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章節
到燼淵面前,淡淡一笑,洗盡鉛華呈素姿,動人心神:“你也知我在這兒?”
燼淵揚起一抹溫柔的笑容,他握上殿雪塵的手道:“此處離月近,清安會在。”
“若不在呢?”殿雪塵失笑道。
“那繼續找呗~怎能把娘子弄丢。”燼淵寵溺地輕刮着殿雪塵的鼻梁,微笑着牽起對方的手将其帶到平臺闌幹邊上。
仰觀清月,俯看繁華,看遍燈火通明的塵世,沾染一身月華,以荒火闌珊,付笑一生。
“方才你怎會突然不見了?”殿雪塵疑惑道。
燼淵內疚地将殿雪塵抱在懷裏,解釋道:“發現個鬼鬼祟祟的身影,來不及通知你便追出去了。”
“有何發現?”殿雪塵擡起腦袋。
“莫急,只不過是個好奇心重的小妖罷了。”燼淵無奈地看着殿雪塵言道,懷裏的男子總是以公事為重。
“當真?可有審問?”殿雪塵皺起眉心緊接着追問起來。
“沒事的,對了,那魔書如何處置?”燼淵寵愛地捏了捏殿雪塵的鼻子笑道。
“明日将其放到司痕,七日後自會被吞噬。”
“當年毀魔書要八司之力,不是那麽容易。”燼淵擔憂道。
“無妨,我檢查過,這本魔書雖然是內容是真的,但不過是複刻版,只需放到司痕。”
燼淵看着殿雪塵那正兒八經樣子,突如其來地吻住殿雪塵的嘴唇,撬開對方的牙齒風卷殘雲般長驅直入,雖已吻過多次,但每次親近都讓燼淵一陣怦然心動。
殿雪塵完全沉溺在對方柔情似水的吻裏,情不自禁地勾上燼淵地脖子認真地回吻,晚風徐徐,下方便是燈火闌珊,繁花一世,偌大的天地僅剩弦月之巅相擁而吻的相愛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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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燼淵放開幾欲窒息的殿雪塵,溫柔地撫着對方微紅的臉蛋輕聲道:“我愛你。”
殿雪塵靠在燼淵懷裏輕喘着,雙頰是如桃花般的紅粉,撩撥心弦,他低柔地說道:“回去罷,夜深了。”
“好,我們回家。”燼淵橫抱起殿雪塵從弦月之巅飛身而下,在茫茫空中悠然而落,前世的緣,造就今世的相遇。
三萬五千年前,弦月之巅的相遇,注定三生三世的刻骨緣起。
【巽司·風滿樓】
“他醒了否?”
“啓禀司主,還未有。”
“下去罷。”
“是。”
素子枯剛吩咐完,見那小厮出了去,一轉頭便看見榻上幼冥竟不安分地翻了個身。眼下,他心裏已然有數,便上前坐在榻上,拍拍幼冥的臉道:“該起了。”
幼冥皺着眉頭睜開眼,迷蒙的眼眸正與他撞到一塊,怔了一下後立即坐起身來,淩亂的發絲還來不及梳理。
只見他定定地看了素子枯好一會兒,忽然揪住後者袖子,神色竟帶了些責怪的陰戾道:“師父呢。”
素子枯轉了轉身,正對着他道:“他逃了。”
“到底怎麽回事。”
素子枯抓住他的手握緊,緩聲道:“你且聽我慢慢說,可好?”見幼冥毫不猶豫地颔首,他便接着道:“你可知你師父為何叫你搜集這麽多東西。”
“有些是煉藥,有些是要練上古法術。”幼冥皺起眉頭。
素子枯笑着伸手去撫平那糾結的眉心:“是練魔功。”
幼冥露出迷惘的神色——他根本不知素子枯所說為何,或許他在幾百年中曾經聽過,但應也是一閃而逝罷了,他向來不關心此事——而他這副樣子則清晰地落在素子枯眼中,倒成了琢磨的意趣。
“你可知魔書向來是仙魔兩族的敏感話題,而你師父的魔功便是出自于此?”素子枯溫聲道,一言一語都是平和:“你師父練功時額心上有黑色圖騰,那便是修行魔功最好的證明。”
幼冥看着他,神色依舊是尋常那般波瀾不驚的平靜,似乎那些魔書魔功都不是他所關心的,他此刻這番認真聽,也都是因為說話者是素子枯的緣故:“所以呢。”
“毀去魔書,乃仙族必行之事。”素子枯難得的用這種似笑非笑地神情看着他,“你師父所修的魔功也必須卸去。”
“師父為何要練魔功。”幼冥眉心有點皺起。
“若連你也不知曉,我又如何得知。”素子枯無奈道。
幼冥神色一轉,眸光似是凝聚到了某個結點:“那你們為何跟蹤我。”
他口中的“你們”正是他與燼淵、殿雪塵,素子枯看着那雙直而不諱的黑眸,于是笑出來挑眉道:“你經常幫他收集些奇怪之物,這本就蹊跷,加之這次又要艮司的寒髓鱗,而寒髓鱗作為練功煉藥的輔助,其他人可能沒注意,但我記得魔書上記載有。”
幼冥抿緊唇不言,那視線漸漸游移到別處,那神色有懷疑、擔憂以及苦惱的複雜。
“可記得我第一次去你家中?那時便覺得你師父詭異,不似常人,不料現在成了真。”素子枯搖搖頭無奈地說道,“可知道前段時間陽界鬧得沸沸揚揚的幹屍之案?那些幹屍口中都含着刻有魔書內容的木片,還有最近魔書殘卷四散在魔族之中,這一切恐怕都是你師父所為,畢竟真正的魔書是在他手上。”
然而素子枯并未将殁零與幹屍身中三陽道經法的事告知,這件事,比行且舟用魔書為禍民間更為棘手。
“你懷疑我。”幼冥忽然說出這句話,臉上依舊是面無表情不知情緒。
素子枯頓了頓,而後握緊了他的手拉近,認真道:“你說何,我都信。”
他的聲音在幼冥耳裏一直冥冥中有一股無可逃脫的魔力,磁然中帶着動人的柔和,如溪水潺潺,直到回了神,他才開口道:“你所言那些,我都不知曉,但如若你有半分欺假,誣陷師父,我不會放過。”
原還是有一人在這石頭身上有寸許之地,即便只是那在他看來虛無的師徒之情。于是,素子枯帶着似是苦澀的笑将幼冥抱進懷裏,對方動了動,而後便沒有反抗地伏在他肩上。
靜谧壓抑下來的氣氛讓素子枯不好受,他輕輕拍了拍幼冥的臉,言道:“你師父定是有苦衷,他既對你如此好,也定非惡者。”
“你看到那鏡子了?”
被問及此,素子枯露出了然的笑意:“那和月聲的恰是珠聯璧合,些許你師父以前與他相識。”
幼冥騰身而起,剎那後忽覺自己失态,但依舊道:“去找他。”
“我知道。”素子枯溫柔地讓他重新坐下:“我正欲帶你去找他一談,但此行并未保證會有何用處。”
“會有的。”幼冥蹙眉,他只是純粹的希望能有行且舟的消息,眼下的每一條線索都會讓他心情起伏。
“你師父平日可是通過那黑曜石與你聯系?”素子枯憶起那次他要拔自己頭發之前做出的小動作。
“師父曾造一白灼石,與這是雙生,不知有無帶上。”幼冥如實說來。
行且舟逃走後,他與燼淵、殿雪塵也搜過那未名居,但除了那些香草何線索也沒有,故想必是被帶走了。
“這是否可以找到他。”
幼冥搖搖頭:“只可用于傳訊。”
素子枯摟過幼冥靠近自己,低聲道:“你師父的事,眼下我也毫無定論。”頓了頓,而後道:“不過為了某個小石頭,至少竭盡所能罷。”
“嗯。”幼冥呆呆地點點頭。
“對了,你可知民間的百鬼夜行日?”素子枯柔聲閑聊起來。
幼冥聽此神色一動,他知曉那百鬼夜行日乃鬼節百年一度的盛會。
鬼族乃五族中最為神秘且怨靈最強的一支,這鬼族的成年儀式便是男女相分成數組,以自相殘殺,最後求得精煉之種族。而每百年一度的百鬼夜行日是釋放怨靈之時,此百鬼乃鬼族中的元首百鬼,即族中年歲最為悠遠的百位代表,絕大多數出自三大家族。
“那百鬼或行于街,或藏于林,千姿百态,待游者發現,若能将其名喚出,便給一棄怨珠,集起一百顆這珠子後便能得到那夜百鬼的靈佑。”素子枯繼續說道。“靈佑至今為止還未有得到者,據說是奇特得很,倒是值得一看。”
幼冥颔首,神色飄忽起來:“去過一次。”
“原來小石頭去過,”素子枯刮了下他鼻子寵溺道:“何時去的,嗯?”
“幾百年前。”幼冥垂眸,他記得那次是行且舟帶他去的,“沒玩完。”
素子枯挑眉:“那這次本司帶你玩完如何?”
“好。”幼冥直勾勾地盯着素子枯。
“我今日帶你去一個地方散散心可好?”素子枯說道。
“哪裏?”幼冥擡頭看着素子枯。
“望穹崖。”
此地是離蒼穹最近的一隅,怕是要僅次于兩儀的祭臺,其高而冷,讓法靈修行不足者根本無法涉足。素子枯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