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章節
着那床旁的立柱勉力站了起來,走了幾步便到了那浴桶旁。
“錦兒,你快去睡吧。我自己泡上一會兒便好。”
良宵自覺身子髒污,又滿是昔日被人淩虐的痕跡。饒是他與似錦親近,卻也不願令他多看,平日裏換衣沐浴都是獨自一人。
似錦知他習慣,也就不再多言,點頭應下後也便退了下去。
井水溫度頗低,指尖稍觸便激起一個寒顫。良宵褪去了衣袍,便入了那木桶之中。
他身體極是瘦削,連那肋骨的輪廓都清晰可見。寒意入骨,果然使得那蠱蟲安分了許多,連那洶湧的情潮亦是偃旗息鼓,不再折磨于他。
許是良宵太過疲倦,竟是在那木桶之中昏昏入睡。再醒來時天已幾欲破曉。
寝居之外隐約有些聲響,想來是伺候肖北決的奴從提早起來準備着。
良宵出了浴桶,拿過挂在一旁的布巾擦拭起身子來。他的肌膚極白,猶如上好的白瓷一般。
待到擦淨了身上的水漬,良宵正欲俯身取過一套幹淨的亵衣,卻覺得眼前一片白茫,竟是有些暈眩,這才覺出額頭上有些偏燙,想來是昨夜裏着了涼,到了清晨便發起低熱來。
(十五)
甜膩膩的桂花糕綴着糖霜,整齊的擺在玉盤之中,一旁的小火爐上煨着半壺梅子釀。
肖北決着了素色的常服坐在小桌前,這衣袍顏色偏淡,不似他往日一貫的穿着,襯得他眉目間淩厲少了幾分,再不若那帝王威嚴,更似那染着書卷氣的公子般。
他夾起一塊梅花糕放在對面的盤盞之中,淺笑着說道,“特地差人晨起找老師傅做的,我兒時出宮時總愛買上一些,想來也有很多年不曾吃過了。”
良宵将那糕點送入了口中,那梅花糕入口即化,端的是細膩柔滑。他微微低着頭,并不敢直視肖北決,恭恭順順的開口道,“謝皇上賞賜。”
肖北決皺了皺眉頭,他看良宵低垂着臉容,看不清半點神色。眼前的人将墨發籠的極是齊整,束在一頂玉冠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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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來良宵不過是二十五六的年歲,卻不知因為何故,那墨發之中夾雜着不少白發,雖是能看出是有意遮掩修飾過的,還是有幾縷華發顯露在外。那狹長眼尾處仔細看上去,便能望見細小的皺紋,比那尋常豢寵着實年歲太過了些。
良宵見肖北決不發一言,徑自盯着他看,心裏不免有些發慌。他猶豫了很久,小聲的開口說道,“皇上,您也嘗嘗?這梅花糕很好吃......”
“好......”,肖北決微微颌首,開口應了聲。近些日子,每到用膳之時,他便會令良宵陪在身側,一半是因着這幅肖似雲念的容貌,每每望去便好似往事皆是幻夢一場,一切如常,仍是靜好年華。
另一半則是良宵相伴之時,便有種難言的心安,時日久了,竟是生出了難舍的依賴。
今日正值朝中休沐,肖北決亦是無意處理紛雜事務,便在寝殿內稍作歇息。待到兩人用過早膳,肖北決便踏入了一旁的書房之中。
數日前他得了幾幅前朝名家的畫作,皆是無價之寶,肖北決兒時師從顧宰輔,耳濡目染之下對書畫更是鑽研極深。
幾卷畫軸摞于桌案之上,肖北決展開其中一幅,便見遠山疊翠入目來,秀麗山河凝縮在內,當真令觀者驚嘆不已。
“這秋山行旅圖果真名不虛傳!”,肖北決凝神細賞,連聲贊嘆道。
良宵侍立在側,他也微微垂首看向那畫作。此畫落筆精妙絕倫,其內景色萬變。
“幹濕墨色濃淡處,雲煙蒼樹遇飛泉。”,良宵低聲呢喃細語道。
“你說什麽?”,肖北決猛然神色一凜,他不想良宵竟然還有此等才情,能看出這畫中玄妙。
“奴才很喜歡書畫,稍稍讀過些古籍,一時冒失,還請皇上恕罪。”
良宵開口解釋了幾句,便未再多言。他只覺心頭狂跳,手也止不住的微微顫抖。方才是他一時失态将昔日話語脫口而出,十數年前他與父相曾有幸同賞此畫,彼時肖北決亦在他身側。
他刻意欺瞞肖北決至深,往事早已深埋心底,不肯透露分毫。若是因這幅古畫而露出端倪,着實不是他心頭所願。
“你方才的樣子......像極了雲念,若他還在世......”,肖北決緊皺着眉頭,眉眼間皆是凄苦,“想來早已名滿天下吧。”
良宵低垂着頭,躲避着肖北決的目光,他不敢回應半句言語,心頭泛着陣陣酸楚,眼中卻是格外幹澀。
十年生劫,已将他淚水全然熬幹。殘軀一具,既無挽弓提筆之心力,又無風華絕代之身姿。
良宵将手悄悄覆在後腰,不過站的稍久了些,便耐受不得。
“顧公子哪裏是奴才比得上的,皇上您折煞奴才了......”,良宵忙跪在地上答了話,豈料直起腰身之時,眼前卻陣陣發黑。
前些日子便常常侵襲的低熱卷土重來,将這千瘡百孔的身體折磨的愈加憔悴。
“唔......”,良宵低低呻吟着,止不住的眩暈拉扯着他,帶着他墜入濃稠的黑暗之中。
肖北決見他舉止有異,忙迎上前去,攬住了良宵委頓于地的身體。
“你怎麽了?”,關切的話語卻未得回應,肖北決環住良宵腰身,将人安頓于懷抱之中。
觸手是一片滾燙,那蒼白的肌膚透着不詳的溫度,燒灼着肖北決緊繃的神經。
他并未多做耽擱,便将人安置在內殿的軟榻之上。
肖北決深深吸了一口氣,他猶豫再三,這才慢慢将手指落在良宵衣袍的繡扣之上。
光潔的腰側展露人前,那肌膚頗是白`皙,其上未見半點瑕疵。肖北決似是不敢置信般瞪大了雙眼,他仔細的看了幾遍,這才将那衣袍重新覆在良宵身上。
幼時他秉性調皮,總是帶着雲念四處玩鬧,曾有一次帶着人爬到相府內最高的一顆雲杉樹上。雲念那時尚且年幼,一時失足便從樹上跌了下來,雖是無甚大礙,腰上卻被那枝條刮出了一道極深的傷口,結痂之後便落下了傷疤。
肖北決為人剛直,卻并不愚鈍死板。近月來良宵常伴身側,雖是并無破綻之處,他心中卻一直泛着莫名的猶疑。
雖是經年已過,若良宵便是雲念,這身上應有的痕跡卻又為何消失的無影無蹤?
肖北決凝神細思,卻見那昏睡着的人忽而微微顫抖起來。
良宵的喉間漏出了幾聲甜膩的呻吟,他費力的将身體向側面蜷縮起來,不住的摩擦着緊緊絞貼着的雙腿。
“嗯.......啊......”,良宵蒼白的手指隔着薄薄的衣料落在後面的秘處,他聳動着腰臀,将那指尖慢慢旋入。
良宵半眯着眼睛,眼下枕着的鮮紅淚痣宛如活物一般勾魂攝魄,他嘤咛了一聲,将身體離肖北決更近了些。
他體內的蠱蟲喜冷懼熱,因而一發起熱來,便躁動不止,生生将人逼的放`蕩不堪,若是秘處少了男人那物抽`插,更是令他生不如死。
良宵神思恍惚,一時間辨不清身在何處,更是不知眼前人究竟是誰。
無論是何人,只要此刻願意同他交`合以解他身受之苦,是要他下跪哀求,或是随意擺出各種下賤姿勢,皆可令他全然抛棄自尊任人施為。
肖北決立在一旁,看着良宵的這一番動作。不過片刻之間,良宵已是将衣袍敞開,露出白`皙的身體。他塌腰聳臀的爬跪在榻上,不住的搖晃着身體,同那歡館之中求歡的妓子別無二致。
“求求您......”,良宵微微仰起頭來,他扯住了肖北決的腰間佩帶,低聲央求道,“操操下奴的小`穴,着實癢的厲害......”
“你這是做什麽!”,肖北決一向不喜人對他逢迎獻媚,立時便冷了一張臉厲聲斥責道。
良宵眼角潮紅,帶着難以掩飾的情`欲氤氲,他聽見肖北決呵斥于他,似是有些懼怕,他将手小心翼翼的從肖北決的衣衫上移開,忙開口請罪道,“下奴冒犯您了,良宵知道自己身子髒污的很,求大人幫幫良宵,随意拿些物件幫下奴止止癢便好。”
他跪在榻上等了許久,也不見肖北決有意幫他。良宵只得默默将自己蜷縮至床榻四角挂着的垂簾之後,身後的秘處痛癢難忍,四肢和下腹更是泛着止不住的酸楚。
他如今的身子宛如紙糊的燈籠,着實是破敗不堪。他将手指并攏,伸入了那緊致的秘處,緩慢而又有力的抽`插着。
不過一炷香的時間,便見那根莖體慢慢勃發,前端滲出了些液體來。
“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