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096 掐滅桃花 景景獎勵 (6)
人好”吓得是直接要從閻璟睿的懷中竄了出來。
但是這個竄了出來的舉動當然是無疾而終的,畢竟三爺怎麽會允許已經呆在他的懷裏的容景歡離開他的懷抱。所以容景歡的肩頭就被閻璟睿扶住。接着,閻璟睿淺笑着彎腰俯身,他高聳挺拔的鼻子抵在了容景歡的額頭上,嘴裏呼出來的熱氣盡數噴灑在了容景歡的臉上。
随着閻璟睿這一股帶着他專屬的男性特征的氣息噴薄而出的還有他那更加銷魂入骨的聲音,閻璟睿道,“我的景景,滿意你看見的場景嗎?”
于是容景歡面上感受着閻璟睿迷人心竅的氣息,心上被閻璟睿充滿着誘惑力的舉動勾着,嘴上便就只能機械地開口回應,容景歡道,“滿意、滿意。三哥兒真是上天入地無所不能。”
閻璟睿這才滿意地松開了容景歡,繼續保持着剛才那不失親密的摟抱的姿勢擁着容景歡,然後坦蕩地對着陳竟開口,“客氣。陳竟你先過來吧。”
這一句話聽在陳竟的耳朵裏就好像是古時候皇帝下的赦令,這該是多麽的美妙絕倫大快人心。于是陳竟就大步向前、轉身,在閻璟睿和容景歡的身後立定,陳竟昂首挺胸、大氣十足地看着和煜那一衆已經氣憤驚訝交織到面色青紅相交的各路老臣身上。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張叔。張叔晃着他一腦袋垂垂下墜的橫肉,幾乎是已經咬到了腮邊的肉,嘶了一口,道,“陳竟,你叛變。”張叔的腦子也就是在打着自己的小算盤的時候才會發生作用,一般的時候基本上就是處于待機狀态。顯然,說出這個話的時候就是出在了一個待機的狀态。
112 我的璟睿 什麽東西
因為這時已經鐵青着一張臉的韓依人瞬間就徹底地黑了臉,就連面對她心心念念記挂着的璟睿都沒有了和緩的臉色,韓依人冰冷着聲音道,“陳竟,你最好說明白這是怎麽一回事情。”
陳竟是一個有些膀大腰圓的壯漢,但是此時此刻他站在閻璟睿和容景歡的身後,卻仿佛是站在了兩座大山的後面,陳竟的神态并沒有因為和煜的韓依人的逼問而産生什麽變化。相反,陳竟流露出一個很坦然的樣子,道,“無話可說,如你所見。”
韓依人這下子倒是明白了陳竟先後行為的前因後果。先前在裏屋的時候這話說的那叫做一個忠心耿耿,矢志不渝,其實背地裏早就已經同外人暗渡陳倉,狼狽為奸。不過在韓依人的眼中,這個十惡不赦的外人是被陳竟稱呼為夫人的容景歡。
于是韓依人那從火爐裏剛剛鑽出來的聲音便就響了起來,“你,這個臭不要臉的女人,霸占了我的璟睿不說,竟然還要勾搭我和煜的人,好大的膽子。”
這話甫一響起,根本就不需要容景歡的動口,閻璟睿就率先做出了一個很不錯的表率。
閻璟睿将手放在了容景歡的腰肢上,還好心情地在容景歡的腰上動手撓了幾下,才不緊不慢地開口,“你的璟睿?你是什麽東西?”
被稱之為東西的韓依人怒火中燒,燒紅了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閻璟睿,同時間卻是又在心裏暗自慶幸——這一回三爺和她說的話比上一回在和煜的時候多了幾個字呢。但是當韓依人看到窩在閻璟睿懷中的容景歡的時候,這心底的氣兒又是不打一處招來。
這女人是失了骨頭嗎?連站都不可以安生地站着。
這般想着,韓依人面上的表情閃現地厲害,時晴時陰的臉色使得韓依人周遭的氣息更加恐怖。幾個原本圍在韓依人身邊的人都自覺地散開。留給了韓依人一個足夠寬敞的地兒。
韓依人道,“璟睿,你不記得我了啦?我是依人啊……”韓依人故意拖長了聲音,柔媚無骨地嗔怪道。并且她還不忘對着閻璟睿使勁兒地眨了眼睛,那一雙沾了纖長的假睫毛的眼睛不僅沒有生出一分韓依人預想的誘人來,倒是平白地增添了幾分詭異。
這份詭異便就率先表現在了和煜的一群人的身上。他們一個個方才還在內室商讨着和煜的大事,也見着了韓依人身上那一份不亞于韓偉煜當年的氣魄,雖說是有一點的嚣張跋扈了,但至少也還是一個像模像樣的人。
姑且就先算作是人吧。以張叔為首的幾人不約而同地默默地想到。
只是現在的韓依人是真的稱不上那一句當之無愧啊。瞧瞧她那主動向前俯身而外露的女性的事業線,幾乎是已經一半都敞開着出現在了周遭衆人屏息凝神的空氣裏。當場幾個和煜的老人,因為年紀大了,輩分也擺在眼前,都不是什麽好色之徒,看到眼前的景兒,實在是不忍直視,紛紛別過了腦袋。
他們幾乎是不敢去相信,眼前的這個似乎都已經不知廉恥的女人竟然就是他們的和煜的大小姐。這哪裏還有一個大小姐的模樣。
方才韓依人那一句帶着狐媚腔調的“我的璟睿”直到現在還是餘音繞梁。張叔吞咽了一口唾沫,想到他們出來的原因,畏縮着腦袋,開口,“依人吶,陳竟是我們和煜的人,我們大家都先關起門來說話吧。”然後看着冷着一雙眸子的閻璟睿,“三爺請息怒,我代依人向您道歉。是依人禮數不周了。”
------題外話------
子水也對讀者們道歉,這幾天真的很渾了……
113 此生無憾 鄭重表白
這一聲禮數不周讓容景歡直接就在閻璟睿的懷裏吱吱地笑了起來。閻璟睿見容景歡窩在他的懷裏悶笑的樣子,那一對濃黑幹淨的劍眉陡然一皺,便就擡起他那厚實有力的手。閻璟睿在容景歡的發頂兒上輕輕地摸了一下,溫柔地說道,“景景,不要悶笑,會壞了身體的。”
所以這是要讓她在朗朗乾坤之下捧腹大笑嗎?容景歡擡頭望向一臉嚴肅且認真的閻璟睿。估摸着這副神情儀态,多半是了。因此容景歡的心不由自主地上浮了一下,接着又劇烈地跳動了一番。容景歡在心底由衷地贊嘆不已,她的三哥兒真的不要太可愛了一點。
如果說原先容景歡還因為韓依人而對閻璟睿有什麽不滿和委屈,那麽現在就像是雨後初晴的天空,一點一點地在撥開烏黑的雲霧,朝着溫暖和煦的陽光努力地跑去。
但是這個比喻也不是很恰當。因為有三哥兒在的地方哪裏會需要景景動手呢?更何況是要讓容景歡努力地奔跑了。那個霸道的三爺,閻璟睿怎麽會讓這麽慘無人道的事情發生呢?
容景歡将她心中産生的喜悅也表現在了行動上。容景歡趁着閻璟睿不注意的空檔,一下子握住了閻璟睿那一只放在她腦袋上的手,然後對着閻璟睿調皮地看了一眼,飛快地在閻璟睿的手心上親了一口。
接着,接着當然是迅速地收拾好犯罪現場。容景歡清了清嗓子,正色道,“三爺,您以為韓大小姐剛才的行為算是不合禮數嗎?”
閻閻璟睿笑着将那一只被容景歡親過的手放在臉頰上蹭了一蹭,才慢悠悠地掃視了一圈四周全然都陷入了目瞪口呆和驚慌失措的衆人,然後将冷戾的目光停在韓依人的臉上。、
這韓依人的臉色是當着不怎麽好看。要是來了興致描述一番,那就只能說是那一張本就不怎麽漂亮的臉突然就變得面目全非了,那眼睛、鼻子、眉毛啊,全部都呈現出向心旋轉的運動軌跡。哦,這樣說似乎還不怎麽形象,或者應該說韓依人的臉就像是一張扭緊了的抹布。
啧。這一張臉看得閻璟睿連方才被他的景景勾起來的甜蜜氣流都消失殆盡了,現在也只能夠繃着一張俊臉看着韓依人快速地開口,“原來韓大小姐今天的嗓子不太好,就連說話都需要讓人代勞了?”
此話一出,韓依人的臉甚至都沒有了血色。璟睿可是從來都沒有叫她過“韓大小姐”這個生硬的稱呼的。一向來都是親密地喚她一聲韓小姐。
于是韓依人便就委委屈屈嬌嬌弱弱地掐着嗓子,“璟睿……我……”說這話的時候,那是連着眉毛帶着眼睛地不停地扭動着。
不過啊閻璟睿怎麽會被韓依人的雕蟲小技給吸引住。于是面目表情地攬着懷裏的容景歡網門口走去,只留給了韓依人一個利落的背影。
這……于是韓依人便就狠狠地剮了多嘴多舌的張叔一眼,要不是張叔剛才的那話,她又怎麽會平白地就害了她在閻璟睿心目中的美好形象。
這張叔可是被韓依人的這一眼吓得不輕。他這也是好心,不是嗎?但在驚吓的情緒過後,張叔的心中更多的卻是瞧不起和嫌棄。
當然了,在場對于韓依人有着嫌棄的心思的人不只是張叔一個。陳竟是,閻璟睿也是,在場的其他大多的人也是,哪怕他們現在是和煜的人。畢竟韓依人哪裏有半點兒夠格擔任和煜新的領袖的樣子。
而這些露着濃濃的嫌棄的人,首當其沖的就是正靠在閻璟睿的懷裏慢慢地走路的容景歡。容景歡揪着閻璟睿的衣服,一下一下地向外扯着,嘴角向下拉着,腿兒上卻又好像是一個沒事人一樣跟着閻璟睿的步調走着路。
在閻璟睿開口詢問容景歡的時候,容景歡才不情不願地松開了正在扯着衣服的手。閻璟睿道,“景景,你再這麽扯下去,為夫就要光着身子回去了。”
容景歡的手一頓,慵懶地擡起眸子,回應閻璟睿道,“三哥兒的衣服一看就是出自名家之手,哪裏會這麽容易就被扯壞了呢?”不過一直忙碌個不停歇的手倒是乖乖地停了下來。
接着,容景歡将靠近閻璟睿身側的左手,模拟着泥鳅游動的樣子,一骨碌地鑽進了閻璟睿的褲帶裏。閻璟睿那一處貼近大腿腿根兒的地方,靈敏地察覺到由容景歡帶來的異樣的觸感。
閻璟睿一個激靈,渾身上下都好像顫了一顫。容景歡感受到閻璟睿的身子情不自禁地抖了一下,樂呵呵地故作驚訝,“欸呀,三哥兒,我這手都停下了,衣服也沒扯壞,你怎麽就覺得冷了呢?”
閻璟睿聽着容景歡的這話,心裏恨不得就把容景歡給就地解決了,讓他的景景親眼目睹一下他到底冷不冷。但是他們兩個人的身後還有一個陳竟跟着,再後面還有和煜的一衆人和韓依人如狼似虎的惡毒眼神瞅着。閻璟睿哪裏會舍得這樣子做呢?
雖然這個就地解決閻璟睿是萬萬舍不得的,但是嘴皮子上閻璟睿是向來就肆無忌憚的。閻璟睿甚至都已經磨着牙齒道,“哦,那看來我的景景是有一點地熱了,不如景景脫掉外衣,直接在為夫的懷裏躺着,這樣景景一定不會覺得為夫身上冷。”
容景歡頓時間就滿頭的黑線。這算是什麽邏輯?她說了閻璟睿本人感覺冷了,還不是因為閻璟睿方才莫名其妙地打了一個激靈。那麽她也就只想到閻璟睿可能是覺得有一些涼了,雖然以着閻璟睿的這一身精壯的肌肉是不太現實的。
但其他的容景歡也是真的想不到原因了。這總不能是因為她吧。
而閻璟睿這後來的話是怎麽說的。她既不冷也不熱,幹嘛要無緣無故地脫去了外衣。更過分的是,閻璟睿竟然還恬不知恥地要求她躺在他的懷裏。
容景歡那一只伸進了閻璟睿褲帶裏的手,使勁兒地在閻璟睿的大腿上揪了一把,“臭三哥兒,以為剛剛那樣就徹底地結束了你的爛桃花嗎?這麽快又要拿我尋開心了。”
閻璟睿忍受着大腿根兒處傳來的電流,笑着開口,“不敢,為夫不敢。但是景景你要知道,你的三哥兒只親手摘過你這一朵桃花,其他的都是飄來的。”
容景歡努着嘴巴,接下了閻璟睿的話,“是哦,人家的桃花飄着飄着就落到了三哥兒的頭上,真是有緣。”
“有緣?”閻璟睿細細地琢磨這兩個字,接着對容景歡說,“景景,你這就是大錯特錯了。人家的花就算是飄在了我的眼睛前面,我都是不會去看一眼的。”然後閻璟睿動手扳過容景歡的腦袋,讓容景歡那一張真真切切面若桃花的臉正對着他自己。
閻璟睿定定地看着容景歡,一絲不茍地開口,“而緣分這個東西,可遇不可求。為夫只求只要同我的景景的這一段緣份,就此生無憾一生無悔。”
說完之後,閻璟睿也沒有着急地馬上松開容景歡,而是繼續認真地盯着容景歡明顯一縮的眼兒。随即就不可控制地輕笑出聲。
容景歡偏過頭去,主動地躲開閻璟睿這足以攝魂的目光,一直待到閻璟睿的笑聲徹底地消失了,才凝神望過去。雖說容景歡趁着這一會兒的短暫的間隙,竭盡全力地調整了自己的不知何時開始澎湃的心,但是當下說出來的話卻還是帶着一份特有的嬌柔。
容景歡道,“三哥兒,這是在表白嗎?”容景歡忍不住戲谑一番。能夠親身體驗當一回冷峻的三爺的表白對象那可真是一件極美妙絕倫的事情啊。話說他們到現在為止,都沒有一場像樣的表白過呢。一直都是這樣稀裏糊塗地就在了一起。
閻璟睿顯然也是考慮到這一點的。因為閻璟睿說道,“是的,我聰明的景景。我們的在一起比較地糊塗草率,所以現在我來鄭重地向我親愛的景景表白一次。”
閻璟睿說這話的時候,他們已經走到了方才進來停車的位置。于是天時地利人和,閻璟睿便就順勢抱住容景歡,大步向前,将懷抱中香香軟軟的容景歡一下子就抵在了車門上。
閻璟睿一手随意地支在車門上,一手溫柔地撫摸着容景歡吹彈可破的臉。閻璟睿那呼出來的熱氣都要将容景歡的臉烤熱,這才不緊不慢地開口,“景景。我,閻璟睿,此生摯愛只有你,我的景景,容景歡。”接着閻璟睿也不等容景歡做出反應,又飛快地貼上容景歡的耳朵,張口含住了容景歡的小巧玲珑的耳垂。
一張一合後,閻璟睿接着又敘敘道,“景景。閻璟睿的一見鐘情是你,唯一的桃花也是你,獨一無二的小情人是你,未來的妻子也是你,我的景景。”
然後,閻璟睿又在容i景歡的耳垂上輕輕地咬了一口,才好心地放過了容景歡不知不覺中通紅了的耳朵。而連帶着,閻璟睿禁锢着容景歡的手也順勢地放松了戒備,于是容景歡便就趁機推開擋在面前的大塊頭。
雖然這大塊頭不是什麽美妙的詞彙,甚至是有一點憤怒的小情緒藏在裏面。但這才就像極了容景歡現下的心情。容景歡越過閻璟睿這一身的大塊頭,果不其然,她就看見了呆若木雞,定在距離他們不遠處如同一塊石頭的陳竟。
這下,容景歡也就暫時想出了一個尴尬的應對方法。容景歡朝着陳竟尴尬地笑了一笑,接着只得迅速地躲藏到閻璟睿的身後,化作一只愚蠢的鴕鳥,眼不見為淨。
閻璟睿在容景歡做出第一個動作的時候,就抱着打趣的心情看着容景歡一個接着一個可愛至極的小動作。本來閻璟睿還以為他的景景會像一只受驚了的小兔子直接就逃竄到車裏,這不,他的身子都已經朝着車門的門把手的位置挪了一挪。
但是閻璟睿是真的沒有料到,他的景景竟然到頭來自己主動地鑽到了他的身後。這個感覺怎叫一個爽字了得。于是閻璟睿朝着那一旁像一只古老的鐘一樣豎立着的陳竟大發慈悲,大好心情地開口道,“陳竟,上車。”
聽到這話的陳竟,就像是一下子被人從懸崖邊上拉回了平底一般,渾身上下一個哆嗦,顫抖着雙腿在這短短的五六米的路上跑了過來。
很快的,陳竟變就直起身站在了閻璟睿和容景歡的面前。陳竟使勁兒地眨着眼睛,目不轉睛地看着閻璟睿。閻璟睿朝着陳竟眯了眼睛,陳竟才從他毫不顧忌的打量中回過神來。陳竟的舌頭自發地抵住了下颚,結巴地開口,“三……三……三爺,我……我……我來了……”
容景歡聽着這一生斷斷續續的話着實樂樂一個開懷。于是就連同剛才急急忙忙的躲藏也忘記了,一個側身就又出現在了閻璟睿的身側。容景歡将雙手搭在閻璟睿精壯的胳膊上,樂不可支。半天才收斂了情緒,對着陳竟問道,“你不是和煜的人嗎?怎麽現在對着閻三爺言聽計從了呢?”
114 三爺爆笑 年紀太大
陳竟偷偷地瞧了一眼站在一旁面目表情的閻璟睿,在心底斟酌了一番,謹慎地開口,“夫人,三爺是人人都願意追随的對象,我也不意外。”
容景歡的眉毛随着陳竟的話音落下,呈現出一個極其誇張的向上的幅度,随着她的嘴巴也情不自禁地張大,有些呆滞但卻充滿戲谑地看着閻璟睿。容景歡道,“三哥兒,有句話怎麽說來着,哦,叫做萬人空巷鬥新妝。這說得就是三哥兒呀。”
只見閻璟睿像模像樣地對着容景歡行了一個揖,一派正氣凜然的樣子,道,“那是自然。我身為景景的未來丈夫又怎麽可能無人問津呢?”
同時閻璟睿的心裏不禁地要為機智的陳竟加分。陳竟這個人他果然沒有看走眼。這也是一件肯定的事情。畢竟他閻璟睿這一聲薊市的三爺的稱號可不是白白地撿來的。那其中可都是實打實的實力。這一點閻璟睿是萬分把握的。
爾後,閻璟睿笑着牽起容景歡的手,将車門打開,單手護在車頂上,道“請,我的景景。我們回家。”
容景歡在坐進車裏之前,攀住閻璟睿的胳膊,踮起腳尖兒在閻璟睿的耳邊悄悄地說了一句,“嗯,我的萬人迷三哥兒。”
于是乎,就是這麽一句話把閻璟睿的心都快要填滿了。閻璟睿看着容景歡坐在車裏姣好的身姿,愈加心花怒放。他的景景啊,這是在宣誓,即便他朵朵桃花開,他閻璟睿也會是容景歡最親愛的三哥兒。閻璟睿表示他是相當滿意這個身份的認定。
這絕對是一件特別美好的事情。而閻璟睿也不介意将這一件已經很美好的事情哉提升一個很大的層次。
容景歡落座的是車廂內的後座,先暫且不論為何是坐了後座,單單只需要論述一點,那就是這樣的落座位置倒是自然地滿足了閻璟睿接下來的小心思。
閻璟睿對着站在一旁的陳竟開口,“陳竟,你來開車,去五夜。”陳竟收到了閻璟睿的話,也是絲毫不含糊,迅速地就上了駕駛位置,待閻璟睿落座以後,就将車子駛向了五夜的方向。
同容景歡共同坐在車裏的閻璟睿此時此刻是笑得都快要眯上了眼睛。閻璟睿那一只靠近容景歡身側的那一雙手看似随意地搭在容景歡身後的椅背上。同時,閻璟睿側着腦袋就這樣無聲地笑着看着他的景景。
三哥兒的景景。容景歡小姐現在的樣子可是同閻璟睿的使勁兒地憋笑大相徑庭,根本就是不在一個道上。容景歡是雙手抱胸,嘟着嘴巴,努着鼻子,瞪着眼睛,挑着眉毛,将腦袋望向了窗外。
容景歡的眼睛裏的風景一分為二。一半是車窗外掠過的景,一班是車窗玻璃上倒映出的閻璟睿的臉。容景歡瞅着閻璟睿谑浪笑敖的樣子真的是恨不得拿着她的拳頭直接就往閻璟睿的那一張帥得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臉掄過去。
但是此方法是絕對行不通的。容景歡在心底一遍一遍地告訴自己,不可以不可以,武力非但解決不了問題,還是一件特別不光彩,特別不合禮數的事情。不可以想、也不可以做。
即便是這般想了,容景歡的心中依然是對閻璟睿感到千萬分的不滿。這其中的緣由還是要追溯到閻璟睿剛剛上車的時候。
話說閻璟睿剛剛上車的時候,那上車落座的肢體動作可是相當的合乎規矩,像極了一個修養良好的紳士。不過這個紳士的名銜也僅僅只可以在閻璟睿徹底坐穩的之前的那一秒鐘戛然而止。後面的呢?後面的那都是不可以劃入紳士這個範疇的。哪怕是蒙着眼睛胡亂地劃出一個範圍,也是絕然不可以的事情。
三爺到底做了什麽呢?那可真是契合了閻璟睿那得寸進尺的秉性。閻璟睿甫一坐穩,陳竟變就将車子特別平穩地駛了出去。因為這是陳竟第一次給三爺還有三爺夫人開車,駕駛的時候分分秒秒都是中規中矩、小心翼翼,整輛性能良好的車子就被陳竟開出了一個四平八穩的程度。
如果讓容景歡來評判一下,那麽三爺的景景就會很形象地打一個比方——端着一杯盛滿了水的杯子,只要不人為地傾斜它,這水是絕對不會晃蕩出來半滴兒的。
對的,就是這般的平穩。但是就是這樣平穩的車子,在更加平穩地駛過一個小小的轉彎的那一剎那,閻璟睿的整一個人,就毫無預警地朝着容景歡的身上撲了過去。
當容景歡被閻璟睿壓在身下後,第一個反應甚至不是去動手推開閻璟睿那壓住她上半身的結實的胸膛,不是去擡腳踢開閻璟睿那纏在了她的雙腳上的腿兒。
容景歡做的事情是去開口問閻璟睿道,“三哥兒,你做什麽呢?”
可是單純可愛的三爺的景景哪裏是會料到,閻璟睿氣定神閑地開口為自己的怪異的行為做了一個正兒八經的辯解——“景景,這是顯而易見的事情。車子在轉彎的時候,人會因為慣性不可控制地向一邊兒倒去。剛好這個一邊就是在景景的這一邊。”
容景歡是萬萬沒有料到閻璟睿會是一個這樣厚顏無恥的人。實在是太過分了。且不說陳竟将這車子開得有多少的四平八穩,過彎的時候更是小心謹慎,根本就談不上是會讓坐着的人因為什麽慣性發生行為。
就只要摸一摸閻璟睿這一身橫練的筋骨,只要是一個頭腦清晰的正常人就可以輕松地下一個定論。那就是以閻璟睿這樣強健的體格,哪怕是一個劇烈的急轉彎,都是不會發生一邊倒的動作。
這分明就是上臺子擺着的胡說八道。
連駕駛座上專心致志地正在開車的陳竟都掩不住自己蓬勃發展的笑意。他倒是沒有想到冷面閻王閻三爺私下裏竟然會是這樣的滑稽。
這一份滑稽的體驗也只有陳竟這個旁觀者會産生的心情。無辜地被迫成為當事人之一的容景歡現在泛濫成災的心情那是同滑稽一點兒都不沾邊的。
容景歡那一對細膩柔滑的耳朵就是因為心間的油然而生的巨大的羞憤而變得滾燙不已。這才有了剛才閻璟睿使勁兒地憋住笑的場景。
于是容景歡對着車窗玻璃上閻璟睿滿臉堆笑卻默不作聲的樣子再也忍受不了,接着扭頭對閻璟睿低吼出自己的嫌棄之情。容景歡道,“三哥兒,你要不就笑出聲吧,這樣子使勁地憋着,您老人家不累嗎?”
閻璟睿見自己的景景終于舍棄了那一扇有着他完美倒影的車窗,轉而直接對向他本人,心底間的喜悅之情更勝一籌。于是閻璟睿便就将自己的手順着椅背的曲線一點一點地下滑,一直滑倒了容景歡的肩頭才作罷。
爾後。閻璟睿就大大方方地攬住了容景歡的肩,依舊是對着容景歡附耳低言,分風劈流着說道,“好的,謹遵夫人的教誨。為夫這就改正自己。”
語畢。車廂內就在一瞬間爆發出了閻璟睿的開懷爽笑、笑聲朗朗。這一股爆發力十足的的笑,差一點兒就要讓陳竟真的就将車子開了一個跌跌撞撞的地步。好在陳竟在一個不受控制的急剎車後就迅速地調整好自己的狀态,繼續着一路的駕駛。
而容景歡也是被閻璟睿的爆笑給震驚了。容景歡流露出一個片刻的呆愣,旋即,容景歡一個手刀就砍在了閻璟睿的腹部。這一份使出來的力度自然是被容景歡把握地極好的,所以閻璟睿也就沒有感受到什麽疼痛。
那麽就更不用談得上什麽産生什麽可以制止閻璟睿的爆笑的作用了。
相反地,在容景歡的手觸及到閻璟睿的腹部的時候,還鬼使神差地停留了一小會兒。真的就是一小會兒。但也是這個一小會兒,又讓閻璟睿産生了滿腔的自豪感和激情澎湃,于是乎,閻璟睿笑得就更加帶勁兒。
好一會兒,閻璟睿才對着容景歡露出一個言笑不茍的模樣,低啞着嗓子道,“景景,感受到了為夫的腹肌了嗎?請問我的景景對你摸到的腹肌滿意嗎?”
一連着的兩個問題毫不掩飾地就揭開了讓容景歡臉上的紅暈更加深厚的始作俑者。容景歡強迫着自己做了一個綿長的深呼吸,清了清嗓子回應閻璟睿。容景歡,“三哥兒這是哪裏的話。我不過就是提醒你笑的時候要注意一些,什麽時候來摸過你的腹肌了?”
在說話的時候,容景歡還不忘記偷偷摸摸地朝着閻璟睿的腹部打量過去。看看那由輕薄的襯衫布料勾勒出來的隐隐約約的肌肉線條和形狀,真叫人硬生生地流下丢人的口水來。
更不要提容景歡這個對閻璟睿懷揣着分外的特殊好感的人了。所以容景歡在原本确确實實是要憑借一記手刀提醒閻璟睿過後,還不由自主地停留片刻摸上了一小手把,也是情有可原的。
但是閻璟睿顯然就不是這般想的。閻璟睿望着容景歡認認真真地開口,“哦,原來我的景景是要提醒三哥注意笑呢?那景景不妨說說三哥要注意一些什麽呢?”
同一時間,閻璟睿挑起一縷容景歡的發絲兒時而在手心裏把玩着,時而又在鼻尖細細地嗅着,真的是一刻也不會停歇的。
三爺就是一個徹徹底底的僞君子。
在自己的心中果斷地下了一個結論的容景歡算是摸清了閻璟睿心中打着的小算盤。于是容景歡沒好氣地開口,“注意?三爺哪裏都不需要注意。三爺就請記住一句老話便好,那一句——笑一笑十年少。”
“哦?”閻璟睿發出一個性感無比的鼻音,這個時候,他将容景歡的發絲兒正好放在了鼻尖仔仔細細地聞着,于是便就自然而然地在上面親了一口。
随即。閻璟睿接着又說,“景景這是認為你的三爺年紀太大了嗎?”細細察之,字裏行間甚至是有一些地委屈。是了,閻璟睿的确是一直就介懷着他同容景歡的年紀。
盡管是說,男人要是比女人的年紀大上一些,那麽這個男人就會比同女人年紀相當的男人更加地具有優勢——在各個方面。但是這個相差六歲,相隔了整整兩個代溝的歲數,有時候在閻璟睿看來也并不是什麽好事情。
就比如說現在。
而容景歡見着了閻璟睿這一副委委屈屈的小媳婦兒的模樣,心中的羞憤之情才有了稍微一點點的好轉。于是容景歡對着閻璟睿開口道,“嗯,是的。不過三爺啊,這是一點兒都不要緊的。因為這話說得很好呀,笑一笑十年少,三爺只要多笑一笑就好。沒事的,相信我。”
閻璟睿聽着那最後的六個字,心中的懷疑怎麽都無法安定下來了。“沒事的,相信我。”這話在閻璟睿的耳朵裏聽起來,就是明明白白的欲蓋彌彰,為的是要去掩飾容景歡那實際的想法。那就是真的是認為他年紀太大了。
于是此時此刻閻璟睿心中的別扭就理所應當地變得更加劇烈了。然後閻璟睿面露猙獰,好像是做了一個巨大的莊重的決策一般,有一些咬牙切齒地道,“好,那我就笑十笑,這樣就肯定年輕。”
這一下子就是變成了容景歡在一旁捧腹大笑起來。容景歡彎起一雙漂亮的眉眼,輕快地對閻璟睿說道,“是,三爺笑十笑,就可以直接回到娘胎裏回爐重造咯。”
115 豹子變貓 是你三爺
于是閻璟睿的面色一僵,笑容就陡然地凝固在臉上。頓時之間,滿頭的黑線迅速地爬上了腦門兒。閻璟睿張着一雙含淚的眼,憋着嘴巴苦着一張臉望向容景歡。
正當閻璟睿準備開口的時候,突然,從駕駛座的位置傳來了一聲似乎是醞釀了已久的悶笑。閻璟睿聽到這笑聲,剎時就寒了一雙眼睛冷冽地瞪向假裝心無旁骛地開車的陳竟。
陳竟感受到來自身後側的別樣意味的注目禮,陡然直起了身子,繃緊了手臂,目不轉睛地盯住前方的道路。然後一直等到感覺身後側的強烈的目光漸漸淡了下去,才偷偷地用餘光掃視了在駕駛室右前方挂着的內後視鏡。
從內後視鏡裏,陳竟驚喜萬分地看見了閻璟睿将整個身子都趴在了容景歡的大腿上。唔……陳竟看到這個畫面之後,那一對烏黑發亮的眼珠子都快要從眼眶裏逃出來,恨不得直接就貼到內後視鏡的上面,想要負距離地仔仔細細地瞧上一番。
因為他們三爺現在的樣子是當真有趣極了。這樣趣味的場景,人間能有幾回得見呢?于是陳竟變就将自己開車的注意力分散開來,在确保車子行駛的安全的前提下,認認真真地偷看起來。
要是忽略掉閻三爺這一身高大威武的身軀和硬朗結實的皮肉,光是腦補一下閻璟睿這個柔若無骨的趴着的動作,那麽就好像是一只黏人的小貓咪一樣,毫無差別。而且還是一只忍不住要讓人上去撫摸一把的小貓咪。
接着,陳竟自己挑着眼睛,重重地點了三下腦袋,“對的,我太聰明了。豹子變貓也就是這樣了。”陳竟不由自主地在心裏頭為自己的機智的小聰明感到超級的興奮。
但畢竟也是豹子變貓,它終究還是一只危險程度極高的豹子。陳竟深知閻三爺的威力,造次的心也不過是小範圍地垂死掙紮罷了。所以陳竟很快便努力下壓情不自禁上揚的嘴角,繼續自己的開車之旅。
陳竟有着一顆七竅玲珑心,懂得去适時地克制自己,但這并不意味着車裏坐着的另外一個人也會是如此這般小心翼翼考慮周全。
容景歡在閻璟睿的腦袋靠向自己的大腿上的時候,就情不自禁地玩性大發。等到容景歡将自己玩鬧的心收穩了,閻璟睿的腦袋早就已經大大咧咧地枕在了容景歡的大腿上。
而這一面的閻璟睿見容景歡對他的舉動并沒有表示什麽反對的意味來,于是就變本加厲地在容景歡那苗條勻稱的大腿上上下來回地蹭了一蹭。
然後只見閻璟睿隔着容景歡單薄的一層褲子,發出一個長籲短嘆來,“嗯,我的景景腿兒可真漂亮。我喜歡。”一番由衷的感慨結束之後,閻璟睿也沒有半分的着急。
相反的,閻璟睿裝作一副極其虛弱的樣子,堪堪地擡起自己的胳膊,虛浮虛浮地指着自己的腦袋,同樣虛飄飄地吐着聲音道,“可是景景,為夫的腦袋疼。”
端坐着的容景歡簡直就是被閻璟睿這個像是一副嬰孩兒的樣子給弄了個哭笑不得,欲哭無淚,欲笑還颦。片刻之後,容景歡好心情地撫摸着閻璟睿留着寸頭的腦袋,輕聲細語道,“三哥兒乖,五夜很快就到了。再等等……”
等?閻璟睿懶洋洋地擡起自己的眸子,略作疑問,“景景要讓三哥兒等什麽呢?”說這話的時候,閻璟睿的兩只手便就悄悄地護住容景歡的纖腰。
正當閻璟睿要一展宏圖,準備對容景歡的盈盈一握的小蠻腰上下其手的時刻,容景歡出其不意地拍掉了閻璟睿為非作歹的手。爾後,容景歡将閻璟睿拖起來,直接甩到了另一邊。
于是砰的一下,無所不能的閻三爺閻璟睿就直接撞在了門上。閻璟睿哀怨無比地揉着自己被撞到的胳膊,一邊在心底間默默地腹诽容景歡過人的力量,一邊為自己遭遇的慘感到無比的憂愁。
緊接着,閻璟睿便就目不轉睛地盯住容景歡,等待着容景歡的解釋。要知道,這樣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