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談鬼
第二天一早我就和顧請去了江南警局,說實話我心裏是忐忑的,因為我怕這趟又白來。
顧請走在前面,他借着這具屍體還魂還是有好處的,他昨天回來的時候把行李也都帶到我那裏去了,以及一張無限刷的黑卡。而我前幾天特意上網查了查,如果說顧家在本市排名財富榜第一位,那方家怎麽着也得五六,用一個字來形容就是,‘有錢’!
一進警局,我和顧請就看見一個熟人,木惟!
木惟身上穿着西裝,領帶已經歪了,眼裏滿是紅血絲,甚是疲憊。
“你們...”木惟也看到了我和顧請,他先瞥了一眼顧請,又和我說:“你們怎麽會在一起?”
“朋友。”我說。
就在我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顧請竟然摟住我的肩膀,“男女朋友。”
木惟沒有說話,臉上看不出是什麽表情。
這個顧請是不是忘了,要知道他現在的身份是方明恩啊!我之前還和他家人說是他女朋友呢,現在他又這麽說,是不是傻。
“木總,您可以回去了,詳細的事情我們會再調查。”一個大腹便便的警察走出來對木惟說。
木惟點點頭,然後指着我又說:“這是我昨天說過的錢小姐,屍體她可以領走了吧?”
警察看了我一眼,“那行,你先跟我過來做個筆錄。”
我剛要跟警察進去,顧請卻拉住我,小聲的在我耳邊說,“先幫幫他吧。”
我疑惑的看着顧請,然後順着他的視線我看向木惟,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差點沒吓死,因為現在是背對着我,所以我清清楚楚的看見了他的身後有只鬼!
我下意識的抓進顧請的手,因為這只鬼就是那天我在商場裏看見的那個,血紅的眼睛,以及掉下來的下巴說不出的恐怖,惡心。
顧請冷着臉,眼睛死死的盯着那只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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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平複了一下心情說:“我下午在過來,惟哥,要不要先去吃點飯?”
木惟挂掉電話,“好啊。”
走出警局,我們直接拐進一家早餐店,木惟摘下眼睛,揉着眉心顯然是有什麽煩惱。
我掏出一張符,疊成三角形,眼睛時不時的盯着那個探出頭的鬼,果然,她也和別的鬼一樣懼這個符。
“惟哥,臨近過年,地府管事的會放出一些鬼回家探親,這是我求得護身符,你戴在身上,以免邪氣入體。”
“呵呵。”木惟笑了,“沒想到你還信這東西。”雖然這麽說,但他還是把符放在襯衫的的兜裏,是胸前。
下一秒,我就看見那鬼嗖的一下不見了,這符還真的很好用呢。
“恩,奇怪?”
“怎麽了?”我說。
木惟臉上露出笑容說:“這兩天背後總是涼嗖嗖的,而且脖子還很酸,剛才突然好了。”
廢話,那個鬼走了,他能不好嗎。
顧請在一旁冷着臉半天後問:“你是不是發生什麽事了?”
木惟低下頭吃了口混沌說:“就是商場出了點事。”
“什麽事?”
“這幾天在三樓的洗手間裏總會有人自殺,都死了三個了,昨天在警局裏呆了一宿,就解決這事了。”
木惟大口大口的吃着馄饨一點形象都沒有,再加上衣裝不整的,誰會想到顧家的人竟然會在這麽個不起眼的小店吃馄饨啊。
“現在要不是內部人員壓着,商場早就暫時關門了。可還是有消息傳了出去,這幾天啊,損失不少。”木惟皺着眉,很是煩躁。
“你不是管理酒店那塊嗎,怎麽去商場了。”
顧請這句話絕對不是疑問,而是質問。
我就納悶了,他活着的時候不會也這态度吧?怪不得沒朋友,奇怪的瘋子。
木惟倒是沒有在乎他這種無理,他繼續說:“本來商場這塊是子婷管理的,但因為出了這事我就讓子婷去酒店了。”
聽了這些,我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活兒,來了!我指了指自己,“惟哥,你看我怎麽樣?”
木惟被我這麽一問有些懵,猶豫了一會兒然後說:“你,怎麽,了?”
“可能是我沒有說明白,那個什麽,你們這商場發了這種事,絕對不是人為,你聽說過鬼嗎?”我沒有注意到顧請在一旁的表情,繼續白話着我的。
“我知道你們這些知識分子都不太相信鬼神之說,但就拿你們商場這件事情來講,我說是鬼做的你信嗎?”
木惟笑了笑,拿起杯子喝了口水。我從他的眼中就看到了荒誕。但我誰啊,錢小串,西天橋出了名的錢嘴皮子,只要來到我的攤兒前,不管那個人信上帝還是信耶稣,只要來到我這裏通通都會被我這三寸不爛之舌忽悠的暈頭轉向。
但顧家這商場的自殺事件,我絕對不是忽悠的,因為就是鬧鬼啊,雖然我并不想和鬼打交道,但我堅信,只要我能幫顧家擺平這事兒,毛爺爺肯定少不了,甚至比我做兩次陰婚還要多。其實我也并不打算再接觸這些破事兒,因為那個高女士也明确的告訴過我不讓我再接觸死人。
是,我不接觸死人了,但我總得有點生活來源吧,現在這物價齁貴齁貴的,而我除了坑蒙拐騙結冥婚,其他的事情都不會,所以呢,在沒有解決顧請的事情之前,我還得撈幾筆。
“小串,你難道沒聽說過,人是有腦電波的,人臨死前的這個思想也是籍由腦電波的形式存在的。因為這種電波沒有後續的能源補充,加上大氣當中的損耗,這種電波自然是越來越微弱的,所以,這個世界上沒有鬼的。”想了想木惟又補充一句,“但總會存在一些科學還無法解釋的事情,因為大自然是博大的,所以才有人類一步步的探索發現。”
顧請在一旁也點點頭,“恩,有道理。”
如果說木惟不信就算了,顧請還在這兒來了句‘有道理’,有道理他個死人頭啊,他現在是什麽難道他不知道嘛,真是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家夥。
顧請說完,立馬想到了什麽,他又反駁道:“有些事情是不可不信的。”
“方先生也挺迷信的啊。”木惟說。
以前的生錢之道都是靠我這張嘴白話來的,看來現在自能靠自己了。
“惟哥,我給你講個故事,兩家鄰居都有一個孩子,一個男孩一個女孩,兩個人從小就在一起玩,關系很好!後來小女孩死了!小男孩很孤獨,整日神志不清,有一天發高燒一個周沒有睜眼,醒過來後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那就是那個小女孩,這個小男孩的性格聲音和習慣都完全和小女孩一樣了,一睜眼看到大人就吵吵要回家,說他們家在隔壁,于是大人帶着他去了隔壁見到了小女孩的父母,小男孩一下撲到他們懷裏叫爸爸媽媽,事已至此只能讓讓小男孩在隔壁家生活一段時間!過了兩年忽然有一天男孩又發燒連續幾個禮拜不醒,醫生簽下死亡書後男孩又神奇般的醒過來了!一切恢複了正常!這件事情你怎麽看呢?”
“有可能是那個男孩子心裏有問題,就像我們成年人,最好的朋友突然去世了,一時間肯定也接受不了,更何況是小孩子了。”
“可這件事情是80年代的時候發生的,也轟動了一段時間!”我說。
木惟:“...”
“還有一個,關于借屍還魂的靈異事件,故事的主人公,朱秀華當年在臺灣金門被海盜殺死,她死不冥目,於是他她便借助一名臺灣的村女林罔腰來重投人間,當時林罔腰的先生吳秋得突然發現她的太太不醒人士。
于是便立即把林罔腰送院,結果死於不明的原因,後來在林罔腰出殡那天,她的屍體竟在衆人眼前突然起來,并對衆人說我叫朱秀華,我已借助林罔腰的身體複活...”說到這裏,我便看着木惟,仔細的觀察着他臉上的表情,結果這家夥說了句讓我吐血的話,他說:“這和鬼有什麽關系?”
“借屍還魂啊!”我有些焦急,恨不得,指着顧請說,“你看,這就是你死去的弟弟,他現在是附在方明恩的身體上,也就是借屍還魂。”
顧請似乎知道我在打他的主意,他瞪着我,眼裏冒着寒氣,似乎我要是再打他一丢丢主意,他就把我凍成冰棍兒。
“至于你說的鬼,別的鬼我不知道有沒有,但是色鬼,這個真有,例如公交車上,地鐵站,等...色鬼通常見,要不然怎麽會有那麽多的小姑娘每天微博哭訴被揩油。”
我:“...”
木惟把領帶摘下來,=放到桌子上,還解開襯衫上的兩顆扣子露出大片胸膛,我也沒忍住的咽了一下口水,好帥,好看!
木惟由于低着頭,所以沒有看見我沒出息的吞了口水,倒是顧請,在我耳邊說了倆字,“欲女。”
“在這個世界上欲女永遠都是比玉女多的。”我站起身,“老板你家衛生間在哪裏?”
“往裏走,左邊一拐。”
“謝謝。”
當我打開衛生間的門,我的媽呀,差點沒把我熏吐了,蹲便器上都是尿液,還有些鏽住的粑粑。這絕對是我進過最埋汰的衛生間,就連外面的公廁都比這裏面幹淨。
耐不住尿急,我只好捏着鼻子進去了。
我剛要蹲下的時候,蹲便器裏突然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我低下頭一看,水坑裏在冒泡泡,以我這一個月的見鬼經驗來看,這絕對不是什麽好事,我趕緊推開門,不料腳上突然被抓住低下頭一看,一只黃乎乎的手抓在我的腳踝處,我大叫一聲,“顧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