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廢位太子(2)
“這……就是若廷的信物?”
餘鶴望着玻璃櫃的物品, 有點驚訝,又有點嫌惡。
“對。”殷池雪點點頭。
餘鶴以前見過以玉佩或者發簪作為信物的, 也見過了以嫁衣作為信物的, 但是說實話……
但是以臍帶作為信物他還真是頭一遭見!果然活得久了什麽奇葩事都能碰見。
“若廷本就單純又天真, 長大後又遭此大劫,所以大概是有點懷念在母親肚子裏的日子吧。”殷池雪竟還一本正經地解釋道。
“說實話,惡心。”餘鶴耿直地回答道。
“你曾經也有的。”殷池雪睥睨着他。
“前輩,我還是沒明白, 我們這到底是在哪裏。”邵明旻還在四處打量着,但是嘴巴已經沒閑着了,正咔嚓咔嚓嚼着剛從超市買來的薯片。
餘鶴沉思片刻,回過頭, 故作悲痛地拍拍邵明旻的肩膀:
“小胖,你想不想回到一千年前。”
“嗯?說實話, 不太想。”邵明旻舔舔手指,“那裏沒有手機沒有無線網, 漂亮妹子還都是皇帝的,我才不想回到一千年前。”
“但是,現在已經由不得你了。”說着,餘鶴發出了一聲長長的哀嘆。
邵明旻還沒反應過來,還以為他這個平時腦子就不太靈光的前輩又演起來了。
“好, 回去之前,我還是要提醒你一句。”殷池雪從櫃子裏拿出那只裝着臍帶的盒子,打開。
“不可以改變歷史, 還有,保護好明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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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着,他将那只盒子放到餘鶴手上:“打開,你需要觸碰信物才能通靈前朝世界。”
“卧槽!我不信!上次你也沒讓我抱着嫁衣啊,我看你就是誠心要惡心我!”
殷池雪歪頭:“啊,你看出來了?”
說話間,房間忽然開始劇烈震動。
小胖抱着他的薯片踉跄着左搖右擺:“前輩!地震了!”
接着,周遭一切的景物開始變形,仿佛整個世界都陷入一片混沌。
“前輩!難道這是地震體驗館?”
“前輩!好刺激啊!一會兒我還想體驗一下海嘯。”
“前輩,我有點頭暈……還有點想吐……想吃點酸的……”
—————————
之所以答應若廷的要求光榮赴死,不為別的,就是那張肖像畫。
不可否認的是,因為殷池雪相貌太過人了,所以真的對他很有好感。
果然是色字頭上一把刀啊,哎。
當餘鶴睜開眼的時候,一瞬間的強光襲來,刺的他有點睜不開眼。
但還是會提前興奮地想到:
我是不是穿成皇帝了?那豈不是後宮佳麗三千都歸朕一人所有,包括那個妖豔賤貨殷池雪,也得納入後宮,軟的不行就來硬的,嘿嘿,美滋滋,讓他欺負朕。
“哎呦……疼死我了……”
正當餘鶴做着他左擁右抱的春秋大夢之際,旁邊一聲痛苦的呻.吟打斷了他的思緒。
餘鶴适應了這強光後勉強睜開眼,坐起來——
卧槽!什麽情況!為什麽旁邊躺了一排男的,而且各個被單上都有血跡!
餘鶴揉揉眼,擡頭看了眼門牌。
淨!身!房!
媽蛋為什麽是太監啊,殷池雪這個殺千刀的,是不是有毛病?
餘鶴趕緊掀開身上的被單,脫下褲子看了看——
還好還好,還在。
這時候,門外面傳來陰陽怪氣的一聲:“雜家讓你們辦的事可都辦好了?”
另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傳來:“公公,小的辦事您放心,絕不可能有任何差池。”
“哼,你倒是機靈。”
完了完了,傳說中的太監總管要進來了,按照一般程序他肯定是要先檢查過每個人的下.體,确定清幹淨以後再統一帶到房間裏挑選合适的送到不同宮中伺候主子。
餘鶴四處張望一番,想着該如何逃跑之際。
大門打開了——
他趕緊閉上眼睛裝睡,心裏祈禱着這次殷池雪能做個人吧。
緊接着,一個穿的花裏胡哨的大太監領着兩顆尚顯稚嫩的小梆菜走了進來。
“這批進宮的共有幾人。”那太監長得就像那種塗了腮紅的大猩猩,鼻孔賊大,嫩牛五方臉,真的恐怖。
“回公公的話,共有十八人,都在這兒了。”
那公公一甩拂塵:“讓雜家瞧瞧。”
小太監得了令,馬上掀開第一個人的被單。
三個人圍着那個“幸運鵝”的下.體細細觀察一番,道了句:“嗯,尚可。”
接着,又開始檢查下一個人。
餘鶴現在緊張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這可如何是好,要是被他們發現自己還沒有變成陰陽人,一怒之下直接操刀給剁了怎麽辦。
想着,餘鶴只覺□□一痛。
“诶?”陰陽怪氣到讓人難受的一聲。
那公公好似發現了什麽了不得的事,招呼了其他二人過去圍觀。
“這個怕是沒有做幹淨。”那公公扭着腰肢,“給雜家拿刀子和蠟燭過來,雜家親自給你們示範。”
其中一個稍顯機靈的小太監聽了立馬從一旁拿過公公要的東西,狗腿之相令餘鶴佩服。
那公公翹着蘭花指拿刀子以燭火燎過消毒,其餘兩名小太監都緊緊圍上去,生怕錯過任何一處細節。
公公比劃了兩下,接着狠狠一刀甩了下去。
瞬時間,慘叫聲穿破雲際,驚擾了栖息于枝頭的鳥兒,它們撲棱着翅膀驚慌失措地四散而逃。
餘鶴倒吸一口冷氣,雙手抖成篩糠。
媽耶,太慘了。
餘鶴睜開一只眼睛看了看還在做清理的三個太監,趕緊從榻上坐起來,他望着對面那個已經昏死過去的幸運鵝,趁那三人不注意,下了床榻,悄悄溜到他身邊,使出吃奶的勁兒打橫将他抱起,然後放到自己的床榻上。
接着,餘鶴又做賊一般蹑手蹑腳迂到了那個人的床榻邊,心驚膽戰地躺了上去,蓋上被子繼續裝死。
他甚至都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如雷貫耳。
那幾個太監檢查過後,那公公便扭着他的水蛇腰走到了門口:“好了,差不多了,一會兒等他們醒來,全部帶到司禮監來,雜家要親自挑選。”
聽着那公公說一句話拐十八個彎的語氣,餘鶴是真的快吐了,只能在心裏默默盼望他趕緊走吧別在這裏辣眼睛。
以前餘鶴只在北京看過故宮,但被翻修過的故宮多少少了那麽點意思。
而這一次,他可是實打實見到了真正的皇宮。
氣派恢弘,奢華磅礴,那一排排穿着羅裙的小宮女可愛到讓人忍不住想摸一摸。
但是很氣人,她們都不是自己的。
司禮監門口跪了一排傷勢未愈的新太監,餘鶴也在其中,正低着腦袋望着地磚發呆。
聽着那總管公公讀完了比天書還長的宮規,餘鶴現在被他的聲音刺激的渾身發癢,忍不住撓了兩下。
不過太監也好,太監可以直接接觸皇帝他們,還可以看着那些豐腴美麗的妃子過過眼瘾。
但是名聲可就臭了啊。
輪到公公賜名,這公公也是非常簡單粗暴,只要在小X子中間按照福壽安康、功名利祿、四方財氣、八方樂事挨個排下來就行,可以說是很不走心了。
餘鶴領到了“小利子”的名字,聽起來像小栗子。
媽蛋,還有點可愛。
“伺候這些宮中貴人,最要緊的是機靈,嘴巴巧,會來事兒,守規矩,讨得他們開心,你就能往上爬,雖然咱們沒了□□,但志氣還是要有的。”
餘鶴內心OS:謝謝,我的志氣不想用在做太監上。
“你們說是不是啊~”
那些個剛丢了命根子疼得都快說不出話的可憐人們只好有氣無力地應了聲“是”。
只有餘鶴,中氣十足地喊了聲“是!”
這一下子,他可立馬就突兀出來了。
那總管公公瞧着他,表情略顯訝異。
這倒是稀奇,他在司禮監這些年還是頭一遭碰上這種剛清了根還生龍活虎的,不錯,是個人才,要是能培養成自己的心腹送到皇上身邊——
其實餘鶴喊那一聲不是為了引起他的注意,只是在這冰天雪地裏跪太久煩得慌,單純在發洩心中的不滿罷了。
“小栗子?”那太監掩嘴笑望着他,“擡起頭讓雜家瞧瞧。”
餘鶴深吸一口氣,翻了個白眼,然後故作讨好地笑着擡起頭。
“诶呦!長得可真是水靈!”那總管驚喜道,嘴巴都笑成了愛心型。
餘鶴心道被你這種人誇我一點都不開心。
“就是你了。”總管公公拂塵一甩,直指餘鶴。
餘鶴還在那蒙圈着。
我?我什麽?
“馬上去整理幹淨,先随我去皇上那兒報到吧。”
餘鶴:???
雖然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但是餘鶴只好站起身,畏畏縮縮地跟着那總管一道離開。
“一會兒見了皇上,你可千萬機靈起來,什麽話該說什麽話不該說,掂量好了再開口,在這宮中,說錯一句話那就是掉腦袋的大罪……”
一路上,那總管太監猶豫蒼蠅般在餘鶴耳邊嗡嗡個沒完沒了,餘鶴也只能耐着性子聽他講廢話,但腦袋裏想的卻是:
明旻呢?該不會已經變成了陰陽人給送到其他宮中了吧。
那真的太慘了哈哈哈。
正想着,餘鶴好像隐約覺得這腳下的石磚,顫了兩顫。
一旁樹枝上羽翼豐滿的鳥兒正縮着身子歪着小腦袋打瞌睡,忽而間就被這細微的震感驚醒,它睜着豆子般的小眼睛低頭望着樹下,接着驚恐地拍拍翅膀飛走了。
餘鶴順着這微微顫動的石磚向上看去,還不等看清楚眼前的光景,那太監總管就已經先一步弓腰俯身行起了大禮:
“見過公主殿下。”
餘鶴一聽——
公主?!
提到公主總會想到電視劇中演的那種嬌俏可人,活潑開朗的小美女,畢竟皇帝老兒娶得媳婦一個比一個貌美,這公主皇子們的基因自然也不會差到哪裏去。
餘鶴那顆不争氣的小心髒又開始不老實了。
嘿嘿嘿,才不要給皇帝做貼身伺候的太監,老子要跟着公主。
想着,餘鶴迫不及待擡頭,想要一睹公主的盛世美顏——
只是滿懷期待地看了公主一眼後,餘鶴在心裏默念着:惡靈退散,惡靈退散。
這根本不是公主,肯定是妖怪轉世。
先不說她那誇張的二百多斤的身形,就那張臉,很明顯,這逼就是邵明旻,而且比真實的邵明旻還要胖。
那公主披着XXXXL號的大碼披風,也沒走兩步,就累得直喘。
餘鶴不着痕跡地觀察着邵明旻,不,公主殿下的大肚腩,就看見她呼吸時,那大肚腩都會跟着劇烈起伏。
看餘鶴那嘴巴就跟被縫上了一樣,總管公公忍不住悄悄從背後掐了餘鶴一把,道:“跪下啊。”
不,老子不幹!
“殿下,這是剛進宮的新人,不懂事,沖撞了您還望您千萬莫怪罪。”那公公瞪了餘鶴一眼,然後狗腿地同公主道歉。
小胖公主雙手攪在一起,臉色微紅,小聲道:“罷了,不礙事。”
那公公說罷強行按着餘鶴往地上怼:“雜家可不管你什麽氣性,今日見了公主你是非跪不可。”
別看那公公年過半百,但手勁兒不小,餘鶴幾乎沒掙紮兩下就被屈辱地按在了地上。
小胖公主下意識倒退兩步,低着頭,沒敢說話。
待公主一走,總管公公又将還在屈辱伏地的餘鶴拉起來,瞪了他一眼,小聲道:
“這茗敏公主雖是個不受寵的,但還輪不到你來以下犯上,虧得公主心善,不然今日這頓板子你就算挨定了。”
甭管是皇後生的還是最得寵的妃子生的,就茗敏公主這體型,不可能受寵的吧,畢竟顏控打人類文明出現後便根深蒂固。
餘鶴讪讪想道。
但現在這不是重點,重點是自己該如何才能見到若廷太子,然後揪着耳朵告訴他讓他趕緊把那些皇弟全部砍了。
兩人繼續往前走,還沒走幾步,遠遠便看到一堆人前呼後擁。
中間是個穿着绛紅色振袖羅裙的女人,還沒看清臉,但餘鶴就已經能感受到她珠光寶氣映照下的雍容華貴。
“那位是當下最得寵的妃子,瑜貴妃,也是太子殿下的生母,你可給我瞪起眼,見了就趕緊跪,這位娘娘可得罪不得。”總管公公在一邊小聲提醒道。
哇!是太子的母親诶。
餘鶴想着,跟着公公邁着小步疾速向前。
待餘鶴走近了,看清了那貴妃的樣貌時,才明白她為什麽能如此得寵,為什麽若廷雖為庶出也依然能被封為太子。
該怎麽形容呢,就像是失落荒郊外天際一輪皎潔的明月。
即使是放到現在,顏值也是很能打的那一類。
她正提着裙擺于禦花園中靜靜觀賞雪景,看起來很年輕,臉蛋兒就像剝了殼的雞蛋一樣又白又嫩,要說她已經是一個十八歲大孩子的媽恐怕都沒人相信。
“娘娘,天兒這麽冷,您還有如此雅興出來賞景。”那總管公公趕緊狗腿地上前打招呼。
瑜貴妃緩緩回過頭,一雙盈盈杏眼上下打量着這二人。
餘鶴內心OS:做皇帝太幸福了,能每天面對這麽漂亮的妹子。
“屋裏頭太悶了,我便出來走走,剛好路過禦花園,想起前幾日藏在這裏的凍梨,便來瞧瞧凍好了沒有。”
瑜貴妃笑道,一對美眸眯成新月狀,即使于绛紅色的披風襯托下,可那只紅唇還是突兀的豔麗。
之前好像聽若廷說過,他母妃小時候生活在東北一帶,十五歲那年千裏迢迢進宮選秀,被十六歲的小皇帝一眼相中,聽聞在東北時就是方圓百裏出了名的美人,出身不是特別好,就是個縣令還是什麽的小官家的庶女,但憑着過人的相貌也深得皇帝恩寵。
後來遭遇變故被打入冷宮後,也常常感嘆着要是能再嘗一嘗家鄉的凍梨就好了。
這麽算來,這瑜貴妃年紀也不算特別大,也就三十六七的樣子。
但長得卻像二十冒頭的小姑娘。
瑜貴妃接過一旁丫鬟手中的小鏟子,蹲下身子一點一點鏟着地上的凍雪。
餘鶴看着她,好想和她一起打雪仗啊……
沒一會兒瑜貴妃便從雪堆裏挖出幾只已經變成淺棕色的梨子,擦了擦上面的雪水,一扭頭,就看見餘鶴正瞪着一對大眼睛期盼地望着自己。
瑜貴妃瞧着他,笑了笑,問道:“你是新進宮的?”
餘鶴忙回神,點頭似搗蒜:“對對對,奴才新來的。”
“那你可曾嘗過東北的凍梨?”
餘鶴想了想,真正的凍梨沒吃過,但是以前他小姨每逢大甩賣都要在冷凍櫃裏屯一堆水果,屯着屯着就忘了吃,硬是把新鮮的桃兒給屯成了連果肉都變得像老冰棍雪糕一樣的凍桃。
見餘鶴遲遲不應聲,瑜貴妃還以為他是羞怯,便摸了只梨子遞過去:
“這邊難得碰上雪季,再過幾日便要立春了,再想吃這凍梨也吃不到了,嘗嘗吧。”
餘鶴呆呆地望着瑜貴妃手中的凍梨,不知道該不該接。
總管公公在背後掐了他一把,皮笑肉不笑道:“還不趕緊多謝娘娘。”
餘鶴一聽,趕緊接過凍梨,學着電視劇中演的那樣道了句:“謝娘娘賞賜。”
依依不舍地告別瑜貴妃,餘鶴捧着那只仿佛帶着她身上香氣的梨子颠颠随着公公一道前往禦書房。
在門口站了半天,待伺候皇帝的小太監禀報過後,餘鶴才跟着總管公公屁颠屁颠進了傳說中的禦書房。
本以為皇帝大抵也像畫像上那樣醜且胖,但意外的,是個看起來只有三十幾歲的高顏值小大叔。
說他是大叔都有點把他說老了。
皇帝正因為只能瞧着丫鬟那白胖胖的小手不能摸而感到懊惱,又見到這人不人鬼不鬼的總管太監,頓時氣就不打一處來,将手中的折子一摔,罵道:
“朕不是說過,朕身邊不缺太監!送去太子宮裏,別來礙朕的眼!”
餘鶴一聽,頓時欣喜若狂:對對對,就是這樣,我要跟着太子。
“回聖上,您有所不知,這小子可機靈的很。”
機靈?自己機靈麽?自己怎麽不知道。
餘鶴算是看出來了,這太監把自己送到皇帝來根本就不是為了讨好他,而是為了在皇帝身邊安插自己這麽一個眼線。
餘鶴記得若廷曾經說過,司禮監的總管公公可不是什麽好東西,好像和熹淑妃是一夥的,說是皇帝最後被毒害至死,繼位的便是若廷下面那個弟弟,也就是淑妃的兒子五皇子若安,這小子繼位後第一件事就是把自己所有的兄弟封王,攆到那些鳥不拉屎的偏遠地帶,而太子則被他随便找了個什麽理由誅殺。
既然如此,對皇帝機不機靈不重要,重要的是怎麽讨得這死太監的歡心,讓他對自己推心置腹才對。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反裝忠?
但是皇帝卻不關心這小子是否機靈,他想要的是白嫩水靈小丫鬟,而不是這些天天捏着嗓子講話的陰陽人。
“皇上,小的會吟詩作賦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還能陪皇上看星星看月亮,從詩詞歌賦聊到人生理想,近可暖床退可搬磚,實乃居家旅行必備不二人選,不如皇上再好好考慮一下?”餘鶴也跟着開始推銷起自己。
“朕可讓你開口了?”皇上劍眉一挑,怒視着餘鶴質問道。
餘鶴一聽,心道不好,趕緊跪着向後移動兩下,低下頭。
自己還是小心點說話吧,畢竟這可是一幫動不動就把人拖出去砍了還連帶九族的法盲。
皇上沉吟片刻,似乎也是覺得自己有些失禮,語氣軟了軟:“你說你會吟詩作賦?”
餘鶴一聽覺得游戲,忙點頭似搗蒜:“雖不敢說精通,但也略懂皮毛。”
廢話,你以為小學時候背的那唐詩三百首都是背好玩的?要考試的好吧。
“既然如此,那朕便考考你。”
皇帝背着手,踱步到床邊,望着窗外白雪皚皚,笑道:“那你便以雪為題,賦詩一首,若是作得好,朕便将你留下。”
餘鶴擦了擦冷汗,開始在腦海中回憶小時候背過的與雪有關的古詩。
有了!
“句芒宮樹已先開,朱蕊瓊花鬥剪裁;散作上林今夜雪,送教春色一時來。”
這是唐朝詩人韓愈所作的《雪》,恰逢應景,餘鶴真為自己的超強記憶力感到驕傲。
一旁的總管公公也欣慰地望着他,連連點頭稱贊。
誰知那皇帝卻忽然變了臉色,怒發沖冠:“好一句朱蕊瓊花鬥剪裁,後宮之事豈是你這等下人可随便議論的?”
餘鶴:WTF???這杠精是怎麽把這句詩和後宮相争聯系起來的?
電光火石間,餘鶴猛然想到,所謂的“朱蕊瓊花”不正是意指後宮佳麗,而鬥剪裁,不就是在暗示那些明争暗鬥不且之事?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一定要注意安全,講衛生,勤洗手,開窗通風很重要,不去人多的地方,多喝熱水,不信謠不傳謠,相信國內醫療體制,相信國家,共渡難關,加油,麽麽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