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章節
寒刺骨的泉水中遭罪。
輕輕柔柔的一吻落在雲念眉間,肖北決俯下`身子低聲喚着,“念念......”
“不......不要,”雲念伸手抵住肖北決的胸膛,語帶哀求的說道,“我在那泉水裏泡上一小會兒便好了的,不難受的......不難受的......”
昔日他身困重晖樓,披枷帶鎖難見天日,不知有多少達官顯貴曾侵犯亵玩于他。肖北決乃是這天下最為尊崇之人,自己這髒污身子又哪裏能得了恩惠。
肖北決默默安撫着雲念焦躁不安的情緒,手下動作未停,解開了那亵褲的系帶,那白`皙的窄臀便這般暴露在空氣中。
雲念卻因着這番舉動反應愈加強烈,他掙紮着想要擺脫肖北決的掌控,卻始終難以如願。終于他不再挪動半分,認命似的閉緊了眼睛,小聲喃喃道,“髒......我太髒了......”
那微涼的手指停在雙股之間,小心翼翼的向內試探着,肖北決放緩了動作,像是對待着至珍至重的寶物一般。
他細細望着雲念神色,待到身旁人情緒稍稍和緩,這才以手指裹上香膏為那處擴張起來,這是他肖北決心愛之人,哪裏會讓他再受半點傷害。
雲念似是有些緊張,他的面容格外蒼白,張口費力的喘息着。
他攥緊了雙手,老老實實的放在身側,并不敢觸碰肖北決分毫。
多年以來,他對于情愛一事極是畏懼,他曾無數次被迫赤裸着身體,被男人壓在身下強橫的貫穿。又常年被鎖于淫邪的器具之中,在欲海中苦苦掙紮。
除去此時,竟是從未被人溫柔以待。那秘處之內塗抹了厚厚的一層香膏,大大減去了擴張時的脹痛不适。
雲念慢慢放松了身體,全然交由肖北決一手掌控。終于那堅`挺之物抵在穴`口,複又在腿根處慢慢厮磨。
“雲念,可以嗎?”
下腹處似有火線纏繞,燒的他腰腿酸軟,整個人恨不得化作一汪春水,醉倒在月夜之中。
雲念稍稍翹起臀`部,張開雙腿環住了肖北決勁挺的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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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嗯,進.....快進來......”
禮義廉恥皆被他抛在腦後,心頭固執的堅持亦是全然落空。那蠱毒已是占據了他全部的思緒,就在此刻他只願同肖北決盡享魚水之歡。
兩人肌膚相貼,忘情的交纏在一處。肖北決用力挺動着腰身,一次次的将身下之人送上極樂的巅峰。
那粗長的莖身被那緊致的甬道纏裹着,直到觸及那至深的一點,雲念終是抑制不住的顫抖起來,身前的那物慢慢的有了反應,前端滲出了一抹白濁。
高`潮疊起,遺韻未消。
身體卻被熟悉的疼痛逐漸控制,那白濁流出之後,雲念神色愈加痛苦,他将手掌覆在下腹之上,死死的按壓着。
肖北決被這一番變故驚擾,忙幫着雲念揉着下腹,“這是怎麽了?”
話音尚未落下,便聞雲念自喉間溢出一聲極其痛苦的泣音,濃稠的血精從那物之中流淌而出,落在肖北決眼中,慢慢化作一片不祥之色。
(二十一)
三尺巷深,蓮香幽篁。
浮橋清泉後,可見一處幽居。其內花草茵茵,正是一派盎然生機,卻惟有一方藥爐,柴火不歇,時刻溫着苦藥。
那軒窗半敞,透着微風陣陣,顧雲念半倚于此,正阖目小憩。
他剛行過針,身上乏的厲害,本應卧床靜養,他卻強撐着起了身,到了這窗前獨坐。
随侍的小童頗是機靈能幹,忙挪過矮凳,放到雲念腳旁。恭恭敬敬的開口道,“公子可踩着小凳,也能舒服些。”
見雲念點頭應下,那小童便又力道适中的為他揉`捏起腫脹酸痛的小腿。
他久病不愈,身子早已被糟蹋的異常虛弱,整日裏少有半點舒坦的時候,不是腰上舊傷疼的厲害,便是腿腳浮腫,幾不能行。
“公子您可要進些吃食,小廚房特地做了些糕點,模樣甚是好呢。”,那小童笑語盈盈,開口問詢道。
“好,順便把我昨日看的那本雜記也帶過來。”
小童應了聲是,便動作麻利的下去準備了。顧雲念見人已是走遠,便擡手攏了攏衣袍,伸手将那小窗開的更大了些。
便見一人輕袍縷帶緩步而來,一派文人雅士風貌,正是那柔然可汗陸子闕。
“這宮城之內,數你這裏春色最盛,肖北決對你果然真心實意......”,陸子闕從懷中掏出一封書信送到雲念手中,“雲諾的手書,我可是送到了。”
顧雲念微微颌首,将那書信徑自收入懷中,他曲指在案上輕敲了數下,開口道,“子闕,我要的東西呢?”
陸子闕面露難色,語帶猶疑,眼前的人嘴唇慘白,容顏極是憔悴,念及前路坎坷,他着實心有不忍,“你可真是想好了?你這一走......”
顧雲念擺了擺手,止住了陸子闕的話頭,他雖是久病,卻還是耳目聰明,殿外隐約有腳步聲聲,他接過陸子闕手中之物,複又阖上了這一扇菱窗。
“公子,您可是要的這本?”,那小童撓了撓頭,頗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着,“我找了好久才翻到的。”
雲念将書接到手中,這是一本頗有些年頭的舊書,邊角破碎,內裏也有不少殘缺,這是他父相昔年所作,舊稿早已流失不見,惟有些民間私下翻印的得以保存。
如今他深居于此療養身體,卻也還是不願閑賦,憑着舊日的記憶,慢慢補全這一本本舊物。
本是那春日暖陽,這寒山古寺之中卻是積雪未消。
石階蔓延,山路陡峭。
肖北決獨自一人輕衣簡裝行走在這岐路之上,山中有寺名為靈隐,隐匿在漫山雲霧之中,可謂多年難得一見。
他聽聞此處佛法靈驗,若有所求,皆有回音,便特意挑了今日獨自前來。
一步一跪,一步一叩。
千米長階,不曾錯漏半分。膝彎處的衣料已是被碎石子磨的破損不堪,額頭處更是一片青紫淤痕。
天下最為尊崇的帝王長跪于地,将身體伏入塵埃和積雪之中。
“若神佛有靈,我願舍棄自身壽數,保雲念餘生安康無虞,萬千病痛,唯願加諸己身,換得雲念無災無痛。”
長路踏遍,輕雪絨絨。
山寺倚山而建,經年流過,正是一派古韻盎然。肖北決慢慢站起身來,他整肅了衣袍,闊步向前行去。
看守寺門的小僧行了個禮,開口說道,“靈隐避于俗世之外,多年不見外客,還請施主回去吧。”
“舍弟久病,經年不愈,我知佛門仁善,還望通融一二,令我可入內拜見一番。”
那小僧見肖北決神色懇切,便點頭應下,複又說道,“還請稍等,容我進去通傳。”
此時天色将晚,雲霧彌漫開來,這山中顯得更清冷了幾分。肖北決等了良久,也不見那小僧回還。虧得他心意堅定,獨立于那山寺門前,微風徐來,帶落半挂枝條餘雪,落在肖北決發間肩上,他卻是動也未動,緊緊盯着那扇緊閉的門扉。
終待到那小僧行色匆匆的走了出來,他似是有些抱歉,“施主久等了,住持正在閉關清修,是故耽擱了些時辰,您請進吧。”
福澤聚寶相,十方諸佛身光明照,如水中皓月,如旭日初出,眉間白毫,普照乾坤。
肖北決虔誠至極,跪伏于地,暗自祈求着漫天神佛,如能得來半分庀佑,他亦是不虛此行。
(二十二)
馬蹄聲聲,濺落一地浮塵。
一人頭戴鬥笠遮住了大半臉容,策馬揚鞭一路疾馳。
他選的皆是些偏僻小路,道徑崎岖,極是難行。
不遠處林蔭遮蔽,一間小樓映入眼簾,那人翻身下馬,卻是一個踉跄,險些摔倒于地。
那鬥笠也随之跌落,男人蒼白的臉容便這般暴露在外。
“唔......”,男人将一聲低吟壓入喉間,他的眸色如墨,幾縷發絲被那汗水沾濕,貼在那憔悴的面容之上。
他從宮中設法而出,多虧陸子闕一番安排,這才得以乘了快馬,到了他和雲諾約定好的此處。
到底還是被這副破敗身子所累,方趕了兩天路,已是難以消受,竟是連站也站不穩了。
“哥哥?”
雲念聞聲尋去,便見一少年人額佩玉帶,自那小樓之中跑了出來,他語調綿軟,雖是着了尋常衣袍,卻還是掩不住那一身貴氣。
那少年身量頗高,不過十五六的年歲,卻已是到了雲念眉間。眉宇之間一派英姿,正是風華無雙。
“雲諾......”,顧雲念不過吐出兩字,便哽咽難言,兄弟倆人離散十餘載,他将幼弟托付給陸子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