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096 掐滅桃花 景景獎勵 (4)
弟表露出來的冷厲吓到的時候,就會不由分說地作出這個動作。而且還是一個根本就不受大腦控制的動作。
他竟然有朝一日可以在三哥的身上看見和他一樣的動作,可真是稀奇。于是狄揚便湊了過去,試圖對容景歡的手機一探究竟,随後他看見上面清清楚楚地寫着——
母親大人。
瞬間。狄揚的瞳孔不受控制地放大再放大。這真當是喜從天降,狄揚不禁就咂嘴弄唇,喃喃低語道,“這不就是小歡歡的媽媽麽。哦——是媽媽。”
狄揚再一次毫不吝啬地演繹自己河東獅吼的本事來。狄揚壓着嗓子,生怕呆在洗手間的容景歡聽見了去,“三哥!你未來丈母娘。”
閻璟睿喜形于色的神态完全就透露了他的好心情,甚至對着一驚一乍的狄揚破天荒地寵溺的笑了一笑。随即在狄揚捧着臉扭着身子地陶醉在他親愛的三哥兒的寵溺溫柔的時候,閻璟睿伸手按下了接聽鍵。
電話裏就傳來了一個洋洋盈耳的中年女子的聲音,穩重卻又不失美好。于是這個在閻璟睿的耳中聽着有些慈愛和華貴交織為一體的聲音,緩緩地開口,“歡兒,最近怎麽樣?”
閻璟睿在心底感受着他未來丈母娘親切的聲音,同時閻璟睿嘴上不忘及時地回應。閻璟睿用他字正腔圓、抑揚頓挫的聲音徐徐地開口,“伯母您好,我是閻璟睿。”
只見電話那端明顯地停頓了一下,旋即,便就聽見容母傅青葙收斂了口中的慈愛,不過還是比較的溫柔地說道,“哦,你好。小歡呢?”
同一時間,遠在景阜的傅青葙撥通的電話是開了免提。于是乎,閻璟睿方才的一聲“伯母您好”就一字不差地傳到了容父容朔的耳中。
容朔可沒有妻子傅青葙那樣的好脾氣和好心情,怎麽會還繼續溫柔地向閻璟睿問話。于是心情一刻就降到了零點的容朔,哼唧了一下。
并且連同一句充滿了怨氣的“哪一家的臭小子”也都傳入了閻璟睿的耳朵裏。
閻璟睿一邊擡手撇開已經快要挨住他的耳朵的狄揚,一邊調整了聲音,變得更加地沉穩有力。閻璟睿道,“伯父也好。我是薊市閻家的長孫閻璟睿,也是容華二哥結拜的三弟。”
這真叫容朔咬牙切齒,真叫他心中冒火。所以容朔氣狠狠地拿過了端在妻子傅青葙手裏開着免提的手機,也沒有去切換成聽筒,就一下子“啪”的一聲壓在了自己的耳朵上,“原來是臭小子的好兄弟。說!歡兒的手機怎麽在你這裏。歡兒呢?”
容朔如雷貫耳的聲音大到連同可憐兮兮杵在一旁的狄揚也聽得清清楚楚。狄揚被吓得後退一步,可是閻璟睿似乎是一點兒也沒有被容朔給威吓住。
只見閻璟睿接着面不改色,波瀾不驚地從容不迫。閻璟睿再次重複了一遍他由衷的問候,“伯父您好,我是閻璟睿。”接着搶先在容朔再一次爆發的邊緣,不動聲色,“景景正在洗手間裏……”
這閻璟睿的話還沒有來得及說完,後面半句“是景景讓我接電話”也被容朔陡然爆發出的怒火一下子就澆滅了。
容朔火冒三丈、七竅生煙,怒火中燒,“混蛋小子你把我女兒怎麽了。”在容朔氣急敗壞的話中,還可以聽見傅青葙溫情脈脈的安慰。
閻璟睿暗道大事不妙。他似乎給他的未來岳父大人留了一個特別不好的初次印象。于是想着法子竭力補救,閻璟睿道,“伯父您聽我說……”
“說什麽說!說。老子還讓你這個混蛋小子擺一遭呢。你給我說明白,你把我女兒怎麽了。”容朔被閻璟睿氣到全身發抖,擡手就壓住了傅青葙想要安慰自己的手,口不擇言。
閻璟睿在電話那頭為容朔的中氣十足感到由衷的敬畏。呵,他這未來的老丈人的身體可是相當硬朗着。但是閻璟睿開口道,“伯父你別生氣,容易傷了身子。”
這話完全就是為了容朔着想,可是一點兒都沒有參雜着自己的私欲。閻璟睿這是覺得自己在設身處地為容朔考慮。畢竟身體為重嘛。
但是容朔可不是這麽想的。容朔在像是閻璟睿這般大小的時候,可是名滿天下的容門大佬。要是容朔能夠被閻璟睿這麽幾句輕飄飄的話就可以随意地鎮壓住,那他也不可能混到了今天的位子。
于是容朔道,“把歡兒給老子我交出來。”
閻璟睿還是剛才的回複,“景景是在洗手間裏。”不過好在這一回兒容朔終于聽明白了閻璟睿的話。什麽景景?
容朔接着道,“混蛋小子你不要以為你和我們家臭小子勾搭在一起,就可以占歡兒的便宜了。還景景,叫全名。”
閻璟睿啞然失笑。心中為他的景景的一對兒父母感到驚喜。因為根據他之前從二哥容華那裏得知的關于容門夫婦的信息來看,容朔怎麽可能會如此情緒化呢?
而且之前他也有所耳聞,容門的掌舵者可是一個說一不二的人物。但是眼下并不是可以讓閻璟睿發表自己的疑惑的時間和場合。緊接着,閻璟睿順從着容朔的意思恭恭敬敬地開口,根本就不敢有半分的懈怠。
閻璟睿道,“容朔您好,我是閻璟睿。容景歡現在正在一個叫做揚魚的私人餐館的一間洗手間裏。手機是容景歡讓我接聽的,并且我現在并不方便走進去讓容景歡接容朔您的電話。”
電話那頭。正輕輕地捏着容朔的肩膀的傅青葙開始忍俊不禁。傅青葙一邊兒捏着容朔的肩膀,一遍和聲細語道,“這孩子倒是挺會以退為進的,就是這個度把握得有一些有趣。”
容朔見自己的妻子竟然這麽地堂而皇之地倒戈,心中的不爽便騰騰地上竄。容朔皺着眉頭,對着傅青葙道,“左邊兒再捏捏。不準說話。讓我好好地教育教育這個拐了我們寶貝女兒的手機的混蛋小子。”
傅青葙輕笑,心中聽着容朔的話暗自發笑。這個擔憂是絕對不會存在的。他們的歡兒要是自己不願意去的地方,自己不願意見得人,那就是八擡大轎都請不動她的。
容朔這是過于憂慮了。
只見容朔開口,“沒有禮數。長輩的名字也是可以随便直言不諱的嗎?”
這個時候就是發揮了閻璟睿那一股子勁頭的得寸進尺的得瑟的本事來。閻璟睿擡起下颏,示意讓偷偷摸摸的狄揚倒一杯茶來。在喝過茶水之後,閻璟睿這才開始不緊不慢地回答起來。
閻璟睿道,“容先生,我只是按照您的吩咐說話。因為鑒于您剛才的情緒特別的激動,小輩才不得不出此下策,還望容先生您情原諒。令媛現在正在洗手間裏方便,所以才讓小輩及時地接了您的電話。”
随即。閻璟睿見容朔的情緒是真的平緩了下來,并沒有剛才那麽地激動。于是趁熱打鐵,乘勝追擊。閻璟睿輕笑着,揚起手臂向剛剛走了出來的容景歡招手。這才對着電話說,“我和景景現在是正在交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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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 父親大人 三哥傷腎
容景歡這才剛剛神清氣爽地走了出來,但是她本來頗為愉快的心情就被閻璟睿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硬生生地逼停了腳步。
而一旁剛剛将茶壺放好的狄揚也好不到哪裏去。因為在閻璟睿說出這話的時候,狄揚的手還沒來得及脫離茶壺的柄。于是這麽一驚,差一點兒就要将這手裏的半壺茶水光榮地犧牲。
接着造成了這一個大過錯的閻璟睿,卻是坦坦蕩蕩地接受着容景歡和狄揚直勾勾的注目禮,而且閻璟睿也并沒有覺得不好意思。實際上閻璟睿可是相當的惬意舒暢。
因為他終于等到了這一個美妙絕倫的機會。
他對着電話那頭接着再一次重複道,“容先生,小輩現在正在同令媛交往。”
容朔勃然大怒。容朔将手機拿下來,放在自己的腿上。随後容朔用手指使勁地戳着手機屏幕——這個屏幕現在在容朔的眼裏可不是什麽普通的屏幕了。
而是閻璟睿這個混蛋小子的臉。
容朔的手指連續不斷地,就像是南方夏日的暴雨一樣,噼裏啪啦地就這樣以着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将他的震怒,隔着屏幕,隔着半個華夏傳到了閻璟睿的耳朵裏。
閻璟睿愣了一愣神,花了些時間弄明白了這個聲音的來源。緊接着,閻璟睿道,“容先生,您有話好好說……”
容景歡再次聽見從閻璟睿口中傳出來的“容先生”,十分地确定正在和閻璟睿通話的容先生并不是她的兄長容華,而是——
她的父親容朔先生。
大事不妙。容景歡的瞳孔逐漸擴散,接下來的動作就根本不需要大腦思考,立馬就跳起來從閻璟睿的手裏奪過自己的手機。
然後狠狠地瞪着閻璟睿,都快要用一種讨好的、哀求的口氣,開口道,“爸,怎麽是您打過來了呢?”
本來聽見自家閨女的聲音還特別地開心愉悅的容朔在聽見了容景歡說出的話,甫一好轉的心情就變得更加惡劣起來。
容朔道,“怎麽,我還不能給我自己的閨女打電話了?”
容景歡嘿嘿地憨笑。狄揚站在一旁看見了容景歡憨笑癡傻的模樣那一顆眼珠子瞪得并不比容景歡剛才地誇張。
這還是他最最親愛的小歡歡嗎?那一個不需要一兵一卒就可以輕而易舉地将自己刺激到跳腳的容景歡嗎?
哦,原來如此。小歡歡的克星是小歡歡她的父親呀。原來如此原來如此。但是小歡歡這樣的反應是實在是太搞笑了。
于是在狄揚的一驚一乍中,包廂內繼續回響起容景歡怛然失色的話來。容景歡道,“爸,能、能。這世上誰都不可以和我打電話,那您也一定是可以打電話給我的。”
接着,容景歡又道,“爸,我媽也一定是在您的旁邊兒對吧,那您不如讓我媽來接一下電話?”
回應容景歡的是容朔冰冷的毫無感情的聲音,“哦,但是你爸我還沒有把話說完呢。”旋即。容朔接着沉聲道,“怎麽,和一個混蛋小子呆久了,還敢和你的爸擡杠了是吧?”
容景歡嘿嘿地傻笑。接着很心悅地在電話裏頭聽見她的母親向來好聽的聲音。她聽見傅青葙柔和着聲音——這完完全全就是和她那粗糙的大老爺們的父親容朔大相徑庭的聲音。
傅青葙道,“歡兒,剛才的那一個男孩子是誰?”
容景歡在聽見了傅青葙這溫柔的聲音,心中在剛才油然而生的絲絲縷縷的恐懼也消失殆盡了。主動地後退了一步,秉承着以和為貴,後退一步海闊天空的宗旨,容景歡道,
“媽,那是閻璟睿。”
接着傅青葙道,“嗯,剛才這孩子和我們都說過了。我是要問的是,這孩子和你是什麽關系?”
什麽關系?這倒是一個棘手的問題。同樣的情況是在徐筱筱回到景行的第一天,當時容景歡似乎是直接就把這個沉重的包袱甩給閻璟睿的。
但是眼前的情況,怎麽能夠讓閻璟睿再出山為她解難呢?容景歡偷偷地看了倚在一旁兒正在笑着看着她的閻璟睿,努着嘴巴朝着閻璟睿比了一下。
然後再腦子裏努力地回想着上一回兒閻璟睿是怎麽和徐筱筱說的。于是容景歡便就直接照着她能夠想起來的幾個零星的片段,開口向她親愛的母親大人傅青葙女士解釋。
容景歡道,“母親,我和閻璟睿是正兒八經的男女朋友的關系。”
饒是傅青葙的好脾氣也忍不住心中的怒氣。傅青葙将雙手撐在容朔的大腿上,迫使自己坐起來,并且坐得是相當地端正,傅青葙道,“歡兒,什麽時候開始的事情?”
容景歡轉頭看了一眼言笑晏晏的閻璟睿,上前走過去一步,将自己的手搭在閻璟睿的寬厚的肩膀上。然後,容景歡一邊兒一下下地、不輕不重地捏着閻璟睿的肩膀,一邊兒又細細地回答起自己母親大人的話來。
于是一直就豎起耳朵的狄揚,還有享受着容景歡的親身按摩的閻璟睿就聽見容景歡清和的聲音在安靜的包廂裏緩緩地響起來。
容景歡道,“母親,您以前不也是經常同我說,真正的愛情那就是命中注定的一場較量。或早或晚,這愛情來臨的時候,通常我們作為當事人都是很難去體會出這種上天賦予的緣分嗎?”
接着容景歡話鋒一轉,“但是,母親大人。我從小到大被您和我父親的甜甜蜜蜜浸潤了這麽久,自然是會對這個上天恩賜的緣分有着比一般人還要敏感的感知能力。”
說話的時候容景歡将揉捏着閻璟睿的手,輕輕地、慢慢地,滑到了閻璟睿的胸膛上。而後,容景歡慢悠悠地開口,“所以當我第一眼見到閻璟睿的時候,我就深刻地意識到閻璟睿就是那一個命中注定的人。媽,我相信我的眼光。所以請您也相信我的眼光……”
傅青葙笑道,“哪會有為人父母地不去相信自己的子女呢?但是歡兒,你比較特殊,我們希望你可以少一些不可預測的危險。”
什麽危險?容朔在一旁就不愛聽這話了。于是容朔一手就扣住了傅青葙按壓在他的大腿上的纖纖玉手,一手攬腰把傅青葙帶進懷裏。容朔一字一頓地道,
“你哥呢?臭小子和你呆在一塊兒嗎?”
容景歡沒有料到容朔會來詢問容華的去處,于是戰戰兢兢地便一不小心地掐了閻璟睿的肉。雖然說這一點的疼痛程度對于閻璟睿來說簡直就是在撓癢癢。
不過這溫香軟玉在懷,盡管準确地說應當是溫香軟玉傍在後背上。但是這也沒有什麽太大的區別,反而是給予了閻璟睿一種特別新奇的感受來。
所以心中突然泛起了層層漣漪的閻璟睿就直接握住了容景歡的小手。在容景歡擡眸望過來的時候,勾起唇角,對着容景歡的手嘟嘴親上了一口。
容景歡感受到手臂上傳來的濕潤的感覺,将手抽了出來。容景歡将手重新搭在閻璟睿的背上,認認真真地端正了态度回複起傅青葙來。
傅青葙和容朔呆在景阜,等着這個回複可是夠久的。終于聽見了容景歡一本正經地、帶着女孩子的撒嬌口吻,嬌嬌地回道,“父親大人。我哥都是多大的人了,他去哪裏我怎麽會知道呢?诶呀,父親大人,您問這個幹什麽呀?他又不來參與我和閻璟睿的事情。”
“不來參與?”容朔拔高了音調。“臭小子和你在一個地方的,還不來管你?這骨頭是給老子長硬長結實了是吧。啊——”
容景歡将手機遠離了自己的耳朵,這簡直就是被容朔的男高音驚得耳膜都要震碎了。“欸,青葙女士也不來管一管這個急躁的老頭子。”容景歡在心裏腹诽這。
同時容景歡捏起手指不輕不重地揉着自己的耳珠。以此來慰藉一下自己受了巨響的可憐耳朵。
容景歡道,“大火傷肝傷肺傷心。父親大人,雖然呢您有我母親大人這麽一個醫界巨擘在身邊,但是也萬萬不可以這麽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啊。”
旋即。容景歡信誓旦旦地保證着,“父親大人啊,我可以拿您和我母親大人的愛情做出一個完美的擔保,我的母親大人現在一定是特別特別地焦慮憂愁您的寶貴身子。您要知道,您可是容門的掌舵者,容門裏少了誰都不能少了您呀。”
然後。“所以說,您現在去看看。我親愛的母親大人現在一定皺着眉頭。啊,父親大人,您竟然這麽舍得讓您的寶貝妻子皺眉嗎?”
當然是不會的啊。因為在容景歡将這些硬生生地扯了出來的長篇大論一下子發表完了之後,電話那頭的容朔就急不可耐地挂斷了電話。
心急火燎的容朔根本就是瞬間沒了教訓混蛋小子閻璟睿和不孝女兒容景歡的心思。他的心思呀,就全部撲在了傅青葙的身上。他的葙葙對他的愛意才是最要緊的事情。其他的都要靠邊站。
雖然容景歡沒有得到自己親愛的父母的告別,但是這事情的最關鍵的部分就全部都解決了。這也應該可以算是有驚無險地将這個突如其來的危機完美地解決掉了。
于是容景歡就将手機往閻璟睿的懷裏随意之至地一丢,雙手下滑,纏住閻璟睿的脖子,嬌嗔着開口,“三哥兒,我棒不棒呀……”
閻璟睿順勢将容景歡的手機小心地放在了桌子上,然後就雙手握住了容景歡的手。閻璟睿笑着看着自己手中容景歡那根根分明的纖長手指,便自然而然地一根根地開始把玩了起來。
這裏。閻璟睿就從開始的大拇指開始自指根到指尖兒地一點點地撫摸着,然後緊接着就是下一根手指頭。
那處。嘴上的活也沒舍得停下。閻璟睿道,“是,我的景景當然是最棒的了。”
容景歡得意地笑着,“所以說呀,有這麽一句話,叫做巾帼不讓須眉。我可厲害着呢。”接着容景歡突然就變得垂頭喪氣起來,“就是哈我沒有想到我的父親竟然會在這個點兒将電話打過來。”
“欸,三哥兒。一開始,我是說你剛接上電話的時候,我的父親大人還有說有其他的重要的事情嗎?”容景歡便又提出自己的疑問。
還沒有等到玩着容景歡的手指玩得不亦可乎的閻璟睿回答他親愛的景景的話。另一邊兒,不甘寂寞的狄揚就風風火火地大叫起來。
狄揚道,“欸,小歡歡,不是你的父親大人,是母親大人。”狄揚是生怕他不開口說話,眼前已經貼在了一塊的容景歡和閻璟睿兩個人就要忘記了他的存在。
容景歡轉頭,對上狄揚閃着光的眼睛,“母親大人?”
狄揚見終于有人願意同他正面說話了,心裏是高興地不行。于是狄揚幸災樂禍地看了一眼眼含厲光的閻璟睿,得意洋洋地道,
“是啊。小歡歡你可是要相信我的。三哥兒還讓你的母親大人和父親大人留下了不好的印象呢。哦——對了。小歡歡你可以去查看一下你自己手機的來電記錄的,就是小歡歡你的媽媽打來的電話。”
緊随其後的是狄揚爆發出來的額啞鈴一樣的爆笑。
聽完這話後,容景歡便在閻璟睿的手心裏撓了幾下,示意閻璟睿将她的手機給拿過來。但是閻璟睿卻不為所動,更加緊密地握住了容景歡的手。
閻璟睿發出一個帶着一些無奈的嘆氣,道,“景景,是真的。一開始是伯母來電,而且在一開始我沒能和伯父伯母有一場愉快的溝通。”這真的是他這二十六年的人生的最大的錯誤,他怎麽能夠和他未來的岳父岳母産生一點點的不快呢。
閻璟睿這是懊悔極了。
于是帶着更加充滿愧疚的口氣接着慌慌張張道,“景景,我看我們還是等會兒就趕去景阜給伯父伯母賠禮道歉吧。”
令閻璟睿大失所望的是容景歡平靜的搖頭。
容景歡就像是看待一個精神病院裏跑出來的瘋子的眼光,滿懷置疑地看着閻璟睿,道,“三哥兒的膽子怎麽就只有這麽一點兒呢?就是這樣一下,就被吓得精神錯亂啦?”
同時。包廂裏應時應景地響起了狄揚的聲音。狄揚道,“是啊是啊。三哥兒你該不會是被未來的岳父母給吓傻了吧,哈哈哈哈……”
狄揚便開始了毫不顧忌的爆笑。畢竟可愛漂亮的景景都已經發話了。他這麽有趣這麽英俊潇灑的好漢這麽能夠屈居下風呢?當然是不行的。
不過閻璟睿身為狄揚親愛的三哥,送給狄揚的是更加不留情面的一記眼刀子。
的确這剛才他的景景是開口調笑了他一番。但是就算是他的景景調笑他又怎麽樣呢?不過這些話那也是只能夠讓他的景景一個人說的。其他人,不可以。
狄揚大約也是在接受到閻璟睿的眼神後,後知後覺地明白了這個道理。于是他就不得不對着一個只會對他發射暴擊的三哥兒不盡地陪着笑臉。
在狄揚陪着笑臉的時候,他還不忘記一邊推後到門口。接着狄揚将手放在了門把手上面,輕咳了兩聲道,“二位客官請慢用,小的先告辭了。”
然後狄揚就還真的做出了一個标準的禮儀動作來,也不等容景歡和閻璟睿兩個人的反應,便逃竄着退後。
容景歡輕笑出聲。而後對着閻璟睿道,“三哥兒,你也不能這樣子老是生氣。雖然三哥兒你現在年紀輕輕,風華正茂,但是也是要注意身子的。三哥兒你也是會傷肝傷肺傷心傷腎的。”
“傷腎?”閻璟睿低沉着聲音仔細地琢磨起這兩字來。接着就見閻璟睿道,“那既然景景都說了伯父伯母那裏暫時沒有什麽大礙,那麽我們就來商讨其他的重要的事情。”
容景歡對此感到疑惑不解,“什麽事情?”
只見閻璟睿用他磁性性感的聲線緩緩地說道,“就是傷腎這個重要的事情。”
接着,閻璟睿突然起身反身将容景歡抵在椅子上。因此閻璟睿就可以帶着居高臨下的身高優勢含笑着看着一時慌亂不知道如何反應的容景歡。
閻璟睿道,“景景是想要知道為夫的腎好不好,嗯?”
随後。閻璟睿看着容景歡稍稍有點兒呆愣的臉蛋,擡手在上面輕輕地劃過。閻璟睿一絲不茍地說,“景景,怎麽這麽迫不及待了呢?”
容景歡懊悔地丢開閻璟睿這一雙為非作歹的手,道,“三哥兒,你說話可以規矩一點嗎?”
“不可以。”閻璟睿斬釘截鐵地回答了容景歡的問題,根本就不留一點兒的餘地出來。笑話。他這可是在幹追未來媳婦兒的大事情。從古至今有哪一個中規中矩的老實人如願以償地讨到自己歡喜的媳婦兒的?那是沒有的。根本就不存在的事情。
容景歡,“……”這是要和她讨價還價的節奏嗎?
真是蹬鼻子上臉。德行難改啊。
于是容景歡道,“三哥兒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
閻璟睿适時地順接着容景歡的問題發出自己純真的疑問,“什麽?景景。”
容景歡慎重其事地解釋,“人在心虛的時候就會裝作淡定好來掩飾自己的弱處。”
“哦?”閻璟睿上揚了聲調,“我怎麽就沒有聽過。”
随後便見到他的景景笑道,“因為這一句話的創始人就是我。”容景歡露出自己的小傲嬌,毫不掩飾自己的情緒。
閻璟睿對着容景歡露出一個寵溺的笑,接着湊近臉,讓自己的側臉輕輕地擦過容景歡的側臉。接着閻璟睿在容景歡的耳朵邊上停住,張口,将口中帶着煙味兒的氣息盡數噴灑到了容景歡的耳朵裏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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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 景墅一游 稱呼而已
容景歡的嬌軀兒一震,整個人情不自禁地抖了一個機靈。閻璟睿看着容景歡的樣子輕笑出聲。閻璟睿摸着容景歡的臉兒,吐着低沉的聲音道,“景景,為夫哪一點兒做得不好,讓景景覺得三哥兒的腎出了問題呢?”
容景歡撥開閻璟睿的手,笑着回應,“哦?我這個當事人倒是不知道我自己什麽時候說了三哥兒的腎不好?”
閻璟睿見自己被撥開的手,也是半點兒的懊惱都沒有。因為這雙手雖然是被容景歡給撥弄開了,但是更加令他歡暢的事兒可是一點兒都沒有被幹涉到分毫。閻璟睿聽着容景歡鈴铛般的聲音低笑開來,“景景,是沒有直接說過。但是含沙射影的話兒三哥兒還是聽得懂的。”
于是容景歡流露出一個極其驚訝的表情,“哦?我怎麽就不知道三哥兒你盡量這麽有學問了?”
閻璟睿默然。感情他一直在容景歡的面前是一個無知無識的莽夫嗎?接着閻璟睿像是要發洩出自己心中的不快,張口咬在了容景歡的耳朵上,“真不乖……”
容景歡一個激靈,渾身上下都像是被通了電一般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容景歡在心中大致地揣測到閻璟睿這是一定要把那之前的“傷腎”二字,非得要擠兌她一番,讓他心甘情願地如願以償才是最好的應變方式。
于是容景歡呆在閻璟睿的摟抱中,并不作什麽反抗,只是柔和了聲音道,“我錯了,三哥兒。三哥兒上上下下都是最健康的,那裏會擔心傷了身子呢?”
緊接着看着閻璟睿稍稍放晴了的面孔,道,“三哥兒,時候也是不早了。我們先回去吧。”
閻璟睿看着容景歡的臉,道,“景景想要回哪裏?”是績琨,還是景行,抑或是半邸?
都不是。
接下來的一則來電便就為容景歡決定了去處。
容景歡抱歉地看向閻璟睿,表示自己要先接一個電話。電話是容華打來的,容景歡猜測是向來消息敏捷的兄長已經知道了剛才容父容母的來電。容景歡與閻璟睿對視了一眼,因為有了前車之鑒,容景歡便迅速地調整好了心态,将手機設為免提的模式,聽着電話那端的人說話。
容華開門見山,“小歡,回一趟景墅。”
在容景歡沒來得及回話的時候便切斷了來電。雖然這是表面上十分不禮貌的行為,但實則是容華在撥通了容景歡的電話後就沒打算給容景歡一個反應的機會。
只有容華他自己知道為了要打出這一通電話,他先前受了多大的精神和肉體的雙重折磨。直到現在他的兩只耳朵還在嗡嗡地作響。
于是容景歡只能很無奈地擺着手看向閻璟睿。閻璟睿松開了容景歡對着容景歡笑着摸了摸腦袋,道,“我陪你過去。”
景墅。
待容景歡在閻璟睿的陪伴下一同進屋的時候,容華正沏好了茶水,靜候着兩人。容華對于閻璟睿的到來也并不感到意外,反而是一個稍微有一點滿意的表情。
容華道,“小歡還有老三是終于來了,坐。”
容景歡摸不清楚自己的兄長容華葫蘆裏頭是賣了什麽藥。不是說讓她自己回來一趟了?怎麽還對閻璟睿這麽歡迎了?容景歡向閻璟睿望過去,卻看見閻璟睿慢慢地開了口。
閻璟睿道,“二哥,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正呷了一口茶的容華聽出了閻璟睿話裏的意思,然後恨鐵不成鋼地看向了容景歡。欸,他這個妹妹啊,也并不笨,怎麽就到了閻璟睿的身邊就變得怎麽地笨了呢?
于是容華就将對于容景歡的一份恨鐵不成鋼的無奈轉移到了閻璟睿的身上,誰叫這當中的罪魁禍首就是閻璟睿呢?雖然也是少不了容景歡的胡鬧。
容華嚴肅着聲音道,“老三,你是心慢手快,二哥當然是吃不上的熱豆腐。因為啊我的熱豆腐現在估計還是新鮮的黃豆芽呢。”
閻璟睿為容華這一半嚴肅一半玩笑的話語弄了一個哭笑不得。
這容景歡合着就是一塊豆腐呢?不過這倒也是像極了一塊豆腐。閻璟睿回味着方才在揚魚摩挲着的容景歡的臉兒,愉悅地勾起唇角。然後情不自禁,笑出了聲。
容景歡還是沒有明白閻璟睿同容華兩個人在打什麽啞謎。于是容景歡伸手推了推閻璟睿的胳膊,“笑什麽呢?”
于是閻璟睿聞着聲音感受着動作看向了容景歡,在看到容景歡鼓着嘴巴一本正經的發問的樣子,更加禁不住胸中的笑意,爽朗的笑了出聲。
一旁的容華也是随着閻璟睿的笑大笑了起來。
容景歡被他們兩個人的笑聲弄得有一些毛躁。她跺了跺腳,嗔怒道,“好了好了,不要笑了。二哥,你不就是為了爸媽的電話才叫我過來的嘛。容朔先生一定是向你告狀了。”
容華聽着容景歡主次颠倒的話笑意更深了。要告狀也是要他向父親大人告狀才是。天下哪有父親會想兒子告狀的呢?再者容朔會是一個随便向人告狀的人嗎?不是,都不是。
為了稍後的談話,容華收斂住了笑意,開始認真地對容景歡道,“是為了爸媽的電話。所以小歡你是不是可以和我說說你到底是和爸媽怎麽交代你和老三的關系的?”
害得他被容朔的振聾發聩的聲音弄了一個耳鳴不止。
只見容景歡把包袱推诿給閻璟睿,“哦,這個啊,是三哥兒先接的電話。”言下之意就是想要秋後算賬應該找閻璟睿,找她?這是找錯了人。
容華深知自家妹妹的臭脾氣,于是開口,“我要讓你自己說。”
但是這個自己說也是不太可能的事情了。畢竟閻璟睿這一路上跟着過來可不是為了先是在這裏同容華打趣兒一番,再是杵在這裏當一個門神的。
于是閻璟睿道,“二哥,這個讓我來說。”
容華擡眉,面上的表情陰晴不定。但是好在容華作出的動作還是給足了閻璟睿的面子。這一聲老三可是不白叫的。容華伸手将茶席上的一只盛了茶水的茶杯遞給了閻璟睿。
閻璟睿笑着接過這一杯早早泡好的茶水,輕抿了一口。開口道,“二哥,的确是我先接了電話,因為那時……”
“好了,這些我都知道。”容華打斷了在他聽來沒有意義的回答,接着把自己的所求說了出來,“我要知道的是,你們兩個人是如何介紹你們的關系的。來,詳細地說出來。”
話到末尾便沾了些命令的口氣。閻璟睿這是聽出來了二哥容華這是動怒了。
笑話。從容華的角度和剛剛他獨自經歷的好事情怎麽會不動怒!他可以好好地坐在這裏表現出一個心平氣和的樣子就已經是很難得的事情了。
這眼前的兩個如膠似漆的人是絕對不會知道他剛才都經歷了什麽。
容華那個時候是剛準備要去睡上一個慵懶的午覺,就被急促的鈴聲打斷了。一看是幾乎從來不随便聯系他的容朔。容華還以為是什麽要緊的事情,他在心裏猜測是景阜發生了什麽不得了的意外。
但接了電話就聽見容朔高分貝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了過來,不到五分鐘的通話就把他的耳朵震了一個嗡嗡作響。他都以為他額耳朵就要從此喪身于這一通為了容景歡和閻璟睿兩個人關系的電話。
所以他怎麽會不生氣不動怒。沒有拿着刀子都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
閻璟睿雖然可以猜到一點零星的片段,但是對于完全的前因後果還是不可以把握住。只見閻璟睿道,“二哥,我和景景的關系你不是最清楚了。你知道什麽的情況,我和景景就都說了什麽。”
一旁一半兒在狀況外的容景歡也跟着點了點頭。對,就是這個樣子。
于是乎這兩個人還以為容華的心情會因此好轉,可是事實的發展偏偏就脫離了他們的猜測。因為他們看到容華砰得一下,就将手裏的杯子摔到了茶席上。
容景歡連忙開口制止,“親哥親哥,手下留情。這可是我好不容易搜集起來的杯子,你小心一點。”容景歡迫切的樣子讓容華的怒意不降反升。
容華道,“一個杯子而已。一個杯子在你們兩個人的心中都看得這麽重要,那麽開口說出的話怎麽就這麽随随便便了呢?”
容景歡的腦子一片漿糊,根本就弄不清楚容華到底是在說什麽。于是本就急性子的容景歡也沒了往日的從容,“容華,你把我們叫過來就是為了這些莫名其妙的話嗎?”
閻璟睿趁着容華還沒有說話的空檔,将容景歡拉到了自己的身後,對着容景歡輕聲道,“乖。我來解決。”
容景歡努了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