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章節
坐了起來,坐在了他身上,他的精液裏可能有什麽蠱毒,他射出來之後我全身都癢,還想做,還想要。我捧住他的臉,看着他。他湊過來親我,先親了一下嘴唇,接着親鼻尖,親我的眼皮,眉毛,額頭,他偏過頭,張開嘴含住我的耳垂。我也快射了,我摸到他的陰莖,半軟不硬,我搓了它幾下,往自己屁股裏塞。業皓文還摟着我,他摸我的腰。他一直很輕,很溫柔地摸我的腰,我受不了,把他摁在了床上,騎着他,還沒來得及做什麽動作,一個哆嗦就射了出來。
我張開嘴喘了聲,業皓文馬上把手指塞進了我嘴裏,我抓着他的手舔他的手指。我感覺他在我身體裏又硬了起來,我也還有精力,還很精神,隔壁倒偃旗息鼓了,我捂住自己的嘴巴,撐着他的胸口上下活動。動了沒幾下,業皓文把我抱了起來,我們站在了地上,我踩着他的鞋子,他掰開我的腿,一下又一下撞我。我忍住不喊,忍得很辛苦,牙齒一直在打顫,腿一直在打哆嗦,我更癢了,想要,就是想要,就是想迎合他,想流汗,想射精,想高潮,想喊。
我一口咬住業皓文的肩膀。
業皓文幹得更賣力,我覺得痛,感覺人被扯得很開,感覺自己快裂開來了。但是我不想放開他,我抱緊了他,業皓文也抱緊我,我耳邊全是他的呼吸聲,恍惚間,我以為他要用這些氣聲說些什麽,我忙說:”不要說話。”
他一說話,我就煩。我一說話,他就生氣,我們最好沉默。在沉默中釋放最适合我們。
我又射了一次。業皓文沒射,我幫他舔出來的。隔壁的野鴛鴦早走了,我們穿褲子,穿衣服,我打了個噴嚏,他把自己的圍巾挂在我脖子上。我先走的。我走的時候他點了根煙,火星一閃,我看到他眼角的一滴汗。
晚上,我回到友誼賓館,在阿槟邊上睡下。我做了個夢,夢到好多紅色的螢火蟲飛進我的身體裏。它們撓我的癢,啃我的骨頭,吸我的血,我擁抱着它們。
第二天深夜,我又去了荒廢的好再來,業皓文又出現了。我帶了潤滑劑,安全套,從賓館房間的浴室洗手臺上拿的,這讓我感覺像偷情,可能正是因為這種背德感,高潮來得很快。
我可以在業皓文身上一次又一次高潮。我和阿槟也做愛,他溫柔,體貼,總是關心我舒不舒服,他會拔出來射精,有一次,我讓他不要戴套,射在裏面,然後我沒去洗澡,我裝睡,等阿槟開始打呼,我去了好再來。
業皓文幹我,插進來之後似乎意識到了什麽,忽然惡狠狠地掐了把我的屁股,抓住我的頭發頂着我,往深處頂。我笑出來,掙了下,他打我的屁股,我擡高腰,撐起身子,我們在地上狗一樣交合。
我們做愛後就會分開,不是他先走,就是我先走。
我記不清楚是哪一次,哪一天,他帶了展露營燈放在地上照明。之前我踩到了地上的玻璃,腳被割了一道。我們站在他的大衣上做愛,他射精後,我腿軟地倒在了床上,我摸自己的大腿,大腿內側滑溜溜的,我們用了很多潤滑劑,也用了很多他的口水,他的精液,我的精液。我有些恍惚了,看到的燈光開始搖搖晃晃,我伸手抓了一把,抓到業皓文的手。他坐在我邊上點了根煙,自己抽,也給我抽。
還有一次,我到了好再來,等了陣,業皓文沒出現,我開了那盞露營燈,露營燈不知道被誰貼上了紅色的塑料紙,發出來的光變成了紅的,頗有好再來地下室從前的氛圍。
我從口袋裏摸出一串跳蛋,一根假陽具,全是阿槟帶來的玩具。我舔了舔跳蛋,往屁股裏塞。我躺在了床上,抽煙,自己調整跳蛋震動的頻率。
那天是幾月幾號,我沒有記,那段時間我的手機只用來玩紙牌,消磨等人和吃飯時的無聊時間。
阿槟什麽時候走的,我也沒有記。現在也想不起來了。白天,我都在睡覺,昏昏沉沉,晚上,就去好再來,好像這裏還在營業,好像我還在上班,但是服務的客人只有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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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記得那晚業皓文來的時候,我跪在床上抽着煙打飛機。他風塵仆仆的進來,滿身濕氣,頭發也是濕的,身上有酒味。外面可能下雨了。我看了他一眼,繼續玩跳蛋,手淫。他在桌上放下了兩個紙盒,我看着那紙盒,他提了一盒到我床前,放在床上。
我抽了口煙,打開那紙盒,盒子裏是一只草莓奶油蛋糕,草莓中間有一塊小小的巧克力裝飾,上面寫着:生日快樂。
我射在了蛋糕上。我看業皓文的表情,他皺緊了眉頭,我笑了,抽煙,拿了顆草莓咬了一口。那顆草莓沾到了我自己的精液,味道不怎麽樣,只是甜得過分。我舔了舔嘴唇,業皓文把我抓起來,啪啪打了兩下我的腿,我坐直了,分開腿,纏住他的腰,煙抽完了,我扔了煙頭,用手挖了點奶油塞進嘴裏,舔着吃。業皓文還是皺緊眉頭,我聳聳肩,他拉着我站起來,把我的手綁了起來,舉過頭頂,摁在牆上,擡起我的一條腿,插了進來。跳蛋還在裏面,被他擠到了很深的地方。他摸到遙控器,開到最大,我全身都哆嗦,沒法控制,又勃起了,也沒法控制,想射,他握緊我,不讓我射,我舔他的嘴唇,咬他的嘴唇,親他,哭給他看。他松開了手,我射在了他的小腹上,兩次高潮間隔太短,來得太快,我有些站不穩了,人往按摩床上一歪,手上想撐一撐,一撐撐在了那蛋糕上。我沾了一手的奶油,業皓文笑了,我坐在床上,喘着氣看他,他抹了點我手上的奶油吃了吃。我搖搖頭,他點了點頭。我們用手吃那只蛋糕,吃了大半,我們去了從前作淋浴室地方做愛。淋浴室的水管早不通了,水龍頭和花灑都被不見了。有面鏡子,映出紅紅的光,我們兩道暗暗的人影,糊塗的形象。我彎下腰,撐着鏡子,業皓文從後面插進來,他摸我的脖子,抓我的胸口,我的體力其實已經不濟,精神也沒法集中了,奶油蛋糕太甜了,我好久沒吃那麽甜的東西了。恍恍惚惚地,我擡起頭看了眼鏡子,業皓文的樣子不很清楚,我扭頭找他,找到他之後我親他。他的手伸過來,壓在我的手上,扣住我的手指,也親我。
我感覺自己又射了,但是什麽都沒射出來,腳背上有些濕,我的後背也很濕,全是汗,我打了個顫,冬天的地下室還是有些冷。業皓文親了親我的頭發,去拿了他的大衣過來,他用大衣包住我,我靠着鏡子,敞開大衣,他貼過來,我們裹着大衣,緊貼在一起,我的手往我們中間摸索,摸到他的陰莖,幫他打飛機。他低着頭,額頭抵住我的額頭,低喘了聲射在了我手上。
他清喉嚨,我先說:“別說話……”
我說得有氣無力的,他或許沒聽見,還是說話了,他說:“2月3號,孫毓結婚,在國內請一些朋友吃飯,你和秀秀說一聲,她要是願意去,我去接她。藍莓派,你帶去給她吧。”
我推開他,去找自己褲子,找毛衣,找外套。我坐在按摩床上穿衣服。
業皓文跟了出來,還在說話。
我讨厭他,讨厭他有舌頭,有聲帶,會說話。
業皓文說:“我第一次來這裏的時候,範經理帶着我往下面走,一層一層樓梯走,和我說,我們這裏技師很多的,技術都很好的,一個鐘,什麽事情都可以做,我問他,談戀愛也可以嗎?他哈哈笑。”
他坐在我邊上,我踢了他一腳:”你別壓着我的帽子!”
我穿戴好了,說:“你有這麽多話要說,那就去和孫毓說,你去問他啊,可不可以談戀愛。”我還說,“看你是老客戶才做你的生意,以後我都不做了,你要找替代品,消遣的人,你去別的地方找。”
我朝他伸出手:“十次總共兩千八,現金還是微信轉賬?”
業皓問沉默了片刻,擡起眼睛看我:“蜀雪,我可以喜歡你嗎?”
我戴上帽子,拉上外套的拉鏈,提起那盒藍莓派,說:“下輩子吧!”
我回了友誼賓館,阿槟醒着,在看電視,看到我,問我:“你去哪裏了?”
我說:“出去走走,買了個藍莓派。”
他說:“出去走走要帶安全套和潤滑劑的嗎?”
他撇過頭,坐在床上,雙手搭在膝蓋上,很痛苦的樣子,啞着嗓子說:“本來這次來,我是想問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吉隆坡的。”
我說:“你不是打算以後來融市工作的嗎?”
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