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攻略那個頂級Alpha(9)
就是這一眼, 令餘鶴頭皮發麻。
他回以尴尬的笑容,沒說話。
“既然我們這麽有緣, 不然加個WX, 以後前輩要是想去LA玩, 我可以給你當導游。”韓奕臣笑眯眯地掏出自己的手機,遞給殷池雪。
餘鶴望着那部手機,又看向拿手機的人。
不得不承認,韓奕臣就是個很優秀的男孩子, 學歷樣貌揚揚拔尖,笑起來也落落大方,是真的讓人感覺很舒服。
殷池雪回頭,看了眼餘鶴。
他的眼中滿含笑意, 似乎是在征求餘鶴的意見。
“不過是加個WX,弟媳不至于這麽小氣的。”韓奕臣的哥哥韓奕容一直在旁邊添油加醋。
餘鶴尴尬地笑了笑:“沒關系, 随便加。”
兩人互留了WX,甚至還“順手”将電話號碼也添加上, 之後,殷池雪才舉着酒杯說道:
“那我們就不做陪了,還得去敬下一桌。”
韓奕臣也揚了揚手中的酒杯,笑得儒雅,接着一飲而盡。
一滴紅酒順着他的下巴滑下, 流進他似天鵝一般優雅的頸窩裏。
“新婚快樂。”韓奕臣一挑秀氣的眉毛。
而殷池雪全程看着他,甚至沒有注意到一旁餘鶴越來越緊繃的臉。
“新婚快樂,弟媳。”都是韓奕容, 主動伸出手碰了碰餘鶴的杯子。
這一環節的敬酒真的令人極其不爽,而究其根本原因,就是因為這個明裏暗裏都在勾引殷池雪的妖豔賤貨。
以為自己看不出來麽?只是不拆穿他給他留點面子罷了。
還有那個韓奕容,怎麽回事,好惡心啊,幹嘛沖着有夫之夫那麽惡心巴拉地笑?
而且雖然給楊垣宇發了喜帖,但他說自己那天要去兼職,不可以請假,所以不能來,并在WX裏轉了二百塊錢當做是随份子的錢。
餘鶴知道他一個窮學生,手裏也沒什麽餘錢,只道“心意領了,紅包退回去就當我請你吃好吃的了吧”。
忙活了一天,一直到晚上十二點多婚禮才結束,送走賓客後,累了一天的餘鶴連澡都不想洗,扯下禮服倒頭就睡。
餘鶴是覺得少洗一天又不會怎樣,大不了明天起早一點洗,自己現在實在是太累了,累到給他個枕頭他都能就地而睡。
但殷池雪這厮似乎是有潔癖的,一直在旁邊啰嗦着要他去洗澡。
餘鶴最後被他煩的沒了辦法,才施施然拿起浴巾抱着手機進了浴室。
他怕自己萬一泡澡的時候睡着了,二氧化碳中毒什麽的,死了都沒處說理,就想着拿手機進去看個狗血電視劇提提神。
屏幕中洪世賢“你好騷啊”的名場面,讓餘鶴終于忍不住跟着笑了出來。
有點奇怪,自己為什麽要找這部劇來看啊。
餘鶴騰出濕漉漉的手擦了擦,剛打算換一部看——
WX彈出消息。
餘鶴随手點開,看見好幾條申請添加好友的記錄,他挨個查看,發現不少都是殷池雪那邊的朋友,今天過來吃酒席的,可能是想套套近乎,也不知掉從哪裏搞來了自己的微信。
同意申請之後,大部分都是發來一個“姚先生,今天辛苦了,早點歇息”的程式化問候短語。
只有一條。
一個微信名為“R”的人,發了一句:
“姚先生,睡了麽?”
餘鶴詫異地回了句“在洗澡,馬上就睡,請問您是?”
很快,那邊回複了:
“我是池雪家公司的商業合作夥伴,韓奕容,今天酒席上見過的。”
一看到這個名字,就會想到他那令人不寒而栗的笑,以及他那個目的不能再明顯的弟弟。
剛整理好的情緒瞬間又變得煩躁起來。
“這是我的私人WX,以後姚先生無聊了可以随時找我聊天。”
餘鶴倚在浴缸邊緣,頭頂敷着塊熱毛巾。
他仰頭望着這條奇怪的回複,揚了揚嘴角,回了個“好”字。
殷池雪在一樓的浴室洗完澡,兩人剛好在卧室門口撞了個正着。
而那時候,殷池雪正抱着手機,甚至沒注意到餘鶴就站在門口,直接踩着他的腳進了房間。
半晌,他才反應過來,回頭詫異地看着餘鶴:
“怎麽傻站在這裏。”
其實餘鶴真的很想問問他到底在看什麽看的這麽入神,但同為男人的他很清楚,最讨厭另一半問這樣的問題,雖然沒有點明,但不就是明擺着再說他和別的狐貍精聊.騷麽。
考慮到今天是新婚第一天,不想和殷池雪鬧得這麽不愉快,所以一瞬間,所有的疑問和委屈都被他生生吞回了肚裏。
“踩到你了麽?”見餘鶴不說話,倒是殷池雪先急了,“抱歉,我的論文有點問題,剛剛在和導師通信,沒有注意到你。”
和導師通信?真的是這樣麽?
餘鶴不知道。
但他告誡自己不能這樣懷疑殷池雪。
于是便馬上擺出一副笑臉:
“沒有啦,你忙你的。”
還要在心裏腹诽一句:
這老師真沒眼力勁兒,明知道別人今天結婚肯定很忙,還要在這個點說一些無關緊要的事。
“已經商讨完了。”殷池雪跟着餘鶴進了卧室。
餘鶴稍顯拘謹地坐在床邊,手裏還抱着自己的手機,他想說點什麽,但最終沒有說出口。
他其實很想問問殷池雪是不是真的加了那個妖豔賤貨。
但無奈,即使是結了婚,他還是覺得自己沒有權力過問。
“你今天站了一天,腿很累吧。”倒是殷池雪,先主動貼上來,溫柔地問道。
“小腿有點酸。”餘鶴誠實地回答道,“我以前都不知道,原來結婚是這麽累人的事。”
殷池雪拉過他的腿,惹得餘鶴驚呼一聲,下意識就要縮回腿。
“別動,我幫你揉一揉。”
殷池雪擡頭沖他笑笑,那種格外溫柔的甚至産生誘.惑性地笑,令餘鶴甚至開始分不清楚幻想與現實,以至于他都要懷疑,殷池雪是不是真的喜歡他了。
“明天早上還要起得很早,去給父母敬茶。”殷池雪手法輕柔地幫他揉捏着酸脹的小腿,“所以今晚不要熬太晚。”
“我也幫你揉揉吧。”餘鶴忽然縮回腿,“你不是也累了一天麽,我給你揉一會兒,然後我們早點睡。”
說着,餘鶴還暗示性地沖他眨眨眼。
“我特意去藥店買了抑制劑阻斷藥。”說着,餘鶴伸出腿摩擦着殷池雪的腰,“春宵一刻值千金啊,老公~”
雖然餘鶴在說這話的時候腦海中不停徘徊着“你好騷啊”的表情包,就連他自己都感覺特別想吐。
殷池雪抓住他不老實的腳:“不是告訴過你這樣很危險麽。”
雖然是訓斥的言辭,但語氣卻像輕哄。
“那你輕輕的,別太深,不就可以了。”餘鶴沖他擠眉弄眼道。
殷池雪望着他,最終輕笑出聲。
他揉揉餘鶴的頭發,一把将他按在床上,緊緊擁在懷中:“好了,我能忍,以後再說,我們要做一對負責任的父母啊,怎麽能為了一時痛快傷害自己的寶寶呢。”
餘鶴內心OS:WOC,說得好有道理,一瞬間感覺自己像個禽.獸。
殷池雪輕輕撫摸着餘鶴的後背:“那就當是我欠着的,後面一并還清。”
餘鶴忍不住笑出了聲:“你才是真·禽.獸啊。”
本以為殷池雪會反駁什麽,但他似乎并沒有這個興致,躺床上就閉上了眼。
餘鶴的笑容瞬間消失殆盡。
“不聊天麽?”他試探性地問道。
“不了,今天太累了,你也早點睡,晚安。”殷池雪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很平淡。
餘鶴望着他,那一刻,他忽然看不懂殷池雪這個人了。
看似琴瑟和弦的相處模式,但是殷池雪始終無法說出口,是人都有欲望,但是自己已經失去過一次理智,所以就釀成了現在這種結果,被迫要和不喜歡的人結婚,被迫裝出一副恩恩愛愛相敬如賓的樣子。
所以,如果再失去一次理智,将會陷入無法挽回的深淵。
因此,這次說什麽也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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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餘鶴還不等鬧鐘叫,主動就醒了。
狗子稻哥正在客廳捉自己的尾巴玩,見到餘鶴,迫不及待沖過去扒着他的小腿求喂食。
餘鶴幫他泡了狗糧,裏面加了雞胸肉和羊奶,狗子吃的歡,尾巴搖的像渦輪機。
餘鶴就蹲在一邊看着它,良久,苦笑一下。
很多時候,比起人類,不被珍惜的反倒是能陪伴自己一生的狗子,一起養狗的情侶分手時會把狗子當成皮球一樣踢來踢去。
于是乎,它們見證了兩人的相愛。
也見證了兩人彼此植入骨髓的恨意。
不知為什麽,從昨晚開始,心情一直很低落。
要說是因為那個韓奕臣的出現,好像也不完全是。
餘鶴煩躁地揉着狗頭,越揉力道越大。
狗狗似乎被揉疼了,停下來,好奇地望着主人。
餘鶴看着他,忽然想起以前養的那條蘇牧,有時候它闖了禍,自己也會使勁揍它,雖然當時狗狗吓得夾着尾巴躲在桌底,但不一會兒又會搖着尾巴湊上來示好。
因為它永遠只記得主人對它的好。
餘鶴笑笑,将稻哥抱起來揣進懷裏,輕吻着他的小腦袋:
“你放心,以後無論走到哪一步,爸爸都不會丢下你了。”
這句話在新婚第一天講确實有些不合時宜,但也莫名其妙的,就這麽脫口而出了。
稻哥瞪着水靈靈的大眼睛望着它爸爸,小尾巴搖的飛快。
“怎麽起這麽早。”
就在餘鶴還在一樓客廳逗狗的時候,殷池雪也醒了。
他好像就是會固定一個時間醒,分秒不差,即使昨晚睡很晚也無礙。
“不是說今早要給爸媽敬茶,所以就起來了。”
餘鶴說這話的時候并沒有去看殷池雪。
殷池雪走過來摸摸稻哥的腦袋:“那我先去做早餐,你去洗漱,大概八點半我們就要出發,九點到我父母家。”
餘鶴點點頭,也不和他繼續交流,徑自洗臉刷牙收拾着裝。
吃過早飯,二人駕車趕往十幾公裏外的殷家大宅。
一大早這裏就聚集不少人,殷家的親朋好友,還有電視臺的記者。
好似殷家的一舉一動都是歷史上極具代表性的裏程碑,一定要用鏡頭記錄下來一樣。
但這個時候,餘鶴還是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他還是覺得這就是一場普通的婚禮。
殷池雪一家子倒是經常出現在電視中,記者也都是見怪不怪了,但是對于這個名不見經傳且出現的極其突然的平民豪門兒媳,大家的興致可謂是水漲船高。
一見到餘鶴下車,大群記者立馬蜂擁而至,将這裏方圓五百裏堵得水洩不通。
餘鶴确實被吓了一跳,他自己也是記者,但和這種傳統娛記不同,自己是專門采訪一些社會犯罪的新聞,這種新聞因為很容易被壓掉風頭所以有可能做白用功,因此很多記者都不願意接這茬。
很多時候,哪裏發生了兇殺案,都是餘鶴這個小組的幾頭蒜像個冤大頭一樣跑現場。
每次還不等上樓就吐了。
所以他一見到這種架勢,還是懵了。
甚至還在想,以前跑兇案的時候怎麽不見這些人這麽積極。
“姚先生我們好像是第一次見面吧。”其中一個記者就像市場大甩賣的大嬸一樣,穿過層層人群将話筒戳過來,幾乎都快要戳進餘鶴嘴裏。
“是啊,第一次見。”餘鶴尴尬地笑笑。
心裏卻不免翻了個白眼:全世界六十億人口,我還得每個都見上一面?
“外界一直都很關注殷先生的太太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請問您能和電視機前的觀衆朋友們打個招呼麽?”
其實餘鶴很想說“關你錘子事”,但沒辦法,全國直播,他只好強忍煩躁情緒,盡量擺出笑臉,對着鏡頭揮了揮手:
“感謝大家長久以來對我的關注和關心。”
恰到好處的笑容,恰到好處的開場白,餘鶴自認為一切都完美無瑕,但殊不知,此時的網絡直播間中——
【白色水杯】:什麽啊,原來是個劣性基因的Omega——
【玫瑰花茶】:長得也很一般啊,皇太子瞧上他什麽???
【TW風味腸】:因為懷孕了,你們不知道嗎?
【SIMPLE】:卧槽!難道只有我一個人吃瓜?
【TW風味腸】:姚轶是我們學校的新生,發.情期不打抑制劑,還生生往上貼,所以貼懷孕了,估計是殷家覺得抹不開面,只好娶了他吧。
【啊哦哦哦哦】:難怪我嫁不了豪門,還是我不夠騷。
【RONGRONG】:不是,人家娶誰關你們P事,一個個眼睛都紅的滴血了吧,就是不娶你們氣不氣嘛。
【痕跡】:對,而且人家本身就是富二代,你們是什麽,能為松山財閥帶來什麽?
餘鶴被大批記者圍堵的寸步難行,一邊尴尬笑着一邊小心翼翼往前擠去。
殷池雪一回頭,就不見了餘鶴人,借着自己過人身高那麽一探尋,就看見餘鶴已經被記者給團團包圍了。
他趕緊走過去,大力推開那些記者,語氣生硬:
“有問題一會兒再問,我們現在趕時間。”
餘鶴被這樣的殷池雪吓得有些發懵。
他是真的沒死過,不知道這些記者逼急了什麽都能寫得出來麽?
好不容易沖出了記者包圍圈,擠進家門,就看見表姐他們已經伸長脖子焦急地等着了。
見到餘鶴他們才趕緊迎上來,似是嗔怪道:“你們怎麽才來啊,都超了十分鐘了。”
“抱歉。”殷池雪沉聲道,“外面記者太多了。”
看得出來,殷池雪是真的很煩,但是煩記者還是煩這規矩繁瑣的婚禮,餘鶴不知道。
兩個人趕到大堂的時候,就見殷池雪的爸媽還有餘鶴的爸媽都整整齊齊坐在那裏。
兩人敬過早茶,又聽長輩們唠叨了半天,接受了神婆的祝福禮之後,這才算是徹底解脫了。
殷池雪的媽媽似乎很喜歡将一切事情提早就準備好。
他們單獨拿出一間當做嬰兒房,大門朝東,非常吉利的說法。
殷池雪的媽媽就像獻寶一樣領着餘鶴去參觀嬰兒房。
“我也不知道是男孩子還是女孩子,所以就布置成鵝黃色風格。”殷池雪的媽媽笑着打開門。
餘鶴擡眼望過去,霎時瞪大了眼睛——
真的,非常精致,且充滿愛意的房間。
裏面充斥着暖意的鵝黃色調,又清新又舒服,所有的邊角都包上了毛茸茸的布料,甚至還為寶寶單獨開辟了一處小游泳池,角落裏擺滿了嬰兒玩具,整間房就像是童話故事裏公主王子的房間一樣。
餘鶴幾乎是不受控制地走了進去,打開可愛的小衣櫃,裏面挂滿了高定嬰兒服,怎麽形容呢,可愛到,就連餘鶴都想再做一次嬰兒了。
“那只鴨鴨搖搖椅是我買的哦。”邵茗敏手搭在餘鶴肩上,得意洋洋地說道。
“可是現在買搖搖椅會不會太早了。”餘鶴的母親也忍不住問道。
“沒關系,早教的話會用得上。”
看得出來,這家人對于這個還未出世的生命非常寵愛,餘鶴也相信,所有人都會将自己滿滿的愛意全部傾注在這個孩子身上。
想着,他看了眼旁邊的殷池雪。
殷池雪正在細心撫平一點包邊角的絨毛布,然後問了句“要不再多包一層。”
看到他這個樣子,餘鶴這才稍稍松了一口氣。
中午頭,和兩家父母一起吃了午飯,下午又湊一起聊天,一直到晚上,兩人才打算先回家。
本以為這時候記者都走得差不多了,結果還是低估了他們的耐心。
一出門,又是幾只話筒戳過來,這次是真的戳進了餘鶴的嘴裏。
即使心裏快要爆炸,表面上還要笑嘻嘻。
被這些記者纏了快半個小時,餘鶴終于受不了了,他眼珠一轉,幹脆開始裝羸弱,說自己身體不舒服,接着就往下倒。
記者這才勉強放過他們。
一回家,餘鶴都沒力氣再說話了,幹脆抱着手機直奔浴室,先泡澡再說。
最近正是某游戲國外選拔賽,餘鶴是發現了,打游戲的話确實是韓國和越南烏克蘭這幾個國家比較厲害。
其中有個戰隊是他去年的時候就一直在關注的戰隊,而這一場正是國外選拔總決賽,決定着他們能不能進入到全球賽事。
這個戰隊開局不利,局勢一直也不好,餘鶴正緊張兮兮地看着直播——
手機上方彈出收到WX消息的提示。
餘鶴劃掉,沒管它。
結果過了兩分鐘不到,又彈出來了。
餘鶴依然沒理。
又過了大概兩分鐘,消息再一次彈出來——
媽的,還沒完了是麽?!
餘鶴煩躁地擦擦手,打開WX想要用言語制裁一下這個沒眼力勁兒的。
結果發現發消息的竟然是那個微信名為“R”的,也就是韓奕臣那小妖精的哥哥韓奕容。
餘鶴詫異點開對話界面:
“在麽?”
“是在忙麽?”
“這個時間應該還沒睡吧。”
餘鶴地鐵老人看手機.jpg
這人什麽毛病,發一句不會肯定是沒看見或者在忙啊,一直問什麽啊。
“有什麽事麽。”處于禮貌,餘鶴還是回複了一句。
盡管他現在特別着急戰隊那邊到底局勢如何。
“沒事,就是剛處理完公司的事,閑下來了,想找你聊聊天。”
這人沒毛病吧,跟你什麽關系就跟你聊聊?
餘鶴覺得這人簡直是莫名其妙。
“哦,您說吧。”但沒辦法,誰讓他是殷池雪家公司的合作夥伴呢。
“也沒什麽特殊原因,就是今天看到你們去給父母敬茶的直播,關心您一下。”
“托您的福,我很好。”餘鶴打完這句話,馬上切回游戲直播。
然後發現他喜歡的那支戰隊已經輸了……
餘鶴氣得差點把手機捏爆。
“明天有時間麽?”韓奕容忽然這麽問道。
“沒有呢,親。”餘鶴想也不想的直接回複道。
“可是我剛才問過池雪,他說你的假條日期還不到,明天也沒什麽特殊的事要做。”
隔着屏幕,餘鶴都能感受到對方那種惡心巴拉的笑容。
知道還問?有病。
“那麽明天一起吃飯吧,我和池雪說好了,他說讓我和你說一聲就行。”
餘鶴不明白,這種事他直接和自己說不就好了。
“好的。”
“明天晚上七點鐘,香港中路那邊的主題餐廳,不見不散哦。”
餘鶴皺着眉頭,回了句“好”。
給稻哥喂了狗糧,幫他按摩下腦袋,餘鶴只覺困意上湧,渾渾噩噩地回了卧室。
殷池雪正躺在床上看書,這個人好像平時除了看書就沒有別的愛好,無趣的很。
餘鶴爬上床,卧在殷池雪身邊,一只手搭在他的胳膊上,搖了搖。
“怎麽了。”殷池雪放下書,詫異地看了他一眼。
“剛才你那個朋友給我發消息了。”
“誰,韓奕容是麽?”
餘鶴點點頭。
“哦,和你說吃飯的事是吧。”
“嗯。”餘鶴嘆了口氣,“但是我不太想去,這個人讓我感覺不舒服。”
殷池雪笑笑,幫餘鶴蓋好被子:
“他那個人是愛笑,而且笑得惡心,但是人還是不錯的。”
餘鶴猛然擡頭:“你也覺得他笑得惡心了,對吧。”
“早就感覺到了。”
“那他弟弟呢,你覺得怎麽樣。”餘鶴聲音放輕,試探性地問道。
“他弟弟?”殷池雪回過頭,恰好和餘鶴對上視線。
很明顯的,他的眼神中寫滿了“你不許說他好”。
殷池雪輕笑一聲:“他就是個小孩子,什麽怎麽樣。”
餘鶴鄙夷,可是那種明顯帶着誘惑意味的眼神,可不是小孩子能做的出來的。
“算了,睡了。”餘鶴轉過身子,蓋好被子,閉上眼睛。
“對了,明天你先過去,我下午要回一趟學校,因為快畢業了,事情很多,可能會晚一點過去。”
餘鶴閉着眼睛:“那我也不去。”
“乖,韓奕容真的是我們很重要的合作夥伴,而且我以人格作擔保,他絕對不是壞人,可能只是單純對你比較好奇。”
“又不是猴子,有什麽可好奇的。”餘鶴嘟哝了句,轉過身子背對着殷池雪。
殷池雪看出餘鶴的不滿意,忙湊到他臉邊,撒嬌似的搖了搖他的身子:
“你比世界上最珍貴的巴西夜猴還珍貴,所以他好奇嘛。”
餘鶴撇着嘴,不一會兒終于繃不住笑出了聲。
殷池雪是真的不會說情話,竟然拿自己和一只猴子相提并論。
“我知道了,去就是了,不過你忙完了也要第一時間趕過去,我和他們不熟,一起吃飯得多尴尬啊。”
“保證第一時間趕到,放心吧。”
聽到殷池雪這麽說,餘鶴才終于放心下來。
一天的疲憊襲來,他窩在柔軟舒适的被窩裏,上下眼皮開始打架。
“殷池雪。”迷糊中,餘鶴忽然開了口。
殷池雪放下手中的書,靜靜地看着他。
“其實我特別喜歡你。”
說完這一句,餘鶴緩緩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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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餘鶴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十一點多了,一覺醒來,身邊的被窩早就冷了下來。
稻哥在門口抱着它的骨頭玩具啃來啃去,聽到動靜,馬上愉快地叫了聲一溜煙跑到了卧室中,沖餘鶴歡快地搖着尾巴。
“早上好啊小稻哥。”餘鶴張開雙臂。
小稻哥馬上興致沖沖地撲進他懷中,使勁蹭着他的下巴。
這時候,手機響了兩聲。
餘鶴拿過手機一看,是殷池雪發來的信息:
“我去學校了,飯已經做好了,在廚房裏,你記得熱一熱再吃,千萬不能吃涼的。”
看到這條短信,餘鶴覺得心裏甜甜的。
他赤着腳跳下床沖到廚房,還是标準的四菜一湯,而且都是自己喜歡吃的。
而且是要用微波爐加熱還是要回鍋加熱,殷池雪都在每道菜旁邊留了小紙條一一寫明。
除此之外,狗子的食物,兩只小腮紅鳥的食物,殷池雪都細心的一一備好。
怎麽說呢,殷池雪這個人真的太完美了,完美到以至于他的好看起來都像是程式化的。
很難猜測他的真實想法。
吃過殷池雪準備的愛心午餐,餘鶴又帶着稻哥下樓在院子裏遛了一會兒最後實在閑閑無事就幹脆拿出之前姚轶這小子挂過的科目預習。
想着明年一定不能再挂了吧,再挂學位證都拿不到了。
但說實話,餘鶴學傳媒的,姚轶學金融的。
根本就TM不是一個概念!那些晦澀難懂的知識點,餘鶴根本就看不懂。
明明都是學過的漢字,只是組合在一起就不認識了。
最後餘鶴還是選擇了放棄。
無聊到極點的他幹脆打開殷池雪的衣櫃,一件一件試他的衣服。
殷池雪個子高,所以他的衣服穿在自己身上就會顯得特別寬松,襯衫都能當裙子穿了。
餘鶴正換着衣服,忽然想到,今晚那個韓奕容邀請自己吃飯,還說帶着他弟弟。
一想到那個妖豔賤貨就來氣,明知道別人是新婚,不能稍微收斂一點麽?讀了那麽多年書到底是學到了什麽東西。
不行,不能被他搶了風頭。
餘鶴想着,直接出門跑到別墅區對面的化妝品店買了一堆東西,然後回家後趕緊打開手機搜索男生化妝視頻教程,嘗試着跟着人家學化妝。
倒不是那種濃妝豔抹的妝容,只是單純的想要放大自己的優點,遮掩自己的缺點。
“首先選用淺色的眼影,在上眼皮和下眼皮都薄薄塗一層。”
餘鶴內心:嗯?下眼皮還要擦?話說哪個是淺色的。
“然後選用淺咖色,均勻塗抹在眼尾以及眼角處。”
餘鶴:???是這個顏色麽?感覺有點深诶,不過好像也差不多。
“修容要根據膚色選擇,均勻打散在臉頰兩側以及鼻翼兩側。”
餘鶴:???那我這種黃皮膚選擇什麽顏色,深咖色麽?
“唇彩的話選擇我們這個304號,薄塗。”
餘鶴:???沒有這個顏色怎麽辦,可以用差不多顏色的眼影代替麽?
歷時一個多小時,餘鶴終于搞完了他“獨領風騷”的超級妝容,餘鶴詫異地望着鏡子中的自己,就是怎麽看怎麽覺得……
和視頻裏的不太一樣呢?
但是顏色沒差啊?
可能是光線問題吧,畢竟屋子裏燈光比較暗。
餘鶴想着,最後看了一遍鏡中的自己,自信滿滿的給自己加油打個氣,然後收好化妝品。
眼看時間差不多,餘鶴叫了車,給殷池雪發過去消息,讓他處理完事情就過來。
餘鶴在別墅區門口等了大概十幾分鐘才等到那姍姍來遲的司機。
司機非常禮貌地笑道:
“是尾號8704的姚……呃……”
當他回頭看到餘鶴的一瞬間,師傅的笑容凝固在了臉上。
餘鶴上了車:“走吧師傅。”
師傅尴尬地點點頭,咽了口唾沫。
內心強烈的疑惑以至于師傅在點火起動時不小心熄了火……
車子在市區內緩慢行駛,且正碰上下班高峰,幾乎是半天才動一米。
師傅不停透過後視鏡看着餘鶴,越看,越覺得詭異。
但是他很清楚,這年頭不碰到幾個奇怪的乘客都不好意思說自己是開出租車的。
“小夥……小姑……顧客,您一會兒是要參加什麽化裝舞會麽?”
師傅終于忍不住了,又怕打擊餘鶴的自尊心,只好這麽小心翼翼地問道。
“沒有啊,我和朋友一起吃飯。”餘鶴說着,忽然來了勁。
他扒着師傅的後車座,笑眯眯問道:“師傅您看出來我化妝了麽?”
師傅內心:但凡是個正常人,都能看出來。
“我化得怎麽樣,好看麽?”
師傅內心:小夥子,看來你是真的沒點AC數啊。
“好,好看……”但師傅還是昧着良心回答道。
“吓我一跳,我還以為這麽差勁您都看不下去了呢。”餘鶴說這話的時候,語氣輕快得意。
事實證明,他是真的沒有點AC數。
“沒有,挺好的。”
師傅咽了口唾沫,也不敢再繼續搭讪,只好匆匆結束這個話題。
車子大概跑了半個小時才來到幾人約定好的餐廳。
餘鶴下了車,禮貌的同師傅道了謝。
然後極度自豪地挺起胸膛,一副“我就是這個世界的的焦點”那種盲目的自信。
門童小哥正站在門口打瞌睡,一看到餘鶴,忽然猛地驚醒。
WOC?!這,是個什麽玩意?
“有預約的,是韓奕容先生的位子。”餘鶴大大方方說道。
門童小哥咽了口唾沫,笑得非常勉強:
“先生跟我來……”
進到餐廳裏,光線瞬時亮了起來。
遠遠望去,就看見韓奕容正獨自坐在桌前,看着窗外的夜景發呆。
餘鶴用他那堪比掃描儀的眼睛掃視過周圍,卻意外的沒有找到韓奕臣那個小婊砸。
看來是知難而退了。
這麽想着,餘鶴臉上不自覺浮現出一絲得意的笑。
他徑直走過去,沖着還在發呆的韓奕容打了個招呼:
“韓先生,不好意思堵車,我來晚了。”
韓奕容聽到聲音,忙回過頭,并露出标準的職業假笑。
但那笑容,又是一瞬間凝固在了臉上——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02-22 21:55:06~2020-02-23 23:41:5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感謝你曾經來過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醋溜土豆絲 3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