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街上(二更,求收) (11)
了。
扯起嘴角笑了笑,她就提步出了亭子,緩緩地沿着木橋走出湖面。一直一心二用地注意着蕙綿的流風,見她離開也立即放下手中木槳,頃刻間一陣紫風就停在了木橋上。
蕙綿悠閑地無目的地撿着禦花園裏幽靜的小道緩緩而行,遇到花圃邊砌起石護欄,她就踮腳上去,腳步輕盈。當看到一株粉白花樹時,蕙綿停了下來。
或許這花樹上的花瓣是極易落的,蕙綿是因為看見了地上的粉白落蕊才有如此想法。然後她就仰起頭,展開雙臂,看着頭頂的花想象它們紛紛而落的樣子。不過她才這樣想,粉白的花先是一瓣兩瓣稀疏飄落,未幾就是擠擠攘攘的。
蕙綿有些驚喜,高興地喊出聲來。伸着雙臂轉了一個圈,然後興之所致,她就踮起腳尖在這花雨中扯着衫帶跳起了芭蕾舞天鵝湖。
躲在一旁的流風因為她的笑也綻開笑容,看到花瓣紛飛中輕身而舞的女人時,他的笑容有些凝滞并漸趨愣怔。
轉動舞姿時,蕙綿不慎将雙腳交繞,身體也随後側傾。不過她心裏高興,也就任身體倒下并沒有采取任何補救措施,因為她想躺到花瓣上感受一下。
出乎意料地她卻跌倒一個溫熱的物體上,想象中的板硬疼痛沒有襲來,蕙綿有些吃驚地睜開閉着的雙眼。
當看到定定地看着她的流風,蕙綿滿是疑問:“你怎麽在這兒?”流風回神,保持身姿半抱着蕙綿,笑道:“我不跟來,你摔倒時誰接着你?”
蕙綿毫不感恩道:“誰要你接着了?我是故意摔的,多管閑事。”流風收緊抱着她的手臂,風流笑道:“這花瓣雨也是我多管閑事?那幹脆就停了吧。”
蕙綿看着在他說過這句話後,落下時明顯稀疏的花瓣,有些激動地要掙開腰身上的雙臂。
有感于這樣的神奇,蕙綿滿肚子話要問,不過随着她的掙紮,只有一個“你”字時,她的嘴唇意外地碰到了他的。
蕙綿微愣,眨了眨眼,立即收回嘴唇,站直身子,推開流風。蕙綿有些尴尬,轉身背對着流風,不知所謂道:“你怎麽會來的?”
蕙綿話音才落,就被一只強硬的臂膀旋轉過身體。一切都在電光火石之間,她再有感覺之時,就只能感覺到一雙微涼的唇瓣在碾壓着自己的雙唇,以及那有力卻不失溫柔的鉗制自己脖頸的大手。
蕙綿覺得心跳得有些快,要說話,卻被那一直徘徊在唇邊的舌趁機而入。蕙綿突然覺得所有的感覺神經都變得遲鈍了,所有的感覺都變成了天旋地轉。她怎麽都沒想到別人只是一個吻,她就招架不了了。
流風垂眸,看見了那雙近在咫尺卻有些迷茫的眼睛,寵溺一笑。然後他更加認真地看着眼前的這雙眸子,希望從中看到自己。唇瓣相交相接,有津液在兩舌間流轉。更真切地感受到她的香甜時,流風只覺得一陣悶雷在腦中哄哄炸響,身體渴望的本能促使他把那條四處躲閃的小舌吸入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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蕙綿有些混沌的大腦這時才有些清醒,感受到腰間緩緩移動的大手,她有些羞惱:這可是她的初吻啊,就這樣迷迷糊糊的就沒有了?這樣想着,蕙綿貝齒用力一合就狠狠地咬上了嘴邊的唇瓣。
流風吃痛,手下的鉗制有些松動,然而被咬的嘴唇竟還不忘纏綿。蕙綿伸手,用力的拉開緊緊按在腰間的大手,口中含糊道:“你放開。”
她含糊的聲音還是給他的大腦灌注了一絲清醒,流風回神,那些不受控制的力道都被他收回。蕙綿掙開了流風,盯着他幾秒,然後擡手一巴掌:“那可是我的初吻啊,你怎麽能不經過我的同意就吻我?”
流風輕撫了臉頰,笑道:“我只是情難自禁。”蕙綿看着他眼中流出的笑意有些吃驚,這家夥也能笑得這麽純真?
蕙綿正要繼續責備,不遠處傳來一聲喘着氣的暴喝:“你,你們還要不要臉?”流風回頭,看見了花圃對面的母親,以及皇太後一行。
看着母親生氣的模樣,流風就知道她們或許看見了他沒放開她時,他不禁暗惱自己:再怎麽樣也不能忘了這還是在宮裏。下意識地,流風就要把蕙綿擋在身後。
楚無桑不想在大庭廣衆之下教訓兒子,只是當看清那個被兒子抱着的女人時,她就再也顧不上太後娘娘,再也顧不上面子了。
楚無桑只感覺一陣怒火直沖腦門,她們一行陪太後走到這裏看到自己兒子抱個女人深吻就夠讓她顏面大失了,竟然還是那個女人的女兒。
攜帶着滿腔怒火的楚無桑也不顧忌到失不失禮,疾步到兩人身邊,一把拉開流風,提起巴掌就迎着蕙綿而去。流風不敢與母親推阻,只好竭力護着蕙綿挨了這一巴掌。
楚無桑更加惱怒不堪,大聲罵道:“跟你娘一樣不要臉,光天化日之下就敢勾引你表哥?”随後她又對楚無波道:“你這個逆子,給我放開她,無波不舍得管教女兒,我替他管教。”
聽她的話,蕙綿便知她是那個自己從未見過面的姑姑。蕙綿隐約地聽齊叔提過已逝娘親的事,知道爹與娘的事曾遭到過爺爺奶奶的極力反對。奶奶因此氣得大病一場,之後沒多久就過世了,爺爺沒過幾月也随奶奶離世。
蕙綿知道這個姑姑一直把爺爺奶奶相繼去世的帳算到娘親頭上,然而不管當年誰是誰非,她絕不容許別人侮辱她心目中認定的娘親。蕙綿拉開流風,語氣森然道:“雖然你是姑姑,可是你也不能這樣辱罵我娘。”
楚無桑對蕙綿向來沒有好感,如今又在氣頭上,口不擇言道:“說她不要臉我還嫌輕了,她要臉面怎麽就那麽跟着無波來了我們楚家?”
蕙綿也不客氣道:“你住口,我爹娘是真心相愛的,不許你那麽說我娘。”
楚無桑氣急:“還反了你了,你自己做下不要臉的事還敢跟我叫板,今天不教訓你我就不姓楚。”說着楚無桑擡起的巴掌又要落下。
六十七 一吻風波(2)
流風接住母親的手腕,沉聲道:“娘,都是我的錯,不關綿兒的事。”看着這樣護着蕙綿的兒子,楚無桑想起了當年為了那個女人反抗爹娘的弟弟,厲聲道:“你要是我兒子,就給我放開。”
流風低頭,卻并不放手。
不遠處的幾人早看得愣怔,此時氣氛僵住,皇太後呵呵笑道:“桑兒,小年輕兒一時沖動,你又何必動這麽大的肝火?”
楚無桑此時才又記起這是在宮裏,狠狠地瞪了流風一眼,她回頭道:“太後娘娘,是臣妾教子無方。”
此時一個濃妝豔抹的夫人笑道:“栗陸夫人真是嚴重了,回去商量一下婚期娶了回去不就行了?這可是親上加親的好事兒……”皇太後不着痕跡地掃了她一眼,那婦人略帶着看好戲的語音立即消了下去。
皇太後拍了拍楚無桑的肩膀,和藹道:“你也別一直沉到往事中不出來,如今人都不在了,還記着那麽些仇恨幹什麽?”
看着楚無桑因為她的一句話而紅了眼眶,皇太後又笑道:“孩子們的事兒慢慢說就好,大動肝火不值當。”
随後皇太後又伸手招過蕙綿,拉起她的手笑道:“說起來你年紀也不小了,流風也是一直定不下性。如今看他對你倒是在乎得很,不如哀家給你們做個媒人?”
流風聽此欣喜異常,就要上前謝恩,蕙綿卻直言道:“謝太後娘娘好意,只是我不想嫁給他,剛才的事不過是誤會一場。”
對于蕙綿這樣大膽的話,旁邊幾人吃驚的同時,也不勉暗笑:都這樣了,還說誤會一場?楚家小姐可真是……
皇太後倒意外地沒惱,看了眼就要反駁的楚無桑,笑了笑:她也不過是怕這兩孩子以後婚事波折,才想做這個順水人情。既然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