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廢位太子(3)
“拖出去, 斬了。”
皇帝一聲令下,候在旁邊的小太監立馬圍了上來, 拉起餘鶴就要往外拖。
餘鶴方了, 果然都說伴君如伴虎, 你以為能讨得歡心但人家指不定早就開始胡思亂想然後進入記仇模式。
而那總管太監深知小利子是自己帶進來的人,生怕被無故牽連,忙跪地叩頭:
“懇請聖上恕罪!都怪老奴有眼無珠,只是人心隔肚皮, 老奴也實在難以分辨這到底是人是鬼。”
餘鶴內心OS:是你個頭!老東西,出了事就把自己往外擇。
“冤枉啊,皇上冤枉啊!”餘鶴被幾個太監扯着腿往外拖,還不忘還凄凄慘慘大喊大叫試圖喚醒這狗皇帝的良知。
被拖到門口時, 餘鶴雙手抱着門口的紅木柱子,那幾個太監見狀便上來摳餘鶴的手指。
餘鶴這下是真的方了, 難道自己真的要小命不保?
不行不行,自己還沒見到妖豔賤貨殷池雪, 還沒把他納入後宮,自己不能死啊!
“皇上!您且聽我說,所謂的朱蕊瓊花鬥剪裁其實是指妃子們如花兒般争相鬥豔只為讨得皇上歡心,其實是在贊揚您乃深受大家喜愛的一代明君,別說妃子們, 就連小的一見您都被您那器宇不凡的氣質所深深吸引!”
餘鶴的手被扒了下來。
“您有所不知,小人對您的敬仰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又猶如崇山峻脈……”
“慢着。”這時候, 那個一直冷着臉的皇帝終于開了口。
幾個太監聽了趕緊住手,像只蝦米一樣弓着腰退到一邊。
餘鶴頓時如釋重負地長長松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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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自己以前是跑新聞的,胡編亂造的本事一流,這才保住了一條小命。
“你所言可當真?”那皇帝背着手,雖然表情還是很臭,但是似乎,嘴角還不着痕跡地揚了一下?
“千真萬确,小的對門發誓,如有半句假話,就讓我生孩子沒丁丁。”
說完,餘鶴內心又補充了一句:“畢竟我想要個閨女。”
那皇帝嘴角抽了抽:“你一個太監,還想要孩子?”
“小的說錯了,那就讓我天打五雷轟。”
餘鶴內心又補了一句:“畢竟下雨天我一般不出門。”
那皇上冷笑一聲,擺擺手:“罷了,起來吧。”
餘鶴一聽,趕緊從地上爬起來,笑得像朵喇叭花:“皇上,您不生氣了?”
“現在不生,以後可未必,你還是當心點。”扔下這麽一句話,皇上帶着屋內那個小丫鬟一甩衣袖大踏步離開了禦書房。
餘鶴瞅着皇帝離去的背影,暗暗松一口氣。
接着,那個太監總管馬上又湊了過去:“你小子,這都讓你蒙混過去了?”
“都是公公教導有方,我被拖出去的時候腦海裏浮現出公公那偉岸的身軀以及您對我的敦敦教誨,于是急中生智,這才保住了小命。”
那總管公公尖着嗓子笑了一聲:“雜家雖然聽不懂你在講什麽,但莫名的心裏舒坦。”
聽不懂就對了,你這個陰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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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正領着丫鬟和太監慢悠悠趕往偏殿會客,是外邦一個不太重要的小梆菜,于是不急,慢慢走。
“小包子,你說方才咱們見到司禮監新來的那小子,可是有趣?”皇帝背着手,一副領導派頭。
太監小包子尴尬笑了笑:“确實有趣。”
皇帝笑着搖搖頭:“朕也覺得甚是有趣,那不如,便将他留在身邊?”
一般這種時候,有腦子的都不敢随便搭話出主意,畢竟一個新來的,誰知道日後會怎樣,萬一哪天又說錯話,這王八蛋皇帝還不得把和他有關的人統統砍了?
“全憑聖上意願。”思來想去,小包子也只能這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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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小太監在正式進宮前要先學習宮中禮儀,什麽跪拜禮會話禮,畢竟在這個年代,皇帝就是天神,金口玉言,與其對話也得懂得進退,不然一句說不對腦袋就得搬家。
但是,餘鶴卻直接進了宮,可能在這個世界的設定中自己已經學過那些冗雜的規矩,正好省了那老封建的跪拜禮,不用像歷史上一樣還沒見到宮中貴人,膝蓋先學跪出了繭子。
但是,如果自己像個二愣子一樣什麽也不知道,那在這深宮中可就活得更艱難了。
在正式送到皇帝那邊之前,餘鶴被迫拜了這總管太監肖大富為師,跟着他學習讨人歡心的門道。
但這老王八蛋就像故意難為人一樣,對餘鶴進行了為期一周的魔鬼式訓練以及病毒式洗腦,對這宮中也大概有了一二了解。
什麽熹淑妃是聖母皇太後的親侄女,平遠将軍是皇後的小舅,琳昭儀是聖母皇太後的外甥女……
我kiao,那不就是皇帝的表妹麽,果然是家裏有皇位要繼承,但近親生出來的孩子不怕有生理缺陷麽。
理清了這層關系,餘鶴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除此之外,最受寵的是瑜貴妃,其次是熹淑妃、屏婉容和德妃,但因德妃生了茗敏公主所以現在地位有所下降,正在努力給皇帝生兒子。
至于皇後,那是皇太後給皇帝選的,皇帝不喜歡,她連生二胎都是女兒,本就失寵,這下更是一言難盡,
說起來,這些女人也挺可憐的,一輩子就耗在這深宮中,為了争寵遭那個洋罪就要生個兒子出來,一胎不是生二胎,宛若一個生育機器。
等餘鶴正式進宮那一天,肖大富公公就站在他身後,意味深長地叮囑道:
“做人切不可忘恩負義。”
餘鶴一聽就明白了,這太監明裏暗裏都是在示意自己要是以後飛黃騰達了可別忘了當初是誰伸手扶了他一把。
于是餘鶴立馬雙手抱拳:“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公公的大恩大德小栗子會永遠銘記于心。”
但心裏想的卻是:太好了,終于能告別這群陰陽人了,接下來就是守着漂亮妃子們天天過眼瘾的美好日子了。
見到皇帝的時候,他正坐在禦書房瞅着一堆奏折生悶氣,嘴裏還嘟哝着:
“寫出來的東西能是肺腑之言麽,別以為他們在想什麽朕不知道。”
“皇上,小栗子來報到了。”餘鶴弓着腰進了門,笑嘻嘻地招呼道。
皇帝擡頭看了他一眼,只一眼,餘鶴就毫不猶豫地跪了。
差點把跪拜這事兒給忘了。
皇帝嘆了口氣,把奏折往旁邊一推:“你來的正好,随朕一道出去走走,順便熟悉熟悉這皇宮環境。”
于是,餘鶴連水還沒來得及喝一口,馬上又得陪這王八蛋出去受凍。
說是走走,其實就是領着餘鶴見見妃子皇子們,認認臉。
出于禮節,先去皇後那兒走了一遭,怎麽說呢,皇後長得還行,就是比較沉默寡言,半天崩不出來一個字兒,餘鶴他們去到的時候皇後正教她的小女兒寫字,有點賢妻良母的氣質。
但皇帝只是象征性地待了一會兒便領着餘鶴離開了。
接着又來到了瑜貴妃的宮中,她和皇後完全是截然相反的兩種性格,很活潑,即使三十多歲的人了依然充滿少女感,話有點多,但做事都是親力親為。
餘鶴他們過去的時候瑜貴妃都爬樹上去了,底下守着一堆宮女太監,滿臉焦急地喊着請她下來。
“你們是怎麽伺候主子的!瑜貴妃都爬上了樹你們卻只在下面幹瞪眼?!”
皇帝一見這場景血壓飙升,一聲怒吼,立馬跪了一圈,哀求着皇帝恕罪。
瑜貴妃手腳熟練的從樹上爬了下來,見到皇帝,馬上樂呵呵地迎上去,一只手還捂在胸前,好像抱着什麽東西。
“愛妃,沒受傷吧。”皇帝也馬上湊過去,拉着瑜貴妃上下檢查起來。
瑜貴妃笑笑,從懷中掏出一只快凍死的小麻雀,拿給皇帝看:
“興許是南遷的時候飛散了,瞧它凍得瑟瑟發抖,可憐,皇上,臣妾可以養麽?”
皇帝馬上舒展開眉頭,緊緊攬着瑜貴妃:“愛妃若是喜歡鳥,趕明朕請人從外邦給你要幾只金剛鹦鹉。”
餘鶴鄙夷地看着他,心道這老色.狼。
“臣妾喜歡的東西猶如天上的星星般數之不盡,難道皇上還要一一為臣妾尋了來?所以,喜歡不如有緣,臣妾認定了它,便會一心一意地待它。”
“那愛妃與朕可也是有緣之人?”
瑜貴妃掩嘴笑笑:“那是自然,不然偌大一朝這麽多人,怎麽偏偏就是皇上呢。”
聽着這酸不拉幾的對話,餘鶴就像地鐵看手機老人.jpg的表情包,膈應的渾身起雞皮疙瘩。
見完了瑜貴妃,接下來就是一些不太重要的妃子。
大部分其實都長得很一般,特別是那些攀關系進來的關系戶,不過熹淑妃長得很漂亮,去的時候他的兒子若安正在那給她請安。
好像這小子就是後來繼位的那個皇子吧。
遺傳了熹淑妃的美貌,也是個帥哥,但沒用,俗話說心善則美,這種心狠手辣臉親兄弟都殺的人,餘鶴自然對他沒什麽好感。
熹淑妃怎麽說呢,長得像只狐貍,看起來就一肚子壞水,但面上還是頗懂禮儀,還親切地詢問了餘鶴的名字。
“先前沒見過你,是剛進宮的?”
“是,小的名喚小利子,見過淑妃娘娘。”
“模樣倒是挺讨喜的。”熹淑妃上下打量着餘鶴,最終得出這樣一條結論。
“承蒙娘娘厚愛,小利子受寵若驚。”餘鶴也畢恭畢敬道。
皇上轉向五皇子若安,問道:“這幾日朕忙于朝政,上次你請安來朕也沒接見你,所以問問你,近來可好?”
“承蒙父皇厚愛,兒臣近日正努力學習射禦騎,時常伴太子殿下讀書,感覺甚是充實。”
餘鶴內心OS:這小嘴,叭叭叭的真會說。
“哦?那太子近來功課可好?”
“回父皇的話,太子殿下已有了長遠進步,兒臣也甚是欣慰。”
皇帝贊許地瞧着這個小夥子,心道要不是太子是瑜貴妃的兒子,朕才不會立他為太子,哪一點能比得上若安的。
又聊了幾句,皇帝才着餘鶴趕往下一個場所。
兜兜轉轉一大圈,浪費了将近半個月的時間,餘鶴可算見到了那個哭哭啼啼求自己幫他投胎轉世的太子殿下。
和當初見到的若廷鬼魂沒差,模樣還是一樣,性格也大差不離,還沒進門,就聽到裏面傳來凄慘的哭喊聲。
餘鶴好奇張望過去,就見幾個太監宮女正急匆匆地來來往往。
皇帝眉頭一皺,邁着大步沖進太子的長清宮。
不得不說,廢物就是廢物,無論是生是死,終究是廢物。
那個廢物太子正在院裏練習騎馬,結果馬兒被一旁他養的小狗吓到受了驚,正嘶吼着在院裏上蹿下跳。
而太子就緊緊抱着馬脖子趴在馬上哭喊着“救命”。
餘鶴一看他這樣子就萎了,想把這樣的人送上皇位恐怕比國足踢進世界杯都難。
“這,成何體統!”皇帝不知是因為生氣還是對這不争氣的感到失望,怒罵了一聲。
那些太監宮女又是标準結局地跪了一圈,其中一個太監好不容易穩住馬匹,這才把太子從馬背上解救下來。
太子腿腳都軟了,如同一只軟腳蝦一般伏在地上起不來。
餘鶴無奈地嘆口氣,搖搖頭。
“兒,兒臣,見過父皇……”太子歪在地上有氣無力地道了句。
皇帝不耐煩擺擺手:“先帶太子去休息。”
說完,并無多言,皇帝轉身就走。
餘鶴忙跟着追上去。
皇帝走得飛快,似乎是在發洩心中的極度不滿。
“你說,朕怎麽會有這樣沒出息的兒子,他到底是像誰,本以為若是随了他母妃也該是個有勇有謀之人,結果……朕現在看到他就來氣,十幾歲的人了還一事無成,你說朕怎麽敢放心把國家交付于他。”
餘鶴回想自己十幾歲的時候在幹嘛,好像已經在和同學翻牆出去上網了。
“論學識,他不及若安一成,論膽識,甚至還不如绛齡一介女流,将來他要是做了皇帝,這國家豈不是都要敗在他手上?”
“皇上,其實您現在不必操之過急,終有一天他會長大的。”
餘鶴勸慰道。
“長大?”皇帝轉過身,怒視着餘鶴,“朕同他這麽大的時候早已平定了外藩入侵,若安若斐他們比太子年紀都小,就從來不用朕操心。”
餘鶴尴尬地笑笑:“太子的性格是這樣的嘛,就算改也不是那麽容易改的,而且太子也肯定有他的長處,只是我們尚未發現罷了。”
“一個男子,比女子還好哭,這便是軟弱!”
“也不一定嘛,有些人愛哭是因為感性,但不能說就是軟弱吧。”餘鶴想起自己之前同那個世界的殷池雪離別時也是哭不停,于是想也不想地就這麽反駁道。
“聽你所言,你好像對太子很了解?”皇帝一挑眉,審視着餘鶴。
“不……不敢……”餘鶴馬上軟了下去。
皇上做了個深呼吸,似是非常無奈,沉吟片刻,緩緩道:“朕都不知道,立他為太子,是否正确。”
餘鶴一聽,覺得這話說得不太對啊,怎麽聽皇帝這意思,像是有點後悔立若廷為太子,打算……廢了他的位呢。
“皇,皇上,三思啊。”餘鶴趕緊勸道。
“小利子,你鬼點子多,不然你幫朕想想,怎麽才能才能讓太子成大氣候。”
既然皇帝誠心誠意地發問了,那餘鶴只好大發慈悲地告訴他:
“皇上,不如,您把太子交給小的……小的是說,讓小的幫助太子改掉他的性格。”
“你有法子?”皇帝半信半疑地瞧着他。
“小的以向上人頭作擔保,一個月,只要一個月,小的肯定送還陛下一個令所有人滿意的太子殿下。”
這軟弱的小子,非讓他體會一下現代教育文化的厚重。
皇帝沉思片刻,這才緩緩開口:“那好,朕便信你一次,若是到時太子還是未曾有太大改變,朕要你提頭來見。”
餘鶴打了個寒顫,下意識摸了摸脖子。
“你摸脖子作甚。”
“有蚊子。”
“寒冬臘月哪來的蚊子。”
“啊?我說是蚊子麽?我說是有飛蛾。”
其實餘鶴根本就沒想出來要怎麽才能把太子帶成氣候,但是自己必須要跟着太子才行,不然天天圍着皇帝轉萬一他哪一天一時興起将自己納入後宮怎麽辦。
深宮之中,步步為營,加油,今天也要努力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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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餘鶴提了包裹匆匆趕往長清宮的時候,那廢物太子正抱着他養的小狗靠在門框上唉聲嘆氣。
餘鶴心道看來這小子也意識到自己能力尚不如人,所以已經開始自怨自艾了。
“殿下。”餘鶴提着包裹笑嘻嘻地上前請安。
太子擡眼瞥了他一眼,馬上收回目光:“你是誰。”
“回殿下的話,小的名喚小利子,奉皇上之命前來伺候殿下。”
太子沒搭理他,抱着小狗轉身進了寝殿。
餘鶴也屁颠屁颠跟上去,喋喋不休道:“怎麽殿下看起來有些不開心,可是遇到什麽挫折?”
太子又是一聲長嘆,轉過身望着眼前這個小太監,猶疑片刻才緩緩道:
“小栗子,你說——”
餘鶴“嗯嗯”兩聲,湊過去屏息靜待太子向他講出自己不如人的煩憂,而自己只需順水推舟講講大道理給他增添點自信,啪!水到渠成。
“你說,為何今日午膳還是沒有桂花蓮子羹……”
餘鶴笑得青筋暴起:“原來殿下是在為了這事煩憂。”
“我都盼了好些時日了。”太子失落地低下頭。
“殿下若是想吃,去禦膳房命人煮一鍋便是。”餘鶴現在是真想暴打一頓這不成氣候的太子。
都到這份兒上了怎麽還只想着吃。
太子搖搖頭:“想吃什麽豈是我能決定的。”
“您貴為太子殿下,沒人敢不聽從您之命吧。”
“是啊,我貴為太子,卻吃不到自己想吃的東西,也娶不到自己喜歡的女人,過不上自己想要的生活,你說,這是為什麽呢。”
太子望着天,笑笑:“正因為我是太子啊。”
“殿下,您可不能說這種話,隔牆有耳。”餘鶴趕緊拉着他進了房間,還順手把門關上。
“小利子,你是從哪裏來的。”太子似乎也不想再繼續,于是岔開話題問道。
“呃……從鄉下來的。”
太子雙手托腮坐在桌前,又是一聲長嘆:“真好,你一定見過外皇宮之外吧。”
果然是世界上沒有感同身受這一說。
有人希望能含着金湯匙出生,享盡榮華富貴,不用再為生活發愁;
有人卻無比渴望着外面的世界,哪怕颠沛流離,也想體會自由的感覺。
“見是見過……但是……”
“你在宮外的時候,一定是想吃蓮子羹就能吃到罷,不必看父皇的眼色,不必畏懼流言蜚語。”
餘鶴聽後,難得正經了起來,他看着太子,認真地告訴他:
“殿下,其實這世上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吃到蓮子羹,您只是期盼着明日禦膳房會不會做蓮子羹于您,但還有很多人,他們連蓮子羹是什麽都不知,對他們來說,能吃飽不餓死就已經是上天莫大的恩賜了,您可明白?”
“啊?”太子詫異望向餘鶴,“為何會餓死,吃不到蓮子羹那便吃銀耳羹呀。”
餘鶴聽後,忽然想到法國的瑪麗皇後,當年也是發表了這樣一番言論:
他們沒有面包吃,為什麽不吃面包邊蘸醬?
哎,這個不知人間疾苦的太子啊。
“太子,聽我一言,您若想選擇自己想要的,必須要變得很強大才可以,否則您永遠都是被選擇的那一個。”
太子一手托腮,一手敲着桌面,似乎是陷入了沉思。
接着,他擡頭問道:“那,假若我變得很強大,我便能天天吃到蓮子羹?”
餘鶴點點頭:“能。”
“也可以明媒正娶自己喜歡的女人?”
“能。”
“也可以讓全天下的人都吃到蓮子羹?”
餘鶴笑笑:“能。”
“那好,那我便要變得很強大。”太子暗暗攥緊拳頭,似乎是在給自己加油打氣。
半晌,他卻又萎了下來:“但……怎樣才能變得強大呢。”
“只有一個辦法,聽我的話。”餘鶴看着太子,認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