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酒不能随便喝
不遠處假裝暈倒的蕭策手微微一抖, 差點直接破功。
好在此刻陸吟也被滕玉這一番言論鎮住了, 是以根本沒有發現這一絲異樣。
不止陸吟,就連三位美嬌娘也被驚的不輕,用看變态一樣的眼神看着滕玉。
不過陸吟畢竟不是一般人,在愣了一會後迅速反應了過來, 大笑道:“張兄果真不是一般人。”
是個變态!滕玉默默在心中将陸吟沒來得及說出來的話補全了,目光飄忽的看了一眼不遠處假裝暈倒的蕭策, 總覺得心中有個想法在蠢蠢欲動。
陸吟轉向紅莺問道:“紅莺, 你們這裏是不是有那種繩子?”
紅莺:“……有的, 需要拿出來嗎?”
陸吟咳了咳道:“快拿出來給張兄, 他應是能用上。”
紅莺應了一聲, 在屋裏角落的箱子裏翻了翻,翻出一根紅色的繩子來遞給了滕玉。
滕玉:“……”
她嘴角抽搐地接過了那根繩子, 面上還要裝作很感激的樣子, “多謝陸兄了,這個十分的……合我的意,接下來我自行就可, 你們先出去吧。”
陸吟微笑道:“不必多謝, 我們就不打擾張兄了。”
但話雖這麽說, 陸吟卻連腳步都沒動一下,還是老神在在的站在那裏。
這個老狐貍!滕玉在心中破口大罵, 這陸吟分明就是對她還有疑心,故意站在這裏不出去的,想要打消他的疑心, 必須得拿點真東西出來。
她捏了捏衣袖,接下來要做的事令她有一些緊張,但又莫名期待。
手中拿着紅繩,直接走到了蕭策面前,開始自顧自的動作起來,仿佛完全忘了屋裏還有人一般。
蕭策此刻是手撐在桌子上假裝暈倒,滕玉将人扶了起來,倒是不太重,看來應該是這人自己用力了。
其實正常情況下,這時候她将人打橫抱起是最有說服力的,但問題是,她……抱不動。
于是只好退而求其次了,一路扶着人來了床邊,将人放倒在床上,然後拿起紅繩來開始綁,一圈又一圈,直至将對方身上都纏滿了紅繩,她感受到有寒氣自眼前人身上散發出來,凍的她一個激靈。
其實想要取信于陸吟他們不一定要采取綁紅繩的方式,只要親一下陸吟就會走了。但滕玉卻想這麽做,阿策隐瞞身份那麽久,從沒有要告訴她的意思,她心裏并非不生氣的。
只是再遇太過倉促了還沒來得及生氣,此刻面對着這人,那生氣的感覺和心中那一絲不易察覺的害怕都明顯了起來,激得她身體裏的惡趣味因子蠢蠢欲動,一個頭腦發熱便将人給……綁了。
蕭策手上青筋暴起,有種想要殺人的沖動,自小到大,還沒有誰敢這樣對他?若不是大局為重,他很可能會将罪魁禍首暴打一頓。
滕玉感覺壓力山大,身後還有三個人監視的目光,而身前這人身上冷氣不停地外放,她感覺要窒息了。
事實上要窒息的不止是她,她身後那三人臉色也呆若木雞,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裏,簡直要石化了。
但還是沒走,滕玉蹙了蹙眉,那幾人居然還不走,看來是時候下一劑猛藥了。
她微微起身,居高臨下地看了一眼身下的人,這一看可不得了。
那人青絲如瀑般地撲在床上,皮膚如上好的白瓷一般,再配上身上的黑衣和紅繩,這強烈的色彩對比,給人的視覺帶來了極大的沖擊。
滕玉咽了咽口水,身體開始燥熱了起來,熱血開始往頭上湧去,她緊張的捂住了鼻子,還好,沒流鼻血。
手微微抖着向前伸去,将那人下巴微微挑起,精致的五官如用畫筆精雕細琢出來般的完美,目光一一劃過那如畫的眉眼,挺翹的鼻梁,而後定在略微發白的薄唇上。
對方的唇形很完美,仿佛完全就是為親吻而生一般,滕玉有些口幹舌燥起來,非常的……渴。
連日來的思念終于在這一刻徹底爆發,她目光一眨不眨的盯着那唇,心跳的飛快,很想要嘗嘗它的味道。
于是她沒有猶豫地湊過去了,反正到時候可以推脫說是為了做戲,既然有正當理由,那還擔心什麽?可以放心大膽的親。
雙唇相觸的時候,有微弱的電流從相接的地方傳來,這感覺麻痹了人的神經,滕玉幾乎都要忘記了這房間裏還有其他人的存在。
可惜她忘了自己目前還扮着男裝,完全忽略了當事人蕭策的感受。
蕭策已經徹底石化了,他感覺自己已經不會動了,如果不是這唇的觸感讓他産生了一絲熟悉的感覺,他一定會在第一時間将人推開。
待反應過來時,齒關已經被人撬開,唇舌交纏,雖然對方的動作很是生澀,但也不可否認這是一個深吻的事實,還從未與人親近到如此地步,并且此人還是一個男人(并沒有),于是他再次愣住了,沒能及時将人推開。
滕玉本來一開始只是想意思一下吓跑陸吟他們,可沒想到一親上去就完成不受自己控制了,情不自禁地撬開了對方的齒關,她品嘗到了對方口中的津液,混合一絲酒香,十分甘美。
她有些醉了,已經徹底忘記了還有其他人的存在,酥麻的感覺遍布全身,兩人中間的空氣在升溫,費洛蒙在彌漫,拉着人一起沉淪。
陸吟已經徹底石化了,居然就這麽旁若無人地……親了上去,連他都感覺到了這房間中很熱,而床上那兩人,光是看一看就令人臉紅心跳。
他有些尴尬的移開了視線,看來張兄應該并沒有騙他,應該是真的有斷袖之癖,心中忽地劃過一絲異樣,被他強行給壓了下去。
揉了揉額頭,對着那三位女子使了個眼色,然後就帶着她們出去了,出去後還貼心的将門給帶上了。
只是方才看到的一幕卻一直印在他的腦海裏,久久無法消散。
門一帶上,滕玉就趕緊将人放開了,一根銀絲從兩人分開的地方斷裂了開來,足以訴說着剛才的激烈。
蕭策也睜開了眼睛,看了眼身上的紅繩,臉色發青,手上青筋暴起,看起來馬上就要爆發。
滕玉看了眼對方那發紅的唇,心虛地說道:“剛剛實在是迫不得已,可憐我還沒親過一名女子,這初吻就這麽沒了,為了救您,我犧牲實在太大了,這次過後,您可得補償我啊。”
這種時候絕對要甩鍋,滕玉已經徹底不敢告知蕭策自己的真實身份了,實在是美色誤人,本來打算的碰碰意思一下變成了深吻,怎麽看都有幾分無法收場的意思。
什麽叫惡人先告狀,這就是。
蕭策被噎着了,一口氣哽在胸口不上不下的,差點直接氣死,嘴裏全是對方的氣息,讓他很不自在。
饒是他一向好脾氣,此刻臉色也黑如鍋底,但偏偏人家有正當理由,使得他無法發作,沉聲道:“我身上的紅繩,你打算什麽時候解?”
“馬上就解。”
滕玉松了一口氣,幸好蒙混過關了,雖然心中有些可惜,麻利的過去将那紅繩解了。
蕭策這才感覺胸口那團郁氣下去了一點,蹙眉道:“之前你讓我暈倒,我按照你說的辦了,接下來你有何打算?”
滕玉卡住了,其實她剛剛只想着先過了眼前那關再說,關于接下來的打算完全沒想,但要是說了實話她擔心會被對方一掌拍死,畢竟阿策對待同性的态度可算不上友好。
于是只好假裝高深莫測道:“這花樓裏都是陸吟的人,想要逃出去很困難,依我之間,我們先按兵不動,等待時機。”
蕭策:“……”說了等于沒說。
他起身走到窗邊查看,果不其然被封死了,而且還是用幾層木板封死的那種,也就是說跳窗逃脫不可行。
滕玉幹咳一聲道:“要不然,我們還是先休息吧,明日見機行事,現在陸吟對我還是極信任的,應該能尋到辦法。”
蕭策點了點頭,接下來就沒人說話了,屋內的氣氛随之尴尬起來。
滕玉心跳還沒有平複下來,又想到了一個新的問題,這屋子裏只有一張床,晚上要怎麽睡呢?
蕭策也感覺到一絲不自在,如果是平時跟一個男人共處一室他當然不會不自在,但問題是這個男人剛剛親了他。
他皺了皺眉,走到桌邊,一連喝了好幾杯酒,方才感覺嘴裏那陌生的氣息終于沒有了。
但他忘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這花樓裏的酒都是有助興作用的,若是喝一杯倒是不要緊,接連喝好幾杯問題就大了。
可憐他根本沒有這方面的經驗,只感覺喝完後有些口幹舌燥,好像很渴的樣子。
但這屋子裏并沒有水來解渴,于是只好繼續喝酒,可是這個酒它是越喝越渴,越喝越熱,他終于察覺到不對勁了,但晚了。
等滕玉察覺到不對時,就發現那人坐在桌邊,臉色發紅,看起來不太舒服的樣子,她皺眉上前查看,拍了拍對方的肩膀,“你沒事吧。”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晚上會遲點更,估計會在23點左右,麽麽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