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18)
“不要的,咱以後是要成親的,不能喊你姐姐了。”吳冰搖搖頭。
“誰跟你亂說的,我去揍他,咱可是好朋友。”葉絡權當他在開玩笑。
吳冰開心一笑,“我娘這樣說的,我也覺得這樣挺好。”好朋友就是要成為一家人啊。
看他不像是開玩笑,眼看快到槐樹下,葉絡佯裝生氣道,“你再這樣說,我可要生氣了。”
“那我不說了,反正現在也不能娶你,你要等我幾年呦。”吳冰知道這話題該停止了,鄭重說道。
葉絡:……陳墨,這個固執的小孩就交給你了。
作者有話要說: 葉民東和王氏的故事絕對不是我瞎編,是以我爺爺奶奶的故事為原型,我當時聽了就覺得很神奇,奶奶當年講完也哭了,可能是想起什麽吧,所以葉民東很多方面,我都是照着我爺爺來,真的差不多。
ps:12月考試月,我的更新〒_〒〒_〒還是那句話,不要放棄俺,一月份小學期就很空了,那時候我保證日更〒_〒
☆、青檸片花茶
青檸片賣得差不多的時候,天氣漸漸涼了,葉絡已經想好它們以後的出路。
葉絡按照約定的時間尋到金府後門,裏頭一小丫頭知道她的來意,微笑帶她進去,這意思是金小姐對青檸片養顏的法子感興趣了。
葉絡寫的所有配方裏青檸蜂蜜水是主打,青檸片還可以配着各種能食用的花瓣,泡着水可稱呼為青檸花茶,是以葉絡以前存放的桃花瓣此時也派上用場。
小丫頭把葉絡領到金小姐的屋裏,人間四月芳菲盡,金小姐名喚金芳菲,倒不似別的大小姐般嬌縱,挺和氣的一人,笑眯眯讓葉絡喚她芳菲姐,葉絡能認識她,也算一種幸運,或者說是福氣。
葉絡當場給她泡了一杯青檸花茶,夾出幾片幹燥的桃花瓣放入白瓷杯,往裏倒入滾燙的開水,焖約十分鐘,加入一匙蜂蜜,即可飲用,袅袅的白煙帶出淡淡的花香。
青檸水裏除了加蜂蜜,紅糖白糖也可,葉絡把自己所能想到的,這個時代有的,全都跟金小姐事無巨細地說了,希望得到她的認同,繼而可以拜托她幫忙向別家的小姐們推薦,誰能沒有幾個閨中好友,好友的好友的好友……如此循環下去,力量還是可以的,利潤還是可觀的。
金芳菲看葉絡沒有保留把所有養顏的法子都給她說了,不解地笑問,“葉絡妹妹,你如此這般毫無隐瞞,豈不是你虧了。”之前說好的可是每次賣她一張配方。
葉絡當然有自己的思考,利益當然是青檸片,“芳菲姐,你們都從我這裏買青檸片呀,我就不虧了啊。”這些人皆是富人家庭,從她們指縫中流出的一點錢,對于自家來說,可是不錯的收入。
青檸樹大多生長在鄉野,與去幹果鋪子裏買相比較起來,金芳菲肯定是願意跟葉絡買的,再者葉絡這麽有誠意,給了不少的好處,含笑應道,“如此甚好,你放心,往後我們姐妹幾個都跟你要了。”要是效果更好,她還能掙得更多。
葉絡欣喜點頭,“我就知道金小姐是個爽快的人。”
金芳菲這邊的路打通了,接着是藝坊,葉絡照舊用此法子和胖大娘商量,其實也就兩種,青檸各種泡水法子和青檸敷臉的正确使用方法,葉絡就靠着這些與胖大娘商談。
藝坊的姑娘多,胖大娘看葉絡賣的價格實在便宜,也爽快同意了。
如此看來,制作青檸片這條路可以走,繼續冬天摘青檸,夏天賣青檸片的節奏。青檸沒有成本,做出來的青檸片不管以何種價錢賣出去都是賺的,但葉絡隐約擔憂,這個法子很快将被大夥知道,到時候山裏可沒有這麽多青檸摘了,自己家得種青檸,這樣一來這條路才能走遠。
又是一年冬時節,葉絡家裏又開始忙活,一般冬季是農家人最閑的時候,這時候沒多少農活,但卻是葉絡家最能掙錢的時候,家裏分工得很好,李氏帶着曹安慧和葉絡去摘棉花掙工錢,葉壯強去鎮上幹零活,葉将去山上捕獵,葉飄釆野菇,兄妹幾人摘青檸。
這段時間大夥忙是忙,但掙的銀子是可見的,去年冬天就從這些活中嘗到不少甜頭,所以一家人幹活勁頭都很足。
經過幾次的買賣,葉絡家和付掌櫃的聯系頻繁起來,和“紅居”樓的生意一直都是葉将在聯系,有一天他告訴葉絡付掌櫃的故事,原來付掌櫃如此寡言是有原因的。
葉絡已經做好聽到狗血故事的準備。
付掌櫃的事有些遺憾,有些唏噓,有些心酸,他竟是個癡情人,早些年他是窮小子一個,不過他争氣,從村裏出來四處闖蕩,從跑堂的小夥計做起,靠着自己能吃苦的心,耐勞的身體,靈活的頭腦,瞅準機會,一步步朝前走,直到回到鎮上盤下如今的“紅居”樓。
他是窮小子的時候,一直心許村裏的姑娘周倩,要走的時候讓周倩等他幾年,到時候他會回來風光娶她進門。
周倩這姑娘與他同一個村,平日裏也暗中心許他好久,便含羞點頭同意了,可周家人不會讓她等這麽久,四年後強行把她嫁給鎮上一戶要續弦的富商,後來聽說那富強待她并不好,還納了幾房小妾,富商出門應酬之際,就是家裏女人勾心鬥角之時。
一個單純的村姑娘就此陷入宅鬥的漩渦,戰鬥力如何,葉絡只能說,誰試誰知道,雖說周姑娘算正房,可寵妾滅妻的傳聞不少,希望周姑娘還能安好。
其實一個姑娘願意等他四年,付掌櫃是很感動的,可是很痛心,怎麽不再多等他一年,他第五年就回來了,付掌櫃至今沒成親,在鎮上開了“紅居”樓,位置恰巧就在周倩嫁的那戶人家那條街,只是如今已物是人非。
“哥,付掌櫃是準備等周姑娘嗎?”付掌櫃的年齡是不老,可已嫁之女他還抱着希望終是執念太深。
葉将搖搖頭,“不知,聽樓裏的夥計說,付掌櫃每年九月初二這天最高興。”
怪不得常年沉默寡言,擺着一張閻王臉,原來是情傷,想必也是擔心周姑娘在大宅裏過得不好,葉絡真心道,“希望付掌櫃能早些想通吧。”
至于九月初二這天許是那位周姑娘的生辰,許是兩人的定情之日。
時間沒過多久,葉飄的親事基本上是定下來了,同樣是在明年農忙時節後。可能是付掌櫃事的影響,葉絡現在看到一樁雙方都合意的親事就高興,很簡單的卻不易的願想,願天下有情人終成眷屬。
自從征兵的消息傳來,村裏的氣氛有些低迷,符合征兵條件的人明年開春就要走了,他們在家裏過完年就走,這個年想必也是不太好過。
越到年末,吳家的氣氛越是緊張,吳山還是執意要去當兵。
“你真是讓我們放心不下啊。”吳大娘每次想起年後兒子就要離開她身邊了,心裏不由得一抹苦澀。
“咱家必須要出一個男丁,難不成讓小弟去?”吳山低頭說道。
吳奶奶無奈道,“要是你不想去,咱家傾家蕩産也去幫你打通關系。”吳家有個遠方親戚在鎮上當差,給些銀子應該能過。
吳山閉閉眼沉澱情緒,不為所動說道,“你們就讓我去吧,我會平安回來。”家裏的小弟也長大了,當兵真是他想的,他只不過是聽從自己的心。
“哥,我支持你。”吳冰出言道,他知道一說起要當兵,他哥那眼神都變了,這是一種對當兵熱血的愛。
“聽孩子的吧,以後好賴是他自己選的。”吳山的爹,吳大伯則是贊同的,吳山自小跟着他打獵,對于他的安全還是有些放心的,男兒有此志向也能煉就一身铮铮鐵骨。
吳奶奶只得拉着吳大娘唉聲嘆氣,家裏明明是要準備親事的,怎麽變成揮淚送孫離別。
沒過幾天,葉壯強過來說了一個大消息,大夥怎麽也想不到,葉漫很快要出嫁了,親事定在十二月二十五。
錢大菊給她找的是外村一個小夥子,看中的是他家裏那些地,他爹算是村裏的小地主,所以很快就決定了,沒等過年就要嫁過去。
錢大菊這這一決定也只是跟葉壯海商量,王氏和葉民東的意見她是不過問的,更不要說葉家其他人。葉漫的親事定下來了,還是葉壯海過來告訴大夥的。
王氏在屋裏氣得罵道,“這錢大菊不把我們看在眼裏就算了,可那是她親閨女啊。”她都不仔細打聽那戶人家怎麽樣呢,就準備匆匆忙忙把葉漫嫁過去。
葉民東關心孫女的親事,對王氏說道,“雖然她沒跟咱商量,可咱現在知道了,你就去跟人打聽打聽這戶人家,要是真不行,咱得出面攔着。”這是葉漫一輩子的事,不能因為錢大菊一人的決定害了她。
葉漫是個善良和氣的姑娘,大夥都希望她嫁的那戶人家是個好的,林嬸子是媒婆見識的人多,王氏叫上李氏一道去她家打聽。
林嬸子知道錢大菊找的那戶人家,看着王氏和李氏來找她,沒成想真正為葉漫着想的是她奶奶和大娘。
林嬸子便竹筒倒豆般說了,“我就說說我知道的,那戶人家啊,小夥子人倒是可以,不過啊,他們家其他人仗着他爹是村裏的小地主,對村裏的人都比較苛刻,不好相處,說實話,這門親事不好,咱這樣的人家還是不要去趟這渾水。”一般這種家庭肯定是非多。
王氏一聽她這麽說,便心疼葉漫那孩子,氣哼哼道,“誰能說動錢大菊那人呢,這不是找不自在嗎?”
“是啊,這可咋辦?”李氏也為葉漫憂心,錢大菊真不是人,知道這樣的家庭還讓葉漫嫁,這不是害了她嗎?
作者有話要說: 這個月過得好累,不是複習累,好多亂七八糟的事感覺心累,想想要去實驗一周就更心塞,我是喜歡寫文的,可我無法靜下心來,總感覺心裏有事寫出的文也是浮躁的,我一直安慰自己,明年這一切都會好起來,我也能開心寫文,下本一定要全文存稿,這對我,對大家,都是一種負責。
ps:這個月的更新真要抱歉了〒_〒該會很少,蟹蟹沒有放棄我的人。
☆、小錦囊戰字
李氏回去跟家人說起錢大菊看中的那戶人家情況,她最後要真把女兒嫁過去,那可真是為了錢不顧一切了。
雖說事不關己,高高挂起,可大家還是希望葉漫嫁個好的,現在只希望葉壯海能勸動錢大菊,什麽鍋配什麽蓋,那小地主家真不适合,葉漫嫁過去只有受委屈的份,何必去受這份罪。
葉絡估計錢大菊一想到白花花的銀子就啥都遺棄了,她這人,真是沒有救了,還是自家爹娘明理,不會因為錢財就把兒女的未來視為無物。
誰也不想去跟錢大菊這種人打交道,關鍵是跟她沒理可講,目前葉壯海還能治治她,葉漫的親事還得他出馬去勸錢大菊,王氏把他叫過來說話。
王氏把打聽到的事跟葉壯海說一遍,特別是那地主家糟心的事,真是越說火越上來,指着他的鼻子就罵,“那可是你唯一的親閨女啊,你就由着她錢大菊在那作?反正這事你必須得管,我們跟她是沒好說的了。”
葉壯海聽王氏說完,又驚又氣,撓撓頭道,“娘,之前我不太清楚,只是聽她說那戶人家裏條件好,二丫嫁過去是享福的。”他又不懂這些事,聽錢大菊這麽說以為是真不錯了。
“享福?你真是想得太好,你是不知道她給葉漫找了啥人家,嫁過去不服低做小,做牛做馬就算了,她這是要害了你閨女一生。”王氏一副恨鐵不成鋼地看着他。
“反正我們說她也不聽,你媳婦,你來治吧。”
葉壯海肯定是想着為女兒好,當下就激了,“她這不是把閨女往火坑推嗎?”一說完就往外走,想不通再補一句,“娘,你放心,我這就回去問她,絕不能害了二丫。”
葉壯海回去後,對面的院子又出來乒乒乓乓的打鬧聲,錢大菊和他打了一架,葉漫的親事暫歇下來。
**
雪花飄飄灑灑落下來的時候,李氏給家裏每人都做了一件棉襖,新的襖子穿在身上,連心都是暖的,家裏條件越來越好,今年過年會比去年更好。
葉絡家裏賣了一頭豬,剩下的一頭留着快過年的時候再殺掉,這樣家裏不用花銀子去買就能有多點肉過年。
葉絡笑眯眯對她娘道,“娘,下回咱家可以買四頭豬回來養了。”按照計劃中,養豬是致富中不可或缺的收入。
李氏也這麽打算,爽快點點頭,“養豬時間長是長,但掙得比較實在。”
“那咱家就養六頭吧,這個數字也吉利。”一旁的曹安慧插嘴道,為了家裏越來越好的日子,曹安慧不怕煮更多的豬食麻煩。
“這樣也行,讓爹再把豬圈擴大點。”葉絡附和道,養六頭豬雖然辛苦點,可賺的錢可是翻了三倍。
李氏想想喂四個也是喂,喂六個也是喂,便點頭同意了。
照這掙錢的勢頭,不出兩年,家裏起新屋那是妥妥的。
陳墨跟葉絡表明心意後,不好老是往葉家跑,在外頭偶爾能見上她一面,不過天氣寒冷,只是匆匆說些話,不長談。
他對她是建立在一見傾心之下準備細水長流,不是那種突然爆發的濃烈愛意,是緩緩湧現的綿綿喜愛。
一月末時,村裏年味愈發濃厚,這天寒風沒有那麽刺骨,陳墨約葉絡到兩人默認的見面固定地點,這算一種變相的約會。
葉絡自認清了自己的心,就不再糾結矯情,約定的時間提前到那裏,感情是雙方的,不好讓一方老是等待。
廢棄的曬谷場如今看起來已沒有那麽荒涼,周邊種滿桃樹苗,看着特別顯眼,葉絡到來這裏的第一想法是誰在這地方種了這麽多桃樹,這以後是要搶她生意的節奏?她還想着種桃樹制桃脯繼續發家致富。
“這些桃樹是誰種的?”葉絡問他,眼神在四周掃射,帶着一種探究,看着這些樹苗,想着自己種桃樹的計劃是不是該提前了。
陳墨神秘一笑,“你猜。”看着她那向往的神情,陳墨知道他這個決定再正确不過。
讓她猜?她怎麽猜得到,難不成答案很簡單,葉絡偏頭看他,疑惑道,“不會剛好是你種的?”
陳墨就是喜歡她這份一點就通,“嗯,你很喜歡桃花,還需要好多桃子,所以我就在這種了一圈的桃樹。”他的想法是以後把家也定在這裏,和她兩個人的家。
這些樹是為她種的,葉絡有些驚喜,他這算是在賄賂她的心,一時被觸動地竟無言以對。
打鐵要趁熱,陳墨知道她被感動了,接着道,“以後墨哥哥要在這蓋屋子,桃樹環繞,想想都美好,咱倆的家從這裏開始。”陳墨家有三兄弟,各自成親了不可能都擠在老屋。
雖然兩人的感情才剛開始,可有些事是以後必須要面對的,別說遠的,單是這回他中了舉人,肯定是要繼續讀下去的,要說他甘願呆在這山村,誰信?反正她是不信。
于是葉絡說得比較現實,“墨哥哥,你還要繼續讀書,若是一路高中,以後你飛黃騰達了,你甘心呆在這小山村?”
聽出她失落的語氣,陳墨走近她,牽起她的手,緊握在手裏,“墨哥哥走得再遠,也是農家漢子出身,以後不管我走到哪,我都會帶着你一起走,但是,這兒永遠是咱的家。”廢棄的舊谷場對他意義不一般,他在這裏度過很多時光,想通很多事,這裏讓他的心境無比平和。
他都這麽說了,說不感動是騙人的,雖然比起來,她比較喜歡鄉村的生活,但要想得到些什麽,總得付出什麽,要跟他走出去也不是不可以,但這想法暫時不想讓他知道,葉絡故意道,“墨哥哥,我不想去外面,我喜歡在咱村生活。”
其實葉絡是想聽他如何回答,是繼續勸她跟他一起走還是就此妥協,或者放棄她,最後一種,應該不可能。
她這問題還真把陳墨問住了,本以為她會想去看看外頭的世界,過着更好的生活,想不到她喜歡這鄉野的日子。
陳墨正要開口,葉絡假意難過道,“看來咱的想法不一樣罷,墨哥哥有自己高遠的志向,可阿絡卻只喜這山水田園。”說完一副要哭的表情。
陳墨沒見過這樣的她,一直以來她都是比較堅強的,很少露出這幅軟軟的樣子,當下急着回答她,“誰說咱想法不一樣,墨哥哥當然也喜歡山水田園,只是有些事是我必須要去做的。”為了一朝金榜題名,光宗耀祖,他都走到這一步了,要為了兒女情長就此放棄,他自己都不齒,可他更棄不了三丫。
“三丫,墨哥哥答應你,總有一天咱會回來好不好。”陳墨低低的聲音伴着溫柔的氣息。
他飽含深情的眼神讓她說不出違心的話。
他的目光太過炙熱,葉絡稍微躲避了一下,視線被他脖子上系着的一根黑線吸引,葉絡指指他的脖子,問道,“墨哥哥,你脖子上戴的是啥?”戴着黑線這在古代很少見。
陳墨伸手進衣服裏把東西掏出來,拿下來遞給她看,不是玉佩之類的,這是一個紫黑的小錦囊,仔細一看,突兀的地方是,布面上用金線繡了一個“戰”字,從整體褪去的些許顏色上看得出有一定的年頭了。
“這是護身符嗎?”葉絡看小小的錦囊四周縫得死死的,唯一想到是護身符。
“我自小就戴着,算是護身符吧。”
“上面繡個戰字是什麽意思?希望你以後骁勇善戰?”葉絡忍不住笑了,他可完全相反了,走的是文線。
“三丫,你可真會想,要是墨哥哥以後真去征戰沙場,看你咋辦?”陳墨忍不住失笑,他可沒想着要骁勇善戰。
作者有話要說: 這文沒有宅鬥沒有宅鬥,我能說的是,女主不出去不出去絕不出去,她一直在青山村。
沒有抱着文回來,我都不敢刷後臺〒_〒明天應該還有一更。
12月31考一門,1月4一門,1月5一門,一門待定,最後一門1月22〒_〒
ps:再次感謝半夏,麽麽噠。謝謝沒放棄的小天使,麽麽噠。
☆、陳墨已中舉
年在大雪的飛揚下遠去,這就意味着符合征兵條件的少年們要出發了,背井離鄉的滋味不好受,村子裏整日被一股離別的愁緒籠罩着。
吳山去當兵了,吳冰知道家裏的兒子就剩他一人了,更加懂事了,每日勤勞幹活,孝敬爹娘奶奶。
征兵事宜暫告一段落,日子還得繼續過下去,誰知道下一次征兵是啥時候。
十月懷胎後,賴氏年後終于抱上自己的兒子,果然是遠離了錢大菊一家子,葉壯寶一家的日子越過越好。
葉飄和田義原的親事在村裏傳開來,對于這兩人的結合,村裏少不得人說閑話,多是為葉飄可惜,好好的閨女就嫁給那寡婦一家,有些人甚至都當着葉壯強和李氏的面說怎麽不為女兒想想,兩人可不像這麽糊塗的人啊。
李氏還能咋說,笑道,“好賴是二丫她自己願意的,何況我們也喜歡義原那孩子。”人家要咋想是人家的事,事實如何以後就知道了。
錢大菊更是解氣地跟葉壯海說道,“你們還看不起我給二丫找的人家,這樣一看起來,老大家給自己閨女找的還不趕咱家呢,這回爹娘怎麽不攔着了?”
“你給我閉嘴吧,要不是為了咱二丫好,誰會理你。”葉壯強一聽她在這說風涼話就煩,在他看來,那戶種菜的人家沒什麽不好的。
錢大菊這麽作,葉壯海打罵她不少,但分家後再沒想過趕她回娘家,不說是真愛,也是感情不淺的,這輩子也就這麽吵吵鬧鬧過下去了。
開春忙完地裏的活,大夥有了空閑時間,葉民東會移栽樹苗,葉絡便讓他幫忙把青山裏的幾株小青檸樹苗移到家裏種。通過這種法子,不用等待種子發芽長成樹苗的漫漫過程。
爺孫兩人來到山上,選好青檸樹苗之後,葉民東在樹苗的四周挖溝,葉絡在一旁無聊地四處看看,不知怎的,想起山上那位獨居的獵戶老爺爺,便開口問道,“爺爺,你知道這山上住着一位老人家嗎?”這麽些年以來,爺爺肯定知道一些事。
葉民東在四周把溝挖得差不多的時候,樹苗的根在土壤的包裹下隐約可見,移植的樹苗成活最關鍵的一點是不能傷到根,挖的時候要連根帶着土一起挖出來,這也是移植最難的地方,只有熟悉各中枝節的人才知道怎樣能把完整的根給挖出來。
葉民東已經熟悉地閉眼都能挖對,許是因為驚訝,聽到葉絡的話,暫停下手裏的活,“你看到那位老爺爺了,他下山了?”時候未到,他沒道理下山啊。
葉絡點點頭,爺爺的樣子似乎很驚訝,“爺爺,他怎會一人住在山上,他妻兒呢?”難不成一個人真要在山上過一輩子啊。
“他終生未娶,何來的妻兒?”葉民東許是想通了什麽,掄起鋤頭繼續手裏的活,在把樹苗完整挖出來後,為防止土散開,拿起帶來的稻草簾子準備把根帶着土裹起來。葉絡見狀,過去幫着爺爺小心翼翼扶着樹苗,把根裹好後再拿繩子捆緊。
有些話爺爺是不會對她講的,再者葉絡也不想知道別人太多的隐私,并不再問別的啥了,只道,“爺爺,那他姓啥啊?”總不能以後見到都喊老爺爺,有個姓氏在前邊便于區分。
葉民東沒有很快回答她,葉絡以為可能爺爺也不知道,那位老爺爺還真是個怪異老頭吶,就算是編一個也得有名有姓,有個叫法啊。
沒想到葉民東倒是問了她一個問題,“阿絡,爺爺看你和墨小子挺合适的,他可曾對你說過啥話?比如表明心意。”說完靜待葉絡反應。
“呃,他說過很多話......”葉絡知道爺爺問的是啥意思,可要她把陳墨跟她說過的話說給爺爺聽那也太不好意思了。
葉民東看葉絡一副不好意思講的樣子,大概心裏也有譜了,“那爺爺只問你,你願意跟着他的罷?不論去哪。”陳墨這小子是勢必要跳出農門的,端看葉絡會不會跟着他出去。
葉絡雖然心裏想着出去也不是不可以,可自問能放掉手頭的事嗎?那些買賣倒是可以讓家人繼續,可家裏至今還沒蓋房子,她對家裏人也有了感情,哪能說走就走,去外頭可是山高水遠的,再說她在現代各種小說的摧殘下自問不喜歡朝堂宅鬥,而要跟他出去,這些都是勢必要面對的。
“阿絡還沒想好。”葉絡是真糾結了,當時被他的話給說得腦頭一熱以為可以跟他一起走,可冷靜下來,她還真離不開,或者說是不想去過些複雜的生活。
葉民東見她這樣,也不逼她,說道,“你看到的那位老爺爺,他住在深山裏,村裏沒什麽人見過他,你以後要再碰着他,可以喚他牛爺爺,還有,爺爺告訴你,他姓戰,不過這個姓氏不常見,你可不要對外說出去。”既然陳墨已經跟阿絡到這一步了,有些事該是逐漸讓她知道了。
葉絡聽了心裏一咯噔,要按平時,她不會在意這個戰字,總歸它只是個姓氏,可陳墨脖子上那個小錦囊上不就繡着個“戰”字嗎,還是自小帶着的,這不由得人浮想翩翩,要往狗血那邊想,陳墨是不是跟他有莫大的聯系,她該不會是知道了什麽不該知道的吧。
“爺爺放心,阿絡不會對誰說出去的。”葉絡覺得自己最近知道的已經夠多了,便對爺爺隐瞞了錦囊的事,那是陳墨随身攜帶的,別人應該不知道,或者爺爺知道所有的事。
葉民東最後一共挖了三棵樹苗,葉絡抱着一棵,葉民東抱着兩棵,開始下山。
挖出的樹苗不能久放,于是一回去葉民東就準備把樹苗種上,剛好葉壯強和葉将幹活回來了,接下來的活就不關葉絡的事了。
過了些時日,縣城傳來一件大喜事,整個村子沸騰了,陳墨中舉了,這是全村的驕傲,要知道一個村子出現越多的秀才舉人等等,這就證明這個村子人傑地靈,文思萦繞,陳墨的文采奕奕是遠近聞名的,而且皆是考一次就中,照這節奏下去,村裏人都在暗想他以後會不會是村裏第一個狀元或者探花榜眼,畢竟青山村世代考中科舉的人中再也越不過探花。
陳墨代表的不僅是陳家,也是一個村的榮譽,村裏人聽聞消息紛紛往他家去讨一杯酒喝,陳家人皆一臉喜色地歡迎大家,接受大夥的恭賀。
陳墨家擺酒的時候,葉家所有人都去,葉絡一家更是早早過來幫忙,先不說葉将和陳墨的同窗之誼,陳墨和葉絡的事家人都看出來了,還未到談婚論嫁的地步,不追問過多,算是默認了。如今陳墨中舉,怎能不早早來幫忙,李氏都高興地像是她兒子中舉一樣。
席間不知是誰提起的,陳墨已經十七歲了,早到娶親的年紀了,一位身穿灰黃布衣的大嬸捂着嘴笑道,“陳墨長得好,讀書又好,以後又是當官的,我看這回陳家的門檻要被媒婆們踏平咯。”中了舉人本來就可以有個一官半職了,更別說他還要繼續往上考。
同在一張桌子上吃飯的葉絡默然無語,要是讓她們知道陳墨已經定她了,她們會不會無法置信,要是讓她們知道自己不太想去別的地方,她們的眼珠子會不會掉下來。
另一位坐在對面頭發花白的老奶奶則搖搖頭道,“你們這些個見識短的,以後他在外頭當官,娶的是那些官家的千金小姐,怎會看中我們鄉裏的丫頭。”
“他是在咱村長大的,怕是不會喜歡那些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小姐。”
“對啊,那些個官家小姐有咱村裏的姑娘這麽勤快能幹嗎?”
“那些個官老爺們誰沒個三妻四妾的,咱要把自己閨女嫁過去都不夠鬧心的,還是算了。”
“我看墨小子不是那樣的人。”
……
“咱要把自己閨女嫁過去都不夠鬧心的”,說的好像那些官老爺們就肯要你們閨女一樣,真的是越扯越遠,葉絡有些後悔和這些八卦女一桌吃飯,草草吃完飯就下桌。
作者有話要說: 五號的考試推遲到九號,學校的出爾反而我也是醉了,今日開始更新,不說日更,以後起碼保證隔日更,雖然九號還有兩門。。。。。。但我實在不好意思不更文了。
☆、砍樹造房梁
今日的陳墨很忙,大夥皆圍着他說些賀喜的話,葉絡不好過去跟他說話,就算是說話也不能單獨說,還是兩個字,避嫌,何況飯桌上那些女人才剛剛說完他的八卦。
看來今日是不能跟他說什麽話了,葉絡為自己心裏冒出的些許傲嬌小情緒感到好笑。
快出閣的姑娘家不好在人多嘴雜的地方逗留太久,葉絡吃完飯便準備跟姐姐撤了,娘和大嫂則留着幫忙收拾。
今兒來來去去的人實在太多了,你一句我一句的,鬧鬧騰騰,晚些時候陳墨終于能有機會脫身出來,第一時間便去找葉絡。
此時已是傍晚,見面後想對他說的話很多,可話到嘴邊,葉絡只剩一句:“嗯,恭喜你啊。”當然不能讓他太驕傲,可又不是成親,怎麽自個這話聽着那麽奇怪。
陳墨沒想到只聽她說這三個字,不過這中舉也确實沒什麽了不起的,她要有大把恭維贊揚的話,那倒不是她了,“三丫,這話墨哥哥今兒聽多了,咱說點別的。”
這話可是他自己說的,葉絡便問出自己想了一天的問題,“你什麽時候離開?”他中舉了,該是着手準備離開的事宜了,不知上面的人把他分配到哪兒。
陳墨來找她有一部分是因為這事,“還早呢,我次年要參加會試,中了再走。”中舉是他意料之中,他的志向可不限于此,再說要這麽早帶她走,她也不同意。
葉絡沒想到他的決定是這樣,會不會有一部分是顧慮到她的,當下動容道,“墨哥哥,你該顧全大局,無須為我耽誤正事。”這都成了舉人,走不走不是他說了算。
“你放心,這點自由墨哥哥還是有的,說好一年後再走。”陳墨已決定幾日後便動身去找知府大人說清楚,至于當官的事,待會試後再說。
葉絡不忍心現在就跟他說自己真的不想離開這個村,即使她知道自己就算一年後還是這個答案。
“墨哥哥,你所做的決定,以後不後悔即可。”
這話是說給他聽,也是說給自己聽。
**
桃花盛開之時,葉飄出嫁了,在家人的祝福中走出家門。
臨嫁前一晚,一家人在一起說話。
李氏有些不舍加感慨,“時間過得真快,你們小的時候恨不得把你們拉扯大,可如今大了,卻要一個個把你們嫁出去。”先是葉飄,接下來該是葉