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3)
的對面,給自己倒了杯茶,開始将自家的那點事都給說出來,“我這生意既然能做到這份上自然是背靠着大宗門的,至于是哪個我就不細說了。這次的萬年魂生草是我們宗門的一個長老從極寒之地的一處秘境尋到的,來源正宗。玉生石就有些曲折了,是我們宗門的一個走了大運的弟子不知從何處得來的,但是他本身又沒什麽需要就托我變賣了。至于這萬年芙蓉石,想必公子也知道,這種重寶若是正規渠道得來的,自然也是輪不到我拿來拍賣的。”喝了口茶,樓主繼續道,“說來這萬年芙蓉石的來歷,公子一定聽說過咱們這泸元城連家滅門慘案吧!”
連玉宇輕抿嘴角,不語。
樓主見連玉宇沒什麽反應,就繼續說道:“十年前,連家慘遭滅門,當時就有流言說是因為一件至寶。當時沒人知道是哪樣至寶,直到一年前,有位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找到在下的宗門,自稱是連家那位失蹤了十多年的小公子,我們宗主宅心仁厚,就收留了那小公子。直到前不久,那位公子才将這塊萬年芙蓉石當做感謝我們宗門的禮物,送給了宗門。”
“哦!這麽一件寶貝,就這麽送給了你們!”連玉宇這才發聲,裝作一副這連家小公子莫不是個傻子的神情。
“可不是麽!”樓主見連玉宇有了反應,繼續道:“就在這人将萬年芙蓉石送給宗門之後,沒出三月就像憑空消失了一樣,尋不到了蹤影。至寶雖然好,但是架不住那人實在可疑,宗門為了自身着想,自然是将這塊芙蓉石當做燙手山芋般,恐生變故,就借着這次拍賣會賣出去了。”
連玉宇沒說話,手指輕撚茶杯,“那個年輕人可有什麽特征?”
樓主這下是徹底确定了這人是沖着這塊芙蓉石來的,心下頓悟,道:“那年輕人的長相在下這就為公子畫出來,只是不知公子可是識得這位連家小公子?”或許是連玉宇的語氣過于溫和,樓主更加放的開了些。
“不識得,只是覺得這人有趣,連萬年芙蓉石這種至寶都能随便送人,想與他交個朋友。”連玉宇淡笑着說道,說的話讓樓主也覺得奇怪,只是為了自己着想,樓主還是沒有繼續問下去,畢竟有時候知道的越多,反倒死的越快,他是個惜命的人。
将畫好的畫像交給連玉宇,連玉宇連看都沒看将畫收下,然後給了燕回樓樓主一個裝的鼓鼓的荷包,身影就消失在了燕回樓的窗邊。樓主将荷包打開,手忍不住抖了抖,這是......極品靈石,這公子真是個有錢人,只是為何不見他拍下那芙蓉石?!
不管他怎麽想,連玉宇反正是已經回了客棧。
連玉宇将畫像展開,眼神不由一變,這......怎麽可能!
畫像從連玉宇手中滑落,上面畫着的人顯然就是多年未見的洛紅。即使換了男裝打扮,連玉宇還是能一眼認出這人,畢竟朝夕相處了三年多,對他更是頗多照顧。
連玉宇此時唯一的念頭就是他要回無名山,玉久離,對,玉久離肯定知道這是怎麽回事!
黯神訣在體內瘋狂運轉,連玉宇的身法從未有過如此速度,不過一個時辰就來到了無名山,只是哪裏還有什麽梅林,哪裏還有什麽竹屋!一遍又一遍的将山間轉了個遍,哪裏有人生活過得痕跡呢!
連玉宇跪倒在地,絕望的看着澄澈如明鏡般的天空,內心卻是充滿了絕望:難道我這些年來其實都和滅門仇人在一起麽?
不知過了多久,玉久離的身影在他眼前揮之不去,不由想起了他下山的那天,玉久離對他說的,你該去報仇了。眼神一點一點的冷了下來:是啊!該去報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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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
修真界最近發生了一件大事,修真界的排行前十的宗門一夜之間被滅掉了兩個,第一宗門玉乾宗緊急召集各大宗門議事,可惜都半個月了,依舊沒有讨論出個方案。
那些在外歷練逃過一劫的修士,也一直在遭遇追殺。也不知道這兩個宗門到底做了什麽事情,能讓人家狠心将他們趕盡殺絕。
修真界是個很神奇的地方,一個世家被滅門,人們想的第一件事不是找到兇手,而是這家為什麽被滅門,這家是不是有什麽值得被滅門的寶物,畢竟殺人奪寶這種事情在修真界實在太常見了。只是能一夜之間滅了兩個大宗門,這要多高的修為,多大的勢力啊!
“在下六奇門弟子宋河,還請前輩通傳一聲。”青年的有些狼狽,法衣上還有被利器劃破的痕跡,顯然這又是一個宗門被滅,被追殺的弟子。守山人嘆了口氣,“可有信物?”
宋河松了口氣,“這是弟子的身份玉牌,還請前輩過目。”他從秘境出來以後就一直被追殺,本想回宗門,可還未到宗門就得到了宗門被滅除了在外歷練的弟子,其餘無一活口的消息。幸好,玉乾宗這裏收留他們這些人,不然估計自己也是難逃一死。
守門人仔細的檢查了一番玉牌,确定宋河沒有說謊,就讓人帶着宋河進了專門為這些無處可歸之人準備的住處。為了保證這些人的安全,沒有遭到滅門之害的剩下八個宗門商量的對策就是将這些還活着的弟子收入門內,以便庇佑。可畢竟不是本門弟子,只能找個偏僻的地方在派人保護。
由于一次性兩個宗門遭受了滅門之禍的事情實在過于惡劣,其他宗門的人也各自不安,稍小些的更是人人自危。畢竟那可是兩個大宗門都能無聲無息消滅的勢力。
連玉宇在無名山上等了三個多月,期間修為又精進了不少,可是他的心情卻愈發疲憊了起來。
他不是沒想過去找到玉久離,去聽他解釋。可是這麽多年,他真的太了解那個人了,那個人從來不會向他解釋什麽的。更何況現在這空蕩蕩的無名山就像是在說本來就是你太蠢,認個殺你全家的師尊。
可是內心深處總帶着些希望的,他還沒見到他,萬一呢!萬一那個人看在這麽多年情分的份兒上,願意跟他解釋呢!
懷揣着這點希望,連玉宇在無名山上冷靜了三個月,然後才下山。
路上行人匆匆忙忙,像是要逃離這小鎮一樣,連玉宇忍不住攔下一個正在趕路的人,“大哥,這街上的人怎麽都行色匆匆的,是出了什麽事麽?”
那被攔住的人,還算好說話,道:“可不是出事了麽!就前些天六奇門被滅門了,咱們這裏又離六奇門那麽近,保不準就會被滅口,還是先搬家吧!”
“打擾了。”連玉宇雖然想在細問,但是看着這人臉色并不好,也就沒有在攔着。找了家客棧,住了下來,他到要看看,這鬧得人心惶惶的滅門案,到底怎麽回事。
六奇門位于距小鎮不遠的大山上,山下被守山陣一層一層的包圍起來,連玉宇看着已經破壞殆盡的陣法,繼續往山上走去。
六奇門雖然實力不是各大宗門中最強的,但是也絕對不弱,畢竟位列十大宗門之內,不可能沒點保命手段。不多時,便來到了山頂。破敗的房屋,以及已經幹涸的暗沉血跡可以看出這裏經歷過的戰鬥痕跡。
“鬧出這麽大的動靜,都沒人發現麽?”連玉宇不解,這些年來他雖不常出山,卻經常從玉久離那裏聽到關于各大宗門的介紹,說起來,玉久離對他到還算有幾分真心。冷靜下來的連玉宇開始思考玉久離的各種行為。
“你是什麽人?”正在思索,連玉宇就聽到不遠處有人向他走來,擡頭看去,果然是其他宗門的人,“我聽說六奇門慘遭滅門,就想上來探查一番。不知小兄弟是......”
“聽說六奇門被滅門就上來探查一番,你與這六奇門是何關系?”那修士警惕心挺強,連玉宇也不在意,畢竟這六奇門剛被滅門不救,自己确實算得上可疑。于是又說道:“在下玉離,是在這六奇門庇佑下的一散修,聽聞噩耗,便前來探查。”
那修士顯然也是個涉世不深的,就這樣相信了連玉宇的解釋,走了過來,“原來是六奇門庇佑下的前輩,晚輩玉乾宗馮林。剛才多有冒犯,還請前輩見諒。”
“無礙,畢竟六奇門才剛剛遭遇劫難,自然要警惕一些。”連玉宇說道,“不過,你們可有探查出什麽?”
“還沒有,我和師兄們到現在也只是将屍首處理了而已。”馮林說道。
連玉宇也沒多說什麽,只是決定和這些人一起探查這裏的情況。
“玉前輩,這些地方住的人就是六奇門和風臨域在外歷練的幸存者了。”馮林指着玉乾宗專門開辟出來的山谷說道,玉乾宗一向是修真界各大宗門之首,所以經過兩個月的讨論,最後決定将所有前來投奔的六奇門和風臨域的人暫時安置在這處,由各大宗門共同派人保護。
連玉宇看着不遠處的山谷,對着馮林道:“多謝小友了。”
“前輩客氣了,都是道友,應該的。”馮林說道,這兩個月以來,他對這個修為高深的前輩很是崇拜,這可是能和清心境的武師叔打成平手的存在啊!放在玉乾宗都是絕無僅有的天才。不過聽說最近炑黎宗的少宗主被找回來了,而且修為也在清心境了。就是不知道,和玉前輩比起來,誰更厲害。
連玉宇見馮林一臉欲言又止的表情,便問道:“小友可是還有事情?”
馮林見自己偷偷看他被發現了,雖然有些尴尬,依舊還是如實回答道:“是這樣的。前幾日炑黎宗的少宗主被找到了,昨日和穆宗主一起到的這裏。前輩應該也知道,炑黎宗的人喜戰,那少宗主聽說您與武師叔打了個平手,就想與您比試一番。”
“哦,這倒是有意思。”連玉宇面上露出驚奇的表情,實際上對那位剛找回沒多久的炑黎宗少宗主還是很感興趣的。修真界最近這大事一件接一件,就像是有人将這些事情安排在了一起一般。就說六奇門和風臨域的滅門案,作案手法都有九成相似。他幾乎可以斷定這是同一波人所為,最重要的一點是,這趕盡殺絕的手法像極了連家被滅門時的場景。只是他實在想不出整個修真界有哪個勢力如此龐大的組織,能夠讓這些大宗門聯合起來都無法追查到行蹤。
“而且據說那位少宗主還是清心境的強者呢!”馮林見連玉宇不是很在意的樣子,忍不住繼續說道。
“也是清心境!這倒是為天才了!”連玉宇說道。
“可不是嘛!聽說才只有二十二歲,也不知道之前師從哪位大能!”馮林的天賦不差,但是面對像這種頂級天才也是忍不住羨慕的。
“小友這可就不對了,師父收進門,修行可還是要靠自己的。你天賦也不錯,理應更加努力才行。”連玉宇挺喜歡這個性格堅韌的修士的,他從小見過的人太少,對于人際交往一事不算太熟練,這些日子,馮林幫了他不少忙。
“前輩說的是,我早晚有一天也會成為一代強者的。”馮林對于連玉宇的誇獎很是高興,連玉宇見他沒在糾結那少宗主的事情,就說道:“走吧!咱們一起去打聽一下這些弟子們被追殺的經歷。說不定就能找到線索了。”
“廢物,你們這些廢物。”伴随着玉杯破碎的聲音,中年男子憤怒的話也一起響徹整個大殿。
“屬下未能完成任務,甘願受罰。”黑衣人戴着面具,看不清容貌。只是身體的顫抖依舊能看出他對這個中年男子的恐懼。
“受罰!這次給你派了多少人,連個已經确定具體方位的人都帶不回來,要你們有什麽用!”中年男子繼續說道,聲音裏依舊難掩怒氣。
“宗主先息怒,那人的實力咱們都清楚,這些人就算找到了恐怕也沒辦法将人帶回。”中年男子身後不知何時站了個人,那人面色蒼白,雖容貌俊秀,但出口的聲音聽起來卻甚是怪異。
“邪斛,你什麽時候回來的?”那宗主聽到這個叫做邪斛的人說的話,面色緩和了起來。
邪斛撇了眼依舊顫巍巍跪在地上的黑衣人,對着中年男子道:“這不剛回來就聽說這些沒用的東西任務失敗了麽!”
“哼。”中年男子聽到邪斛的話,剛緩和的面色再次難看了起來,“你剛才說這些廢物帶不會那人很正常,是有辦法對付那人了麽?”
“宗主您倒是了解我,我這次出去可是得到了不少關于那人的消息。”邪斛陰恻恻的笑了笑,那張俊秀的面容也扭曲了起來。
“哦?說來聽聽。”中年男子心情好了些。
☆、113
“宗主可還記得十年前,咱們得到的那塊萬年芙蓉石。”邪斛的聲音即使是一向對他信任有加的中年男子也是不怎麽喜歡的,畢竟沒人會喜歡像是厲鬼纏身的那種陰寒。
“當然知道,那塊萬年芙蓉石不是剛借玉乾宗的手賣了出去麽!”中年男子說道,“那塊芙蓉石也不知怎麽回事,就是不能去靈器融合,簡直就是個廢品。”說起這個中年男子就來氣,為了這塊萬年芙蓉石,他可是下令将泸元城上下都買通了的,未曾想将連家滅門之後得到的那塊石頭根本和傳說中制造出神器的芙蓉石不一樣。
“對,那次任務可是有一條漏網之魚的。”邪斛說道,轉念一想,“我這次廢了好大力才從當年那些見過那個連小公子的事情,據那些人的描述,帶走連小公子的人,一個身穿白衣,長得宛若神邸,帶着個十多歲的紅衣小女孩,可不就是咱們要抓的那人麽!”
“竟然是那人将那個幸運的小子帶走的!”中年男子這時才感到些許驚奇。
“可不是麽!”邪斛顯然對這個消息也是消化不了,繼續說道:“那人的性子,除了洛紅那丫頭能與他說些話,咱們哪個能靠近。竟然主動救了連家的那小子,不過這倒給咱們找到他,帶來了不少好處呢!”
“那你趕快安排人去找。”中年男子顯然對于找到口中那人的事情很是心急,“不,不行,你帶着你手下的護法,親自去找,務必将人帶回來。”
邪斛眉頭微皺,不過轉瞬就恢複了,“我知道,只是宗主,您也知道那人的能力,想要将他帶回肯定是要時間的,您可要耐心一點。”
中年男子見邪斛答應,立刻道:“那是自然,不論多長時間,你只要将人帶回來就行了。”
邪斛聽了男子這話,面上不顯,只是道了聲告退,就出去了。玉久離那人的能力,他們這些人早就見識過了,想要将他帶回來簡直癡人說夢,不然當初怎麽可能讓他走出宗門,還不是因為攔不住。邪斛見四周沒人,忍不住扶額。他與玉久離打交道不多,甚至消息也知之甚少。只是還在大祭司手下時,偶爾聽過。說是那人在戰場上戰場上撿了個小姑娘,取名洛紅。之後就是帶着那小姑娘不知去了哪裏,大祭司算了多少遍都沒有算出來那人去了哪!只是前些天大祭司在研究萬年芙蓉石的時候竟然算出了那人的位置。立刻就派人去找,也是沒找到,倒是在六奇門和風臨域的人将那兩個正道宗門滅了門。
關于玉久離的相貌,邪斛也只是很久之前遠遠的見過一次,無法看出,只是那周身去這個陰沉沉的宗門格格不入的氣息,卻是讓人更加難以忘懷。
玉乾宗,劍峰。
“前輩,您對于這些修為高深的黑衣人可有什麽見解?”馮林在詢問完了那些幸存者之後,皺着眉頭想了半天,轉頭看向一旁在蒲團上打坐的連玉宇。
“從那些修士的描述裏,可以得到有用的信息并不多,但是也不是全然無用的。”連玉宇回憶着那些幸存者的描述,“其一,這些殺手出自于同一個勢力,并且不知一次的執行這種屠殺任務。從他們動手時的熟練程度,可以說是經常做這種殺人滅口的勾當了。其二,這些人應該再找什麽東西,或者說是什麽人,他們追到宋河的時候,做的第一件事不是殺人而是綁架,就說明這些人的目的不知殺人,所以宋河才能逃回來。當然從宋河的描述裏,我更傾向于,他們是在找什麽對于他們來說很重要的人。”連玉宇繼續打坐,沒有再說下去,他總覺得這些殺手對于六奇門和風臨域的屠殺不是偶然,更像是策劃良久,一舉殲滅。至于抓到那些在外歷練的幸存者之後第一件事不是将其殺害,而是困住,這種行為很像是要問些什麽。修真界裏值得大動幹戈的,無非是寶物,但連玉宇卻總覺得實在找什麽人。
“要是寶物的話,六奇門和風臨域雖然有些底蘊,但是那些東西根本不可能讓宋河師兄這種外門弟子得知消息。也就是說只能是找人了,只是他們要找什麽人呢?”馮林沒有注意到連玉宇的異樣,扶着下巴開始思考。
連玉宇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我就是想和那個能讓武師叔都待如上賓的人比一場,憑什麽他能住在劍峰,我就不行。”女子的聲音帶着些許冷漠,更多的則是孤傲。
“少宗主,這不是宗主已經和風宗主商量了麽!”老者無奈,這少宗主當然不是剛找回來的,五年前就被炑黎宗的客卿長老帶回了宗門,只是這性子也不知為何,到了如今完全看不到當初剛回宗門的乖巧了。
“我上次要買芙蓉石的時候,你就是這樣拿着父親壓我的,這次我還非要用實力說話了!”女子顯然就是那日在燕回樓競拍到玉生石的女子。
“李老,你是不是又惹我們木木生氣了。”來人一副青年模樣,刀削一般的臉上偏又生着一雙狹長的鷹眼,給人一種淩厲的錯覺。
木木見到那男子冷哼一聲,“你這是有準備用什麽理由哄我呢!”
李老見青年進來反倒松了口氣,恭敬地行了一禮:“宗主。”
青年點頭,然後看向一旁冷着臉的木木,“乖女兒,這裏畢竟不是咱們自己家,你就行行好,住在這客房......”
不等他說完,就聽木木冰冷冷的說道:“木霆,你沒能力說服武師叔,我就自己去。至于這裏你們誰愛住誰住去吧!”說完,轉身走出屋子。
炑黎宗宗主木霆深深地嘆了口氣,劍峰那是玉乾宗武青長老的地盤,就連玉乾宗宗主都要詢問他的意見才成,雖然木木的實力擺在那裏,但是他依舊不放心。雖然這個女兒找回的時間不是很長,但是木霆對她的寵愛卻不是假的。修真界的修士修為越高越難留下血,更何況這個女兒是他的道侶用生命換來的只是三歲時被賊人擄了去,也不知道受了多少苦,才能有今天的優秀。
“帶些人護着她,別傷到了。”木霆說道,既然攔不住反正自己還是能護得住的。
李老受了木霆的指令,也不能說什麽。他這一生都沒個一兒半女,雖然木木張揚跋扈,但是大多數時候還是相當給人掙臉面的。更何況還是下一任宗主,他自然也是希望木木能和玉乾宗的第一戰力比試一下的。
帶着幾個宗門高手,就往劍峰趕去。
“炑黎宗木洛,聽聞武長老乃是這玉乾宗的第一高手,特意前來請教。”劍峰的頂上是一排不怎麽起眼的屋子,木洛就站在那正中央的屋子前。
“木小姐,我們峰主今天真的不在。您看,要不明天再來?”小修士對于眼前長相嬌豔可人,性子卻張揚不已的炑黎宗少宗主頭疼不已。他從山下就開始攔着,結果人家根本不聽。
“前輩,炑黎宗少宗主來了,估計是想找武師叔比試。”馮林遠遠就聽到木洛的聲音,直覺這人是來找茬的。
連玉宇頭都不擡的繼續研究手中的書冊,玉久離教了他很多東西,但是融會貫通卻是要靠他自己的,所以雖然依舊對玉久離的身份有所懷疑,他還是選擇相信那人不會害他。一有空就繼續鑽研玉久離給他放在芥子裏的各種書籍。
“我去看看。”馮林見連玉宇不理他,也不在意,從蒲團上站起,往門外走去。劍峰的這一排屋子,看上去少,實際上因着法陣的原因,內裏和外表大有不同。是玉乾宗初代宗主帶着各大長老,親手打造的空間法器,将這些屋子重疊起來,從同一個門進去,都能進到不同的屋子裏去,一間屋子最多也就能進兩個人。
“前輩,炑黎宗的少宗主竟然是個大美人。”馮林這還是第一次見到木洛,當即就差點兒被她的美貌俘虜了,可惜的是木洛實在是太過粗暴,見鬧了那麽久劍峰上依舊沒有什麽高手從屋子裏出來就直接動了手。
“就是這性子也太差了些。”馮林也不在乎連玉宇是否理他,就在門前自言自語,直到巨大的響聲連連玉宇都坐不住了,才回頭看向他。
“你們劍峰的弟子都這麽不能打的麽!連本小姐一招都招架不住。”木洛張狂的說道,既然你不出來,那我就逼你出來。
“你欺負人。”劍峰的弟子挺多,但大多是剛入門不久的,修為還沒有那麽高,哪裏會是木洛這個清心境高手的對手,被打的鼻青臉腫之後,才對着她控訴起來。
“我看你的年齡也不小了,怎麽咱們年紀差不多,你打不過我,還是我太厲害的錯了。”木洛鄙視的看着那個叫嚣着她欺負人的修士說道,話裏話外滿是嘲諷。
“太氣人了,她......前輩,你這是準備去和她打一場?”馮林本來只是吐槽一下,然後就看到原本坐在蒲團上像是石像一樣的連玉宇站了起來,而且往自己的方向走過來。
連玉宇瞥了他一眼,道:“當然不是,我是去勸勸那個少宗主不要壞了玉乾宗和炑黎宗的關系。”
☆、114
雖然很想看連玉宇和木洛打起來誰更厲害,但是宗門之間的和諧顯然更加重要。放掉自己的那點小心思,馮林趕忙給連玉宇讓了道。
門外,哀嚎聲一片,顯然是不死心想要攔着木洛的人被她給打了。
“這......剛才還沒這麽慘烈啊!”馮林忍不住小聲說道,他保證在他和連玉宇出來前,地上絕對沒有這麽多玉乾宗的弟子這麽鼻青臉腫的躺在地上。
連玉宇自然也看到了地上躺的那一大片,時不時還哀嚎兩聲。
“喲,還有人想要和我比試的麽!”木洛見又有人從屋裏出來,連來人的修為都懶得探查,嚣張的說道。
“木少宗主,你這樣是不是過了。”連玉宇不是玉乾宗的人,自然不能說些什麽,倒是馮林開了口。實在是地上的慘狀看着都難受,比試是一回事,但木洛這樣子,明顯就是故意将這些人打成這個樣子的。
“怎麽,小子,你要和本小姐比試一下。”木洛趾高氣揚的說道,完全不把馮林放在眼裏。
連玉宇看着木洛發現自己竟是見過這炑黎宗少宗主的,這不就是那日在燕回樓拍芙蓉石被攔下的那個女修麽!怪不得那麽財大氣粗,人家這是有本錢啊!
“我自然是比不過你的,可這畢竟是我玉乾宗境內,木少主還是不要太過分。”馮林自覺打不過木洛,但是氣勢什麽的還是要有的,雖然他自己說着都覺得心虛。這麽長時間宗門的人都沒往劍峰來,顯然是不想管這點破事的。
“那你站這兒幹嘛!”木洛笑着說道,那笑容在她那張美豔的臉上即使地上現在的慘狀都是因她而起還是讓不少修士看呆了眼,連疼都忘了。
連玉宇總覺得自己不止在燕回樓見過木洛,而修士的記性向來很好,他想不起來的話,多數是沒見過的,可是比起記憶,連玉宇更相信自己的直覺,這木洛估計身上有什麽法器将她原本的面貌變換了。
“我,我自然是和你講道理的。”馮林還在和木洛辯論。
“木姑娘,你的修為比起玉乾宗的小修士自是高上許多的,何苦為難他們呢!”就在馮林實在是說不出什麽的時候,連玉宇開了口。
“哦,那又怎樣!”木洛這才注意到馮林身旁的連玉宇,這人自己剛才竟然沒有注意到他的存在。但是做為一個行事嚣張的人,木洛依舊用她那冷漠且欠打的聲音道:“要不你和我打一場!我就不為難他們了,怎樣!”看這個人的穿着明顯不是玉乾宗的弟子,劍峰又是武長老的地盤,這樣一想,很明顯這個就是那個和武長老打成平手的那個高手了。
“既然木姑娘非要和在下比試一場才肯罷休,那在下就奉陪了。”連玉宇這麽些年來,除了和洛紅還有玉久離比試,就是前些日子和武長老的那次比試了,這還是第一次被人挑釁。
“擇日不如撞日,咱們現在就去比武臺,免得誤傷他人。”木洛這會兒心情好了起來,無視掉剛被她打的一片狼藉的劍峰,對着連玉宇開始說道。
“好。”連玉宇爽快的答應了。
玉乾宗的比試場地建在一處空地上,比試臺的周圍被設下了各種陣法,以避免誤傷他人,這正合了連玉宇心意,畢竟他雖然不知道為什麽清心境這麽常見了,但是他和木洛确實都是清心境的修為,打起來難免會破壞點什麽東西。玉乾宗的這個比武臺正好防禦力夠強,能讓他們痛快地打一場。
“就是這裏了。”馮林說道,雖然觀看強者比試能讓他們受益良多,但是他還是挺關心連玉宇的,“前輩千萬要小心,木少主是炑黎宗的人,他們宗門的人打起來那都是六親不認的主,您一定要保重。”
“放心。”連玉宇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向比武臺走。木洛早就已經在比武臺上了,連玉宇一上來,比武臺周圍的防禦陣法就啓動了,從外面能夠清楚的看到比試臺上的場景,但是從裏面卻看不到外面的。
兩人相對而立,木洛向來沉不住氣,手中不知何時多出了一把劍,轉身就消失在原地,待身影再出現時已然站到了連玉宇跟前,“叮”的一聲,連玉宇手中同樣是一把劍,攔住了木洛。
清心境的比試和修為低的修士之間的比試自然是有很大不同的,你永遠也不會知道對手到底會出什麽樣的招式。木洛的打法招式更是千奇百變,也不知師從何人。連玉宇自然也不是省油的燈,兩人不過瞬息就過了百招不止,臺下馮林等人甚至連大多數招式都無法看清,幸好這比試臺上安了留影石,将兩人打鬥的畫面清晰的記錄了下來。
“這是已經打起來了!”木霆和玉乾宗宗主不知何時已經來到了比試臺前。
“木宗主,宗主,玉前輩和木少主比試已經開始好一會兒了。”馮林見到兩個修真界的大佬也不害怕,反倒喜滋滋的指着臺上,說道。
“我那女兒向來如此,還望風兄見諒。”木霆一個人高馬大的漢子做起文雅的動作實在是比較辣眼睛,風擎至擺擺手,“咱們還是先看比試吧!玉公子的修為也是清心境的,這比試可不常見啊!”
木霆點頭,清心境的高手比試确實不常見,他們這些人的修為雖然不低,但也是初入清心境,像連玉宇和木洛這種天才型的,整個修真界也不過寥寥,旁人自是羨慕不來。
臺上,兩人的身影已經快出了殘影,巨石做的臺子即使上面刻畫了不少的防禦的陣法,也被兩人的毫不留情的狂轟亂炸給毀了不少。不過一個時辰,兩個絲毫不珍惜自身靈力的人就已經分出了勝負。
臺上的最後一絲靈氣消散,臺下衆人才看到比試臺的巨石基本被毀個差不多了,估計沒有那些防禦陣法的話,就直接成了粉末。木洛和連玉宇分別站在臺子的兩端,身上都帶着些許狼狽,倒是沒受太多的傷。
“這次算平手,咱們下次再打過。”木洛啞着嗓子說道,然後慢吞吞的走下比試臺。連玉宇的情況自然比她好不到哪裏去,也是緩慢的朝着比試臺下方走去。
木洛剛下臺就被木霆給扶住了,力竭昏了過去。反觀連玉宇雖然行動緩慢,但是還保持着清醒,比木洛好了很多,木霆嘆了口氣,背起木洛向風擎至道了聲抱歉,就帶着一衆弟子走了。
“玉公子真是好身手,不知師從何人?”風擎至對于武長老當初和連玉宇的平局,雖然知道,但卻沒有親眼見過,直到今日才發現并沒有被人誇大其詞。這人竟然真的不過二十出頭的年紀就有如此高的修為。對于連玉宇的身份不僅産生了懷疑,一個散修,即使天賦超群,也不可能小小年紀就有這種修為,倘若他之前的話是真的,那麽這人畢定有個很厲害的師尊。
“宗主師叔,前輩這個時候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休息,您老有什麽話還是等前輩休息好了在問吧!我就先把他帶走了。”馮林從連玉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