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章節
袍衣帶,臉貼在他的大腿根,一口含住了他的陰莖。
我看不到業皓文的表情,我摸着他的腿舔他的龜頭,用口水浸濕它,用舌頭挑逗它。他勃起了。我感覺有人在摸我的背,不是業皓文,那人摸得很用力,像在抓,應該是孫毓。
這只抓我後背的手探進我股間。孫毓用手指插我。
我擡高了屁股配合,先是一根手指,接着是兩根手指,猛地,更粗更硬的東西插了進來,我回頭看了眼,孫毓扶住我的腰幹我,他一下一下地撞,我撐起了身子,手搭在業皓文的肩上喊了出來。孫毓把我往後拉,把我往前頂,抓着我,控制着我,我和業皓文忽遠忽近,忽近忽遠,我喊着,我從來沒喊得那麽放肆過,孫毓幹得太賣力了,我的膝蓋發顫,搭在業皓文肩上的手也沒什麽力氣了,逐漸往下滑,就剩指尖還擦着他的時候,業皓文一把摟住我的腰,攬過我把我壓在了茶幾上插了進來。兩只杯子掉到了地毯上,放水果的盤子也掉了,桃子,蘋果滾落一地。
業皓文還是能一下就把我填滿,我的腿盤住他的腰,他動了起來,孫毓坐在地上,吻我的臉,我拉住他的手,我們接吻,業皓文抱起我,也來親我,我抓住孫毓的手腕,把他拉近了,揉他的陰莖,他摸我的頭發,揉我的耳朵,脖子,嘶嘶地抽氣。我推開了業皓文,跪在地上舔孫毓,業皓文就從後面幹我。孫毓頂得很深,業皓文抽插得頻率又快又狠,沒幾下我就撐不住了,摔在了地上,業皓文趁勢壓在我身上幹我,我看到孫毓的腳背,我仰望他,看到他站着,胸膛起伏着,低着頭看我,臉上和眼裏都是亮的。我知道我是對的,孫毓和業皓文,是孫毓不想失去,他想占據主導。
我摸孫毓的腳背,還去親他的腳趾,極盡讨好,我希望他留下來,我要他留下來。一種占據主導的,征服的快感逐漸湧上來,我抓着孫毓的腿試圖爬起身,我想更近距離的,更仔細地研究他的神情。一種偷窺的刺激,解密的成就感在我身體裏蠢蠢欲動。
我太興奮了,快射了,陰莖又硬又脹,我抓到了孫毓的手,一擡頭,可沒來得及看清他的臉,業皓文把我抱了起來,拉了起來,他推着我到床上,他坐下,把我按在他身上,我扭頭找孫毓,業皓文拍了下我的屁股,握住了我的陰莖。我叫了聲,我試圖掰開他的手指,孫毓過來了,握住我的雙手,親我,他也親業皓文,我看着他們接吻,他們吻得很小心,很輕柔,我的手不能動,快感接近臨界點,卻缺少最終釋放的出口,身體裏被撐得滿滿的。我有些脫力了,整個人往後仰去。孫毓扶住了我,他還和業皓文親着,變化角度,唇舌糾纏,我被擠在他們中間,我不動了,就靠在孫毓身上看他們,業皓文瞥見我,他和孫毓分開了,他靠近我,親了親我的眼角,我射在了他手上,他悶哼了聲,竟然也射了。他明顯愣了下,我從他和孫毓中間抽身,躺在了床上,我看到孫毓軟趴趴的陰莖,要去摸他,他笑着移開了我的手,業皓文要去摸他,他也避開了。
業皓文點煙,坐起來抽煙,一言不發,仿佛在沉思着什麽。孫毓和他說話,說:“我先回去了。“
業皓文等了會兒才有反應,擡頭說:“不要着涼。”
我還躺着,枕着自己的胳膊。孫毓撿起地上的衣服穿戴,他走到了我邊上,蹲下撿一條皮帶,他看了眼我,親了親我的臉頰,輕聲說:“可惜我始終不是火鳥。”他問我,“你是嗎?”
我說:“我怎麽可能是鳥,我是人。”
孫毓莞爾。他穿好衣服就走了。我去洗澡,業皓文中途進來了,他走進淋浴間,把我壓在牆上,架起我的一條腿硬擠了進來。我說:“你怎麽不考慮下我願不願意,開不開心?”
他咬我的耳朵:“你是瘋的,我才不管你。”他咬我的肩膀,“我要把你綁起來,關起來,不給你吃,不給你穿……”他大口喘氣,“給你吃,給你穿,什麽都給你,看你對什麽有所謂,看你……”
他抓着我的頭發,讓我仰起了臉,我不得不看着他,我看出來,他是真的想那麽做,他說:“我就這麽看着你……”
他臉上全是水,問我:“我可以這樣的吧?我喜歡你,我也可以這樣對你的吧?”
喜歡一個人可以這樣嗎?我不知道,但他說的那些事,我願意配合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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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喜歡他,我在愛他嗎?我不止需要他嗎?
我根本搞不清楚愛這回事了,我早就被它揍得鼻青臉腫,但我還沒看清它的真面目。我還不了手。
我舒展身體,摸他的頭發,撫他的後背,說:“業皓文,做愛吧。”
我們在淋浴間裏做了一回,我拿浴巾擦身體的時候又做了,後來很累了,我們坐在浴室的地上接吻,我親他一下,他親我一下,我說,我想買拼圖,拼拼圖。他有些生氣:“能別在這種時候說這種事嗎?”
我說:“什麽時候?”
他說:“我覺得你好像也愛我的時候,至少有那麽一點愛的時候。”
2月6號。馮芳芳頭七最後一天,一大早,我打電話給田富海,打聽安排了幾點的車去殡儀館火化,他說,馮芳芳前天就燒了,他還說:“公證處辦繼承公證要看墓碑照片。”
墓碑是他找師傅連夜趕制的。我說:“墳地的位置沒變吧。”
他說:“沒變,就富貴山那兒,她兒子邊上。”
墓碑是以馮芳芳表姐妹的名義定制的,她前夫,也就是尹良玉的生父出的錢。頭七七天他都沒出現,葬禮也沒去,錢是微信轉給田富海的。他們在尹良玉高考結束後離的婚,尹良玉說,其實他們在他高一時感情就破裂了,父親在外面有別的女人,馮芳芳事後告訴他,他們是怕在他高中就離婚,影響他的情緒,影響高考成績。尹良玉還說,他看到過父親和別的女人,別的孩子一起走在公園裏。他們笑得很開心。
我去花店買了一大束黃玫瑰去富貴山墓園掃墓。業皓文也去了。我和田富海打電話的時候他就在邊上,我們在他家裏吃早飯,他吃燕麥粥和雞蛋,我吃豆漿油條。電話打完,我沒什麽胃口了,點了根煙,撐着下巴抽煙。業皓文抽了幾張紙巾遞給我。我說:“我沒有要哭。”
他不看我,看手機,說:“你擦擦嘴。”
我擦了擦嘴角,擦了擦眼角。
墓園裏的人比我想象中多,走幾步就能看到提着大包小包來燒紙,來祭拜的,我很意外,小聲問業皓文:“你看得到這些人嗎?怎麽這麽多人?”
業皓文說:“快春節了,這裏的風俗就是會來給親人掃掃墓。”
我松了口氣,說:“我還以為見鬼,聽說人快死了,就會見到鬼。”
業皓文對我彈眼珠:“你學醫的還這麽封建迷信?”
我說:“不是沒學完嗎?”
他轉過臉去,垂下眼睛,不說話了。我們走到馮芳芳和尹良玉的墓碑前了,墓碑前空空蕩蕩,尹良玉的碑上,原先“母 馮芳芳”這四個字都是紅漆的,現在“馮芳芳”塗成了黑的。我站了會兒,和業皓文說:“走吧。”
業皓文走神了,他看着我們邊上的一個女孩兒,她一個人來的,戴帽子,戴圍巾,裹得嚴嚴實實,她用裸露的雙手撫摸着一塊墓碑,臉上沒什麽表情,不哭,也不說話。她的手指凍得通紅了。那墓碑是一個女兒立給母親的。
在我們上面,高出兩層的地方,也有給媽哭喪的,兩個人,跪在地上,哭天喊地,撕心裂肺。一聲聲喊媽,一聲比一聲高,仿佛要喊得她回魂,喊得她死而複生。業皓文也看他們,神情一時恍惚。
我拉了拉業皓文,說:“走吧。”
他跟着我走,他問我:“媽死了,到底是一種什麽感覺?”
我媽還沒死,我不知道。不過我很長一段時間沒媽了,也有些感觸,我指着一棵樹和業皓文說:”看到那棵樹了嗎?“
他點頭。
“她還在的時候,那棵樹就是一棵樹,沒什麽大不了的。她走了,你就要留意路上的每一棵樹,要是突然下雨了,你得找一棵去躲一躲。”
業皓文看天色,說:“不會突然下雨吧,”他又說,“我車後面有傘,實在不行,大衣脫下來擋一擋。”
走回停車場的時候,我們站在一棵樹下接了會兒吻。沒下雨,天很晴。
到了車上,我撿到了一片玫瑰花瓣,花真嬌嫩,真脆弱,我說:“怎麽才買的花,花瓣就掉了?”我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