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004:奸臣的小黑屋4
白晉飛是早上的時候去等着的,一直快要到中午的時候才等着了人。他們一群人好像出去幹什麽去了,詹殊然走在了最前邊,別思泓在衙門不遠處看到了,想要上前,被詹殊然的下屬給擋住了。
“詹大人,詹大人!”他不得不大着膽子叫人。
跟着詹殊然的人都吓了一跳,什麽人膽子這麽大,敢叫詹千戶。随即反應過來,看向詹殊然。
詹殊然眼睛都沒有向白晉飛瞄一眼,大步踏進了府衙的門裏。
白晉飛争着皺着眉站在門外,問系統:“難道真的沒有其它辦法了?接近他家裏不行?”
“你覺得呢?”
“我覺得也不行。他家裏肯定守衛防備,我過去,他還以為我是什麽探子什麽的,把我拉起來打一頓。白晉飛快速的想着辦法,最後決定還是再試一次,實在不行,就去詹殊然常去的那個戲園子裏等人。
可是好貴,雖然進去不用交錢,出來時卻要交啊!不交打死你!那個園子也是一個錦衣衛千戶養的人開的,沒人敢胡來。
詹殊然進了衛所裏,坐了下來,馬上有人捧了熱茶和毛巾上來。他拿着毛巾将手細細的擦了,端起茶杯,慢慢的喝着。
喝了一半,他把茶杯放下,問:“門外是怎麽一回事?”
“早半個時辰就等着了,說是要找您。”
有膽子來找他的可沒有幾個。詹殊然最近挺忙的,也沒有心情去管一個找他的人是什麽事,無非是求情什麽的。但正因為他心情不怎麽好,所以才要見一見。
“人帶來。”
馬上,就有人來給白晉飛說,詹千戶要見他。
白晉飛有些懷疑,剛才對方就像是沒有聽到他說話的樣子,真的是見他?不會是別的什麽人想要找他,有什麽不好的事?
不過他一想,要真有那個人,也早就騙他進去了,于是,就跟着一起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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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去的時候,房屋也就是古代的房屋,還沒有看到什麽不正常的。
等見了詹殊然的面,白晉飛心裏就一個想法:長的好美!
是的,詹殊然男生女性,皮膚很好,細膩光滑,很白淨,但并不娘氣,整個人身上都有一種戾氣,給人一種見過很多血腥的感覺,讓人看了有些膽戰。
白晉飛瞄一眼就低下了頭,沒有表現出什麽異樣的表情。
一般男人長的女氣,尤其在古代,都被很多人不喜歡。
詹殊然喝着息怕茶,也不問白晉飛來找他幹什麽,白晉飛只好主動開口:“大人,晖洲新任知府何大人是被人誣陷的,小人想請大人幫忙。”
“我為何要幫你?”詹殊然放下了茶杯,打斷了白晉飛的話。
別人自然沒道理幫他一個小人物,這個問題白晉飛早就想好了怎麽回答,正要回答,詹殊然又已經開口了。
“小的這裏有一份忠誠和一世的善意與真心,不知老爺要不要?”詹殊然突然開口,擡起頭,看着白晉飛笑了笑。
白晉飛覺得一膽寒意順着腳底爬了上去。這是他對何父當初說的話,沒想到詹殊然竟然知道,不但知道,還說的一字不差,那是不是他對何父說的那些話,詹殊然全都知道?這樣的話,那他的話也不用開口了。
“你能給別人善意與真心,你能給我什麽?”
“大人想要什麽?”白晉飛超冷靜的問。
“你身上還剩下什麽?”詹殊然可不是兩句話就能被人繞着走的人。
“除了沒有的,能給的,只要大人想要,都能給。”
“哦,那什麽不能給?”詹殊然終于起了一點興趣。
白晉飛:“……”你這樣繞口令很爽?
詹殊然好像也覺得這樣沒有意思,站了起來,向門外走去。
白晉飛看着他的背景,跟了上去,發現詹殊然也沒有什麽阻止的意思,就知道他的意思是跟上去,于是在兩步外跟着。
詹殊然過了走廊到了後院,在一間正房門前站住,轉過頭,笑着問白晉飛:“知道裏邊是什麽?”
“牢獄?”白晉飛試探着問,只要知道的身份,就知道地下是幹什麽的了。錦衣衛的千戶,也有職責劃分,詹殊然司抓捕、刑訊這兩類。
詹殊然勾起了比一般女人還要亮一點的唇色,呵呵的笑了起來,大步進了正堂。
門外的兩人看了白晉飛一眼,放行了。
轉過堂,來到後邊的左側室裏,這裏又有人把守,進去後,就能看到通向地下的階梯。
白晉飛走到階梯口的時候,猛然感覺到了一陣陰冷的聲音響起。
下到了一樓裏,有一道門,這道門打開,白晉飛鼻子裏聞到了血腥味。他一步不停的跟着詹殊然下階梯,每下一步,就能将裏邊的聲音聽的更清一步。
他聽到了叫喊聲,再下幾階,聽到了痛苦的□□聲。
守牢的人看詹殊然進來早都站了起來,面色恭敬。
詹殊然讓不用跟着,走到第一個牢門前停了下來,白晉飛看進去,牢記三面有牆,這一邊是防護人逃走的木栅,裏邊有一個全身黑污的縮在角落裏的男人,頭發花白,背對着這邊,關鍵是:沒有穿衣服。
“這曾是河西省的巡撫。”詹殊然盯着人看了對方兩秒,轉過頭來,對白晉飛道。
不給衣服,那是将人的尊嚴踐踏在了腳底,将折殺文人風骨的手段,對古代有氣節的人,是比最加狠毒的酷刑都要嚴重的懲罰。
不過,白晉飛沒感覺。
再前邊一個牢,裏邊的人被吊了起來,牢門是開着的人,有人在裏邊審訊。
白晉飛跟着詹殊然走進去,看到那人身上被帶着倒刺的鞭子抽的全身皮肉外翻,血液結成紫黑色的痂,被抽一鞭子,渾身顫一下,舊的傷口裂開,紅色的鮮血沖開一些發黃的膿水流出來,味道刺鼻極了。
這人下身只穿了一條褲子,已經被抽的破爛不堪。
“還是不肯說?”詹殊然問。
“回大人,不肯。”行刑的人回答着,詹殊然一伸手,對方恭敬的将鞭子放到了詹殊然的手上。詹殊然接了過去,遞給白晉飛:“試試?”
白晉飛心裏一驚,很快的冷靜下來,接過了鞭子,卻是沒能動手。
第一次看見如此血淋淋的刑訊,他心裏有些震動,但也能很快平靜過來。可是,讓他去抽人,哪怕知道這是個虛拟的世界,他還是有些做不出。對他來說,這是游戲裏的一部分,對別人來說,卻是真實的事情。
他的良知,或者說是仁慈,還在。
“現在舍不得,将來要這樣被對待,可是你的何大人啊。”詹殊然笑着,拿着了白晉飛手裏的鞭子,用鞭尾在白晉飛稚嫩的臉上輕輕劃着。小孩兒長的倒是挺好,眉目漂亮,就是有些黑。
又不是必須得抽人詹殊然才會答應去救何父,這兩者之間可沒有必然的有關系。白晉飛笑着道:“大人是說,只要我抽了,您就會幫何大人嗎?”
詹殊然手上的動作一頓,突然扔了手上的鞭子,臉色陰沉沉的走了出去。
白晉飛也不知道他為什麽突然生氣,或許是以為自己想拿那句話激他,或許想到了別的什麽,他快速的跟了上去,部系統,系統說他也不知道。
不過,白晉飛反倒是覺得這樣的詹殊然真實了一點。
這樣過了幾個房間,裏邊的人不是被鞭子抽,就是被烙鐵烙,還有很多他沒有見過的刑罰,白晉飛竟然還看到了有個女人也被關在了這裏!
再走下去,是一個大房間,裏邊沒有人,放着各種刑具,什麽鞭子、棍子、繩子、碳火盆、長條凳,各種各樣的刑具,滿目不及邊,挂滿了事個房間,有很多白晉飛都不認識。
中間只有一張椅子,詹殊然走過去坐下去,對着白晉飛說:“現在,你還要求我嗎?”
白晉飛點頭,心裏對着系統說:“要是一般的人,已經被剛才那刑訊的樣子吓破膽了。”
“可你不是一般噠人。”小白團子萌萌噠聲音響了起來。
“不,我是,我是個一般的人!我好害怕,只要一想到詹殊然要給我用刑,用了刑還不一定答應幫我,也許只是逗我玩一下,我就吓得要死掉了!”白晉飛帶着哭音道。
“別怕,你死不了噠!”小白團子安慰他。
“就是死不了才怕啊!”白晉飛嘤嘤嘤,問出自己的目的:“要是詹殊然給我行刑,你有辦法讓我感覺不疼嗎?”
詹殊然認真的打量着白晉飛的臉色,看到他是認真的。他可不信一個新去了主子家裏幾天的仆人,能對主子那麽忠誠。
他雙手放在椅子扶手住,身子靠前:“你不求情,來我府上做下人,以後也不會有什麽事,到時候何大人出事,你還能幫何文才;現在你無論求了誰也沒有用,走出去這裏,以後被關在牢裏的,可就是你了。”
“求大人幫忙。”白晉飛語氣絲毫不變。
詹殊然臉色變冷,靠回了椅背上,微微擡頭睨着白晉飛,臉上帶着冷笑:“你求人就是這種态度?衣服脫了!”
白晉飛吃一大驚!
他瞪大眼不置信的望着詹殊然,詹殊然也同樣回望着他。
白晉飛咬了咬牙,屈辱的将外衣脫了。
“全脫了!”詹殊然翹起了二郎腿,整個人坐姿很不穩重,補充完了息怕話:“襪子、鞋子、亵衣,全脫了,速度要快,我可沒時間跟你耗!”
白晉飛臉上羞辱極了,不過還是快速的解開了衣服的扣子,迅速的将全身的衣服從裏到外從上到下給全脫了,羞恥的低下頭。
春天裏的天氣有些冷,白晉飛全身打着輕顫。
詹殊然沒有想到白晉飛為了何父能做到這種程度,像是真的忠心,有些意外,也有些莫名的惱意。
他目光像刀子一樣,刮過了白晉飛白皙的全身,在他下身重點部份注視了一陣,惡意的笑了:“跪下,爬過來。”
白晉飛的身子僵了一下。
他其實沒什麽感覺,不過詹殊然想要整治他,他要是面色無常,詹殊然就能想出更加厲害的方法來,還不如表現的承受不了。
“嘤~”小白團子在白晉飛腦子裏哭的傷心,“詹殊然怎麽是這麽個變态啊,他又跟你沒仇。”
“你不是都說了他是變态嗎?要有什麽仇,想污辱你沒理由,我就當我們玩□□。”白晉飛快速的安慰完小白團子,跪下去,爬了過去。
其實兩人離的近,也就三四步的距離,白晉飛一跪下去,手再一着地,人就已經到了詹殊然的面前,連爬都不用爬的。
“舔幹淨。”詹殊然揚了揚翹起來的右腳,盯着白晉飛白嫩的背看着。真沒想到,臉上看着黑,身上倒是挺白的,就是瘦了點。
白晉飛的手指緊緊的扣緊了地面,低着頭,心裏苦惱極了。
他向系統訴苦:“香蕉啊,你說他剛去過了哪裏?要是去過茅廁,那不是髒死了?他的腳要比他的鞋子幹淨多了啊!他要是讓我舔他的腳我還能當情趣,可舔他的鞋子,我覺得我的自尊還有那麽一咪咪,做不出來這種事啊!”
“你不是想救趙映嗎?”系統問。
“那好吧。”白晉飛很郁悶的說。
“不是吧白晉飛你醒醒,你真的坐的出來?”系統急聲道。
詹殊然像是覺得還不夠,又揚了一下腳,說重點:“鞋襪脫了,腳。”
白晉飛伸手将詹殊然的鞋子脫了,襪子也脫了,望着眼前白淨的男性腳掌,形狀優美,色澤幹淨,很漂亮,讓他想拿在手裏把玩。他壓下心裏的念頭,問系統:“你能告訴我,他今天起來洗腳了嗎?”
“沒有,最多昨天晚上洗過。”
“舔吧,你舔了,我就幫你。”詹殊然語氣輕柔極了,帶着蠱惑。他覺得,這樣的侮辱,對于一個人來說,已經非常的嚴重了,他不知道白晉飛會不會做。他一方面希望拒絕,又一方面給他壓力和動力。
至于為什麽這樣做,詹殊然自己也有些不明白。
白晉飛覺得詹殊然的腳真是漂亮啊,差點就抓在手裏摸了個夠。他聽到詹殊然的語氣,伸出了手。
詹殊然腳一側,躲過了白晉飛的手,一腳踩在了白晉飛的臉上,嫌髒:“用嘴。”手上那麽土,也敢碰他的腳!
詹殊然的腳上帶着淡淡的香味,好聞極了,白晉飛心裏卧槽了一句,想着一個男人腳怎麽會是香的,難道還噴了香水不成?很快他就想到了古代的人衣服好像是薰香的,應該是襪子上的味道。
古代一個大男人的腳上竟然不出汗,還是個香的,真是對得起他的那張漂亮的臉。白晉飛覺得他真是對不起他的腳二十八年!
白晉飛伸出舌尖,在詹殊然腳心裏卷了一下。
詹殊然覺得腳心癢極了,那股癢意,伸着腳心順間傳到了心尖,癢的他全身起了一股酥意,腿反射性的收了回來。
他低着頭盯着白晉飛,心裏驚疑不定,想起了有些男人就是喜玩兔兒爺,臉色黑沉無比!
玩弄別人,卻被被他玩弄的人給耍了!
他把腳伸到了白晉飛下巴下,用力的擡起了他的頭,犀利的目光盯着白晉飛的臉,只要在上邊看出半點不對的神色,就能給他窩心一腳,将他踢個半列死。
白晉飛也望着詹殊然的眼,低聲道:“大人,我舔了,還要再舔嗎?”那腳長的真好看,用手摸不了,用唇舔一遍也不吃虧啊!
“啊啊啊,白晉飛,你太污了!”小白團子出現在了白晉飛的腦海裏,雙手捂着息的臉。
詹殊然眼底閃過一絲惱怒,可是他看白晉飛眼睛幹淨,想起白晉飛的背景來,佃農之子,何氏父子也是正派人物,他看年齡又小,沒有接解到那些事的機會,所以說并沒有別的意味在裏邊。
他應該是,……怕癢?
詹殊然從來不知道,他竟然怕癢。
不對。
他突然又意識到不對。
不是怕癢!
怕癢的話,他身下不會不舒服。
詹殊然的臉色又不好了,身子向前,靠近了白晉飛,彎下身了,對着跪趴在地上的白晉飛說:“這幫忙,也分心和不用心,你要我用心呢,還是不用心?”
“自然是求大人用心。”白晉飛心想你說的這不是廢話嗎?你這麽問了,我來求你還會說不用心?
“那好,既然你這麽想求我,給你用心的機會。”詹殊然坐了回去,靠着椅背,屁股下移,指了指息長衫的的中間:“那這裏也侍候一遍,侍候的舒服了,我一定用心。”
白晉飛瞪大了眼。
靠!
詹殊然這麽重口味?
“大、大人什麽意思?”
詹殊然臉色一冷,并不解釋。
白晉飛還真怕他生氣,連忙接話,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窘迫一些:“可是,可是小的人手髒着,會髒了大人的衣服。”
詹殊然手一摸,從椅子下拿出來了一把匕首,笑着說:“沒關系,将你手上那層皮肉割下來就好了。”
白晉飛都沒有看到詹殊然從哪裏拿出來了一把匕首,看到匕首上泛着冷光,臉色有些白。
“衣服你不用擔心,膽了扔掉就是。”詹殊然笑着說,左手拿着匕首,左手在匕首面上輕輕的摸着。
看到白晉飛終于遲疑,詹殊然心氣順了很多,他也不知道白晉飛到底有沒有真的懂,反正他也不可能在這種地方做這種事,只是故意為難而已。
他拿起椅子邊上的襪子息穿好,再穿好鞋子,走到牆上拿起了一根細細的鞭子,走到白晉飛身邊,看着他的身子在這陰暗的房間裏白的顯眼,手一揚,一鞭子就抽在了他的身上。
白晉飛的背上很快就泛起了一道紅印。
他抽的也不疼,白晉飛在心裏給詹殊然下了一個定語:神經病!
詹殊然換了個方向,又抽了一鞭,連着換了幾個方向後,他剛好站在了白晉飛的身後,看到他跪趴着的姿态撅起的雙股圓又翹,空想想上手摸一摸。
“閉上眼。”白晉飛突然聽詹殊然說。
“大人,眼已經閉上。”白晉飛閉着眼說。
詹殊然輕輕的蹲在了地上,想彎頭去看。他也知道有些男人喜歡玩男人,但起不知道男人有什麽好玩的。以前只是聽說過,沒有見過,這次想看看男人的身子跟女人有什麽不同。
當然,上一點他當然知道,他好奇的是,玩的時候不同的地方。
不過,他堂堂錦衣衛千戶,做這個事情好像不太好。
詹殊然最終忍住了自己那些微的好奇心,讓白晉飛站了起來,瞅了眼白晉飛的小兄弟,拿匕首在他大腿面上拍了拍,整個人欺近白晉飛,整個匕首尖都搭了上去,聲音輕柔:“把你這東西割了,我一定幫你把人救出來,成嗎?”
冰冷的刀匕尖戳着白晉飛的小兄弟,他明顯的感覺到了一絲疼意,整個人吓得腿都要軟了好吧。
流血了流血了,一定流血了!
媽的,這個詹殊然真是個變态啊啊啊!感覺他真的有可能一刀切下去啊啊啊!
“大人、大人要這東西也沒用。”白晉飛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可是鎮定不下來啊,他在心裏瘋狂的叫着系統:“香蕉香蕉快出來,快告訴我這東西掉了你還能幫我讓他長出來嗎?”
系統沒有說話。
白晉飛心裏罵了靠,總是關鍵時刻不管用。
“我用來玩不行?”詹殊然将匕首換也個方向,詢問白晉飛:“你說我從哪個地方下手好一點?”
沒系統白晉飛也可以自救:“現在玩也沒意思,要不,你先留着?”
他試探的問。
“你跑了怎麽辦?”詹殊然表示自己不信。
白晉飛就想翻白眼了。他怎麽能跑?他怎麽可能跑得了?這又不是小說電視裏,你是主角,想去哪裏就去哪裏。別說出省市了,就是出洲縣也要路引的啊!他的路引上可是奴籍!又不是要到深山老林裏過一輩子,能跑到哪裏去?!
“不跑,不會跑。”
詹殊然上下打量了白晉飛一眼,伸手在他大腿根處狠狠的拍了幾巴掌,轉身走了。
白晉飛連忙穿好衣服跟上去:“大人……”
詹殊然不說話,白晉飛看他臉色不好,邊上臺階邊想着詹殊然是什麽意思。
到了地面以後,哪怕春天的樹還沒有抽芽,白晉飛也有種春暖花開的感覺。
空氣真是清呀個新啊,太陽真是暖洋洋啊!
衙門裏很多人都向外走中,白晉飛聽着偶爾的兩句招呼,知道他們下班了。
詹殊然坐着轎子回去,白晉飛看他沒有說什麽,就一路跟到了他的住處。
詹殊然洗手,他就跟在旁邊拿毛巾,詹殊然等上菜,他就快速冼完手,詹殊然吃飯,他就遞筷端湯。
等詹殊然吃過了午飯,這才有空跟白晉飛聊了起來。
“你說何大人是被誣陷的,可有什麽證據?”
“大人這裏,可還有第三個人聽得見?”詹殊然既然連他當時說的話都能知道,鬼知道錦衣衛到底有多大的手段?或許他對何父說過的他已經全部知道了,便還是要小心。
詹殊然掃了白晉飛一眼,換了個地方,白晉飛這才将晖洲糧食、河堤、定邊王養兵的事全都說了出來。
顯然這件事并不小,詹殊然聽的也面色認真了起來。
聽完了後,他問:“這麽重要的事,你如何知道?”
“大人不信可以派人去察,反正小人說的是真的。”有系統這種事怎麽解釋?根本就解釋不了!解釋了沒人會信,還以為他瘋了。
詹殊然當然會讓人去查。
詹殊然看白晉飛不想說,也不逼問他,反正他總會有辦法知道,不急。
這個時候,下人來報說是範永求見,詹殊然讓人進來。
人進來的時候,詹殊然已經帶着白晉飛又換回了吃飯的廳裏。
範永進來後,先是上下打量了白晉飛一眼,眼裏含着笑意:“這孩子倒是長的乖巧漂亮。”
白晉飛心裏翻白眼。他是長的好看,但是這身體長年幹家活曬太陽,黑的很,跟他們見過的那些真正好看的可沒法比。
這人一進來就先誇他,什麽意思?
詹殊然沒有接這句話,問他來幹什麽,範永就明白了。
兩人談事情,白晉飛自動出去了。錦衣衛的事,能不知道就不知道,太危險。
等人一走,詹殊然對白晉飛說:“我去坐班了,你等着。”
白晉飛只好就等着。
不過,褲子前有些濕濕的,白晉飛有些難受。可他人在詹府,又不能指使詹殊然的下人,只好先回了何府。
何文才聽白晉飛去找詹殊然,雖然不抱什麽希望,但想着白晉飛能說要去找他,應該有什麽關系,囑咐他小心,就在家裏等着。
好不容易等白晉飛回來,卻看到他有色蒼白,整個人都縮成了一團,想起錦衣衛的人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更別說是詹千戶了,連忙上前關心的問:“怎麽了,可是出了什麽事?
白晉飛搖了搖頭,問:“家裏的創作藥在哪裏?”
何文才讓人去找,找到了以後,白晉飛拿着藥和紗布就回了自己房間。脫了褲子一看,媽呀,前邊掌心大一塊血跡。
牢裏的時候,他穿衣服時看到的确是出血了,都有兩滴滴到了地面上,可那時着急,見血流的不多,就急忙穿衣追出去了。就算是流的多,在牢裏也沒辦法啊,那裏又沒有傷藥。
傷口也不大,不是很疼,傷口處的血液已經開始凝固,但是一碰,就向外滲着血,白晉飛連忙上藥,心裏問系統:“你說我不會就這麽廢了吧?”
“才不會,這麽一點傷。”系列很正式的說。
“那一呢?”白晉飛非要問出來。
“真有萬一,你那東西也用不了!”系統冷冷的一箭正中心窩。
白晉飛似乎看到了第一個世界裏那個跟他鬥嘴的冷面系統,奇怪道:“你的顏表情呢?怎麽不見了?”
“用了兩天,懶得用了。我覺得我還是比較喜歡我萌萌噠的樣子。”系統正式的說。
白晉飛:“……”你喜歡萌萌噠的樣子你用一把死人臉的聲音跟我說話!
無力吐槽,包紮好後,白晉飛找了一件幹淨的衣服換上,本來想洗了,但天冷水冷,燒水太麻煩他等不及,冷水的話,他剛在牢裏脫衣服,凍的現在還沒緩過來,真是半點都不想碰冷水。于是,他就将髒衣服藏起來,去找了何文才,将詹殊然願意幫忙的事說了出來。
何文才很高興,鄭重感謝白晉飛,白晉飛向他道別:“現在還不知道結果,我去詹府等着,今晚可能回來的晚,也可能不回來。”
何文才很擔憂。他找過父親的很我同僚,但誣告父親的是定邊王同黨,得天子信任,也沒有人有能力幫這個忙,可就算詹千戶答應了,又哪裏有那麽簡單?
“有些事情怕洩露了,所以我很有可能要在詹府待十幾天。”白晉飛說着靠近何文才,低聲對他道:“要是我你父親來了京城我還沒有消息,你就按咱們最後的那個計劃來。”
何文才擡起眼,盯着白晉飛,認真的點着頭。
何父還在的時候,他們就定好了計劃,私寫傳單,在各大人上朝等着進宮時人手發一份。滿朝人不可能全部當了啞巴,總有人會把這件事說給皇帝聽,只要皇帝願意審,事情就能明白。
現在主要的問題就是皇帝被蒙騙了。
白晉飛說完後就走了。
詹殊然還讓他等着呢,萬一回來看到他不在,生氣了怎麽辦?反正變态的心思最難猜,你猜也猜不着。
何文才等白晉飛一走,想到白晉飛不好的臉色,還有縮着身子的樣子,忍了半天,終于忍不住了,還是到了白晉飛的房間裏。
很快,他就找到了白晉飛那件帶血的褲子。
剛開始看到褲子上的血跡,他還有些不明白,再一想起一些曾經聽說過的話,臉色猛然大變,拿着褲子的手都抖了起來。
他、他竟然受到了如此深重絕望的侮辱嗎?!
恐怕他師父交待給他任務的時候,也沒有想到會出這樣的事吧?
何文才只要一想起剛開始時他還拿白晉飛的化名來取笑他,就深感愧疚。他覺得,他們何家,這一輩子是欠定了那個人了。
如果白晉飛在這裏,知道了何文才的想法,一定會大喊一聲:哥們你醒醒,我臉色發白是被凍的,我全身縮着也是被凍的啊!古代冬天要比現代冬天冷很多度你知道不知道?
白晉飛回到了詹府裏,詹殊然還沒有回來。
詹府裏他能活動的地方只有一間廂房,還不知道晚上詹殊然會不會出什麽幺蛾子,白晉飛抓緊機會靠在椅子上眯覺,順便養傷。
這等他都睡到了晚上,點心都吃了兩碟,茶喝了一壺,廁所上了一次後,還是不見詹殊然回來。
詹殊然去了哪裏?
中午來找詹殊然的範永在衙門裏的時候就聽說詹殊然帶了個男孩兒進去,就想着這是什麽意思。反正他這個上峰吧,女人不喜歡,他以為喜歡的是男人,可是男人也沒有見他有多喜歡,也不像是喜歡男的。
範永本身是腥暈不忌,別的人不知道,詹殊然卻是知道的。他中午一進去就誇白晉飛長的好,就是在試探詹殊然的态度,看到他沒有反感,也沒說什麽送你之類的,無論是無所謂的送你還是警告的送你都沒有,表明應該是有點重視的。
可從沒聽說過上峰玩男人,那麽有些事,他就不知道。于是,下午下班後,範永就帶詹殊然去喝花酒。
當然,去的是不是一般的喝花酒的地方。真要想上女人,誰不會教?
所以,等詹殊然回來後,已經“見識”過一番了。
白晉飛出去過,詹殊然一回來,就有人告訴了他。幾時出去的,幾時回來的,去了哪裏,都能知道。
詹殊然聽到白晉飛去找何文才,心裏就有些不高興,就這麽忠心?!
再看到白晉飛殷切的眼神,心裏有些不是滋味。
“你的家夥還在你身上放着,怎麽,想割下來給我玩兒?”詹殊然瞄一眼白晉飛,有些氣悶。
“小人拿別的東西換成不?”白晉飛雙手虛虛的擋在了面前,笑着問。
“拿你一世的忠心和善意?”詹殊然語氣有些酸。
都說第二次了,白晉飛自然發現了詹殊然對那句話有着在意,于是笑道:“等何家無事了,小人從裏到外、從上到下、從前到後都是大人的!”
詹殊然輕蔑的哼了一聲,表明了自己的不稀罕。
過了一會兒,他卻開口:“你說的。”
“啊?”白晉飛正在跟系統說話,不明白什麽“你說的”是什麽意思,然後才反應過來。
他怔愣的樣子,讓詹殊然有些心癢,手指敲着放在桌面上的盒子,那是範永今天送他的一盒“禮物”。
男人也可以做那種事,今天看着也不惡心啊,要不他今晚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