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4)
下臺開始就半扶着他,生怕他昏過去,但是風擎至這麽一攔,就讓他沒法直接帶他走。等了一會,見風擎至還不放過連玉宇,就直接強行将人帶走了。
風擎至笑罵:“你這小子。”馮林是玉乾宗七長老之一的錢長老的外孫,從小就被養在玉乾宗,現在更是拜了他師弟為師,在他面前更加放肆了些。不過在大事上一向還是挺懂事的,風擎至也懶得和他計較這些小事情了。只想着哪天一定要和連玉宇好好談談,即使打聽不到他師從何人,也要将他留在宗門做個客卿什麽的。
馮林扶着連玉宇往劍峰的修煉室裏走,他知道這人厲害,但是一開始也只是看了連玉宇和武長老的比試,只覺得這人天分好,修為高。經過這次,更是将連玉宇當做了偶像。
“前輩,您剛剛那把劍真的好漂亮,使用什麽材料做的啊!有名字麽?”屋裏就他們兩個人,馮林就像是大清早的擾人清夢的鳥兒一樣開始嘟嚕嘟嚕的各種問。
連玉宇打坐恢複靈氣,也不管他。
“不過木少主的那把劍也很漂亮,和您的真的好像。要不是知道您不認識她,還以為你們兩人出自同宗呢!”馮林不知疲倦的說道,他這人和人混熟了之後,話就格外的多。
“劍!”連玉宇原本沒覺得有什麽,但是馮林說的話卻讓他有種頓悟的感覺。自己這麽多年除了洛紅和玉久離兩人基本沒有相識的人,能讓自己在不看容貌就感到熟悉的也無非就是這兩人了。
“對啊!就是這劍,你看......”馮林見連玉宇搭理他了,立刻将留影石拿到他面前,畫面裏正是連玉宇剛才和木洛比試時的畫面。畫面總兩把劍的樣子還真像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洛洛......”連玉宇不覺出聲。
馮林專注于打鬥畫面一時沒聽清,“什麽?”
☆、115
對于五年前的事,連玉宇知道的不是很多,就只知道自己在廢功法前,玉久離讓洛紅下山了,之後就再也沒有見過洛紅了,每次問起,玉久離要麽不答,但周身冷的吓人,要麽就說什麽有緣自會相見。
對于洛紅這個人,連玉宇雖然覺得人挺好,但是這麽些年過去,他也沒有什麽太大的感想,只是洛紅和木洛如果是一個人,那麽萬年芙蓉石就跟她脫離不了幹系。可是既然是她将萬年芙蓉石出手的,那麽又為什麽會去想要重新買回去呢!這不是多此一舉麽!
“前輩,你怎麽了?”見連玉宇出神,馮林忍不住問道。
“沒什麽,就是覺得這兩把劍是真的很像。”連玉宇敷衍的說道,玉久離當初教他的其實不是劍術,只是他覺得劍做為武器挺不錯的,一直練着。這把劍是芥子裏的,也不知道玉久離到底在他的芥子裏都放了些什麽。也不知道,那人到底懷着什麽樣的心情,一樣一樣的将他教會。
“前輩也這樣覺得,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淵源?”馮林說道,連玉宇在心裏輕笑,可不是有淵源麽!還出自同一人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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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木怎麽樣?”木霆抓着剛給木洛做完檢查的藥師,有些緊張的問道。
“宗主放心,少主只是力竭,不是什麽大問題,只要休息幾日待靈力恢複就好了。”藥師顯然對于木霆的這種表現習以為常,自從少主回來,木霆就成了這個樣子,在外人面前是不會表現出來的,一回來就原形畢露。大概也是被這些年來的變故給刺激到了,木洛三歲的時候就被賊人擄走,這剛找回來的時候,都不敢讓她出去,也就現在了,木洛修為夠高,一般人打不過,也帶不走,才敢讓她出門。
“你說,這麽些年我是不是太慣着她了?”木霆忽然就覺得自己對木洛疏于管教了。
“......”藥師不想說話,對于每次不管少主受的是小傷還是大傷,宗主都會像現在這樣懷疑一下自己的教育方式,然後死活不改的事情,他能說什麽!他什麽都不想說。
“宗主,山下有人求見。”門外守門的弟子說道。
“這個時候了,誰會這麽不識趣?”木霆喃喃道,然後走出門,還不忘對藥師道:“你看好少主。”
“......”
炑黎宗和其他宗門不同,與其說是個宗門,更像是個世家,宗主都是從木霆他們這一脈中繼承而來,只要不犯什麽大錯,就不會被換掉的那種。炑黎宗的位置也是在繁華的世間,只是地處偏僻,很少有不是修真人士到這裏來。
“木宗主好久不見,不知道您還記不記得在下。”來人相貌平平,就是那種大街上見到都不一定能認出來的那種樣貌。木霆見到這人卻是非常高興,道:“原來是斛榭老弟,這怎麽能忘記呢!要不是老弟你将木木帶回來,我現在還無法找到她呢!”
來人正是五年多以前将木洛從不知什麽地方帶回來的斛榭,一開始木霆是不信任這個人的,後來發生了一些事情,木霆就像是中邪了一樣,謎之相信此人。
李老看着這個叫斛榭的男人,冷了臉。若不是木霆在這兒,恐怕能直接将他打一頓。
“你這次來可是有什麽事情?”木霆雖然相信這個斛榭,但是斛榭每次來肯定都有事情,只是不知道這次是什麽事情。
“木宗主果然了解我,我這次來,确實是有件大事想要跟木宗主你商議。”斛榭說道,木霆道:“怎麽這麽生分,叫大哥就行了。”
“大哥......”斛榭也不跟他客氣,道:“這件事情還是不要太多人知道才好。”
“李老留下,其他人就先下去吧!”木霆聽斛榭這麽講,立刻揮退了除李老外的人,大殿上就剩下了木霆,斛榭和李老三人,“老弟你就說吧!是什麽事兒!”
“相信大哥也知道,我呢四處游歷,本來也沒什麽事。就是前些時日,六奇門和風臨域出事的時候,我剛好就在風臨域那片,見到了那些殺手。”斛榭也沒在賣什麽關子,直接就說了出來。
“此話當真,你竟然見到了那些殺手!”李老先一步問道。
“當然是真的。”斛榭繼續說道,“要不是我隐匿功法學的好,現在大哥你們可就見不到我了。”
“那殺手,可有什麽特征?你平常四處游歷,向來見識不少,可是有見過那些殺手出自什麽地方?”木霆問道。這可不是小事,他們這些宗門追查了兩個多月,到現在都還在找,一點痕跡都沒有,沒想到就真的被人碰見了。
斛榭開始回想:“大哥也知道,我修為不高,所以我當時也不敢靠近那些人。只是從他們話裏話外聽到是在找什麽人,好像是叫什麽玉久離。”
“玉久離?這個名字怎麽好像在哪裏聽過?”李老一愣,“玉久離,玉離,對了今天白天和少主比試的那位不就和這些殺手找的那人名字少了個字麽!”
“?”斛榭疑問的看着他們,“怎麽,木木又和別人打架了!”
“可不是,那丫頭你也知道的。”木霆說道,“可知道那些殺手找那個玉久離的原因?”
“雖然不是特別清楚,但是我當時聽到他們說是為了飛升什麽的!”斛榭也不在關注木洛的事情,繼續說道:“好像是那個叫做玉久離的人掌握了一種只要修煉小成就能飛升的功法什麽的!”
“小成便能飛升!這......這莫不是在癡心妄想!”李老震驚的說道。
“起初我也和李老您的感覺一樣,但是後來,我見到了那些人的功法。”斛榭見李老和木霆已經專心的開始聽起來,顯然已經有些相信了,畢竟修真界的修士這麽些年來,清心境的都少,何況飛升成神的!這絕對是一大誘惑。
“那日我悄悄的跟在他們的不遠處,就是這個時候出了什麽事情,好像是什麽人逃了,那個人我見過就是六奇門唯一的清心境高手,那殺手只是一招,便把他制住了。就這樣的實力,可至少也是個清心境啊!能讓清心境的高手出手尋找的人,你們說,他們說的話可還會有假!”斛榭說道,見木霆和李老一副沉思的樣子也不在繼續,反正懷疑的種子已經種下了,上鈎還不是遲早的事。
玉乾宗,劍峰。
“前輩,你這畫的是相識的人麽?”馮林自從連玉宇住在劍峰之後,一有時間就往連玉宇這裏跑,他的師兄弟們每天攔都攔不住。
“嗯,一位故人。”連玉宇淡然的說道。
“故人?他隕落了麽?!”馮林一副震驚的樣子,不是!!!雖然這畫上只花了個背影,但是只從背影上就能看出這畫中人絕對是風華絕代的人物,就隕落了!真是天妒英才啊!
完全不知道馮林都腦補了些什麽的連玉宇,皺了皺眉,“胡說什麽呢!是一個好久不見的朋友。”
“抱歉,我想錯了。”馮林知道自己想錯了,立刻道歉。這看玉前輩對着這畫裏的人的樣子,完全就是人家已經死了樣子啊!難道,是玉前輩喜歡的人,可惜都是男的,所以畫中人就因為世俗的偏見,所以離開了前輩,所以前輩才這個樣子!肯定是這樣沒錯了!前輩真的好慘啊!
連玉宇剛聽到馮林說畫中人已經隕落的時候,确實挺生氣的。但是想到連家的滅門慘案可能真的和那人有關,就難受了起來。完全沒看見旁邊的馮林那一臉痛心的表情。
“今天武長老不是授課麽?你怎麽跑出來了?”連玉宇手上動作不停,問道。
馮林撓了撓頭,“武長老今天是授課,可是好位置都被搶光了,我就準備等他講完直接看留影石。”
“還不是你動作不夠快。”連玉宇無情揭穿馮林這個拖延症患者。
“雖然武長老的課很重要,但是我師尊說了,我的主要任務是招待好前輩您,所以我這就來陪着您了。”
說起這個,連玉宇就不僅回憶起錢長老那一臉想要打死這個外孫的樣子,陪着連玉宇自然是沒什麽的,但是馮林這孩子面對他,就像當初洛紅面對玉久離時的狀态,簡直沒眼看。錢長老當時整個人都不太好,覺得這個外孫白養了。
“這都是借口,你最近的修為可沒有一絲精進。現在老實的去打坐,月底前,我希望你能突破二層。”連玉宇冷漠的說道,這孩子玩性大,所以即使天賦好,也被他給浪費了不少。想想自己,十五歲的時候,每天在玉久離的魔鬼安排下,痛不欲生。完全就沒有什麽空閑,也不知道那人當時怎麽想的,自己晚些出師,不好麽!搖了搖頭,連玉宇發現自己的想法太危險了。
“兩層!前輩你這是要我的命啊!”嘴裏是這麽喊着,馮林也知道自己這段時間是有些懶散了,乖乖的在蒲團上打起坐來。他現在剛入分神境,心思略顯雜亂,以至于這都一年了,還是沒能突破分神境二層。
☆、116
“如果入不了定,可以多背背我上次教你的那段清心訣,效果還是很好的。”連玉宇見馮林雖然老實的在打坐,但是心思卻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開口說道。
“知道了。”馮林開始在心裏默念清心訣,效果很顯著。沒一會兒他就入定了。
連玉宇見他專心了,又開始畫那個背影,只是終是将筆放下了。對着畫發了會呆,也開始打坐。清心境顧名思義,擯除雜念,清心靜氣,以便除去欲念。可他的黯神訣卻不是這個樣子的,境界越高,反倒越容易崩塌。
炑黎宗,木洛房間裏,藥師一直守着,直到木洛醒了才離開。
“少主,斛榭前輩來了,您是否出去見見他?”侍者見木洛醒了,想起木霆囑咐的事。
“斛榭?他來做什麽?”木洛想起這個人就頭疼,說來也奇怪,她五年前還是被斛榭帶回來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對于這個人卻沒有絲毫的好感。
“說是有什麽重要的事和宗主商量,奴不知道是何事。”侍者說道,她是沒有權利知道這些的。
“有事找木霆商量,這老匹夫估計又憋着什麽壞呢!”木洛才不信斛榭這個見之生厭的家夥能有什麽大事,說起來,她是怎麽被斛榭發現并帶回來的呢?想着,頭更疼了。
“宗主剛才又派人來問了。”侍者之間都有專用的通訊符,所以侍者見指尖的符閃了一下,就知道了是什麽意思,對着木洛說道。
“我倒要看看他有什麽重要的事,木霆也真是的,知道了之後再過來跟我講不就好了麽!”木洛将衣服穿好,忍不住說道,雖然是埋怨的話,但是還是帶着親人之間獨有的親昵。
炑黎宗的大殿外部看起來和普通的居室沒什麽區別,內裏也區別不大。也就是旁邊布了很多隔音的陣法,以避免消息外露。
木洛從外面是聽不到聲音的,自然的走了進去,守衛們連攔都不敢攔一下。話說,上一個攔着少主不讓進的人,墳頭草都已經長了好幾茬了吧!
“木木來啦!身體好點了沒?”木霆見木洛進來,趕忙迎了上來,關心的問道。
木洛正常的情況下對木霆還是挺好的,道:“已經沒事了,我聽說你一定要我過來,是有什麽事麽?”
“這幾年不見,木木都長這麽大了。”斛榭在一旁熟稔的說道,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和木洛的關系有多好。
“是麽!”木洛冷淡的道,完全不想搭理他,但是畢竟是炑黎宗的客人,她不好直接轟出去,而且看木霆的樣子,完全就是真心實意的将這個人當做了木洛的恩人。是不是恩人,木洛不知道,但是讨厭這人是真的。
“木木一向這個樣子,斛老弟不要介意。”木霆打圓場道,木洛剛被帶回來那會兒,對這個斛榭的态度就是這個樣子,木霆還懷疑過,可是後來調查之後,完全沒有哪裏不對勁,也就只以為木洛是對人有戒心,才這個樣子。
“不介意,木洛現在倒是比剛回來那會兒變化大了許多,聽說現在已經突破清心境了,這是少年英才啊!”斛榭說道,也不管木洛對他的冷臉。
“是啊!木木天賦不錯。”木霆謙虛的說道。
“這,天色也不早了,咱們先去用午膳吧!”木霆見木洛沒有一絲要與斛榭搭話的意思,也不怪她,說道。
幾人就這樣來了宴廳,木洛剛起床的時候侍者就已經将飯菜上好了,畢竟他們一向都是木洛起身了之後才開始上菜的。
“這是我們炑黎宗的藥膳,斛老弟嘗嘗。”木霆在一旁和斛榭聊天,木洛就安靜的做個背景板。時不時看木霆一眼,這人今天很不正常,難道斛榭還真說了什麽重要的事情?在心裏暗暗思量斛榭的可信度,木洛決定等斛榭走了在單獨和木霆聊聊。
一頓飯吃的木洛整個人都舒服了不少,看斛榭也沒有那麽不順眼了。
侍者将木洛每頓飯必不可少的湯端上來,木洛接過,然後喝下去之後心情更好了。木洛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這個習慣是怎麽養成的,只是覺得曾經有那麽一段時間自己每頓飯後,都會喝碗湯的,但一想就頭疼欲裂,她也就不在追究了。
“對了,馮林,你認不認識這個人?”連玉宇拿起手中的畫,問道。畫上畫的正是燕回樓的樓主。
馮林仔細看了看,自從每天用清心訣入定之後,他的狀态好了很多,現在身上都隐隐有要突破一層的跡象,“這不是事務堂的舒師兄麽!前兩天還回來了來着,好像是宗主讓他賣掉什麽東西來着!芙......”
“芙蓉石。”連玉宇接道,馮林點頭,“沒錯,就是芙蓉石。我記得可清楚了呢!前輩您怎麽認識的舒師兄啊!他這些年都不常在宗門的。”
“有幸見過。”連玉宇說道,“我聽說這個芙蓉石是泸元城的連家小公子帶來的,怎麽沒見過那小公子?”
“是啊!當時因為這塊芙蓉石,我外公差點就收了那個連公子為徒呢!但是就兩個月前那人又失蹤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哪個秘境裏的妖獸吃掉了。”馮林說道,“不過他人倒是還不錯,就是每天陰沉沉的,聽說他家是被人滅門的,大概因為這個吧!”
“嗯。”連玉宇點頭,對于那個假扮他送芙蓉石的人起了點懷疑。
既然扮做洛紅的樣子,那麽肯定見過洛紅,更或者是熟悉洛紅的人。根據馮林的描述這個人性格很好,這和洛紅離開之時的樣子一樣,那麽這個人和玉久離是什麽關系呢?洛紅從三歲起就和玉久離待在一起,既然那人了解洛紅,那麽肯定知道玉久離,自己和玉久離相處那麽久,又沒有見過玉久離有什麽朋友。那麽這個人會不會是玉久離的仇人......
馮林見連玉宇在思考什麽,也不打擾,知道連玉宇回神才道:“前輩是想起什麽了麽?”
“沒什麽,就是覺得芙蓉石這種至寶,這個連小公子都能随意送人,還真是大方。對了,你看看連公子是不是長這個樣子?”從芥子裏又拿出一幅畫,正是舒恒給他的那幅。
“就是他。”馮林驚奇的看着連玉宇,“前輩認識這個人?”
“不認識,這是你舒師兄給我的。我有些事情需要知道,恐怕要找到這個連公子才行了。”連玉宇說道,馮林點頭,“那我幫您打聽一下。”
連玉宇點頭,他在玉乾宗這麽些天對于他們宗門的行事作風有了一定了解,那舒恒說的多半是真的。就是那個假扮洛紅,卻說自己是他的人可疑到連玉宇想不注意他都難。
炑黎宗,木洛正準備問木霆,那個斛榭是怎麽回事,就見木霆小心的關了房門,然後加了幾道隔音符。
“說吧!”還有什麽不明白的,肯定是斛榭那個人真的帶來了什麽重要的消息。
“昨天晚上,斛榭帶來消息,說是這次六奇門和風臨域的滅門案是一個高手林立的殺手組織做的,而且那個殺手組織的目的是找到一個叫做玉久離的人。”木霆直接奔入主題。
“玉久離?”木洛頭忽然就又疼了起來,以她現在的修為怎麽會因為一個人的名字就頭疼,除非這個人對他很重要。
“你沒事吧!”木霆見木洛臉色不好,知道這是頭疼症又犯了,連忙去幫她按摩。
“沒事,他們找這個叫玉久離的人做什麽?”木洛緩了緩,問道。
木霆猶豫了半晌,道:“這個叫玉久離的人,可能掌握了一種快速飛升的功法。”
“呵呵,你在逗我玩兒!”木洛覺得自己父親大概是腦子被門夾了,斛榭說這種話他都信。
木霆現在也覺得自己相信斛榭是挺蠢的,但是萬一呢!不然那些殺手找這個人是閑得慌麽!
木洛也不管他怎麽懷疑人生,道:“我的爹爹啊!你歲數還不是太大吧!連這種話都信。咱們修真界的歷史你是不是沒學啊!反正我是懷疑你沒學,容我講一句,從古至今,有哪個飛升的修士是快速飛升的?這種快速飛升的功法就算有,那也不是什麽正道,反正你是不要瞎摻合進去。那個見鬼的殺手組織不知道是什麽目的呢!說不定就是想用這個什麽功法來讓你們內亂。”木洛雖然自己都不記得自己是怎麽回到的炑黎宗,但是木霆對她好,她還是知道的。
“可是萬一呢!”還是有點不死心。
“沒有萬一,爹你的天賦只要認真修行總會飛升的,幹嘛非要去走那些歪門邪道。而且這個斛榭不是什麽可以信任的人。”木洛盯着木霆說道。
木霆點了點頭,“也是,你爹我的天賦還是不錯的,只要努力肯定就能飛升的。”說着,木霆自己其實是不信的。修真界上一個飛升的修士好像是在萬年前來着,現在那些臨近飛升的都在閉死關。
☆、117
木洛見木霆的心思歇了不少,松了口氣,能聽進去勸就好,不然真的聽了那個斛榭的鬼話,炑黎宗肯定要被牽扯進那個見鬼的殺手組織時間中去。想到這裏,不由的身邊更冷了,“爹,你以後還是少和這個斛榭接觸的好,我總感覺他不是什麽好人。”、
“可是你是他送回來的......”木霆正要在說些什麽,見木洛準備繼續說下去,就沒在吱聲,“這一點我也很疑惑,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碰到他的,又是怎麽和他一起回來的。所以我懷疑,這個人和當年綁架我的人是同一夥的。”
“可是,他如果是擄走你的人,那你怎麽可能會有修為?”木霆疑惑道,倒不是不信任木洛,就是木洛回來的時候那種乖巧的樣子和不低的修為實在讓他不相信斛榭,他也不是沒懷疑過,但是根本沒有一點蛛絲馬跡,除了......木木沒有了記憶。
“我大概不是被他無意遇見的,在這之前我絕對不是像他說的那樣。”木洛說道,随後又想起了那個叫做玉久離的,“倒是他說的那個玉久離,我可能認識。”
“......”木霆不知道自己該怎麽說,木洛抗拒斛榭是真的,而且是從各個方面都能看出來的。修士的直覺向來準确,由不得他不信,“那我派人暗中查找這個玉久離。”
木洛點了點頭,然後回自己房間修煉去了。
連玉宇渾身冷汗的醒了過來,又是那個光怪陸離的夢,只是這到底預示着什麽呢!修士向來都是不會做夢的,強大的神識讓他們的大腦時刻保持着清醒,只有重傷才能讓他們的神識徹底失效,那自己做的這個夢到底是什麽意思呢?
“前輩,您怎麽了?”馮林剛從入定中清醒過來,就見到連玉宇一臉冷汗的坐在蒲團上。
連玉宇搖了搖頭,“沒事,就是想起了一些事情。”
前輩一定是想起了他心悅的那個人!馮林見連玉宇一副疲憊的樣子,忍不住腦補。做為一個每天背着清心訣的人,還這麽又自信的腦補真是沒誰了!
連玉宇完全不知道這娃在腦子裏都想了些啥,只是繼續打坐。想想他一個清心境的高手,發生在入定中睡着這種事情也是沒人會信的。
“對了,前輩,我打聽到那個連...連玉宇的消息了。”馮林說道,連玉宇不在打坐。
“是這樣的,我昨天找事務堂的李師兄問過了。他們那裏有登記的,說是這個連玉宇啊!是從一個叫馥郁山的地方來到咱們宗門的,只是這個馥郁山前段時間那個連玉宇失蹤後,宗主派了人去找過,山倒是找到了,就是山上根本就是個毒窩,各種毒物遍地生,那師兄就回來了。”馮林說道,“這還不是最可疑的,那師兄剛回來,就發現自己種了毒,之後檢查了所有去馥郁山的人,都被下了毒。當時宗主立刻将這個消息封鎖了,也就是這時候,宗主才把那塊芙蓉石交給舒師兄拿去賣掉的。”
“所以,你們派的人根本就沒有上那個馥郁山?”
“是啊!那山上全是毒瘴,師兄們的修為有無法支撐,而且藥師說,師兄們在回來稍晚一步,恐怕就都要毒發身亡了。”馮林說道。
連玉宇點頭,“看來這馥郁山可能真的有點什麽。”
“前輩你不會打算去馥郁山吧!”馮林看連玉宇一副果然如此的樣子,心說不妙。
“嗯,明日,我就去一趟。”連玉宇點頭,玉久離倒是不曾教過他用毒之法,只是在無名山上喝的那些東西,玉久離倒是說過,可以讓人百毒不侵。
“真的要去啊!”馮林就知道。
連玉宇笑了笑,“一定要去,這對我很重要。”至于為何重要,連玉宇沒有多說,馮林也就不問,察言觀色他還是知道的。
“雖然不知道前輩您一定要去的原因是什麽,但是前輩一定要多保重。”馮林自知自己和連玉宇的關系也就僅限于此了,或許以後能成為真正的朋友,但是現在他也就只能祝願他平安歸來。
“謝謝,天色不早了,你今天先回去吧!”連玉宇說道,馮林知道自己該走了,明天估計就見不到連玉宇了,還是有些不放心,“玉前輩一定要注意安全啊!”說完,就轉身頭也不回的走了。
連玉宇失笑,他又想起自己被玉久離從無名山上“趕”走的時候,玉久離可不想馮林這樣,只是冷冷的看着他,直到他再也看不見那人。
躺倒在地,連玉宇對着将要陷入黑暗的虛空道:“我想相信你了呢!”也不知道是對誰說的,最後也不過一聲嘆息。
莊嚴的大殿上,供奉着的是一個黑黢黢的石碑,上面是六個金色的大字:使君神袛之位。
石碑被放在一個巨大的臺子上,臺子前是一個不大的蒲團,接着是六個排成一排的蒲團,此時只有那一個放在正中央的蒲團上跪坐着一個身着白衣的白發男子,男子雖有一頭白發,容貌卻是英俊非凡,只是渾身透着股生人勿近的氣息。
“大祭司,宗主向前來拜見您。”殿外,白衣侍者恭敬的行着禮,說道。
白衣男子這才張開雙眼,那是怎樣的一雙眼睛啊!仿佛深淵一樣,令人不覺沉入其中。只聽男子開口道:“讓他進來吧!”
随後就是一中年男子匆忙走入大殿的腳步聲,“祭司大人日安。”中年男子先是恭敬的行了一禮,然後沒有聽到大祭司的回答也就不敢起身。
過了片刻,祭司仿佛才想起殿內還有這人的存在一般,道:“起身吧!”中年男子這才恭敬的站起身,然後站在蒲團的不遠處。
“怎麽,這次又闖了什麽禍?”大祭司顯然是對男子很是了解,直接開口問道。
中年男子額頭上不知何時出了不少汗,猶豫了片刻才道:“派去抓捕玉久離......”話還沒說完,就聽大祭司又開了口,聲音中帶着嚴厲,“那個人的名字也是你能叫的?”
中年男子立刻跪在了地上,“我認錯,那位的名字自然不是我能叫的。”見大祭司沒有再說什麽,男子繼續說道:“派去抓捕玉公子的人,失敗了。”
“當然會失敗,就憑你們,估計連他人都見不到。”大祭司說道,神色平靜,仿佛再說今天天氣真好一樣。“我知道了,你下去吧!繼續派人去找就行了。”
“是,是。”中年男子滿口答應,恭敬的退了出去。
一出殿門,中年男子立刻變了一副模樣,那裏還有剛才在大祭司跟前那副唯唯諾諾的樣子,不遠處站着的一隊排列整齊的黑衣人見他出來,立刻迎了上來,“宗主,咱們現在是回去還是......”
中年男子道:“趕緊走,這鬼地方我是一刻都不想待了。”說完,就先一步走了,像是身後有什麽東西追趕着他一樣。
黑衣人們顯然習以為常,這大殿內他們是沒進去過,不過倒是聽說過大祭司的厲害,也不知道修為到底有多高,連他們這個心狠手辣的宗主都害怕!
他們這個殺手組織和正道的宗門很像,只是宗主選舉不是靠着培養,而是強者居之,在這個組織裏更是沒有一個人擁有姓名,就連宗主也只是有個代號,這屆的宗主代號為一品紅,上位多年,依舊穩坐寶座。
“邪斛還沒有回來?”一品紅問道,只聽跪在地上的黑衣人道,“邪斛大人并未回來,只是傳來消息,盡快尋找到玉久離。”
“知道了,你們先下去吧!”一品紅閉上眼睛,揮退了地上的黑衣人。邪斛辦事,他向來放心。雖然找到玉久離的行蹤确實是一件難事,但是只要他與人有接觸就不怕找不到。
大清早的,連玉宇就禦劍從玉乾宗離開了,沒有驚動一個人。
馥郁山位于傳說中的大陸盡頭,倒是不難找,只是如果真像馮林打聽到的那樣遍地毒物,那個假扮洛紅的人到底懷着什麽樣的目的,要把人往那裏引呢?或者這個馥郁山只是一個幌子,并無特殊之處。
連玉宇想着,雖然可能無功而返,但是探查一番總是沒錯的。他現在是一點線索都不想放過,總覺得時間越長,變數就越大。
“斛老弟,你可有那玉久離的消息?”木霆問道。
斛榭笑着道:“我倒是聽說過,不過他具體在哪裏,我卻是不知道的。”
“那可有見過那人的畫像?”木霆問道,木洛那天說的話讓他打消了對那個傳說快速飛升的功法不可言說的念頭,但是玉久離這人既然能讓木洛頭痛,那肯定是有一定關系的。說不定找到他,就能知道木洛之所以對被送回來之前的事情的原因。
“這個......”斛榭面帶猶豫,木霆見他這種反應,知道這人肯定是見過或者有玉久離的畫像,道:“可是有什麽難處?”
“不是老弟不願交給大哥,只是那東西卻是不在我身上,我把它藏在了大陸盡頭的馥郁山上。而馥郁山又兇險異常,不知大哥可否派人和我一起取回來。”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