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096 掐滅桃花 景景獎勵 (5)
嘴,不滿地推到了閻璟睿的身後。
閻璟睿對着容華開口,“二哥,問題出在哪裏你直接說就是了,我們幾個還這樣兜圈子幹嘛。”
容華換了一個姿勢,露出一個壓迫性的目光看向閻璟睿,“是要你來解決,老三。”顯然容華是聽見了閻璟睿同容景歡的那一聲耳語。接着容華又說,“老三,你也是受着傳統禮教的人。怎麽第一面,還是在電話裏,就對着我和小歡的父母叫上了伯父伯母。這是怎麽回事?”
閻璟睿,“……”有那麽一瞬,他還真的就啞口無言,不知道該說什麽。弄了大半天竟然只是為了一個稱呼而已。
一個稱呼而已。要是讓可憐的狄揚在場并且能偶聽見閻璟睿的心聲,還不得氣昏了過去。究竟是誰當時因為一個稱呼把他吓到全身僵硬。他當時也不過就是順着閻璟睿的叫法,叫了容景歡一聲“景景”嘛。這不也是一個稱呼嗎?
所以這個時候狄揚在場的話,那就一定是最歡騰的人了。他二哥果然是最好的二哥。一點兒都沒有錯。一個稱呼就是很重要的事情。還是一件特別大的大事情。
但是問題是狄揚不在這裏啊。這裏也沒有第四個人将狄揚的激動澎拜的話說出來。于是只留下一個嚴厲無情的容華,以及一對兒徹底懵了神的小情侶兒。
容景歡同閻璟睿對視一眼,兩個人互相在對方的眼中看到了不可思議的神情。容景歡率先就憋不住自己心中的疑問,“所以一句伯父伯母怎麽了?難不成容華你要三哥兒對着電話直接喊我們爸媽的名字嗎?”
容華對于容景歡這個胳膊肘往外跑的樣子除了無奈還是無奈。是了。俗話說得好,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容景歡倒好,這還沒有嫁出去呢,這全部的胳膊肘子就都在了閻璟睿的身上。
算了。同容景歡理論已經是一件沒有意義的事情了。
旋即。決定了不再做無用功的容華重新将矛頭對準了閻璟睿。容華道,“老三,你好像是連同名字都喊了一遍吧。”
閻璟睿坦坦蕩蕩地承認了自己說過的話,“是的,二哥。”
容華為閻璟睿認認真真的樣子氣到發笑。容華道,“行,真行。老三我從前怎麽就沒有看出來你竟然這麽會說呢?”
只見閻璟睿繼續從容不迫地說,“說話也是要分人的。”
這一回兒便就輪到了容華啞口無言。容華捂着胸口,上上下下地将閻璟睿打量了一番,然後開口,“哦。那老三知不知道這‘伯父伯母’是該以什麽身份對人說的呢?”
閻璟睿回答道,“當然知道。是以景景的未來丈夫的身份。”
容華氣結,“那老三你着是不是進度走得太快了一些。”
閻璟睿将手背在身後,偷偷摸摸地拉住容景歡的一雙手,笑着對容華說,“不快。磨蹭不是我的性格。”
這叫容華還能再說什麽?原來他的好老三是明知故犯了。明明就是知道這稱呼的問題,但還是這樣說出來,叫他能有什麽辦法。容華不禁地為剛才容朔打來的那一通電話感到理解。
閻璟睿一定是告訴了容朔他同自己的關系。估計容朔是想要問問他怎麽就會和這樣一個混蛋小子弄在了一起。
欸。容華是覺得自己萬分的冤枉。因為在他同閻璟睿認識了這麽些年的日子裏,還從來就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情。就像是方才閻璟睿對容華說的那樣,說話是要分人的。
過去值得讓閻璟睿這般說話的人還沒有出現。
一直被容華晾着的容景歡可沒有這麽多的彎彎繞繞,當下就站了出來,先是喝了一杯茶水,然後沒好氣地對容華說,“我還以為是什麽事情,既然這樣,我和三哥兒就先回去了。”
容華站起來,“小歡,你去哪裏?這是景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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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個假。上旬突然間有好些事情,子水的狀态也不是很好,寫出來的東西也都是流水賬。基本上是空空地坐在電腦前面呆了一個下午,只有短短的一兩千字。所以想要任性地告一個假,歸期啊盡力而為。這或許是會讓本就寥寥的粉絲丢了個幹淨,但畢竟大家都是付費閱讀,總不能夠讓大家花錢讀湊上字數的垃圾。先前的每日萬字日後調整好盡量去補,以後也不做這些不能把握的保證了。不管是生活還是文章都很難去事事把握,只能盡力而為了。抱歉了,寵妻的粉絲們。
108 于私于公 簡潔版是
容景歡一愣,靈動的眼兒就朝着容華突突地望了過去,爾後定住,淺淺地開口說着,“對呀,但是二哥你這樣的樣子哪裏是在歡迎我回家呢?”接着容景歡晚上閻璟睿的胳膊,道,“所以我還是和三哥兒先走了好。”
容華這個時候當真是被氣得不輕。聽聽容景歡的這話,還有哪一點把他這個親生的兄長放在了眼裏了?看來父親大人容朔說得果真沒錯,本就性子野的容景歡被閻璟睿這個混蛋小子罩着越發地肆無忌憚起來。
因此容華直接就把矛頭給指向了閻璟睿,毫不猶豫。容華沉着聲音道,“老三,你是要帶小歡走嗎?”
閻璟睿的高深莫測的謀略此時此刻在容華的身上悄悄然地盤算起來。眼前這一位,他尊敬的二哥,大約是讓他二哥自個兒的親妹子随着他叫了一聲二哥而氣到糊塗。
因為當下如此明顯的發展趨勢容華竟然都沒有探清楚。于公于私他都是想要領着容景歡走啊。
這于私的點點滴滴前因後果都已經在明面上擺着了。容華再是怎麽一個氣急攻心都不會不明白這個理兒。而且接下來的結果是顯而易見的。他閻璟睿要是堂而皇之地就因為這個于私的原因帶走了容景歡,他未來的日子可不會好過。
畢竟閻璟睿也是多多少少地猜到了容華和容父容母在電話那頭都說了些什麽。
所以這個于私的原因他未來長遠的未來考慮是完完全全使不得的,使不得。
那就只有于公知原因了。
思量到這裏。閻璟睿不禁為自己超高的理智和異于常人的邏輯自豪起來。于是乎,閻璟睿亮起了一個傲嬌無比的眼神朝着容景歡望過去。
容景歡自然是注意到了三哥兒的小心思,只不過這其中的細枝末節她窺測不到。所以容景歡便就只朝着閻璟睿和煦地笑了一笑。
萬分信任地将眼前的包袱丢給閻璟睿。因為還存在着一點原因,那就是在容景歡的眼裏,今天的這檔子事兒還是閻璟睿自己捅出來的好婁子。
所以啊,容景歡又為何要為閻璟睿擔去了這個重擔子。畢竟她也不過是一個弱女子呀。
因此閻璟睿看着容景歡和煦陽光明媚的眼神裏藏着的狡黠,帶着無盡的寵溺笑了一笑。然後鄭重其事地對容華開口。
“自然是,二哥。我在來的路上收到消息,和煜新選任的人不安分,我想帶着景景過去看看。”閻璟睿用沉穩的眼毫不避諱地看着容華,緊接着在容華即将脫口而出的時候又補充道。
“二哥是知道我的能力。所以二哥也不要杞人憂天了。”
被說成杞人憂天的容華是第一次被人這般評論。從來都是別人來說他的超凡脫俗,萬萬沒有想到他竟然有一天會被認定為杞人憂天的俗人。
接着容華又去看容景歡待在一旁使勁兒憋笑的樣子,更是讓心中的一口氣卡在了半路上。容華是極不願意看到眼前的景象,心中是更加理解了剛才容父的暴怒。
他的這位老三總是有能力只用一句輕飄飄是話就将與他對話的人氣到無話可說。罷了。容華道,“那老三你和小歡快去快回。”
坐在回去的車上的時候,容景歡還在心裏為閻璟睿的嘴皮子功夫感到驚奇。容景歡并不認為閻璟睿所說的和煜的事情是真的,全然就當作是一個幌子而已。于是容景歡道,“三哥兒我們去哪裏?”
只見閻璟睿一本正經地說,“去和煜。”
容景歡一驚,“當真是去和煜?”
當真是去和煜。雖然閻璟睿并沒有說出什麽确切的答案,但是閻璟睿那一臉的壞笑像極了容景歡要做壞事情時候的标志性壞笑。關于這個,二哥容華有說過他們——不愧是天生一對兒,連壞笑的角度、幅度全部都如出一轍。
所以容景歡在見到了閻璟睿的壞笑之後,嘴角也随着很愉悅的上揚再上揚。當真是愉悅地頗緊。
而到了和煜之後,容景歡她把一切都想得太簡單了。真的是徹徹底底的簡單幼稚。容景歡不由自主地對眼前的男人側目,這有趣的三哥兒到底是存着多少的秘密呢?
容景歡和閻璟睿到達的是和煜的偏門。所謂是偏門自然是要藏着的,但既然是要藏着的偏門,外人怎麽就能夠知曉的這樣清楚呢?容景歡坐在副駕的位置看着閻璟睿輕車熟路地開到偏門的門口,然後停好車子,做出一個紳士标準的開門動作為容景歡開了車門。
容景歡将手搭在閻璟睿的手上,笑着詢問,“三哥兒怎麽就這麽熟悉呢?”
卻是見到閻璟睿突然變得沉默。容景歡第一時間在心中就泛起了酸楚的味道來,看吧,她就說,閻璟睿同那韓依人絕對是有着很大的貓膩兒。看看這一臉的沉默背後的羞澀。
閻璟睿有一些側着身子,在半晌過後都沒有聽見他的景景說出來半個字。于是敏銳的閻璟睿立馬就大覺不好,暗道自己玩過了火。這下子要是不好好解釋清楚,怕是不好收場了。
這番的心思要是讓容景歡知道,也絕對是會不好收場的可憐下場。“只是現在是最好的時機,如果他可以好好把握的話。沒準兒他還可以将他和容景歡的距離更加拉近一點。”閻璟睿在心中如是想到。
親愛的閻三爺可是從來都不知道什麽叫做距離産生美的。距離,那只會産生擔憂等等的負面情緒。因為閻璟睿覺得只要超過他的視線範圍內,或者說得貼切一點兒,容景歡一旦沒有在閻璟睿的視線裏,那麽閻三爺就會覺得是一條很大很大的距離了。
因此閻璟睿輕咳了兩聲,道,“景景,我和你說一件鄭重其事的事情。”
容景歡将身子依靠在車門上,“三哥兒請講。”
閻璟睿斟酌了一番,于是試探性地問道,“景景是想要聽一下簡潔版本還是詳細版本?”
這話聽得都要容景歡情不自禁地咬到了自己的舌頭。原來這種事情還是可以選擇的。這實在是讓她又驚又喜。這難道還需要考慮嗎?自然是簡潔版的。
容景歡一聽到要聽一段很長很長的話,就聯想到了那一日在景墅被迫地聽候了容華幾乎是一個下午的唠叨。這回想起來,基本就是黑暗的噩夢世界。
于是容景歡便就果斷地選擇了前者。
閻璟睿對着容景歡開口,“簡介版就是在一開始二哥就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我了。”
這一回兒容景歡就是徹徹底底地愣住了,半天都沒有回神。她是聽見了閻璟睿的呼喚,也看見了閻璟睿着急的樣子。但是她的心中是真真切切地在懊惱、在生氣、在自卑、在委屈。
前面的兩種心情全部都要附加在容華的身上。是誰給了容華這麽大的膽子要讓容華這樣子大膽地将她所有的秘密都公之于衆,哦,不。應該是說全部都在閻璟睿的面前敞開綠燈。容華是她的兄長,可也就是因為是她的嫡親的兄長,他才更加不應該這麽做。
她、她師傅景逸、景行還有容門同和煜的關系、發生過的種種,容華也都是一個很好的見證人,而且還是一個經歷者。當年參與其中的事情的人有千千萬萬,怎麽就容華一個人就這樣堂而皇之地把事情全部告訴了別人了呢。
好吧。閻璟睿并不是別人。
但是在容景歡的心中有一條泾渭分明的線。這一根線是誰都不可以跨過的,容華不可以、閻璟睿不可以、連她自己也不可以,沒有一個人可以跨過去。但是容華偏偏就跨了,還跨得那麽深不知鬼不覺。
容景歡擡頭沒有一絲一毫的表情,冷冷地對閻璟睿說,“我還以為三哥兒怎麽一開始就對我那麽好呢?原來是聽了我可憐的過去來大發慈悲地可憐我嗎?”容景歡不管不顧地就将這些不經過頭腦的話一股腦兒地就給說了出來。
其實容景歡是覺得她自己是經過頭腦才說的。因為她一直知道,從兜兜的口中、從狄揚的口中、從容華的口中,都在一點一點地将整一個人都滲透進了閻璟睿的生活。所以容景歡很清楚,閻璟睿這一聲權爺、這一聲響亮的閻三爺并不是随便讓外人喊喊的。
閻璟睿是真的有這一個實力。
要不是閻璟睿今天願意這麽突然地開誠布公,就以容景歡的性子是絕對察覺不到的。盡管容景歡一直在狄揚那裏表現得特別的有趣兒,不過是人以群分各自通曉了吧。
但閻璟睿并不是這樣的人。容景歡接着開口,“閻璟睿,我平時與你一起親親我我地不分你我,是我想要融入你的生活去了解一個我完全不曾接觸過的人,或者是一個類型。”
容景歡擡起手覆在了閻璟睿的唇上,制止了閻璟睿蠕動的嘴巴。容景歡平靜地望着閻璟睿震驚的表情,露出一個慘笑,“三哥兒,你說一說,你在聽到我的故事的時候是不是覺得我很可憐?”
閻璟睿如容景歡所料的那樣點了點頭。
容景歡面上的表情讓閻璟睿看不出什麽變化來,只得如實地向容景歡報備了自己的實際情況。的确是存在可憐的這一點因素。其他的話閻璟睿沒有多說一個字兒。不是他不想說,只是其他的話他不知道怎麽說。有一些感情他現在還處在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狀态。
具體是些什麽感情呢,這個還真的就叫閻璟睿犯了難。他只知道看見容景歡的時候,他就特別想要挨着容景歡越近越好。但這個話現在說出來又好像不合。
所以私心作祟,閻璟睿就先将這些話藏了起來。
容景歡并不知道閻璟睿還可以這樣心細如發地藏匿着自己的心思。只當作閻璟睿剛才的可憐就是他完完全全的心。于是乎,容景歡便就一下子暴躁了起來。
容景歡道,“所以吧三哥兒的舊桃花就是很棒很棒的人。”容景歡在一旁兒賭氣着說道。她只要一想到閻璟睿竟然背着她早就知道了她所有的事情就克制不住自己的難受。
真的,委屈。
難怪閻璟睿能夠對和煜那麽了解。之前說得什麽同杜皓成有什麽交易啊,因為什麽才認識韓依人的啊,統統都是一派胡言。閻璟睿這是存了心思來羞辱她呢。看看閻璟睿同韓依人上午的時候在辦公室的登對兒的樣兒。
一想就心裏窩火。
而閻璟睿則是沒有想到這麽多不着調不實際存在的事情,只是見到容景歡竟然對他産生了一種不信任的跡象。閻璟睿開始沉默着思考自己到底哪裏做得不夠妥善,才讓他的景景産生了這樣的心情。
于是兩個人就這樣彼此沉默着站在了和煜的偏門相互對視卻又沒有把對方望進眼底。
後來率先打破了沉默的人是容景歡。容景歡懷抱着雙肩,呈現出一個自動防禦的姿勢,對着閻璟睿說,“那麽到這裏來是為了什麽?”其他的話都不多說。容景歡在冷靜地說完這一句話後又陷入了沉默。
如果閻璟睿可以仔細看的話就可以輕易地發現容景歡的嘴唇正在這并不冷的天上下地哆嗦。只可惜閻璟睿這個時候也恰好地在認真地想事情,便就錯過了這一個脆弱的動作。
等到閻璟睿再去仔仔細細地瞧容景歡的時候,容景歡早就已經把自己的面部表情收拾得幹幹淨淨。所以當閻璟睿再望過去的時候,容景歡便就是呈現出一種很疏離的姿态。
閻璟睿心裏了然,容景歡這是因為他坦白的事情生氣了。
想必以容景歡的聰明頭腦一定是能夠聯想到這些日子以來為景行的忙前忙後。這下子容景歡一定是他更多的是出于可憐而不是愛。可憐是有的,但更多的都在後來化為了心疼。
閻璟睿走上前一步,拉住了容景歡的手,“來,我帶你進去看一出好玩的場景。”
容景歡卻意外地撥開了閻璟睿的手,擡手認真地看着閻璟睿的眼睛,“看三哥兒對這和煜這麽的熟悉,想必是比來景行還要勤快吧。”
閻璟睿只得啞然失笑。心裏大致也是知道容景歡的心思,于是伸手作出發誓的模樣,虔誠地保證着,“景景,我閻璟睿只對你動過情。”
算了。有些話還是早些時候敞亮了說出來吧。即便是現在自己對答案并沒有把握,但是閻璟睿這一次想要作出人生中一個很重要的決定,那就是做一件第一次沒有把握的事情。
因為他深知容景歡的心裏存在着太多的心結,這些都需要時間和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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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虐更甜,自暴自棄地想着(全盤的甜做不到了,美妞們來去自由哈)一直甜下去很沒意思啦,看戲兒看幾場就夠了,過山車也是偶爾要玩幾把的。容景歡這個角色怎麽說呢,人物的大背景是涼的,這顆心是要交給閻璟睿去真真切切地捂熱了的。表面上嘻嘻哈哈古靈精怪的,也可能是僞裝出來的。唔,景景就是這樣的人。景景的靈感是來源于生活中新聞中出現了太多的抑郁症的朋友。但在開始又不想要讓一篇文的女主人公那麽的悲哀,前面些的章節都很胡亂。借着這幾天的時間趁機理一理思路。
子水一定是全站最啰嗦的作者~不要說什麽為了這麽點點的粉絲兒,經常地啰嗦幹什麽。自己寫的東西總是想要好好對待的。這一篇盡力地回救。
109 和煜偏門 情緒處理
容景歡擡起頭,認認真真地将閻璟睿打量了一番,撲哧一下就笑出了聲。方才閻璟睿的那一句話當真是一掃而光她的陰霾。要說她那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負面情緒是為什麽産生的,容景歡自己也想不清楚。或許是因為她對于和煜的厭惡,或許是因為景行的現狀發展的不确定,或許是看不透自己的心。
就像是有一層薄薄的霧籠罩在容景歡的心頭,揮之不去。但是甫一的那一聲“只有你”又是實實在在地将容景歡拉回了現實。容景歡擡頭,主動地朝着閻璟睿上前一步,雙手捧上閻璟睿的臉,細細地道,“三哥兒,對不起。我有一些壞情緒了……”
閻璟睿反手握住了容景歡的手,一邊細細地摩挲着,一邊道,“乖,我的景景,你在我這裏永遠都不存在對不起這三個字。記住,壞情緒以後只能朝我發洩。”
容景歡都快被閻璟睿的深明大義寬容大度的樣子陶醉到雲裏霧裏,但最終還是穩住了自己的情緒。容景歡道,“三哥兒,這後面半句是為什麽?那你不就要成為我的壞情緒處理站了?”
閻璟睿認真地将容景歡稍微恢複明媚的臉一寸一寸地收進眼底,接着閻璟睿将容景歡的手拿下來,放在唇邊虔誠地吻了一口,道,“那是我的榮幸。景景還想要誰成為你的情緒處理站呢?只有我。”最後的三個字閻璟睿說出來的時候,是極為肯定和專注的。
因為閻璟睿心中有着這一個強烈的信心,只有他。
所以當容景歡的視線鎖住了閻璟睿的眼睛的時候,閻璟睿便就朝着容景歡咧嘴一笑。這一個在閻璟睿自己看來特別迷人的笑,現在容景歡的眼裏卻是特別的妖豔冶迷。
她的三哥兒是天生就具有一種特別的魔力啊,一種輕輕松松地就可以将她撩撥起的神奇魔力。
容景歡道,“好,只有你,我的三哥兒。但是我們接下來進和煜要幹什麽呢?就這樣進去麽?”容景歡指着那一扇偏門問閻璟睿。
閻璟睿點頭表示同意,接着笑着拉過容景歡的手,兩個人手牽手大搖大擺地進去了。
一直到容景歡和閻璟睿兩個人進了偏門足足五分鐘後,他們都沒有看見一個人。
容景歡心生詫異。這和煜好歹也是薊市的地下頭面,至少現在是。這般的警備工作也太煞風景了吧。如果說是在暗處裝設了監控設備,容景歡的經歷來看是一定可以找到一絲的蛛絲馬跡的,但是沒有。
于是容景歡問閻璟睿道,“三哥兒,和煜是……”
只見閻璟睿笑了一笑道,“景景乖,等會兒答案就揭曉了。”
閻璟睿所說的答案就是在十分鐘後揭曉的。十分鐘後,閻璟睿和容景歡是光明正大地站在了和煜的大廳內,而裏外空無一人。
确切地說,和煜的人,除卻待在外邊的,其他的待在和煜的人,要麽是圍在病情日益惡化的韓偉煜身邊,要麽就是圍在狂躁地發洩自己的脾氣的韓依人身邊。
容景歡和閻璟睿一起呆在大廳裏愉快地偷聽着這些話,啧啧,其實也并不算是偷聽,畢竟這世上哪裏會存在像是容景歡和閻璟睿這樣的偷聽呢?這是不存在的呀。
容景歡轉頭悄悄地同閻璟睿說,“三哥兒這是猜到了和煜現在是一團糟了嗎?”
------題外話------
很糟糕的一天】
110 笑而不語 極為猖狂
閻璟睿聽了容景歡的話卻是意外地笑而不語。容景歡擡眸望去的時候,只能夠看見閻璟睿那一副分外好看的下颔微微地擡起,露出一個極其漂亮的弧度,在燈光的照射下顯得格外地撲朔迷離。
因此容景歡便就堂哉皇哉地在閻璟睿的面前走了神。容景歡将一只手抵住自己也是弧度較美的下颔,望着閻璟睿一點點地擴大了自己臉上根本就像藏都藏不住的笑意,看着閻璟睿充滿着誘惑性的臉,情不自禁地吞咽了一口龐大的口水。
于是一聲極其響亮的咕嚕一聲,便煞風景地響了起來,并且以一種極其巧妙的狀态打破了方才的迷局。
閻璟睿也是被容景歡的這一聲在他聽來極為可愛的咕嚕聲樂得開懷。閻璟睿一直笑到讓嘴角能夠不由自主地上揚,并且可以很大程度地咧開嘴。于是咧開了嘴的閻璟睿順勢地輕咳了一聲,閻璟睿低沉着聲音道,“乖,景景,我們先聽一聽裏面的人在聊些什麽?”
在容景歡正要張嘴表明自己的立場和意見的時候,萬萬沒有想到閻璟睿竟然會伸出手指就這麽靜悄悄地擋在了自己的唇上。容景歡,“……”這個時候她應該做些什麽呢?似乎除了乖巧地聽從閻璟睿的之事也沒有其他比較好的方式了。所以容景歡便就将耳朵貼在了窗戶上,像是一個孩童一般真的就認認真真地聽着裏面的人的談話。
也是好在和煜的窗戶并不是什麽具有級別較高的隔音設備的裝備,這大廳內的窗戶不過就是最普通的鋼化玻璃而已。容景歡在心裏推測,這多半是韓偉煜對于和煜的安防措施太過于自信的緣故。或許還會有別的原因,但這些對于容景歡來說并不重要,因為此時此刻最重要的事是這樣的玻璃豈不是更加便利了容景歡?所以何樂而不為呢?
隔着一面窗戶,從內室裏面清清楚楚地傳到容景歡的耳朵裏的談話基本上都是劇烈地争吵以及畏畏縮縮的回應。首當其沖的那一聲最為尖利刺耳的聲音就要當屬韓依人的謾罵。
在容景歡第一秒鐘聽見韓依人尖酸刻薄的高音喇叭的時候,真的是想要去很不雅地掏一下自己的耳朵,以此來減緩自己耳朵所遭受的磨難。
但是轉念一想,容景歡便就放棄了這一項決定。倒不是因為韓依人接下來足以讓她咋舌的話,而是容景歡是真的不願意讓自己因為韓依人而做出什麽有損形象的事情。畢竟呀,她親愛的三哥兒還呆在旁邊兒呢。怎麽說,她都是需要時時刻刻地給閻璟睿留下一個很好的印象。即便是有些時候容景歡并不能夠看透自己的心,因為做出這些反應純粹就是容景歡的本能。
所以說,有些事情是真的不需要經過大腦的考慮。就像是容景歡不需要經過大腦的考慮就可以讓自己做出的反應主動地、自發地做出偏向閻璟睿的行為。或者就像是接下來,韓依人說的話,也是同樣的不經過大腦的思量。
內室。
韓依人正冷繃着一張臉,捂着嘴巴,目露狠光直直地将視線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的身上。韓依人坐在她的父親韓偉煜的那一張老虎椅上,兇狠着尖銳起自己的聲音,道,“看看你們一個個貪婪成性的樣子。我要你們記住,在和煜永遠是我們韓家人的天下,而我,韓依人,就是和煜新的領導者。”
這樣的猖狂至極點的話引發的是周圍一圈人的滿腹牢騷。一些膽大的人就開始當場和韓依人争論不休,而那一些膽小怕事的人,則是畏縮着身子幾個人聚在一起在那邊嘀嘀咕咕。
已經被焰火燃燒了心智的韓依人對于眼前出現的場景則是半秒鐘都無法忍受的。當下就拿着手裏的鐵棍在地上重重地砸了過去,鐵棍并沒有砸到了地面,而是砸到了一個剛才叫喊得最兇的一個人的腳背上。
其實這說是韓依人的故意所為更加地貼切不過。韓依人就是存着殺雞儆猴的心思,但這折強木而催之的行為到這裏也是可以落幕了。畢竟這一圈裏三層外三層的人,可都是和煜的功臣。按理說趁着韓王韓偉煜動彈不得被迫躺在床上的機會,盡早上位的韓依人是應該要好好地禮待這些老臣們。
但是韓依人沒有,并且連帶着将接下來的話說得更加地惡劣起來。韓依人道,“一個個都吵什麽呢?不過就是和煜的走狗罷了,在本小姐面前嚣張,是想要造反嗎?”
話音未落。一聲響亮的“走狗”兩個字就噼裏啪啦地砸到了衆人的心頭上。雖然他們一個個心裏也都明了,和煜并不是什麽上得了臺面的組織。能夠和景行媲美的組織,在整個華夏都是極為罕見的。這個他們并不想要面對的現實卻是實實在在的真理,畢竟能夠像景行那樣可以接受那位老先生的首肯,就是一樣足夠讓所有人夢寐以求的事情。
這樣的景行自然是會有很多人眼紅心熱,這些和煜的老臣們大多也是知道六年前的內幕。
111上天入地 無所不能
正彎腰曲背立在韓依人的面前的是一個和煜的老臣,緩緩地開口,“韓小姐,這話不可以這樣說。我們大家都是跟随着韓王一路打拼到現在的老人了,論起輩分來,韓小姐似乎是還需要喚我們一聲叔伯的。”
這位自稱老人的人話音剛落下,周遭就不約而同地響起了一聲高過一聲的附和。句句都是在稱贊着這位老臣的話,每一個高呼的标點符號都讓韓依人聽得更加惱火。誰知,這時間竟然又冒出了一個不嫌事大,盡是在火上澆油的人。
“是啊,陳竟說得對啊。依人啊,你是需要叫我們一聲叔伯的。這老韓在那裏躺着,我們比誰都難受啊。我們大家都想要為和煜出一份力,這和煜的事情又有誰比我們要熟悉呢?但是這老韓卻只有依人去照顧是最合适的。所以吶,依人,聽你張叔一句,好好地去照顧你爸,和煜的事情交給我們,你就放心吧。”
張叔的說辭着實讓容景歡颠覆了三觀。這世界上竟然還有人會把假公濟私的話說得這樣的體面。這個張叔不過就是想要趁機讓韓家父女晾在一邊,再也插手不上和煜的大小事情。而這樣一來,和煜的重任不就是要交給他這樣的老人手裏了嗎?
張叔就會是最大的獲益者。當然那一位被張叔稱之為陳竟的人也會是一個堅實的獲益者。
于是容景歡心中的好奇心被巧妙地勾了起來,就憑借着韓依人在績琨的不死不休的那股勁兒,容景歡很期待着韓依人的反應。
所以玩心大發的容景歡無聲地詢問閻璟睿是否可以打開窗戶,見閻璟睿點了頭同意後,容景歡真想一躍而起,抱一抱這個偉大的三哥兒。滿足了自己進一步偷窺裏面事件的容景歡,下意識地在手心裏攥了一個尖銳的石子——這是她原本撿來的,想要捉弄三哥兒的玩具——不過這個時候倒是變成了容景歡摩拳擦掌的武器了。
容景歡看見裏面的韓依人似乎是壓抑不住,或者是從來就沒有想過要沉穩下來,突然随手抄起手邊的瓷瓶兒。容景歡眯了眼睛,如果她沒有估計錯誤的話,韓依人正是想要拿這個瓷瓶兒往陳竟的腦袋上砸過去。
嘶。容景歡倒吸一口冷氣。雖然說在績琨的時候,閻璟睿也是動了怒往韓依人的身上砸過去了東西。但是閻璟睿案頭的玉石鎮紙的殺傷力怎麽會同這一只瓷瓶可以比較呢?而且韓依人在績琨的那一遭也是活該兒,那都已經看見了容景歡了,非但沒有趕緊的離去,反而是恬不知恥地口出狂言。
該砸。
但是陳竟不過是說了很是恰當的話,在一個組織裏,大家協同合作合理分工才可以做得好事情,而不是像韓依人這樣想要趁機攬權的。韓依人的那點兒心思竟然還想要瞞天過海,真是幼稚。容景歡考慮到這裏,忍不住吐槽一番,把直線轉移到了那一只瓷瓶兒上。
容景歡先前的估計并沒有錯,的确是朝着陳竟砸了過去。容景歡掂了掂手裏的石頭,真可惜,不能夠去捉弄三哥兒了。
砰的一聲,就見那一只瓷瓶被容景歡瞄準好後投過去的石子順利地砸偏了。而後容景歡透過剛才被閻璟睿許可後打開的窗戶縫兒望過去,不出意外地看見了滿地狼藉的瓷瓶的碎片。并且還有韓依人那一張面無猙獰的臉。
韓依人瞪了一眼露出了劫後餘生的慶幸的陳竟,那一雙不符合她形象的陰鸷的眼睛惡狠狠地朝着窗戶盯過去。
這看了一眼,韓依人就似乎被人提住了脖子,頓時就喘不過氣來。韓依人雙手緊緊地捂住了胸口,抿嘴咬唇地看向大大方方地站在窗戶那邊的容景歡。
容景歡揚起一個明媚的笑臉,笑吟吟地回看了韓依人。韓依人自認為被容景歡肆無忌憚地挑釁了一番,當下就站起來往外面沖了出去。
等到韓依人沖到外面的時候,容景歡早就被閻璟睿攬在了懷中,舒舒服服地一半靠着一半站着那裏。韓依人挑起她塗滿了豔紅色的指甲油的食指,對準了容景歡的臉,嘴上疾聲道,“你,這個臭不要臉的女人,還不給我識趣兒地離開璟睿。”
這是好了傷疤忘了疼,距離韓依人被閻璟睿警告也不過短短幾個小時,眼下這是又要宣誓她所以為地主權了嗎?那也要先征求一下閻璟睿本人的意見才是。
只見閻璟睿将懷中的容景歡抱得更加緊密了,容景歡的半邊身子都要黏住了閻璟睿溫熱的胸膛。接着閻璟睿的目光直接掠過了眼底冒着焰火的韓依人,而是落在了從裏面慢吞吞地走出來的陳竟的身上。
這一邊,被自己喚作是璟睿的男人随意地忽視了的韓依人也跟着閻璟睿的目光轉頭看向了那一個在她看來攪和了她的美事兒的混賬東西。“又是陳竟這個老家夥。”韓依人磨着牙齒瞪着眼鎖住站在了閻璟睿面前的陳竟。
身為和煜的老臣的陳竟此時此刻卻恭恭敬敬地站在了閻璟睿的面前,陳竟道,“三爺好。”同一時間甚至還對閻璟睿略微福了身子,然後對着被閻璟睿擁在懷裏的容景歡颔首一笑,接着開口,“夫人好。”
于是除卻閻璟睿和陳竟,其餘的在場的人無一例外地全部驚呆了下巴,容景歡也不例外。容景歡原本靠在閻璟睿懷中的身子被這一聲“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