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有些迷糊
蕭策擡起了頭來, 滕玉這時才看清了對方的樣子, 頓時呼吸一窒。
面頰上泛着紅暈,給清俊的臉上添上了一絲妖氣,濃密的睫毛下是一雙似火的紅眸,其中翻騰着如火般的熱情。
這樣的蕭策性感的讓人炫目, 一個眼神一個動作都像致命毒藥,危險至極, 但也......誘人至極!
滕玉呆了呆, 但很快就反應了過來, 目光劃過桌上的酒杯, 這酒怕是有助興的作用, 剛剛阿策到底喝了多少杯?目光帶上了一絲擔憂。
蕭策一擡頭,就見眼前人面帶關心的看着他, 相似的面容, 他一時将面前人認成了滕玉,再加上心中的思念,腦中的弦忽的一下就斷了。
危險!滕玉心中起了一絲危機感, 還沒來得及退開, 就被人拉過去抵在了桌子上, 雙手被人禁锢住了,而前方是自己心儀之人火熱的身軀, 兩人靠的很近,幾乎要貼上了,中間還流動着升溫的空氣。
四目相對時, 滕玉呆了呆,似被施了定身術一般,一時動彈不得,她從未見過這樣的蕭策,一舉一動都帶着極強的侵略氣息,那是雄性荷爾蒙的味道,令她臉紅心跳。
當他用那雙如火般的眸子看向自己時,就好似自己是他熱烈渴求的情人一般。心,忽然就亂了,滕玉一時竟不知身在何方,睫毛顫了顫,臉頰也慢慢爬上紅暈。
這如小鹿迷路一般的呆滞的模樣徹底點燃了蕭策內心最原始的掠奪欲望,他心中一動,手指勾起對方的下巴,緩緩向着那微啓的唇靠近。
滕玉很緊張,心髒在狂跳,她睜大眼睛盯着蕭策,身子也微微發起抖來。
這到底是接受呢、接受呢、還是接受呢?
如她預計的那般,唇被人封住了,全身都軟了下來,使不上一絲力氣,只餘這絕頂的感官.刺激。
那人的動作很溫柔,先是緩慢的輕吮她的唇瓣,而後是那緊閉的齒關。
但那火熱的紅眸卻與這纏綿的動作截然不同,讓人懷疑這只是他的開胃餐,後面不知是何等的狂風暴雨。
滕玉傻了一般的任人動作,不是不想打開齒關,而是事情發生的太快她完全沒能反應過來。
一邊在心裏唾棄自己的卑鄙,明知對方是中了藥才如此,卻不阻止。
她是喜歡對方,但卻不想以這種方式來被親密,本來身份的差距已經令她慌張不已,如今還在這種情況下任人為所欲為,若是那人清醒了,會如何看待自己?
但這是自己渴求了那麽久的人,根本興不起推開的心思,在這種極端複雜的情緒下,她眼中漫起一絲水霧而不自知。
“別哭。”
渾渾噩噩間似乎聽到男人那沙啞的低語。
而後就感覺到那人放開了自己的唇,心中有些悵然若失。
但下一秒,眼睛就被人輕吻了,帶着一絲絲珍重和讨好,這種感覺,就仿佛被人放在心尖上珍視,沒有人能不動容。
滕玉當然也......不能。微微垂下眼眸,既然沒法拒絕,那就享受吧!
反正,她還披着一層馬甲,到時候死不承認就是了。
唇上傳來睫毛刷過的感覺,心間似有一片羽毛劃過,微癢的感覺慢慢擴散至全身,蕭策眸中的紅色驟然加深。
趁滕玉恍惚之時,再度吻了上去,這次的吻不同于剛剛,如果說剛剛是輕柔的,那這次就是狂風暴雨,想要将獵物揉碎了融入骨髓。
唇被人親了親,對方的舌在自己的領地裏攻城掠池地掃蕩着,滕玉有些喘不上氣來。
她感覺胸口的氧氣稀薄起來,眼前有些暈乎乎的,她還從未與人如此激烈過,前所未有的熱。
對方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臉上,兩人貼近的距離将清冷的空氣擠壓了出去,只剩下炙熱的對流。
血液流速開始加快,熱流從四肢百骸中絲絲縷縷地蔓延開來,遍布至全身,身體裏湧起一陣極陌生的感覺,打的她一個措手不及。
耳邊傳來漬漬的聲音,聽起來就令人臉紅心跳。
蕭策勾了勾嘴角,眼前這人乖順的姿态取悅了他,方才喝酒後他感覺很熱,親了這人後似乎好了一些,又似乎沒好。
在最初始吻上去時,的确感覺到了一絲清涼,那燥熱的感覺好了很多,但随着時間的推移,又有一種更加渴求的感覺自體內升起,親吻已經不能緩解了,該怎麽做呢?
他想了想,放開了對方的唇,唇分時有透明的液體順着兩人的相接的地方溢出,被蕭策吻了去。
殷紅的舌頭劃過瑩白的肌膚,看起來妖冶極了!
他将人打橫抱起,往邊上走去。
滕玉的心髒還跳的飛快,腦中都是剛剛那個吻,一時半會回不過神來,待回過神時,才發現自己已經被人放在了床上,而且......
蕭策眼角餘光看到了那根紅繩,蹙眉思考了一會兒,眼睛一亮,好像明白了那紅繩該怎麽用。
于是滕玉就看見蕭策拿起來了那紅繩,而且那架勢怎麽看都是沖着自己而來的,忙出聲阻止。
“你、你幹什麽?”
這可不得了,那酒可真夠猛的,滕玉現在目前披着男人的馬甲暫且不提,即便沒披馬甲,滕玉也不想在這種情況下把自己交代出去,這樣太卑微,太難看了。
然而蕭策根本沒有聽清滕玉在說什麽,他只是察覺到眼前人有些不安,眼中有些疑惑,明明剛剛還察覺到這人是喜歡的,這是怎麽了?
蹙眉思考了一會兒,忽然湊過去吻了吻對方的額頭,這是一個帶着安撫性的吻。
滕玉愣了愣,據說一個男人若是親吻你的額頭,就代表他愛你,珍視你,如今這樣還真讓她産生了一種自己是對方的心上人的感覺?!
有用!一直觀察着滕玉的反應的蕭策勾了勾嘴角,而後動作緩慢又堅定的替對方綁上了紅繩。
剛剛回過神來的滕玉:“……”
悲憤的發現,現在已經不是她想不想的問題了,而是對方能不能及時停手的問題了。
嘆了口氣,一字一頓道:“安王,你好好看清楚,我到底是誰?如果你能說出我是誰,就依了你如何?”
這時候滕玉變聲球的時效還沒有過,因而依舊還是男聲,再加上這句話極長,蕭策微微清醒了一些。
男人?心中一個激靈,清醒了不少,那些末梢神經中的亢奮漸漸退去,眼眸也變為了黑色,揉了揉額頭,才看清了眼前的人。
他有些崩潰了,回想起了剛剛發生的一切,難以置信的看了看眼前被紅繩綁住的人,到底……做了些什麽?
那酒其實并不至于讓他失控到如此地步,只因那人的面容與滕玉太過相似,連親吻的感覺都很像,再加上許久未見,一不小心就放縱了,之前他一直不确定自己對滕玉的感覺,如今卻是可以确定了,但……
一個重要的問題來了,現在該如何收場?
清冷的空氣吹散了屋中的熱度,自然也吹走了費洛蒙的氣息,兩人漸漸冷靜了下來。
氣氛尴尬了一會兒,滕玉率先打破了沉默:“你打算什麽時候給我解開繩子?”
蕭策沉默的看了滕玉一會兒,而後直接轉身……走到桌邊坐下了。
滕玉:“???”怎麽走了?
“你先給我把繩子解開啊!”
蕭策沒有回話,甚至連個反應都沒有,他暫時還沒有想好該怎麽面對滕玉,于是只好先将人綁在那裏,好安靜地思考對策。
雖然當時神智并不清醒,但記憶力卻沒有任何問題,甚至比平常還要好,他能記得對方的每一個神态和動作,并沒有一絲主動的地方,都是被自己強迫的。
更要命的是,他還能記得對方喘息的熱度,被吻的情态,指尖上還殘留着對方皮膚的溫度,忽然又有些口幹舌燥起來,真是要命了!
但事情總是要解決的,他走回床邊,替對方解開了繩子。
帶着一絲絲猶豫地開了口:“剛剛我……”
滕玉擺了擺手,直接打斷了他的話,“都是男人,我懂的,誰也沒料到這個酒竟然有助興的作用,反正已經親過一次了,第二次也沒什麽大不了的,而且我綁了你一次,你也綁了我一次,就當兩清了。”
蕭策:“……”
這話也沒錯,可怎麽聽着總有幾分奇怪?
滕玉眼珠轉了轉道:“不過說起來我可是第一次與人這麽親近,你呢?之前有沒有與人這樣過。”這可是一個套消息的好機會啊。
“沒有。”如這般激吻,的确沒有過。
滕玉又試探道:“當着?就連女子的唇都從未碰過嗎?”他們之前可是不小心碰到過唇的,以此可以來看看阿策有沒有說謊。
蕭策皺了皺眉:“與你何幹?”這種事情他并沒有想要說與外人聽的想法。
滕玉眼睛亮了,“看來是有了,你快給我說說,當時什麽感覺?我可還沒親過姑娘呢。”
蕭策忍無可忍道:“比起這些問題,我認為你還是更應該關心一下……你的身材。”
“我的身材有什麽問題嗎?”滕玉有些奇怪,這幻顏鏡幻化出來的殼子身材可是極好的。
蕭策抿了抿唇,“許是你未曾練功,胸膛過于松軟,你還是需得晨起練功才是。”
滕玉僵住了,臉一下紅到了脖子根,這個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