腰上捏着。
白晉飛吓不敢出聲,心裏狂給小白團子吐槽:“我真沒有想到詹殊然竟然這樣開放,這是在古代啊,他竟然能做出車震這種事情!”
小白團子糯糯反駁:“你還沒有車震。”
“這次是沒有,跟着詹殊然在一起時間長了,保證哪一天就會有了啊,你看以他大白天不幹正事的樣子來看,他可能不敢做這種事嗎?那絕對不可能啊!”
剛說完,白晉飛就哀嚎了一聲,臉紅紅的道:“大……大人……,這在車上。”
詹殊然的手已經伸進了白晉飛的褲子裏,淡定到:“我知道啊。”
白晉飛:“……”你怎麽這麽的沒臉沒皮?
最後,詹殊然果真的,在車時來了一發。
白晉飛喘息着,憂傷極了。
“為什麽我遇到的都是些魔鬼,帶色字的那種。”
詹殊然伸手幫白晉飛将衣服整理好,再把自己的整理好,要拉白晉飛下車,白晉飛死活都不肯下去。
“害羞了?剛才是誰叫的那麽大聲?”詹殊然伸手捏了捏白晉飛的臉,軟軟的,要是再養養,手感一定會更好。
“我沒有……大聲。”白晉飛低着頭,小聲的反駁着。
詹殊然知道沒有,他不過是逗一下他,繼續說:“怎麽不想下去?怕掉出來?要不,我給你塞着?”
白晉飛為詹殊然的臉皮之厚感覺到叫驚,他很想大聲的問:“你丫到底在範永那裏學了些什麽啊?好好的一個鐵血詹千戶,竟然變成了這種模樣?!”
詹殊然看到白晉飛吃驚的樣子,哈哈笑着,捧住他的臉就在他臉上親着,然後又從臉上轉到了嘴上,一直親的白晉飛氣喘籲籲,才放開了他。
他看着白晉飛只沾了口水而粉嫩的唇色,被親的微微有些腫,看起來就像是引人采颉一樣,又想來一發了。
詹殊然低咒一聲,感覺自己好像是中了白晉飛的毒,每次看到他就想将人壓在身下狠狠的淩虐。
他抱着白晉飛下了車,白晉飛一看,媽呀,車外站了兩個人,一個何父,一個何文才。何父的手正緊緊的握着何文才的手腕,何文才滿臉的怒氣,一副恨不得要撕了人的樣子。
在看到詹殊然出來的時候,何文才的眼光刀子一樣的射在了詹殊然的臉上。
白晉飛知道了,這兩人已經在車外站了一會兒了,詹殊然應該知道了,但是他沒有明到,不清楚,所以詹殊然是故意的。
白晉飛郁悶極了,實在想不通詹殊然這是什麽愛好,竟然願意讓人聽他壁角。
不過,他臉上卻不能這樣表現,而是臉色發紅的望了何父與何文才一眼,在詹殊然懷裏不好意思的轉過了臉。
站在車外的何父原本心境極為悲傷,沒想到他的安全竟然要用一個男人做出那麽大的犧牲,受盡侮辱才換了來,但是在看到白晉飛臉色紅紅、眼睛亮亮、唇色嫩嫩,帶着不好意思轉過頭以後,他的內心很淩亂。
這是怎麽一回事,不是受了淩辱拿身子換的麽?這表情不對啊。
詹殊然抱着人進了大門,也沒再進去,只是前院的小廳裏坐着,何父跟何文才跟了進來,茶已經泡好了,廳裏也沒有其他人。
“說啊,你不是想過來看看吧?”詹殊然腿一擡,颠了颠,示意他腿上的白晉飛說話。
白晉飛挪動腿,腳掌向着地面夠着,想下地自己坐在一旁,可詹殊然不松手,直接将他抱在懷裏讓他坐在他的腿面上。
試了兩下沒成功,那邊兩人一直看着,白晉飛感受到了詹殊然的堅持,只好乖乖的坐着,擡頭看了何父一眼,見他關切的望着自己,不好意思的收回了目光問:“何大人還好嗎?”
“好,先生你……”何父目光在白晉飛和詹殊然臉上掃過,不知道這是什麽情況,這完全與他想的不一樣啊!
詹殊然聽到那個稱呼,意外的低頭望了白晉飛一眼,施施然道:“何大人的賣身契弄好了嗎?”
何父從袖子拿了一張賣身契來,何文才在一旁氣急的叫:“爹爹!”
詹殊然的臉色當時就冷了下去,眼神冷冽的瞪向了何文才,一臉我很不爽的樣子。
白晉飛伸手,向着何父要着他手裏的那張賣身契,何父遞給了他,白晉飛看了看,眼睛亮亮的問詹殊然:“大人你是想讓我恢複白身嗎?”
詹殊然要來并不是這個意思,他只是不想白晉飛的賣身契放在何家,要自己拿着而已。上一次何文才不願意,這一次他又來要,就是帶着示威的意思。
一次白晉飛這麽問,他臉色放柔了說:“你想的話,那我們就去辦。”
何文才當既道:“現在衙門還有人當值,不如現在就去。”
詹殊然瞟了他一眼,沒說話,白晉飛生怕兩人心生愧疚,拉了拉詹殊然的袖子說:“大人!”
詹殊然抱起白晉飛出了門,也沒說是什麽意思。何文才看到了,連忙跟了上去,何父也跟了出去。
何家沒來得及備馬車,何文才特別勇敢的上了錦衣衛詹千戶的馬上,何父怕兒子沖動做出什麽不好的事,連忙也跟着上去了。
詹殊然的車本來就挺大的,坐四個人絕對沒有問題,何況白晉飛還坐在詹殊然的懷裏。
一路上,詹殊然對着白晉飛動手動腳,不是捏捏臉,就是捏捏手,或者親一下臉,再親一下嘴,氣的旁邊的何文才眼睛只冒火。
好不容易有了見面的機會,白晉飛自然不會這樣放了過去,輕聲問:“兩個孩子還好嗎?”
何文才一怔,想起自己的一雙兒女,臉色好了些,點着頭:“他們很好。”
“要小心的看護。”白晉飛輕聲叮囑。
何文才面露感激,想要道謝,想起白晉飛如今的樣子,哽咽了聲音:“你們何家對不住你啊先生。”
白晉飛看何父也紅了眼睛的樣子,詫異極了:“這話是從何說起?”他看了看兩人,再看了看詹殊然,有些不好意思的道:“你們誤會了,我與詹大人早就相識?”
兩人驚愕,瞪着白晉飛,一副完全不相信的樣子。
詹殊然心裏也吃驚,他低下了頭,看着白晉飛的眉目,明明是剛認識不久,明明是陌生的面容,但他真的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不是覺得他們應該認識,而是覺得他應該屬于他。
這樣的感覺,也是屬于相識嗎?所以他才能說早就認識他,他才會覺得他理應屬于他。
想到這裏,詹殊然臉色更是柔和,甚至唇角勾了起來,露出了一些笑意來。
何文才看了看白晉飛,再看了看詹殊然,想起這些天自己日夜為白晉飛擔心,心疼于他的經歷,沒想到這兩人早就認識,不但早就認識,可能還早就有那方面的意思,不然也不會做出這種事,臉色當既有些不好。
他有一種被耍了的感覺。
詹殊然心裏越加滿意了。
何父可不像他兒子那樣單純,他仔細的觀察兩人,看到兩人的神色都很自然,動作之間的親昵不像是段時間內就能培養出來了,長松了一口氣。
他轉過了頭,嚴厲的瞪了兒子兩眼。
何文才一怔,不管白晉飛是什麽時候認識詹殊然的,不管他與詹殊然是什麽樣的關系,但他們何家的确是受到了幫助,這是勿庸置疑的事實。
他想通了,心裏有了羞愧,不管擡頭看白晉飛。
這個時候,白晉飛聽到系統播放聲,說是進度增加,現在已經有了八十九了,心下高興,臉上也露出了笑容來。
到了衙門裏的時候,交了錢,奴籍很快就消除了,白晉飛也不知道是因為詹殊然身份特殊特事特辦還是因為衙門效率高,但是想着也不可能是效率高,就将之歸結到了兩方人身份上。
等他們出了門的時候,衙門已經過了當值的時間了。
詹殊然就要扔下何氏父子兩人自己走,白晉飛連忙叫他送兩人一程。這讓詹殊然有一種“我跟操蛋才是一夥的”的感覺,因為他們要去送別人嘛,要送的是外人,心下高興,也就送了。
在車上的時候,白晉飛對着何氏父子道:“你們不用擔心我,我過的很好。”
何父好一會兒後,才說:“你師父……”
白晉飛這才想起自己還有傿師父這一茬,笑了笑:“沒事,我師父他……他很開明。”
這話并沒有讓何父放下憂心,連何文才都心懷憂慮。要不是他們何家受助于人,看到男人之間這種事,也是鄙視厭惡的,就算是師父再開明,也不可能接受自己徒弟跟一個男人攪和在一起。
白晉飛覺得當初自己是為自己挖了個坑的,不過現在填一下就好了,不管能不能填的平,先填了再說。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說:“我師父他……他自己也是這個樣子。”對不起了那個沒有的師父了,讓他背個黑鍋。
何父與何文才一怔,才明白了過來,有些晃然:難怪操蛋喜歡男人,原來是受了他師父的影響。
何文才的希望值又向上漲了兩個,白晉飛心情更加的好。
這個時候,車窗外響起了放炮的聲音,還有吹打的喜慶聲,白晉飛好不容易來了一趟古代,自然要看看熱鬧。
他揭起了車簾看出去,只見天色已經昏暗,一個新郎官騎在一條紅色的大馬上,帶着接親的隊伍從路前經過,周圍有好些看熱鬧的人。
白晉飛看的津津有味,好奇的問:“怎麽在晚上迎親,這有什麽講究嗎?”
車裏的三人一怔,都看向了白晉飛,何父與何文才相互看了一眼,終于徹底的相信了白晉飛中裏所說的有一個師父的事。他要是真從小晖洲長大,怎麽可能連這個都不知道?
詹殊然也有些驚異,他望着車窗外,因為馬車行走而變換的畫面,慢慢的道:“那你以為是什麽時候迎親?”
白晉飛一怔,這才自己犯個蠢,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現代都是白天結婚,他哪裏知道古代是晚上迎親啊,好奇怪。
詹殊然笑着摸了摸他的頭:“山上把你待傻了麽?”
他用這親近的動作和言語來表明兩人的确有舊,動作做的自然極了。
何父與何文才一看,很意外外人嘴裏手段狠毒的詹千戶竟然會有這麽溫柔的時候,心內遲疑,卻是越加的相信他與白晉飛早早認識,關系不一般了。
等他們的車與迎親的車錯了過去,詹殊然趁機說:“我們選個好日子,也成親吧。”
白晉飛吃了一驚,詹殊然的一只手放在了他的腰後,摸了摸,何父與何文才都震驚的瞪着眼望着詹殊然,沒想到他竟然會說出這樣不同尋常的話來。
白晉飛心裏苦啊。
他不想答應啊,但是已經表現出了兩人很熟的樣子,要是拒絕的話,會不會惹人懷疑?
“我師父雲游還沒有回來呢。”白晉飛拿這個做借口,詹殊然心情更好了:“沒事,我們先準備,他總歸幾年之內要回來,我們把每月每年的好日子都看着,再飛鴿傳信過去找人,應該會很快。只要人一回來,我們就成親。”
白晉飛不說好也不說不好,小白團子急着道:“你快答應他啊,不就一句話的事嘛!”
“不答應,要答應你答應!”白晉飛才不想答應別人的求婚。
“你都跟人睡了,堅持這個有什麽意義啊,趙映要是介意這個,只會更加的介意你跟詹殊然在一起!”小白團子憤憤然的,小白臉鼓鼓的,顯然不高興興。
“那日子要我自己看,你請的人一定沒有我看的準。”白晉飛回應着,詹殊然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點頭。
等快到了何府裏,白晉飛又仔細叮囑兩人一定要看顧好家人,最近京裏亂。
其實京裏是亂了一下,但是那跟他們的關系并不是特別大,只是天子在查找抓捕跟定邊王有勾結的官員,事情也過去了,但是白晉飛一再的叮囑兩人這事,因為有糧倉和河堤之事,他們心下很是警醒,總覺得會發生什麽不好的事,認認真真的記在了心裏。
回到了詹府,詹殊然拿了自己的生辰八字給白晉飛看,又問他:“你生辰八字是多少?”
白晉飛:“……”我連我在這裏生日是多少都不知道,還生辰和八字呢!
詹殊然一看他神色就冷了臉:“你是哄騙我呢?”
白晉飛連忙搖頭:“我也不知道啊,你要去問我爹娘。”
古人的生辰八字很重要,一般不會輕易的透露出去,白晉飛估摸着他的賣身契上只寫了出生年月,至于日期和時辰,也不知道是他沒看懂還是根本就沒有寫,反正他不知道。
于是,詹殊然派人快馬加鞭去晖洲,找操蛋爹娘要操蛋的生辰八字去了。
白晉飛當時不知道,知道後有些郁悶:“你怎麽不早說,早說給他們帶着錢回去。”
他整個人才賣了八貫錢,家時窮的叮當響,連吃都吃不飽,也不知道那八貫錢能花多久。
詹殊然一聽這個就很不高興了:“他們都把你賣了還給他們錢,我不殺了他們就算好的了!”
“他們要是不賣我你這輩子也遇不到我啊!再說了,是為了我治病才花光了家裏的錢,要不然我早死了。我爹娘已經算是特別好的了,沒有看着我死去,要是放了一般的家裏人,還不是不給我治病放着不管了,他們不可能看着我弟弟妹妹們餓死啊,可他們還是救了我。”
以白晉飛的本心來說,他覺得操家的父母還是很好的。
“他們要是敢病死你我殺了他們!”詹殊然語氣兇煞,白晉飛聽的有些無語,他要是真病死了,連半點見到詹殊然的機會都沒有,還怎麽殺啊殺的。
詹殊然說起這個,又想起了白晉飛當初是賣到了何家的,又一陣心疼。剛換了個環境主子就出事,一個弄不好就要被牽累,還要為他們的事奔波,想想就心疼。
可是他再一想,白晉飛為了那父子兩付出的事,又心裏堵的慌,竟然有些委屈:“你現在是我的了,以後要嫁給我,一心只想着我,不要再想着別人了。”
“好好好,等何家的事一了,你就是我這輩子唯一的主子,我只想着你再不想着別人了。”白晉飛附和着詹殊然的話,聽起來沒有多少真意。
詹殊然有些不滿白晉飛将話題帶走,重複道:“你要嫁給我!”
看躲不過去,白晉飛只好無奈道:“你是錦衣衛千戶,娶一個男人,很快的就能傳到天子耳中,這不是找死嗎?!有哪一個皇帝能喜歡你這樣離經叛道不受約束的人?”
詹殊然哼了一聲:“我娶了男人他才安心呢!”
白晉飛不知道這話從哪裏說起,不過詹殊然既然這樣說了,就不是騙他。
想到這裏,白晉飛一怔,真沒有想到自己心裏竟然會這麽想。他與詹殊然認識的時間也不長,為什麽會這麽的信任他呢?該不會是直覺這麽準吧?!
看到還是沒有得到回答,詹殊然用力的捏了捏白晉飛的手指一下:“嫁我!”
白晉飛這下不客氣了:“為什麽不是你嫁我而我嫁你?!我不嫁,要嫁你嫁!”他可是要當直男的人!就算是當不了,也要當上邊那個!
“好啊!”詹殊然一口答應了下來,驚的白晉飛差點摔倒。詹殊然将白晉飛拖上床,用運動對他進行了一番愛的教育,并在白晉飛巅峰之時問他:“嫁不嫁,說!”
“不……”白晉飛死不松口。
詹殊然的就更回的賣力了起來,最後直灌的白晉飛肚子都凸了起來。
這一次,累慘了白晉飛。
因為白晉飛不松口,詹殊然直接将他關在了詹府的地下室裏。
等白晉飛本來的時候,發現他換了房子,雖然有門有窗,可是空間裏特別的安靜,每日裏他只用做五件事,吃飯上廁所發呆,等詹殊然來了跟他愛愛,然後跟小白團子聊天。
白晉飛以前聽說這樣被關着沒人交流的人會瘋掉,具體怎麽樣他也沒有想去嘗試,因為他一無聊,就跟小白團子說話,因此,從小白團子那裏套出了很多話來。
剛開始的時候,白晉飛問小白團子要電視或者電影看,但小白團子說那種電影響任務完成度的東西它沒有,後來被白晉飛從他嘴裏橇出了他有小說的事,連忙要了來,從此每天裏多了一項事:看小說。
詹殊然連着幾次進來進,都看到白晉飛以各種姿勢躺在床上發呆,剛開始還很心疼,後來想着他不收拾不會乖,就狠了狠心。後來就開始擔憂,因為他發現,他對白晉飛說話時,白晉飛已經開始不理他了。
“我上次忘記對你說了,你不是擔心何家的事嗎?我派了人去他們家周圍保護了,你放心吧。”
白晉飛心想你好煩,我正看到熱鬧處呢。
詹殊然又說:“過兩天你的生辰八字就要送回來了,你不會真不知道你自己哪一天出生的吧?”
白晉飛心想你別費話好不好?看的正爽老是有人說話打斷會讓人很郁悶的!
詹殊然有些擔心,将白晉飛抱進了懷裏,有些着急的叫他:“蛋蛋,蛋蛋。”
白晉飛被蛋蛋這個名字一下子驚醒了,心下郁悶的望着詹殊然,詹殊然松了口氣,态度早就不像開始那麽堅持了,松口說:“你想出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