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夏初雲覺得徐長野出國一趟變壞了, 性格也變了,要說之前是高嶺之花生人勿進的酷哥,那現在就是帶着點蔫壞的酷哥, 以前他哪會提溜着夏初雲的睡衣帽子取笑她, 只會冷聲冷氣正大光明的排擠。
夏初雲從對方手裏救出自己的長耳朵帽子,甩甩頭發表示不滿,低着頭也不去看人。
“啧,三年不見, 不僅談了男朋友, 脾氣也變大了。”
夏初雲嘟囔着反駁,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談男朋友了。”
徐長野耳尖,聽到了, 斜斜的瞥了她一眼, “兩只眼睛。”
說完轉身離開房門,夏初雲躊躇了一秒跟出去, 餐廳桌上的酒瓶夜宵都被收拾的幹淨, 唯獨剩下一個小蛋糕, 完完整整擺在桌邊, 上面墜着一顆小草莓。
“叔叔給你帶的, 你氣沖沖跑回房間他沒來得及給你,現在要吃嗎?”
夏初雲有個不好的習慣,每天晚上一到十點左右就會嘴饞, 以前高中時徐長野下課比她晚就會帶些小吃回來給她解饞,後來徐長野走了這個習慣留下來, 給她帶零嘴的就變成了關岳, 關岳不管下班多晚都會記得給女兒在路邊買小吃各種。
看着桌上那盒粉嫩嫩的草莓小蛋糕, 深夜的食欲被激起, 特別是點綴在頂上那顆草莓,盈盈燈光下顯得格外嬌豔美味,夏初雲想着反正是關岳買給自己的,便心安理得的拉開座位坐下,掏出小勺子一口一口挖着吃。
徐長野在對面拉開座位,上身放松靠在椅子上盯着她吃,夏初雲吃着吃着有點尴尬,“你能不能別盯着我。”
“不能。”
好理直氣壯哦。
夏初雲皺着鼻子狠狠挖了一團塞進嘴巴裏,這麽多年過去,她一些小動作還是和小時候一樣,徐長野看着眼底柔情不自覺化開。
“夏初雲。”
夏初雲正往嘴裏塞了一顆草莓,這個季節草莓還沒成熟,外表好看內裏酸酸澀澀的,刺激的五官都皺在一起。
“唔......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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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麽。”
唰的一下,夏初雲擡頭皺着眉毛沒好氣的瞪過去,結果就撞進一片柔波中,暖黃的燈光下,男人立體英俊的五官被鍍上一層光暈,眼角眉梢的冷意被中合掉,記憶裏那張略帶青澀的臉已經變得成熟,輪廓更加硬挺帥氣,自帶一種特別的氣質。
許久沒有波瀾的胸口漸漸泛起一片漣漪,夏初雲都忘了自己有多久沒有過這樣的感覺,兩人的視線像是忽的撞在一起的泡泡,黏合重疊,在半空中糾纏。
頭頂的燈泡閃了一下,好像是電壓不穩,夏初雲陡然回神,倉皇的挪開視線,不敢去探究此刻的心跳。
太久沒見了,那種熟悉又陌生的感覺讓夏初雲不止如何應對,手指攥在草莓蛋糕的外盒上,涼透的蛋糕外緣溢出水珠,沾濕了指腹,連帶手指都變得冰絲絲的。
“聽爸說,你大學沒去北方讀,就留在蓉城了?”
陡然轉移的話題差點讓夏初雲思維跟不上,她啊了一聲,吶吶的吐出一句,“是啊,當時你出國了,我也去北方讀書,家裏就剩下爸一個人瞧着像孤寡老人,還挺可憐,所以我就改了志願讀的蓉城大學。”
徐長野聽罷點點頭,“我看你自己開了畫室,找到自己喜歡做的事了?”
明明四年沒見,這人和自己聊天怎麽一點阻礙沒有,唠家常似的一問一答,偏偏夏初雲還一直被他牽着走。
“昂。”
“行,你坐這吃吧,吃完關燈,我回屋了。”
夏初雲神情凝滞了一秒,勺子一丢站起來,眉間隐隐含着怒意,盯着對面的男人。
徐長野挑眉看她,似是疑惑。
“你就沒有別的和我說了嗎?”
“還想說什麽?”徐長野問。
夏初雲被氣笑了,把吃剩的蛋糕盒子往垃圾桶一丢,幹淨利索非常決絕,“行,沒什麽就別說了,以後都別說了。”
說完轉身就要走,下一秒,身後覆上一個高大的身影,夏初雲往前的步伐被生生制住,肩膀感覺一緊,她被人以後擁的姿勢緊緊摟入懷抱。
她聽見耳邊咬牙切齒的聲音,“夏初雲你長能耐了,我下飛機放下行李一刻沒緩跑去畫室找你,就看到你和別的男人卿卿我我,還跑去江景餐廳約會吃飯,怎麽,有了新人就忘了舊人,現在還跟我甩臉是吧。”
夏初雲雙臂都被人禁锢住,這個姿勢讓她連轉身的機會都沒有,耳邊像一灘融化的岩漿在浮動,燒的她耳蝸都嗡嗡響。
“你不要污蔑人,誰卿卿我我了,嚴淩雲和我只是普通朋友,倒是你,回來這麽大事通知都不通知一聲,連爸都知道了,合着就我不重要呗。”
徐長野被她倒打一耙,氣笑了,抽出一只手捏上腮上的軟肉,這麽多年過去了,嬰兒肥那塊腮肉在就消退,可還是被男人修長的手指逮住,指腹按在上面摩擦。
“夏初雲你有沒有良心,是,你不重要,不重要到我下飛機就往你畫室趕,上趕着自虐跟着你和別的男人去江景餐廳約會,還一路看着他送你回家,合着我才是自作多情。”
好端端的一場吵架,被兩人這麽一來一回的,硬是吵出了點不一樣的旖旎,夏初雲梗着通紅的脖子,眼底春色一片。
“喵~”
不知什麽時候,徐小野從角落鑽了出來,站在兩人面前,兩只圓不溜秋的大眼睛定定的看着他們,像是審視像是疑惑。
夏初雲被一只貓看的臉紅,倒是身後的男人發現徐小野後,一派坦然,還抽空評價一番,“長胖了,都快看不清哪邊是頭哪邊是屁股了。”
夏初雲忍不住替不會說話的徐小野辯駁,“你別胡說,徐小野聽得懂。”
徐小野作勢龇牙。
一聲輕笑從耳邊傳來,夏初雲感覺自己耳朵快燒沒了。
就這樣抱了一會,徐長野忽然松開了手,将人轉過來面對面,四年沒見,夏初雲長大了,褪去了嬰兒肥的臉蛋變得比高中時更漂亮,明媚張揚那種漂亮,吸引人的視線不由往她身上落。
在國外這四年,徐長野從來未曾有一刻敢讓自己停下來,輾轉于學校自習室還有醫院,他害怕自己一旦停下來,思念就會瘋漲,從來引以為傲的自持力會變得不堪一擊,他知道一旦停下來他就會控制不住回家的念頭,這四年他幾乎切斷了與國內所有的聯系,可一到深夜,情緒還是會泛濫,他在數不清的夜晚睜眼到天亮,他已經忘了,他見過多少次國外的日出。
現在,那個牽扯他所有情緒源頭的人就站在他面前,徐長野忍不住伸手,觸碰夏初雲的臉,是真實存在的,面前的人不是他的臆想。
他想問夏初雲自己沒在的這幾年過得好嗎,可不用問,今天全都看見了,沒有自己在的日子裏,夏初雲也有好好的上大學,找到了喜歡的事,身邊圍繞着自己不認識的人,還獨立開了畫室經營的很好,似乎有沒有自己在身邊,夏初雲都可以過得很好。
不由得,徐長野忽然想起離開前,徐振國在病床前跟他說過的話,那時候夏初雲已經開口讓他去國外了,只是自己還在猶豫。
徐振國問他,“你和夏初雲在一起那麽多年,你能确定她對你的是喜歡而不是慣性依賴嗎?”
“不要總覺得她沒了你就生活不下去,也許這都是你自以為的,或許你在她心底沒那麽重要呢,去國外四年,也正好脫離你們從小到大的陪伴,認真看看你們對對方,到底是喜歡還是習慣。”
良久的沉默,徐長野那只輕碰臉頰的手像是脫力一般落下,半空中卻被人陡然托起,如同他下墜的心髒停在墜落途中。
夏初雲伸手牽住他的手,秀氣标志的臉上落上明暗交錯的光線,她再次開口,聲音變得沉穩,“徐長野,我再問你一次,你有沒有什麽想對我說的。”
徐長野眸如水墨般暈開,又迅速變成一個光點,他點頭,“有。”
“這四年,我很想你。”
第二天一早,夏初雲還賴在空調房貪涼睡懶覺,裝修這段時間她每天早起晚歸,帶着一身塵土回家,關岳好幾次戲谑說她比工地搬磚的還髒,好不容易今天沒什麽事,夏初雲懶勁上來,關了鬧鐘睡的無知無覺。
“嗡嗡嗡......”
床頭櫃的手機不停震動,夏初雲挂了又打,挂了又打徹底把她吵醒,她閉着眼接起電話喂了一聲。
又是快遞到了,夏初雲讓對方先把快遞放花店,快遞小哥說花店關門沒人,無法,只能放在隔壁,讓她等會去取。
挂了電話,夏初雲下床拉開窗簾,太陽高挂半空,晃得人睜不開眼,她偏頭看看時間,也才九點,夏天的早晨天亮的快也熱得快,被擾醒了清夢,夏初雲也睡不着了,索性換了衣服走出卧室。
廚房傳來煎雞蛋的香味,夏初雲踢踏着拖鞋懶洋洋的,“爸,你今天怎麽沒去......”餘下沒說完的話全被堵在喉嚨中。
廚房操作臺後站着一個高量的身影,簡約一件短袖将那人優越的背脊線條凸顯,腰窄腿長,即便是在廚房煎雞蛋都賞心悅目。
徐長野把平底鍋裏的雞蛋挑出來,卧在清湯面上,一碗看似清淡卻十分有滋味的早餐就出鍋了。
他轉身把面端到操作臺,示意夏初雲領走,“起的正好,坐下吃早餐吧。”
夏初雲探頭去看那碗面,啧,一瞬間讓她有點恍惚,像是回到了四年前,徐長野也是這樣在廚房給她下面吃,連雞蛋擺放位置都一樣。
徐長野端着自己那碗走出來,瞥了夏初雲一眼,“愣着幹什麽,要我幫你端嗎?”
夏初雲連忙端起來放在拉開餐桌對面椅子坐下。
徐長野見她埋頭吃面不說話的樣子,快遞落在碧綠的青菜尖上點了點,“夏初雲你準備這樣躲着我到什麽時候?”
夏初雲咽下嘴裏的面,歪頭,“我沒有啊。”底氣稍顯不足。
對面人一雙看透人心的黑眸一瞬不眨盯着自己,夏初雲覺得無端心慌,索性丢了筷子,想把話說個明白。
結果放在桌上的手機再次響起,沒辦法她只好低頭去接電話。
“對對對,快遞先放旁邊,我等會就過來取,好的麻煩了。”
挂了電話,碗裏的面還有一半,夏初雲着急出門,把最上面飄着的青菜吃了匆匆回房,二十分鐘後,換了一襲淡藍色連衣裙出門,在玄關處穿小皮鞋時,徐長野也跟過來,夏初雲單腳挪動往後退了退,拉開兩人距離。
結果操作不當,半身不穩,提着鞋子往後踉跄兩步,砰的一聲,撞到櫃子上。
徐長野擡眼看過去,“沒事吧?”
夏初雲穿着白色花邊襪那只腳孤零零踩在地上,和另外一只穿着小皮鞋的腳一黑一白并在一起,顯得有些無措,腳趾微微翹起。
徐長野半蹲下身,從夏初雲手裏接過另外一只皮鞋放在地上,掌心擡起她的腳。
夏初雲猛地受驚的兔子一般,噌的一下把腳縮回去,愣愣的,“你......你幹什麽?”
徐長野蹲着身子看她只能擡頭,眉眼冷淡被暈開,帶着若隐若現的笑意,“我又不會吃了你,跑什麽。”
說完,托起那只穿着白襪的腳,塞進小皮鞋裏,整個過程,夏初雲都清晰感覺到男人灼熱的大掌貼着自己腳腕骨,燙的她幾度想要縮回去,都被牢牢抓住。
穿好後,徐長野還細致的給她把皮鞋的搭扣給合上,白襪的花邊有些卷進去,被他扯出來,還伸手撫了撫。
等人終于站起來後,夏初雲扯過玄關處的包,擰開門,逃似的沖了出去,沒留下一句話。
徐長野站在原地,指尖收攏,剛才那盈盈一握的伶仃腕骨似乎還在掌心殘留着餘溫,廚房他的手機響起來電鈴聲,徐長野關了門走進去,洗淨手後接起。
這個點的蓉城有點堵車,紅燈亮起時候,夏初雲踩下剎車和一衆汽車開始大排長龍,看着眼前閃爍跳躍的紅色數字,思維開始渙散。
徐長野已經回來這件事還是給她一種不真實的感覺,特別是經歷了這短短不到一天的相處,兩人之間熟悉又陌生,像抓不住的一股風,如同四年前那般,一走就毫無蹤跡。
當初他走的決絕兩人說好的不聯系,真的就四年連個電話都沒通過,明明有對方的好友甚至都發過朋友圈,卻連最簡單的點贊都沒有過。
夏初雲記得很清楚,那是兩年前的冬天,她在朋友圈刷到徐長野更新的動态,一群人在冰天雪地裏不知名的地方BBQ,烤爐肉串啤酒還有彩燈篝火,一群人被火光映的笑容璀璨,其中就包括徐長野,在西方人得天得厚的立體輪廓中,他的帥氣毫不遜色,照片中有兩個女生視線就是落在他身上的。
夏初雲那天抱着這張照片仔仔細細翻看了一夜,小細節甚至扣到了桌上擺了幾個酒杯,而哪個又是徐長野的座位,他身邊坐的是男是女。
最後她只是撫摸着徐長野的臉,覺得慶幸。
她慶幸當初讓徐長野出國這條路沒有走錯,他比在國內留在自己身邊更加大放光彩,他不再是自己的所有物,他也不用束縛在方寸之間,他有能力也有野心,在他自己的世界更加出彩。
可慶幸的同時,夏初雲也害怕,國外的世界那麽美妙,那些同學年輕又熱烈,聽說外國人也很開放,徐長野那麽優秀,總是吸引着無數人前赴後繼,他會在這些日子裏,漸漸忘記自己嗎?
十年和四年,夏初雲做不出比較,不知道在他心底哪邊的天平始終傾斜。
徐長野現在是回來了,一句話沒有的回來了,這四年相互之間的空白如何彌補,他們又該怎樣面對彼此,離開前在消防通道那個吻。
“滴滴。”
後面的車按下喇叭催促,夏初雲如夢初醒,啓動車子彙入車流中。
到花店的時候,果然大門關着的,老板娘家裏拆遷是個小富婆,不靠花店掙錢,營業全靠心情,花店純屬興趣愛好。
她從包裏掏出鑰匙打開側邊小門,又去隔壁小賣部拿快遞,昨天已經到了一批顏料,今天到的是些需要組裝的畫框畫架還有畫室擺件,大物件,夏初雲一個人拉着拖車又沒人幫忙,從小賣部走出來就很費勁了。
勉強推到花店門口,夏初雲已經熱的渾身冒汗,發絲黏着下颚變成一绺一绺的,早知道是這麽大物件的東西,她就不穿裙子了,還費勁搭配一番,腳上的黑色小皮鞋被太陽曬軟,熱氣從地面直往上冒,夏初雲頂着烈日把物品一間間卸下丢在門口。
她的畫室在二樓,這些東西還需要搬上去,正在她一籌莫展的時候,路邊傳來清脆的單車鈴聲。
夏初雲轉過頭,徐長野白T牛仔褲,長腿撐在地上,腦袋上扣着一頂棒球帽,手腕上帶着一只黑色的手表,怎麽看都像剛畢業的高中生。
“要幫忙嗎?”
一個小時後,徐長野在走廊口蹲下身,一屁股坐在通風口,夏初雲的畫室空調在裝修時拆了,還沒來得及裝上去,這麽熱的天,樓梯口這裏總是飄着一股涼快的風,很多來畫室學畫畫的小朋友都愛在下課時跑到這玩。
夏初雲從樓下上來,白皙的臉被曬得通紅,就連裙擺上飄着的小花都熱的恹恹的,她把一瓶冰鎮汽水遞到徐長野面前。
紅白交錯的塑料吸管插在橙黃的汽水裏,滋滋冒泡,像高中三年的每一個夏天那般,夏初雲下課就跑去商店裏買橘子汽水,順便給徐長野帶一瓶,兩人就在走廊吹着熱風喝汽水,連空氣裏都彌漫着橘子味。
走廊頭頂有一個木質的小窗戶,畫室裝修夏初雲就打開通風,現在坐在這擡頭看,一眼就能看到外面藍的不摻雜質的天空,輕風徐徐吹來,緩解了燥熱,夏初雲一邊喝着汽水一邊休息。
緩過神之後,她問旁邊的人,“你怎麽過來我這邊了?”
徐長野骨節分明的大手握着汽水瓶,看上面的水珠滑落,聲音帶着冰鎮後的冷絲絲,“我出門辦事,剛好路過看到你搬快遞。”
徐長野轉頭,額前的劉海汗濕,耷拉下來,柔化了冷淡的眉眼,“你那個男朋友怎麽沒過來幫你?”
夏初雲沒好氣沖他翻個白眼,“要我說幾次,我和他不是那種關系。”
徐長野舌尖抵着側邊軟肉掃了一圈,沒說話。
汽水很快喝完了,夏初雲起身準備把玻璃瓶丢進收納盒裏,以便之後繪畫用,結果剛站起來,就聽到一聲撕拉聲。
兩人視線紛紛轉過去,夏初雲側邊裙擺被生生扯開了一條裂縫,剛才她沒注意,木質樓梯隐秘的角落藏着一顆釘子,她裙擺坐下散的很開,剛好繞在釘子上,起身動作一大,連帶的裙擺就被撕開了。
白皙如玉的大腿從裙擺中露出來,如同上好的羊脂膏玉,瘦的同時緊致有肉,在淡藍色的裙擺中若隐若現,像蒙着一層雲紗。
裙擺扯開的很大,幾乎将大腿根部露出來,完全沒辦法走路。夏初雲慌亂中用手扯住裙子蓋住皮膚,臉上剛褪下的紅熱再度攀上去。
徐長野将視線從那抹脂玉上收回,“快遞弄完了嗎?”
夏初雲疑惑的啊了一聲,反應過來,匆匆回答,“弄完了。”
話剛落音就感覺身體一輕,尖叫從喉嚨中溢出,下一秒就感覺跌落一個緊實溫暖的懷抱。
将将擡眼,徐長野黑眸落下,“抱緊了。”
夏初雲還沒反應過來,就感覺懷抱着她的人開始順着樓梯往下,一下一下起伏的感覺讓她覺得極度不安,只好伸出手臂勾着男人的脖子。
熟悉的心跳聲萦繞在耳邊,夏初雲默默在徐長野的懷裏埋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