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章節
床邊,他坐下了,坐在了床上,我也坐下,坐在他身上,我們都脫光了衣服。我抱住他。孫毓的身上很香,他抱上去很柔軟,很溫暖。他的動作是溫柔的,他撫摸我,手指像在我的皮膚上跳舞,我覺得有些癢。
業皓文進來了。看到他,我才想到我們沒關門,我們也沒有壓抑自己的喘息,還像下午時在水池邊那樣,想喊就喊出來。業皓文慢慢走近,屋裏沒開燈,他的形象有些陰森,孫毓還抱着我,我也還在撫摸他,孫毓把我壓在床上,仍然在吻我,我不确定孫毓有沒有看到他,反正業皓文越走越近,我卻越來越不想去管他,最後我徹底不看他了,閉上了眼睛。
我感覺到一雙手在撫摸我的頭發,撫摸我的臉。
我忽然很想秀秀。很想她會問我,喜不喜歡業皓文。
沒有人來問我任何問題。
業皓文把我抱起來,我的後背貼着他的胸膛,孫毓撐開我的腿,他一邊親我一邊用手指插我,後來換成他的陰莖在我的屁股裏進進出出。業皓文一直在摸我的背,我受不了,夾緊孫毓的腰,快射了。
業皓文也親了我,他親我被孫毓親過的嘴唇,他也幹我,孫毓射在我身體裏後,他就着那些精液插進來,我有些痛,在空中亂抓一氣,抓住了孫毓,我抓住他的胳膊,抓他的手腕,抓他的手,我含住他的手指。他摸我的頭發,像在獎勵乖巧聽話的學生,業皓文用雙手箍緊我的腰,我跪着,業皓文每一下都插得很用力,我感覺我随時都可能摔在床上,孫毓就坐在我身邊,他抱着我的一條腿,溫柔地撫摸,還會吻我的手和胸口,他的觸碰恰到好處地緩解了業皓文帶給我的痛苦。我支撐着,支撐住了,我給孫毓手淫,他射出來後,我舔了舔手掌,孫毓張開嘴,迎上來,也來舔我的手指,手掌,業皓文還在幹我,但動作輕柔了些,我有餘力去抱孫毓了,我抱着他,摸他的背和屁股,他濕了,我往後看了眼業皓文,他又開始蠻幹,我的大腿一軟,躺在了床上,業皓文便就勢把我摁在床上插,他一下比一下用力,像在洩憤似的,我受不了了,痛叫了出來,業皓文把我翻過來,把我的腿架起來,捂住我的嘴繼續插,我更痛了,還是孫毓來安撫我,吻我的臉。他摟着我,一下一下吻我的眼皮,嘴唇,喉結,我好受了些,模模糊糊地,我看到他的手攀上了業皓文的後背。我感覺業皓文快射了,他的陰莖蠢蠢欲動,果不其然,沒多久,他就射出來了,射精後,他放過了我,他的雙手伸向孫毓,他抱住他,孫毓沒拒絕,親吻,手淫,愛撫,他照單全收。
我從他們中間擠出來,爬起來,我想走,撐着床試着站起來,有人拉住了我,我一看,是孫毓,他把我拽了回去,他沒用多少力,我就又躺回了床上,我看着他,搖了搖頭。我還不算老,但也不年輕了,業皓文剛才那幾下夠我受得了,我吃不消了。孫毓在和業皓文熱吻的間隙指了指我的陰莖。
我勃起了,這我控制不了,但是我不想做下去,我覺得我的任務完成了,我該走了。于是,我還是搖頭。這時,業皓文和孫毓換了個姿勢,他們面對面坐在床上了,我又試着起身,又有人拉住我。這次是業皓文。他的手伸向我腿間。他摸到我的時候我就射了。我看着業皓文沾滿了我的精液的手,喘了幾口粗氣,孫毓拍了拍我,他俯身親我的陰毛,舔我的龜頭,幫我清理。他的嘴巴太暖了,以至于我全身都湧上了股暖意,我不自覺地半閉上了眼睛,我感覺到、聞到,幾根沾染了精液的鹹腥的手指湊到了我的嘴邊,我張開嘴吮了吮,那幾根手指便趁機在我嘴裏攻城略地,我的嘴巴被迫張得很開時,這幾根手指抽離了,我的頭皮一緊,忙睜開眼看了看,業皓文抓着我的頭發把我的臉湊到了他腿間。他勃起了,但顯然還想更硬一些,更濕潤一些。我又看了看,孫毓坐在了床頭點煙。
我跪起來給業皓文口交,孫毓夾着香煙的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掠過我的大腿。
他們在撫摸對方嗎,應該吧,他們在接吻嗎,也許吧,他們尋尋覓覓,丢丢找找,會找到自己最愛的人嗎?誰知道呢。
我有些累了,在孫毓騎到業皓文身上,摟住他的脖子,沒人再留我時就走了。我去洗了個澡,抽了兩支煙,從浴室出來時,孫毓已經睡下了。業皓文不在。我悄悄走出了房間,樓下有人在看電視,我瞄了眼,那正對着電視的沙發上有兩道人影,但又很像一個橫躺下來的人,電視裏在播紀錄片,英文的,我聽得懂一些,講鯊魚滅絕的。講那些鯊魚被漁民從海裏捕撈起來,割去魚鳍,再被扔回海裏,自生自滅。我趴在樓梯扶手上研究了會兒,坐在電視機前的确實是兩個人,一個是秀秀,另一個是業皓文。業皓文靠在秀秀身上哭。
第二天,我們去了音樂節,四個人一塊兒去的,秀秀興致勃勃,帶了野餐盒,便攜式的小冰櫃,汽水啊啤酒啊都拿了些。臨出門前,她往我手裏塞了一盒安全套。我哭笑不得,秀秀說:“人生得意須盡歡。”
我拆開盒子,還給她幾個,說:“你給業皓文和你表哥留幾個吧。”
她一挑眉毛,全部退回給我,說:“你們一人一盒,我誰都不偏心。”
我笑出來,她拉過我,拍拍我,攬攬我的肩,沒再說什麽了。我們坐業皓文的車,還是我們三個坐後排,他開車,這次他一句話都沒有了,我想,經過昨晚的縱情滋潤,他應該春風滿面,滿面紅光才是,可他的情緒看上去頗低落,我搞不懂他。反正,他和孫毓,我一個都搞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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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樂節的舉辦地說近不近,徒步穿越森林的話半個小時就能到了,可我們開車,開了得有一個半小時,到的時候是正午,烈日當空,幾個主舞臺周圍早就人滿為患,我們對在臺上演出的那些樂隊沒抱什麽太大的熱情,就在較冷清的電音舞臺前頭找了個位置,鋪開野餐布,開啤酒,點香煙,吃秀秀做的各色三明治。
孫毓單喝蔬菜汁,吞維生素片,抽香煙。業皓文變戲法似的變出了瓶香槟,邊上有人聽到開香槟的聲音,朝我們看過來,秀秀熱情地發香槟給所有自帶杯子的人,轉眼我就連香槟泡都看不見了。我咽下一口三明治,用杯子裏所剩無幾的香槟加啤酒加橙汁加蘇打水的混合飲料漱了漱口。附近的舞臺都很熱鬧,臺上燈光特效飛來舞去,偶爾還能看到噴幹冰的,秀秀對什麽都好奇,率先離開我們去探索。孫毓抽完手裏的煙也走了,業皓文不像要離開,他不是在看手機,就是看舞臺,視線兩點一線。我喝完杯裏的混合飲料,給自己充滿了尋歡作樂的動力,我也走了。
我四處閑逛,音樂節也像森林,剛剛好介于鳥語花香的自然森林和好再來這樣的濕欲雨林之間,這裏的每一道眼神,每一句問候所傳遞的信息也都是剛剛好的,既不太過直白露骨,顯得商業下流,又不太過隐晦委婉,有裝腔作勢之嫌。就算臨陣改變主意,對方也不會惡言相向,拳腳相加,他們還有音樂,他們聽着歌就去找別人了。願世界和平。
一整個下午,我都在不同的舞臺和不同的帳篷之間穿梭,我喝了好多種不同的啤酒,抽了很多不同的煙,有幾次,我想我願意親一親給我點煙的人,親他的上面或者下面,但是我沒親下去,全賴那些帳篷的遮光效果太差,我在白天總是有些畏首畏尾。暮色西沉時,我的感覺來了,我和一群彈尤克裏裏的年輕人窩在一起,他們都很擅長即興彈唱,每個人編着歌詞,哼着小調,都很開心,我想親一親那個看上去最開心的人,可忽然有人開始抽大麻,我被熏出了帳篷。
沒多久,天完全黑了,我一看時間,八點多了,音樂節會持續到午夜,人越來越多,最大牌的歌手還沒出場呢,主辦方拉來的酒類飲品贊助商才開始四處派發免費雞尾酒飲料。通常推廣人員只會倒一小杯遞給路人嘗鮮。我拿到了一整罐雞尾酒飲料,交到了一個新的微信好友bingyy95。
bingyy95約我十點時在電音舞臺後面的移動廁所附近見面。他還問我想不想去後臺看大明星。我喝着雞尾酒飲料往電音舞臺的方向走回去,回道:大明星還是算了吧。
我等他。等的時候打了幾把紙牌,回了幾條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