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章節
良宵緊緊閉着雙眼,面上的表情似歡愉又似痛苦。他嗚咽着彎折起腰身,只見那物抖動着射出了一抹白濁。
待到欲`望得到了纾緩,終于使良宵平靜了下來。混沌的神思亦是漸漸清醒,他這才覺出他竟然當着肖北決的面作出如此龌龊下賤之事!
他面上羞哧,紅的宛如滴血一般,心頭更是緊緊擰在一處,驚慌失措不敢稍動。
“皇上.......”
肖北決目光沉靜,他并未言語,而是慢慢審視着良宵的模樣。
良宵緊緊咬着嘴唇,将臉容壓的極低,看不清半點神情。修長的手指垂在身側,其上沾染着些許濁液。
“你下去吧,好好收拾收拾。”,肖北決擺了擺手,示意良宵退下,“朕不宣你你不必再過來。”
(十六)
倦煙染凝霜,月色朦胧照歸人。
“良宵哥哥......良宵哥哥......”,似錦随意攏了件外袍,他步履匆匆、神色焦急,手裏拎着個小小的紙燈籠正小聲呼喊着。
繞過一叢佳樹,便見奇石堆積,隐約可見一角衣袍,藏在那碎石芳草之間,看不太真切。
似錦忙跑了過去,卻見良宵蜷縮在角落裏,身體止不住的輕顫着。
“哥哥,你這是怎麽了?”,似錦見他這幅模樣,亦是心亂如麻,忙開口問詢道。
此時已是深夜,按規矩是不允出來随意走動的,不過似錦晚間聽相熟的內侍說是良宵沖撞了聖駕,惹得皇上不悅。又見良宵遲遲不歸,這才壞了規矩出來尋人。
“錦兒......”,良宵見似錦來尋他,強撐着應了一聲。他當着肖北決的面做了那等下作之事,怎還有臉面恬不知恥的留在那寝居之中。饒是他仍發着熱,蠱毒發作的餘威猶存,他也連忙拿衣物覆了身體,匆匆跑了出去。
“我身上沒力氣,怕是起不來了。”,良宵将臉容稍偏了些,被那月色照的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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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錦的目光方落在那面上便猶自心驚,他已是多年不曾見良宵落淚,此刻卻是淚濕重衣、滿目悲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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亭臺水榭花滿樓,曲曲碧水園中流。
陸子闕立于廊橋之上,手握折扇輕搖。
他被安置在這曲水閣中,與那禦花園隔水相望。
遠遠望去,隐約可見似錦兩人的身影,良宵的大半身子皆倚靠于似錦身上,他腳步虛浮,着實虛弱無力。
“雲念,一別數載,這次我斷不會讓你離開我了......”
亭臺水榭花滿樓,曲曲碧水園中流。
陸子闕立于廊橋之上,手握折扇輕搖。
他被安置在這曲水閣中,與那禦花園隔水相望。
遠遠望去,隐約可見似錦兩人的身影,良宵的大半身子皆倚靠于似錦身上,他腳步虛浮,着實虛弱無力。
“雲念,一別數載,這次我斷不會讓你離開我了......”
陸子闕将那折扇在掌心輕拍了數下,“雲諾已到志學之年,你同他兄弟分別十餘載,也應團圓了.......”
紅燭半滅,籠盞乍破。
似錦攬着良宵的身體,半拖半背的将人帶回到所住的小偏殿處,待到終将人安置在床榻上後,這才覺出汗透脊背,已是沾濕了大半衣衫。
他忙去擰了一巾帕子覆在良宵前額上,那灼人的溫度将他吓得神色一凜,止不住的念叨着,“不得了!不得了!這可是要燒死人的。”
似錦急的團團打轉,他本想求相熟的內侍尋為醫師來為良宵診治,可又念及他先前聽聞之事,若是壞了規矩,皇上又在氣頭上,難免會餘怒難消,不知會怎麽懲罰良宵。
似錦緊緊皺着眉頭,他手上動作未停,又為良宵新換了濕潤的帕子。忽而心頭靈念一閃,那常被良宵放于隐蔽之處的小小瓷瓶。每每服下內裏的藥物,不出片刻定會恢複大半精神,想來其內必是些名貴的藥材!
安置在小櫃內的木箱被似錦抱了出來,放在那楠木小桌幾之上。其內物件寥寥,最上面是幾件單薄的舊袍子,上面甚至縫了小小的幾個補丁。衣袍之下,确是數樣似錦從未見過之物。
一方玉印,半卷琴譜。
那玉印玉石剔透,微一打眼便是并非凡品。似錦将那玉印翻轉過來,仔細辨認着其上篆刻的文字,他盯着看了好半晌,才勉強認出一個顧字。
“真是奇怪,良宵哥哥怎會有這些東西?”,似錦将那玉印放回了原處,拿起了塞在木箱邊角裏的小瓷瓶。
方啓開木塞,便有一股奇異的藥香撲面而來,其內卻是空無一物,藥丸早已用盡,不剩半點殘餘。
“唔.......”,身後的床榻上傳出了一聲微弱的呻吟,似錦轉身一看,原是良宵略微清醒了些,正掙紮着要坐起身來。
“哥哥,你莫要亂動,躺下多歇息一會吧。”
“似錦,我沒事的。”,良宵見似錦仍是滿眼關切,接着說道,“你不必在這照護,去睡吧。”
“這怎麽行,你還發着熱......”,似錦忙搖頭拒絕道。
無奈他拗不過良宵的硬脾氣,只得一步三回頭的向外走去。
偏殿內有一小角房,平日裏常作燒水煮湯之用,似錦方出了寝居,便有心去熬些驅寒的姜湯來喂良宵服用。
一盞姜湯水捧于手心,似錦還未踏入門檻,邊聽殿內一聲悶響,好似有人撞倒了什麽物件。
他忙快步走了過去,便見良宵摔倒于地,雪白的亵褲松垮垮的堆在腰間,露出了一截白如霜雪的腰身。
空氣中彌漫着淡淡的一抹血腥氣,似錦心頭一跳,忙查驗起良宵身上有無傷口。仔細看了一遍,卻是并無所得。
偏殿的角落裏擺着一個小小的恭桶,平日裏一般是不會使用的。似錦也不知為何,竟是鬼使神差般的像內裏掃了一眼。
卻見其內鮮血淋漓,只寥寥一眼便使似錦心驚欲裂!
(十七)
“藥熬好了,哥哥你多少飲些。”,似錦手裏捧着藥盞,正舀起一勺送到良宵唇邊。
榻上的人雙眸半阖,透着股黯淡的晦澀。他低低咳了一聲,張口咽下了一口苦澀的藥汁。
轉瞬便是數日一晃而過,肖北決不曾再召見過良宵,卻還是遣了位醫師前來為良宵開了些退熱驅寒的方子。
似錦連日照顧着良宵,卻不料飲下藥後也不見好轉,眼見着人一日比一日消瘦,憔悴的不成樣子。
“似錦,別喂了.......”,良宵力氣不濟,只得斷斷續續的開口說道,“我有些乏了,想睡一會。”
“這......再喝點吧。”,似錦複又将藥碗挪的近了些,開口勸道。其實他怎會不知良宵為何不願喝藥,所言乏累皆是借口罷了。他的良宵哥哥性格最是堅忍,從不會在人前露出半點苦楚,可這幾日以來,不知已有多少次他見到良宵止不住的輾轉呻吟。
良宵緊皺着眉頭悶哼了一聲,他将手覆在下腹緩慢的揉了揉,五髒六腑好似都被人強扯一般,擾的他沒片刻安定。昔日重創的腰骨更是因着久卧病榻而酸痛難止。
他仍是發着低熱,整個人沒半點精神,神色恹恹、倦怠不堪。
“唔.....啊......”,良宵忽而不安的顫抖起來,他白`皙的腳趾緊緊蜷縮着,好似忍耐着極大的痛苦。
似錦卻頗是鎮定,他知道這是因着那蠱毒發作的緣故。
“良宵哥哥,我來幫你纾緩些吧。”
他微微扯開了良宵蓋着的錦被,那新換上不久的亵褲上沾染了些許鮮血,似錦的手方搭在腰帶上,便聽聞良宵低低的吐出一個不字。
“別髒了你的手,我自己來便好。”,那蠱毒實在太過磨人,以至于他顧不得似錦尚未離開,便擡手扯下了亵褲。
那物已是微有些硬起,身後的秘處空虛的厲害,已是令他神思恍惚。
醉春風早已用盡,他便常年吃冷食泡寒泉來緩解一二,可他如今身子越發破敗,尋常方法皆已作不得數。
素白的手指搭在那物的根部,只寥寥動了數下,便見一抹血色自那頂端湧出。
良宵死死咬着嘴唇,壓制住了那即将脫口而出的慘呼。
那痛楚實在太甚,好似有人拿着烙鐵在一寸寸的吻過他的身體!良宵滿額冷汗淋漓,恨不得立時昏死過去。
那濃稠的血精沾染在衣被之上,令人格外心驚。良宵脫力般的癱軟在床榻之上,連動動手指的力氣也不剩半點。
似錦已是取了幹淨的濕帕子,為良宵仔細擦拭了身體,他暗自嘆了口氣,這般症狀顯而并非吉兆,內裏已是全然掏空,不過是剩下口氣苦苦支撐罷了。
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