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005:奸臣的小黑屋5
“我說,你到我身邊來侍候。”詹殊然說。
“好。”白晉飛點頭。
詹殊然起身付出沐浴,白晉飛跟着他,看着侍女将水倒進浴桶裏,在一邊給詹殊然寬衣。
等人全都出去了,詹殊然就讓白晉飛給幫他搓背。
詹殊然經常冼,身上很幹淨,白晉飛已經忙的幾天沒有洗澡了,雖然初春天氣很冷不會汗,身上也不難受,可是洗習慣了突然洗,真是有些不舒服。
房間裏的幾十根的燭光臺上燃着蠟燭,将房間照的很亮,可是再亮也比不得現代的各種電燈。而在燭光下看美人,更是美。
詹殊然看着瘦,脫下來其實也瘦,但不是那種沒有肉只有骨頭的瘦,腹部也隐約有腹肌。白晉飛幫詹殊然擦了背後身前,到了腿上的時候,詹殊然坐在浴桶裏,不好夠。
白晉飛只好将外邊的棉衣脫下,将裏邊袖子卷起來,彎下将胳膊伸進浴桶裏,給詹殊然擦腿。
房間裏燒有地龍,總不是很冷,白晉飛都出一薄汗,可唯有一處,他沒有幫詹殊然洗。
“大人,完了。”白晉飛擰幹了毛巾,站在詹殊然身邊對着詹殊然說。
詹殊然勾起唇角笑了笑,将手搭在浴桶邊上,看了眼水面,對着白晉飛一揚下巴:“沒洗幹淨!”
“……小人,很用心。”白晉飛小聲的解釋自己有用心洗,不會沒洗幹淨。
這一句話不知道哪裏惹了詹殊然,他臉色一沉,伸出手壓住白晉飛的肚子,将白晉飛整個頭壓進了水裏,按了兩秒就放開了。
白晉飛帶着滿頭的水從浴桶裏出來,伸手摸了一把臉,詹殊然問他:“你剛說什麽?”
白晉飛立刻改口:“小人馬上幫大人再洗一遍。”
“不用洗一遍,洗這裏就成了。”詹殊然伸出白淨修長的手指,指了指水面,那地位,剛好就是他腿間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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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晉飛只好伸手,拿毛巾幫詹殊然洗他的小兄弟。
“有你的大麽?”詹殊然伸手提了提白晉飛脖子外那裏的濕衣服一下,向他身子裏看了一下,又嫌棄的放開。
“大人說笑了,小人哪能跟您比?”白晉飛被水汔薰的臉紅紅的。
詹殊然最讨厭答不對問的話,又伸出手壓住白晉飛的肚子,将他慢慢的、慢慢的,向着水面壓了下去,白晉飛連忙叫:“有有有,比小人的大多了!”這才被放了開。
等洗完了,詹殊然從浴桶裏出來,站在腳踏上伸長胳膊讓白晉飛幫他擦身,白晉飛拿了幹淨的白棉巾幫他從上向下的擦,擦到最後,只有中間那一塊兒沒有擦了。
“快點,你想冷死我?!”
那裏體毛濃密,水不好擦幹淨,白晉飛擦了兩遍,才擦幹水,等他放開時,卻發現,詹殊然硬了。
白晉飛瞪着那個大家夥,低下頭,快速的拿來白色的裏衣幫詹殊然穿着。
古代的這種睡衣一般都是上下兩件的,不過也有一件長式樣的,都是緊袖。白晉飛幫詹殊然穿了上衣,拿了椅子過來,詹殊然坐下去,白晉飛蹲下去,将毛巾鋪在腿面上,将詹殊然的腿拿起來,幫他套上褲腿,提上去,但也只能提到腿彎處就提不上去了。
“大人……”白晉飛輕聲開口,想要叫詹殊然擡一下尊臀,他好把褲子穿上去。
詹殊然靠在椅子上閉目,就是沒反應。
人明明醒着,他就是不了聲。
白晉飛真想給他一巴掌。将你當個大齡兒童小心的侍候着你還不貼合,自己穿下被子會掉兩斤肉啊!
他只好再叫了一聲:“大人……”
詹殊然拍了拍自己的大腿面:“親一下。”
白晉飛聽懂了,不敢置信的瞪着眼望着詹殊然,詹殊然還是閉着眼,不急,好像沒有絲毫的羞恥感一樣。
房間裏的燭光照過來,詹殊然的皮膚被照的好看極了,白晉飛想拿毛巾快速的擦了自己頭,又怕用詹殊然的東西惹他不高興,感覺頭上的水大都順着衣服留下去不會滴到詹殊然的身上,就低下了頭,輕輕的在詹殊然的腿面上親了一下。
詹殊然感覺到了,睜開了眼睛的一條縫向下看去,只見白晉飛瘦弱的身子,脊背彎着,頭正在他的腿面上,讓他想起了今天看到的場景,有人就是這樣跪着在別人腿間侍候的。
想起了那個畫面,一股熱氣湧到了詹殊然的身下。他面無表情的站了起來,将裏衣的褲子穿好,把剛剛戳在了白晉飛臉上的家夥收進了衣服裏,起身進了寝室。
白晉飛把浴室收拾好,再把自己收拾了,進去看詹殊然有沒有什麽要侍候的。
詹殊然身上蓋着被子,正坐在床上看書。他聽到白晉飛進來,也沒有看他,只吩咐着:“過來!”
白晉飛走過去,詹殊然長腿一挑,将身上的被子挑上,腿往旁邊一放。
看他這意思,是要他捶腿?
白晉飛拿了一個凳子,坐在了床邊給詹殊然捶腿,看他神色,沒有什麽不滿的意思,那就是說他做對了。
一刻鐘過去了,白晉飛的手酸了。他停了下來,詹殊然拿腳踢他一下。
二刻鐘過去了,白晉飛整個肩膀都酸了。
三刻鐘過去了,白晉飛連胳膊都擡不起來了。
他終于放下了手臂,不捶了。這書都開始看第二遍了,還讓他捶腿,這不是故意的是什麽?
“繼續。”詹殊然翻了一頁書道。
白晉飛苦着一張臉,對着詹殊然道:“大人,小人胳膊都擡不起來了,要不我去叫綠枝來?”詹殊然身邊有個侍候的丫頭叫綠枝。
“那你想幹什麽?跟我一起看書?”詹殊然終于将書移向了一旁,看向了白晉飛。白晉飛哪裏敢點個頭啊,于是快速的搖頭,詹殊然卻說:“那你去找綠枝,要你的寝衣過來。”
原來古代睡衣叫寝衣嗎?要那個做什麽?管他要寝衣做什麽,只要不捶腿就好了,連着四十多分鐘不停的捶腿他的胳膊都要不是自己的了好不好?白晉飛飛快的應了一聲就跑出去了。
很快,白晉飛拿了衣服,他看了看地方,想進到耳房裏去換,詹殊然叫住他:“就在這裏換。”
白晉飛看了眼凳子,想要去做,詹殊然伸出腳,将那個凳子給踢倒在了一邊。
這動作……
看着也不像是生氣,白晉飛只好坐在了床邊上換。
“轉過來。”衣服脫了下來,白晉飛背對着詹殊然,詹殊然看着他的白淨的脊背和被曬的黑乎乎的後脖子,命令他。白晉飛身子定了一下,沒動,詹殊然就的語氣就冷下去了:“我讓你轉過來!”
白晉飛只過屁股一挪,換個方向,當着詹殊然的面将寝衣換。
詹殊然的目光盯着白晉飛的身子,聲音帶着嗤笑:“都是男人,有什麽好遮的。”
對于一般的男人是沒什麽好遮的,可是你不一樣啊!白晉飛心裏吐槽,對着系統說:“嘤嘤嘤,我覺得我今晚清白不保了。”
系統用冷默的沉靜聲音回答他:“你本來就沒有清白了。”
白晉飛真想哇的一下哭出來。他把衣服換好了,詹殊然左胳膊移到了旁邊,問他:“不想捶腿了?那上來。”
“大……大人……”白晉飛小心翼翼的試探着,詹殊然臉色沉了下去,白晉飛一看馬上脫了鞋子上去,跪在了床邊上。
詹殊然伸手右手,捏住白晉飛臉上不多的肉,順着一個方向擰了擰:“我的話,聽到了就照做,不要多嘴問第二遍,嗯?”
他最後一個嗯字,是揚高了的語調,手上用的勁兒很大,白晉飛左眼疼的都有了生理性的淚水,連忙點頭。
詹殊然這才放開了白晉飛的臉,拍了拍自己的腿,白晉飛坐到了詹殊然的身邊,一臉糾結的望着詹殊然的半躺的動作,詹殊然也覺得這個動作不太對,就坐直了身子,伸右手将白晉飛一抱,抱到了懷裏坐着,左手伸過來,拿着書與白晉飛一起看。
白晉飛本以為詹殊然看的那麽的認真,看的是什麽四書五經或者雜談要論,最不濟,也是什麽野史奇談,或者與他們錦衣衛有關的事,沒想到,他竟然看的是春!宮!圖!
白晉飛上爆紅,低下了眼睛,不敢看。
“啊啊啊,古代春宮圖,男男的,好想看!三輩子都沒有見過!”白晉飛心裏對着系統狂叫,系統說:“想看那你就看啊。”
“不行啊,我是身份在那裏擺着,詹殊然可能早都開始懷疑我了,要是再做出與農家子出身的身份不符的事,急流勇進起了他的好奇心,想要問我什麽,我又不能給他說我有系統,解釋不了,他要是刑訊我怎麽辦?”
詹殊然右手拉着被子給兩人蓋好,側頭看到白晉飛通紅的臉,頭挨過去拿臉蹭了蹭,感覺到他的臉上燙燙的,好笑着:“這有什麽臉色紅的,我們來一起看,到時候,你可要給我将這些畫出來。”
“小人,小人不會畫畫兒。”白晉飛輕聲說,窘迫極了。
“不會畫,就把你這兒割了。”詹殊然眼神看着書,右手在被子下,伸手扯開白晉飛細細的褲帶,伸進他的褲子裏,握住了他輕輕的捏着。
一言不合就割jj!
能不能有點別的新意!
“我會學!一定學會!”白晉飛伸手保證着,詹殊然讓他翻頁,白晉飛聽清了音,卻沒有明白是哪兩個字什麽意思,詹殊然只好重複着:“翻頁。”
哦,翻頁。白晉飛快速的翻過了一頁,看到這一章裏,床上的爬着一個男孩子,身上的衣服半遮半掩的,他身後的就枕邊旁,地板上站了一個男的,衣服也是褪了一半,手裏拿着自己的家夥。
他們正處在房間裏,旁邊的桌子椅子櫃子都能看得到,人物是中國人物傳統的畫法,寫意,沒有上色,人的表情并不能看清,不過能從動作明顯的看出來在幹什麽,而且兩人的性別特殊都畫了出來,特別的明顯,而且還畫的很大的。
白晉飛低下了眼神,詹殊然手上用勁,疼的白晉飛嘶了一口氣,把目光對準了,詹殊然才松開了手勁。
“傷的重嗎?”詹殊然用手指摩挲着白晉飛包紮在傷口上的紗布,伸下巴靠在了白晉飛的肩膀上,将手晃了晃:“拿着。”
等白晉飛接了書,詹殊然騰出了手,拿起床頭上放着的盒子打開,白晉飛看到裏邊一排的玉勢,還有一個用紅布頭塞着的小瓶子,頓時菊花一緊。
“你不翻頁,是想現在就跟我試試這個動作?”
白晉飛快速的翻書,翻的太快了,一下子翻了兩頁,結果看到這一頁注釋那裏寫着:觀音坐蓮!
臍橙啊!
古人竟然這麽的開放!
白晉飛目光盯在了上邊,詹殊然心情很好的說:“對,認真點。”
白晉飛感覺現在的詹殊然與白天他遇到的詹殊然的性格根本就不像,但有一點很相通,那就是神經病!
這一看,就是看了幾分種。
詹殊然都把上邊的姿勢背過了,連下邊的解釋都都背過了,腰上一用力,身子向前挺了挺:“你喜歡這個,那咱們試試?現下這個動作剛好。”
身下熱硬的東西頂着,白晉飛身子僵住,快速的将那一頁翻了過支産。
他怕詹殊然再說什麽試一試的話,一頁看完,就将馬上就将另一頁翻過去,很快的就将一本書給看完了。
這本書挺厚的,白晉飛看到了很多姿勢,真是大漲了見識。看到最後,是一百零八頁,不過他看完的時候,詹殊然讓他繼續從頭翻,白晉飛心裏一喜,将那本書再翻了一遍。
“喜歡麽?”輕淡的語氣飄在了耳邊,帶着一股衣服上的香氣,對于這個話題,白晉飛可不想答話,但又不能顧左右而言它,剛才的時候,詹殊然已經生氣了。
“不……”不喜歡就要大聲的說出來!白晉飛想要說出來,但更怕詹殊然生氣啊!他語速說的慢,詹殊然一個揚高的嗯,他立刻就換詞:“不是不喜歡,就是這東西貴重,買不起。小人喜歡。”
“那送你。”詹殊然将懼一合,遞到了白晉飛的手上,然後伸手轉過了他的臉:“喜歡的話,就要多看幾遍,要把上邊的背過,到時候一個不落的給我畫下來。”
白晉飛臉色爆紅:“……是,大人。”
詹殊然伸手,在被子下将白晉飛的褲子褪到了膝彎處,另一手從盒子裏拿了藥瓶出來,把瓶塞打開,白晉飛一看吓的立刻滾到了床裏邊,一看方向不對,想要下床,在詹殊然冰冷的視線下,吓的臉色發白。
“過來。”詹殊然說,語氣半點兒都不着急,他離白晉飛也不過就是一條胳膊的距離,一伸手就能将人夠到,拉進懷裏,可他沒有急着這樣做。
“大……大人……”白晉飛的聲音都顫了,哭喪着一張臉,結巴着道:“我……我……小人,小是男的!”
“你要女的就你這身段我還看不上呢!”詹殊然嗤笑一聲,有些不耐煩了:“何大人可還在牢裏關着呢!”
白晉飛只好乖乖的過去,詹殊然一想到白晉飛竟然為了別人連自己都不在意了,臉色變的陰沉,給白晉飛上了藥,然後兩人就摩擦摩擦,最後,也沒有做成。
詹殊然明顯是個新手,什麽都不會,白晉飛也是第一次,詹殊然一進去點,白晉飛就疼的哼哼,詹殊然也難受,都會就沒做成。
詹殊然不開心。
第二天早上起床後,詹殊然冷着臉,對白晉飛道:“去找綠枝,領你在府裏的東西,以後住在我的房子裏。”
白晉飛快速的點了頭答應,梳洗過後,去找綠枝,并跟詹殊然身邊侍候的人認識認識。
詹殊然身邊侍候的人也不多,就兩個人,一個綠枝,一個結綠芽。其他打掃的什麽的不基本上看不到,他也不是女主人,不可能一個個去認識。
綠枝人很好相處,綠芽就像她的名字一樣,人嬌嫩的很,不但是長的嬌嫩,連處事的行為和态度,都顯出她這個人嬌嫩的很。
白晉飛向綠枝打聽着詹殊然的行為,比如什麽事不要做什麽事要小心,她侍候了詹殊然好幾年,一些需要注意的都知道。
綠枝就慢慢的給白晉飛講,綠芽在一旁邊做活邊輕哼:“你又不是将來要嫁進來的夫人,打聽這麽清楚做什麽?”
“你管我做什麽,反正你也不可能成為夫人。”對于白晉飛來說,什麽不跟女人鬥,那也是要看他的心情的,心情不好,想回擊就回擊。
“你!哎喲!”綠芽氣的擡頭想罵白晉飛,卻不小心被針紮了手,她放下繡圈舉起手指看,看到手指上冒出了血珠來,聲音立刻帶了哭腔:“好疼。”
然後馬上跑出去找藥去了。
綠枝笑道:“綠芽人也不壞,就是嘴厲害,她本來就長的極漂亮,一直想讓大人收了她,可惜大人沒這方面的心思,就羨慕你得大人眼緣。”
白晉飛看她眼神明亮,沒有往別的地方想,心說姑娘你太單純了,別人怕了是看出了點什麽,所以才這麽生氣了。
他也不多說,正想着詹殊然的事辦的怎麽樣了,派去查的人走到哪裏了,怎麽能說服詹殊然先給皇帝通信,這個時候,小白團子突然出現在了腦海裏:“快點快點白晉飛,詹殊然去了何府,你快去看。”
白晉飛讓系統随時注意着那邊的動靜,已經有過前兩世的經驗,小白團子也熟練了,這次可沒有出錯。
“你自己忙,我出去一下。”白晉飛對綠枝說,聽她應一聲,快速的向門口走去。剛才他已經把詹府裏出去的路問清楚了。
因為小白團子看着萌萌噠,白晉飛完全着急不起來,慢騰騰的向外走着,一邊走一邊記路,還問小白團子:“你最近這性格變的挺快的啊,三個一起上。”
“我三個性格是什麽樣的?”小白團子好奇極了。
“冷默傲驕二啊!”白晉飛答着。
“你才二你全家都二!”小白團子哼哼哼的嘟着嘴,将臉轉向了一邊,嘴角撇的老高。
白晉飛輕笑,問他:“他們現在呢,見面了嗎?”
“哼!”小白團子才不想理白晉飛,想了想,說:“道歉!不道歉我下次給你取一個姓二名貨的名字,讓你叫二貨叫一輩子。”
白晉飛想了一下,要是以後他完成任務,回去了,那一排用過的名字,江建設、梅吃飯、操蛋、二貨……要是全這樣,估計得郁悶死了。
再一想想趙映聽到他這些名字時的反應,怕是臉上的表情都會裂開。
“道歉!”白晉飛強烈的想法系統能聽到,小白團子嘟着嘴,頭左轉轉右轉轉,命令白晉飛給它團子大人道歉。
“萌萌噠團子大人,別生氣了好嗎?我們不是要一起賺積分,你買身體我活命嗎?”白晉飛逗弄着小白團子。
這時,他到了門口,這時守門的侍衛不讓他出去了。
“為何不讓我出去?”白晉飛驚訝的問。
“你等大人回來許了你再說。”昨天白晉飛出去,詹殊然回來時知道了,當時臉色就不太好,侍衛今天可不敢将人放出去。
“今天我還問過大人了,他說我可以出去啊,為何還要等他回來?”白晉飛微微後退一步,方便說話。長那麽高,吃肥料的啊!他這身子,估計不能長長。
“這……”白晉飛這樣說,侍衛也遲疑了。
“大人沒說不讓我出去,那就是許我出去的。他要怕他生氣,到時候就說是我要出去。你想啊,他要真不想讓我出去,不會吩咐你們嗎?快點放我走,我有事,一會兒和大人一起回來。”白晉飛催促着,伸手擋開對方手裏的槍,徑自出去了。
等到了半路上的時候,小白團子報告說:“詹殊然問何文才要你的賣身契,何文才不給,兩人現在僵持住了。”
兩家都住在城東,但是城東也大啊,不是走兩步路就到了,白晉飛招了個送人的牛車過來,讓把他送到何府去。
坐上了車,他才想起了一件事,他身上沒有帶錢!
沒帶錢!錢換衣服時放在了詹府了!
心虛啊!
不過,到了何府的時候,進去的時候再找人要吧。
“那邊什麽情況啊?”白晉飛問,又嘆氣:“你說你多沒用啊,要是能将那邊的情景放出來,我就能當電視看了。”
“誰說不行啊,上一個世界就可以了。”小白團子嘟嘴,表示不高興聽到白晉飛說它沒用。
白晉飛吃驚:“上一個世界就能用了你告訴我?!”
“你也沒有用我啊!”小白團子更不高興了。
“好好好,我現在問了,那麽你可以播放了嗎?”白晉飛都要為這個系統的智商捉急了,他不問它就不說,這是智商不足還是系統有設置,什麽事都要他問一遍?好吧,他以後一定多多開口問問。
“好噠!”小白團子悄悄的從白晉飛的積分裏扣掉了白晉飛的一分放進自己的積分裏,這才心裏舒服了,高高興興的答應了一聲,歡快的将那邊的現場給播了出來。
畫面出現在了白晉飛的腦海裏。
場景就在何府裏的待客廳裏,布置就跟電視裏看到的那樣差不多,主位上是兩個位置,再邊各兩把椅子,下午的陽光從門口照進來,詹殊然坐在主位上,何文才站在左邊第一把椅子前,冷着一張臉,不說話。
範永在一旁勸道:“我說何公子你這是何必呢?給出一個下人,就能救你父親保你全家安康,這不是特別劃得來嗎?”
“我不能把一個幫忙我們家的人推進火坑裏。”何文才的手緊緊的捏在了兩把椅子間的小茶幾邊上,手指關節上都泛了白。
“诶诶诶,這怎麽能是火坑呢?!大人只是要過過去當個下人,又不是要虐待他害死他,你看你這話說的。”範永臉色也有些不好,對于不識相的人,心裏惱火都升了起來。
“……”何文才動動嘴,沒有出聲。什麽做下人,他才不相信那些鬼話。反正他不會做忘恩負義的事。
範永臉色也不好了,手一揮,他們帶來的兩人的就向門外走去,何文才臉色一變,厲聲道:“幹什麽?!”他過去追那兩個人,很快就擋在門口擋在了他們面前,對着上位的詹殊然說:“詹大人,你都不管管你的人嗎?”
詹殊然看着手邊的茶,不出聲,看起來穩極了。
“你不想交,我想你妻子會願意交出來。”範永吹了下手指,再彈了彈,擡眼對着何文才說:“你母親多年不理家事,家奴契在你妻子手裏吧?她還有兩個孩子,一定舍得将賣身契交出來。”
何文才是相信自己妻子品性的,覺得她不會做出這種事,可是範永要是拿孩子做威脅,妻子很可能十有十的就将契子交出去了,這是威脅。何文才氣的胸口起伏,怒目瞪着範永大喝:“天子腳下,還有沒有王法了?!”
“王法?”範永哈哈大笑:“王法當然有了!”
他說完一揮手,被何文才擋住的兩人馬上就有一人擋住他,讓另一個人先走,然後放開何文才,跟着追出去的何文才身後過去了。
畫面跟着轉換,詹殊然帶來的人直接沖進了後院裏,把到何文才的妻子,表明身份,要白晉飛的賣身契。
何文才厲聲道:“不要給!”
他妻子看了他一眼,把目光轉到了聽到動靜出來的何母身上。做主的,還不是她,要看母親的意思。
範永把情況說了一下,何母沉吟着,不說給,也不說不給。
範永有些急,不過看詹殊然半點着急的意思都沒有,也只好耐着性子。結果等半天也等不到回應,就讓去抓何文才的孩子過來。他嘴上當然會說的好聽一點:“聽說何公子家的一雙子女長的漂亮,這還沒有見過呢,帶出來讓我們見識見識?”
一揮手,就讓人去抓人了。
孩子經不得吓,何母長嘆了一口氣,對着兒媳說:“給了吧。”
“娘!”何文才大聲的叫了一聲,聲音一開口就哽咽了。他們何家不能做出這樣忘恩負義的事兒啊!
何母閉上了眼,深吸一口氣,轉過頭,後又轉過了身子,讓兒媳先進去取了。
白晉飛在門口問門房借了三文錢交給了趕車的,到了的時候,幾人剛出三門。
何家在京城裏的房子還沒有在晖洲大,因為在京城裏地段本來就不好找,富貴人家太多,在晖洲卻是最大的官了,所以在京城裏的何家只是一個三進的宅子。
白晉飛進來的時候,就看到範永正将一張補訂好了的賣身契交到了詹殊然手裏。
白晉飛以前看電視以為,賣身契在誰身上,上邊的那個人就屬于誰了,其實根本就不是這麽回事。你是哪一家的下人,上邊都有注明,要是換了主人家,也要辦手續,注意何時把誰誰誰賣給誰誰誰,然後新的主人,還要自己去官府、或者讓下人去官府,把人轉到自己家名下。
當然,這種事一般不急,一年之類辦好就成了。
院子裏的人看到了白晉飛進來,目光都轉到他身上。
白晉飛走過去,從詹殊然手裏拿過了那張賣身契,笑着交給了詹殊然,親切的道:“何大人現在還沒有救出來,我就跟你走了,會被人罵忘恩負義的。”
這意思就是過一段時間再說了。
範永看到白晉飛動作這樣大膽,想起詹殊然的手段。臉上出了一層汗,都有些為白晉飛擔心。
詹殊然拍拍白晉飛的肩膀,臉色終于不像一進六到現在這樣半點都沒有表情了,他勾起了唇角,雖然沒有笑,神色卻柔和了起來,說:“那你先拿着。”
何文才一看,這不對啊!兩人這相處很好啊,怎麽一回事?
白晉飛對何文才笑着說:“我覺得,當一個錦衣衛要比當一個下人好,等大人的事情好了,我就要去詹大人府上了。”
何文才有些傻眼。
難道他弄錯了?
如果操蛋真的願意去做錦衣衛,那的确比做個下人體面。雖然累了點,危險了點,被人罵了點,但或許詹大人會給他找個好差事?不,不對!以他的身份,還用去當什麽錦衣衛?難道是下一個師門任務?
何文才心思電轉,也不知道白晉飛是什麽意思,只好愣愣的點頭。
詹殊然抽過何文才手上的賣身契,看了一遍,哈哈大笑,伸手将那張賣身契給撕了,撕了個粉碎。
我靠!神經病啊!
白晉飛心裏大喊,看小說那些男主角為女主贖身,贖身後将賣身契撕了,然後人就自由了,其實小說害死人,自由你媽啊!官府有備案的好不好?!你撕了不去官府改戶籍你還是個物件還得再去補一張才能改戶籍,麻煩死了!
白晉飛實在想不通,詹殊然要撕他的賣身契幹什麽。
範永也看不懂,見詹殊然笑,心驚膽顫的,不過,還是有些疑惑:大人這怎麽看起來是真開心?
白晉飛當然知道詹殊然在笑什麽,當然是在笑他的名字,操蛋啊!
詹殊然笑夠了,伸手拉住白晉飛的手,捏了捏,何文才臉色一變,白晉飛怕待下去詹殊然再做什麽動作不好,連忙向何文才道別:“我空我會回來。”
詹殊然的臉色沉了下去,拉着白晉飛的手,就向外走。
何文才追了兩步,被人擋住,他也知道自己跟一個錦衣衛千戶,還是得皇上信任的千戶對抗不了,只好喪氣的停下了。
詹殊然拉着白晉飛回了詹府,是走回去的,他走的腳步特別快,白晉飛都跟不上,只能小腳幾步快走幾步,幾乎是被拖回去的。
回去時,夕陽西下,春天的天黑的早,過些時間天就要黑了。
詹殊然直接将白晉飛拉到了寝室裏,無視外邊的綠枝綠芽,在将門甩上前,冷冷的說出了四個字:“滾出院子!”
他臉色一路上到現在,已經陰沉的能滴出墨來,看着踉跄後站穩的白晉飛,盯着他上上下下掃視了五六遍,然後擡起頭,一邊解自己的衣服扣子,一邊冷冷的對白晉飛道:“脫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