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那晚,就是和宋嶠回南昌的前一晚,我們做愛了。是的,全套的那種。
宋嶠從床底下拖出一箱子潤滑油的時候我都驚呆了,瞠目結舌地指着它們:“你什麽時候偷偷買了那麽多?”
宋嶠還沉浸在我難得松口的喜悅裏:“時刻準備着。”
我嘴角抽搐:“那也不用買那麽多啊。不會放過期嗎?”
宋嶠拍拍精光的胸脯:“怎麽可能?”
我嘁一聲:“馬上都要變成只剩一個腎的人了。”
宋嶠陰恻恻地瞧我一眼:“裴裴,你不是因為同情我才—”
我踹他一腳:“老子還同情天橋底下的叫花子呢。”
他嘿嘿一笑:“別擔心,一個腎也照樣讓你爽翻天。”我挑眉:“那以後換我上你?”他滿不在乎地動動鼻翼:“只要你開心我無所謂啊。”
他顯然心情好起來了。那樣我就放心了。
這算不上犧牲吧,反正是遲早的事。雖然宋嶠給我灌腸的時候,我差點沒羞恥到用毛巾蓋他臉上。
他到底是準備了多久,那些奇奇怪怪的工具被擺到我面前的時候,我差點沒一口氣上不來厥過去。
其實我有偷偷查過,為避免尴尬情況發生灌腸是有必要的。
我起先是很不習慣有異物捅進我後面的感覺,我知道宋嶠是用手指沾了潤滑劑給我擴張。我以一種半跪的姿勢伏在床上,非常,嗯,害羞。以至于他一舔我我就忍不住顫抖。
我說:“那什麽,要不你快點進來吧,這樣我好奇怪。”
宋嶠動作一滞:“我怕你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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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脖子一抻,大有英雄就義前的悲壯感:“你越捱我越緊張。”
全然沒有第一次我們在衛生間裏洗澡的那種旖旎。
宋嶠擠進來的時候,我的眼淚一下子疼蹦了。
真不是我矯情,我相信也不是他技術問題,這本來就是一件挺反生理構造的事。雖然我和宋嶠都瘦,但他骨架比我大點,身材算精實,那活兒也比我大。又因為我打斷了他給我擴張的進程,導致我身體一直無法完全放松,一開始他是戳進去一點我就嘶一聲,宋嶠想退出來算了,我又不讓。
我歪着腦袋去夠他的嘴唇,他吻技是很好的,舌頭在我唇齒間掃蕩的時候,他又去捏我最敏感的乳尖,我身體一軟,他就硬生生整根沒入了。
我想罵人,但嘴巴被宋嶠堵得嚴嚴實實的,身體深處是癢的,表層又是疼的。
很難同你們說清楚。
宋嶠開始試着動起來的時候,我感受到了後面褶皺刮擦生熱起火的燒灼,嗚嗚咽咽間一用力還把宋嶠的嘴巴皮子給咬出血了,一股子鏽味竄到我口腔裏。我又氣又急,他還在笑,于是先停了下來,又沾了些潤滑劑抹在我們結合的地方:“裴裴,別緊張。”
怎麽可能不緊張?
我說:“要不我們換個姿勢?”
宋嶠于是把我身體轉過來,我們面對面,整個身體只剩一個點粘在一起,我臉都臊得快炸了,宋嶠又笑,他往前一頂,我就啊一聲,手放哪兒都覺得不對,宋嶠說:“勾到我脖子上。”
我像被操縱的人偶似的,只能乖乖搭上,我覺得這姿勢太女性化了,非常不好意思地把臉埋在他肩窩上:“你一動一停怎麽回事啊?”
我其實只是覺得他這樣反倒讓我更難受,那種撕扯感跟芝士拉絲似的,把我拽裂然後生縫再次拽裂再次生縫。
他大概是誤解我了,覺得這話有挑釁意味,腰開始有節奏地頂動着,我有些暈眩,他很溫柔了,但還是不舒服。
我算是接受能力很差的那種人,習慣一件事總要花上比別人更長的時間。
都是男人,我能感覺宋嶠在探尋我的身體,究竟哪一處才是我的點,能讓我噼裏啪啦燃燒起來,許久不滅。
我只看過av。不知道別人如何,但就我而言,女優的叫聲很重要。我時常好奇,那些軟綿黏糊的聲音是怎樣從喉頭細細鑽出,帶鈎子般刮擦着我的神經。
我記得自己在家第一次打飛機的時候,明明家裏沒人,還生怕被人發現,把窗簾都拉上,關了音響。但看畫面真沒那麽大沖擊力,後來覺得不盡興,又把音響打開,按摩棒的聲音呲呲響,配合着扭動的身軀,女優啊啊啊叫起來的時候,我腦子一下子就轟開了。
我好奇自己怎麽會發出這種呻吟的。
事實是,宋嶠終于找到了那個點,我從發出第一聲開始,他就像個胸有成竹的建築師開始在我身體裏打樁。
那種被填充的溫熱布滿了每一個褶皺和細小的空間,我從心口一直往下都像被無數只蟲子齊齊啃噬着,極癢。
那種奇異的感覺和自己撸顯然不一樣。
我是個老式火柴盒,宋嶠是發了潮的火柴棒,他在我的摩擦層上不停嘗試着,在終于刮燃的那一刻,我覺得是化學成分起了反應。
我真的是情不自禁叫出來的,我發誓。然後我像av中的女人不自覺地把腰往前傾,碰到了宋嶠同樣炙熱的小腹,無形中又放大了那種刺激。簡直無處可逃。只能扭着身體想往深處壓止止癢,到後來宋嶠故意連動好幾下然後故意停一會,我的患處明明得撓出血有痛感才會消停,偏偏他用根小羽毛搔搔,我忍不住往他脖子上狠咬一口:“臭王八。”
他一手扶着我的腰側,一手開始撸動我的前端,配合着後面更加猛烈的攻擊。
我的腦子裏一片混亂,甚至出現了幻覺,好多白色彩色的小光斑跳躍在我眼前,耳邊也嗡嗡作響。
宋嶠舔我的時候讓我想到了小學時候吃的那種綠舌頭,放嘴裏嘬甜味太久會真的粘住自己的舌頭,還會脫色。
我用手耙着宋嶠的頭發,比他喘得還厲害,斷斷續續哀求着:“別,別舔了。”
我都要癢炸了。宋嶠簡直在拿我的身體養蠱。
當我快要達到頂端的時候,宋嶠又開始使壞地按住我的馬眼不讓我發洩,我開始用手推他,哭音撞得我嗓子眼悶疼,只能一遍遍喊他的名字。
是從靈魂深處蹿出來的。
宋嶠。宋嶠。宋嶠。
啊。這個男人。
他動作越來越快的時候我知道他也快到頂點了,當他發出低吼聲松開我的前端時,我的身體被一股熱流噴射着。
我的則弄在他小腹上。我看他露出和往日裏全然不同的充滿情色意味的笑容,然後他用手蘸着我的濁液晃到我面前,用食指和大拇指反複搓捏着,我目瞪口呆地看他笑着吃了進去。
“你好甜。”宋嶠說。
我羞得不行,身體往上一擡又被宋嶠按下去。我說:“不不不,我累了,我們睡覺吧,明天還要早起趕動車。”
宋嶠迷瞪着他形狀漂亮的眼睛無辜地看着我:“這就累了嗎?就你這樣還想上我呢?”
我。操。
我又想咬他了,結果他一挺身,不偏不倚就專戳那個點,我被撩得身體又綿又軟,整個一橡皮泥等着他揉捏塑形。
我也不記得宋嶠和我玩了多少次,總之第二天我差點起不來,腰酸菊辣還有點想吐。若不是真沒那功能,我都要以為宋嶠一晚上就讓我中标懷上了。
生無可戀。
宋嶠下床的時候我其實是有感覺的,只是虛吊着一口氣,又不想開口說話。
宋嶠洗漱完開始回房裏對着鏡子抹護膚品的時候,我一看手機,媽的,這都幾點了?
我趕緊一掀被子從床上起來,但一動只差沒兩眼冒金星真的昏過去。
宋嶠沖我樂,然後站起來走到我跟前親親我額頭說:“你在家裏等我吧,我檢查完就回來。”
我堅決反對:“不行!”
我原以為自己和宋嶠真的做完全套的第二天醒來會不好意思,但顯然不是,我說完不行之後,直愣愣地對視着他的眼睛,然後強忍着不适,換衣服,洗漱,和宋嶠出發。
說實話,我一點不心疼自己已經連續倆月拿不到全勤了。我暫時只請了一天假,加上周日總共要在南昌待兩天。
然後和宋嶠坐上了前往南昌的動車。一個動蕩的周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